愛,要做出來 32Part32何必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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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沒有驚訝,沒有喜悅,好似早就料到一般。溫寶微微欠身,讓他進屋,“甩掉記者了嗎?”
“甩掉了。”溫灝換了鞋,西裝丟在門口,手裡拎着冰激凌。“給你的,香蕉口味。”
溫寶到廚房找勺子,可是翻了好久只翻到兩個叉子,“只有這個,將就用吧。”
溫灝笑着接過來,在客廳的小几前坐了下來。看着溫寶對着冰激凌發愣,擡手揉揉她腦袋,“想什麼呢?以前看見冰激凌恨不得撲上去,現在卻看着它發呆,看着它它又不會自動進你嘴裡。”
“二哥,我有五年沒吃過冰激凌了。”溫寶說完,溫灝手一僵。
“那麼久……”
“是啊,那麼久,我居然那麼久沒吃過了。”溫寶像是自問般道,說罷,笑笑挖了一口放進嘴裡。濃郁的香蕉味在口中泛開,冰冰涼涼的很甜,卻也很膩。
夜涼如水,卻是漫天星辰。
溫寶站在窗邊,把着窗櫺而立。身後溫暖,熟悉懷抱將她圈住,不用回頭,把身體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二哥,這些年,你開心嗎?”
“不開心。”
“爲什麼?”
因爲你不在我身邊——他想這麼說可是猶豫一下,還是道:“可能太累吧!”
“那就別那麼累。”溫寶閉上眼,沒有妝容的臉跟五年前一樣稚嫩,可是眸子裡卻不同多年前的俏皮,多是沉靜。“二哥,這幾年我也好累。國外的巡演都結束了,這兩年我會在國內開唱,等出完紀念版大碟,我想休息或者乾點別的,電影、廣告,跟其他藝人一樣就好。你也是,不要東奔西走,溫氏可以慢慢擴大,你的生活不是全都是溫氏,你還應該有更多的屬於你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溫灝溫柔的應着,認爲自己決定接蘀胖姐,親自照顧她的決定是對的,“溫寶,還記得不記得小時候咱們探討什麼是愛?”溫寶半天沒有說話,他耐心的等着。
“……記得。”她終於低聲的開口了。她不僅記得,還記得那時候的他會揉着她的頭髮說“溫寶,你還不懂什麼是愛。”
溫灝極寵溺的看着她,目光如水般溫柔,“你長大了。”
“可是有些事,不是長大了就懂得的。”溫寶咬着下脣,轉過身,退離他的懷抱。身旁的鋼琴上放着幾篇未完成的樂譜。掀開琴蓋,隨便彈上幾個單音,“二哥,還記得小時候你、小哥還有我一起學琴嗎?明明是我比較有天賦,可是你跟小哥都比我彈的好。”
“那是因爲你偷懶不練習,自然彈的不好。”溫灝轉身坐到琴凳上,將溫寶隨便彈的單音串聯起來瞬間就變成好聽的旋律。
溫寶聽的陶醉,也羨慕。這就是溫灝,有一雙變廢爲寶的手。他是特別的,從不像小哥那樣急着獲得表揚,也不會像她偷懶耍賴,溫灝的世界裡似乎就沒有辦不到事。“那是你們太用功了,我知道我那點天賦根本比不上你們的用功,所以也就不去比什麼高下,自己開心就好。”
琴聲停下來,溫灝扣上琴蓋,“那你現在開心嗎?”
“不開心。”溫寶坦承的回答,“這些年,我一直忽視那種感覺,可是隨着時間的推延那種感覺卻越發的明顯,二哥,我到底忘了什麼?”這是她第一次對失去的那一段記憶提出質疑,忘記那一段的開端是溫灝,也只有他才能最清楚。
可是溫灝,只是僵了笑容。而那個關於“愛”的話題也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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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嗎?
周身似在火裡,熱浪在體內翻滾着,身下竟是空虛。她扭動着,想更靠近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身體裡似乎開出了花,一朵一朵,綻放的讓人發癢。不安的扭動着,直到一雙大手把住她的腰肢。緩慢的滑動着,低沉夾雜着粗喘的聲音低低的在耳邊泛開,“別怕,跟着我。”
男人的身體很重,壓在她的身上卻異常的暖。本該推開他的手,滿是遲疑,那種感覺像是早就嘗過味道不捨得放手。
“嗯……”一**潮涌般的感覺**辣的涌上來,本能的想要更多,可又難爲情開口。
男人笑了,笑聲很好聽。
“你是誰?”她忍不住開口問。
回答她的依舊是笑聲,直到身體的某一處被填滿,她才聽見那低低的聲音在她的胸口低喃着,“小狐狸,你竟然忘了我是誰?該罰!”胸口被吸允住,一種既陌生有熟悉的快感讓她連腳尖都跟着顫抖。
“老狐狸……老狐狸……”終於喊出來那個名字,她驚得整個人都僵住……感官一下子被抽調,熱源消失,牀鋪消失,他,也消失了。
漆黑空洞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無盡的恐懼一點點襲來,她嘶叫着,“有人嗎?有人嗎?”
“不要,我怕,我好怕……誰來救我……老狐狸……老狐狸……”
“老狐狸是誰?”
她好似更加的混亂,喊着不知是誰的名字,“是誰?是誰?”
……
“溫寶,溫寶醒醒,溫寶醒醒,只是噩夢。”熟悉的聲音輕輕喚着她,溫寶整個人一顫,朦朧的睜開眼。
溫灝的臉上帶着一絲擔心,看她清醒過來,明顯鬆了口氣,安慰的拍拍她,“做噩夢了?”
溫寶一想剛剛的夢,紅了臉搖搖頭。哪裡是噩夢,這……似乎是春|夢。
不過,夢裡男人到底是誰?
老狐狸?他叫老狐狸嗎?
溫灝打開保姆車門,小誰正好跑了過來,“二少,這是塵矜今天的行程,胖姐說既然你跟着她就不跟着了,田梨兒那邊還有一個記者招待會。”
“知道了。秦叔,先去錄音室。”他接過行程表,看了看,小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秦叔就開車了。
溫寶的精神有些不濟,昨晚溫灝就在她公寓過夜,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她,在牀上翻來覆去,一夜未眠。如果不是沒有睡好,她也不會在車上打盹,更不會做那個奇怪的夢。
一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做春|夢,這……算是正常嗎?
搖晃一下混沌的腦袋,太陽穴微微頓疼。這五年,這種習慣性的頭疼一直伴着她,大哥每年都會回國給她檢查身體,可是始終找不到頭疼的原因。最後,診斷都指向五年的意外。意外的後遺症不僅僅是一段記憶,還有惱人的頭疼。
“怎麼?又頭疼了?”溫灝很快發現了她的不適。
溫寶點點頭,側躺在放低的椅背上,半磕着眼。小誰一聽她頭疼,馬上找止疼藥遞過來,溫灝看着她吞藥片,皺起眉頭。“你經常吃止疼藥?”
“不是經常,若是不工作我就隨它疼去,工作時犯了才吃的。”
“大哥到底怎麼說的?藥是他開給你的?”
藥盒丟到後座,溫寶不想回答,閉上眼,“讓我眯一會兒,到了喊我。”
溫灝突然有些生氣,氣她不舀自己身體當回事,也氣自己竟放縱她這般對待自己那麼多年。“秦叔,掉頭回公司,小誰,通知胖姐塵矜上午行程取消,她身體不適。”
“我沒事。”溫寶聽見,立即睜開眼,坐起來。“錄音室已經定好了,我可以錄。”
“現在你的行程歸我管,我說取消就取消,你接着睡。”溫灝恢復成以往的冷臉,秦叔跟小誰自然不敢多言。
溫寶想要說什麼,可看着前面的兩個人,也只是抿着嘴忍了回去。
回到公司,溫寶被他帶到休息室。脫了高跟鞋,換了一身舒適的運動服,躺到了臨時休息的躺椅上。
溫灝讓秘書送了文件,就坐到她身邊批閱,順便監督她睡覺。
溫寶躺下來,卻沒了睡意。每當閉眼,那個夢就像鬼魂辦閃現。最後,她索性坐起來。
“躺下。”溫灝冰冷冷的道。
她嘆口氣,“二哥,你若真的擔心我的身體,倒不如把我忘記的告訴我,也省得我總覺得自己缺失了什麼。”
溫灝愣住,眼睛依舊看着文件,不曾回頭。“你,就那麼想知道?”
“想。”她堅定的道。
溫灝丟下筆,站起身,靠近她。“好,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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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捂臉……cj的偶居然寫了這麼含蓄的h……羞澀鳥……
要花花……要花花……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