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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趙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整個晚上都在夢裡面廝殺征討,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渾身累的一身汗。
我用冷水澆了澆衝頭,讓自己清醒一點,頭還是昏昏沉沉,好像在夢裡面被人敲了一記悶棍。
我清醒了一點,老覺得今天有件重要的事,但是死活想不起來,讓我着急的坐立不安。看了一眼老趙,還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像一頭豬,估計是夢到吃滿汗全席,興奮的口水哈喇子流了一桌,
我焦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踱去,看見老趙扔在牀上的旅行包,才恍然大悟,今天張妍和曾子墨要飛到深圳,我記得是中午的航班。
我上網查了一下,中午從南京飛深圳的飛機只有一班,東航的,十一點一刻起飛。我看了看錶,現在離起飛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了。
我趕緊換了一身衣服,出門攔了一輛正在四處溜達的攬客的出租車。
司機一聽我說要打車去機場,樂壞了,爽快的說打八折,一百塊,時間就是金錢,我也懶得討價還價,要擱平時我非砍到八十不可。
幸虧這個時候路上還不是很塞,出了南京城上高速路。我估摸着照這個速度,到機場飛機早就起飛了。
在我的不斷催促下,的哥發彪,提醒我坐穩了,然後使勁一踩油門,車象箭一樣射出去。一路上見車超車,完全可以去開F1.我坐在後面心驚肉跳,暗暗後悔不該刺激這位的哥。
最後只用了半個小時就衝到機場了,一百元的車資,我也覺得挺值的。
候機廳的人特別多,快趕上中央門長途汽車站了,我懷疑是不是現在機票都不要錢。
我在機場大廳穿來穿去,美女看到不少,就是沒見着張妍和曾子墨,連學校其他人也影都沒看到。
難道她們不是這班飛機?我尋思到。
我跑到安檢入口處,我焦急的四下張望。
我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見到張妍和曾子墨的蹤影,我有點失望了。看看了大廳的顯示屏,東航去深圳的航班已經起飛了。
我心灰意冷的走出機場大廳。突然,我看見學校的大巴車從遠處慢慢駛過來。
我趕緊在大廳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躲起來,悄悄的注視着大巴車。
學生一個個從大巴車上走下來,然後從車底的行李箱陸續把行李取出來,放在機場的行李車上,有說有笑的推着車走進大廳。
我看見曾子墨了,一個人孤零零的推着行李車,沒有和別人談笑,絲毫沒有其他學生那種得意和喜悅。
所有人都從車上下來了,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沒看見張妍。
所有人將把登機牌換好,將行李託運完畢後,都坐在大廳左側的座位上等待進入安檢。
我走到靠曾子墨比較近的地方默默的注視着她,不過她卻絲毫沒意識到我的存在。
一個男生坐到旁邊找曾子墨搭訕,曾子墨視而不見,那個男生訕訕的走了。曾子墨打開隨身攜帶的一個旅行包,從裡面掏出來一個小玩意兒。
我仔細一看,竟有點感動,那是我送給她的那個音樂盒,曾子墨竟然還隨身帶着。曾子墨擰了幾下,專注的看着轉動的音樂盒,若有所思。
我很想衝過去,拉着子墨的手說幾句話,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或者說我根本沒資格。我在機場大廳的角落裡默默的注視着曾子墨,思緒萬千。
也許我此刻過去給子墨說一句話,她就會留下來不去香港,不去英國,但是她留下來,我能給她什麼呢?傷心,失望?而且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剛入校那個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神童了,只是一個寄人籬下,不名一文的輟學青年。
我背靠着牆站着,淚水又忍不住要下來了。
我看見張妍的時候,其他學生都已經準備進安檢了。
張妍在她老媽老爸的陪伴下到了機場,她老媽的秘書忙前忙後幫着把登機牌換了,把行李託運了。
領隊的老師趕緊上前叫張妍進安檢,我看了看大廳的顯示屏,下一班去深圳的飛機也要開始登機了。
張妍和父母揮了揮手告別,轉身走進安檢區排隊安檢。
過了安檢,馬上就要進侯機大廳了,張妍卻停了下來,轉身朝父母揮了揮手,然後又翹首四下張望。
她在找什麼?是在找我嗎?看見張妍朝我這個方向望過來,我趕緊躲起來。在領隊老師的催促下,張妍終於失望的步入了侯機大廳。
我終於明白,昨天張妍發短信給我,是希望今天在機場能再見我一面。我終於明白,張妍還惦記着我,但是我還是讓她失望了,雖然我已經到了機場。
我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要趕到機場,不明白爲什麼趕到機場又不和她們見面。我是想自己好受一點,還是想讓自己更加難過。
一個哲人說過,人是矛盾的組合體。而矛盾的人,常常會做出一些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
我神情沮喪的回家了。
剛到家門口那個小巷子,就看見很多街坊鄰居就聚在巷口議論紛紛,好像發生什麼事了。接着幾個帶着大蓋帽的工商,公安從巷子裡面出來,接着網吧老闆也垂頭喪氣的走出來。
我趕緊衝回家,老趙正站在門口張望。
“怎麼了?”我問老趙。
“哎,隔壁這個網吧沒有營業執照,今天上午被工商,公安的給查封了!”老趙沮喪的說,“最可惜的是以後沒法上網了!”
我纔想起我們屋的網線是從網吧拉出來的。
等工商,公安的人把網吧老闆帶走了,我的徒弟小劉才跑出來露個臉,對我說:“老闆叫我把這一千五給你,上個月的工資……”
雖然我對網吧老闆一向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現在我竟有點感動。
“他怎麼辦?”我覺得老闆挺有人情味的,也有點替他擔心。
“放心他沒事的,找點關係在弄出來唄!”小劉蠻不在乎的說,“老闆說,還是上次那事,你再考慮考慮,老闆還是想請你和他一起合作!”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又失業了。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