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這裡,雪瑩還是忍不住了,她直接撥通了父親的電話,更是直接的問道。“爸,我想知道,爲什麼要這樣對喻靜?不管把她嫁給誰,其實對我們都毫不影響不是嗎?我們何必這樣傷害最讓人擔心的她呢?”
電話那頭的罌先生沉默了片刻,彷彿是在整理思緒,理清那些該說的話。幾分鐘後,他才緩緩開口。“我要傷害的並不是喻靜,而是尹邦集團。亞洲的企業那麼多,我爲什麼偏偏挑尹邦,也是有原因的。我爲什麼連自己女兒的訂婚禮都不露面,你難道沒想過原因嗎?喻靜是你姑姑,也就是我妹妹的孩子。她死的時候踩27歲,纔剛生完喻靜不到半個月。我看着她帶着委屈和不甘而死,心裡有多難受,所以我一定要報復傷害了她的那個人。”那每一句話,都咬牙切齒的。
聽了半天,雪瑩並沒聽出個什麼事,只是瞭解了兩個事實。一是喻靜並非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二是尹邦集團就是傷害她姑姑的元兇。難道,難道是要喻靜親自去爲自己的母親報仇?雪瑩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在段時間內也無法接受。
“我想尹政如果知道我是罌氏的總裁。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的兒子和喻靜訂婚的。想當年我和他也是好兄弟,而他和雅皙是公認最登對的一對,兩人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就在這個關鍵時候,我們家公司出了個大問題,虧了一大筆錢,我和雅皙只好回法國來處理公司的事。這一分別誰知就是兩年,雅皙和他只是用電話偶爾聯繫,當公司重新走上軌道時,雅皙立刻回國找他,誰知他已結婚生子。飽受刺激的雅皙在酒吧喝酒,被一羣混蛋給糟蹋了。而喻靜,就是這樣來的。可憐的雅皙不忍心剝奪無辜的生命,可哪知道被心病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她,就被這麼一個無辜的生命給害死了。生下喻靜,幾乎耗盡了她的生命,如果不是我要醫院不論花多少錢也要救活雅皙,她早就死在了手術臺上。我的雅皙多麼善良,可卻被那些社會敗類害得死不瞑目。作爲哥哥,我怎麼可以放過那些人?作爲女兒,喻靜怎麼可以不爲自己可憐的母親做點什麼呢?”想起過去的那一幕幕,罌先生滿腔的恨意立刻衝進了腦子裡,失去了以往的冷靜。這悲痛的往事,壓抑着他過了十八個年頭,直到今天才說了出來。
手機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雪瑩微微張着嘴,胸口被一口氣堵得慌慌的。她從來沒想過在事情背後,會隱藏着這樣一個故事。那個叫罌雅皙的女人,在27歲的時候爲了生喻靜而死。而直接導致這場悲劇的,就是尹駿陽的父親。那他們兩個,應該有着無法消除的仇恨,此時卻愛得那麼深。天啊!這又將是一場悲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