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自然系對環境的影響力遠超其他戰場,哪怕是在王宮之中相隔甚遠,戴蒙特王國的人也能感覺到由庫贊帶來的嚴寒。
“這就是頂尖戰力的戰鬥嗎我們的軍隊.在他們面前能撐住幾分鐘?”
老國王喃喃自語,他經歷過一次神恩儀式,但那次並沒有展現出什麼無敵的破壞力,反倒是庫贊和赤犬對大海的摧殘更加讓他感到畏懼,並本能地和自己國家的武力對比了起來。
而結果就是,自家王國的武力在這些怪物面前,恐怕連紙都不如。
他們都是揮手投足間就能開山裂石,甚至永久改變一方氣候的怪物。
尤其是這些自然系的能力者,他們對於普通人的威脅甚至更大。
不過在戰場上,其他海軍的壓力反而沒那麼大,庫贊終究是念着幾分海軍的舊情,動起手來沒有那麼殘酷。
這也給了其他海軍機會,趁着庫贊和赤犬戰鬥中短暫的空檔,將世界政府的命令傳達了過來。
“撤退?開什麼玩笑,他們究竟在想什麼?”
聽着傳來的命令,赤犬目瞪欲裂,他不知道世界政府那羣傢伙是怎麼把這條命令發佈出來的。
就算他們在瑪麗喬亞看不到戰場的情況,那也得過過腦子。
赤犬在戰鬥中無暇分身,可是海軍那麼多的人手,把消息傳回去還是不難的,百獸派來這裡的人是庫贊,世界政府但凡有一個人不是小聾瞎,就不可能不知道。
在沒有確定庫贊是否失去戰力的情況下,讓人當着他的面撤走,根本就是亂指揮,校長虛空操盤都不可能下出這種命令。
除非庫贊已經不想打了,或者跟頂上戰爭,讓參與的演員多一些,必然絕不可能撤的走。
他們是開船來的,庫贊把大海一凍,一艘船都別想離開。
而且由於能力者的差別,庫贊冰封大海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赤犬想融化所有船隻周圍的冰卻得一點一點地來,動作太大,那就不是化冰,而是毀船了。
庫贊也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綠牛大將戰死,突襲和之國的部隊全滅,五老星的消息就這麼多,剩下的他們只說有行動,沒說具體要怎麼做.”
“綠牛那傢伙居然”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綠牛的辦事效率還算不錯,赤犬也沒想到,開戰沒幾天,最先陣亡的高階將領就是綠牛。
如果是這種情況,他的心情能稍微平復一下,畢竟是另一邊的戰鬥失策導致這裡不得不撤退,不是什麼腦子一熱下達的命令。
但這不等於他能撤走。
“我說,雖然我不介意給你幾分鐘讓你閒聊,但是這麼當我不存在,是不是不太好啊。”
剛剛算是一箇中場休息,在赤犬接到了情報的同時,庫贊也接到了後方的傳訊,未來的悖論種相對而言有一個好處。
這類寶可夢已經超出了普通的生命形態,呈現出機械化生命,獸化後能夠接收到洛託姆傳來的電波,更直觀地瞭解後方的情況。
“不止是綠牛,同時死亡的還有薩坦和瑪茲,或許我應該在他們的名字後面加一個聖字?這樣你能更好地理解我的意思。”
兩道冰光從庫贊手中打出,打斷了赤犬的思緒。
“你比我當海軍的時間還早兩年,也熟悉我的能力,你應該知道,想這樣從這裡撤退,是不可能的。”
“你怎麼會知道撤退的命令。”
“你會把所有海軍的佈防圖交給我嗎?”
庫贊沒有回答赤犬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他不可能現在告訴赤犬,百獸策反了一隻電話蟲,撤退的命令傳給了不止一處海軍,而多刺菊石獸剛好截到了一條。
赤犬明白了庫讚的心思,也沒有再說什麼,身上的雪茄此時早已抽光,但是他的嘴巴中卻呼出一陣火山爆發時纔會產生的黑煙。
滾燙的岩漿從他體內噴涌而出,赤犬壓榨了體內最後的幾分體力,想要幹掉庫贊這個隱患。
與此同時,紅髮海賊團的戰場,船隻上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血肉和火藥橫飛,一個個爆炸項圈紛紛和定時炸彈一樣盡數炸裂。
船隻上的彈藥庫也在爆炸下被波及,被鐵索連在一起的軍艦此時已經變成了無法控制的火藥桶。
“香克斯,你要怎麼選擇呢,是來阻止我,還是去救援你那些部下呢?”
看着被引燃的艦船,格林古臉上多出了一抹笑意,他的目標已經達成了,他的親信已經依靠着月步的力量來到了空中,根本沒有被下面的爆炸所波及。
“費加蘭德·格林古,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以我的角度來說,這是最正確的選擇,用一些消耗品來換取更大的利益,纔是我們該做的事情,當初的事情是個意外,但是紅髮,是你自己背棄了這一切。”紅髮可以選擇對下面的戰場不管不顧,繼續和格林古戰鬥,那樣格林古的行爲就成了單純的自爆戰術。
可是香克斯沒有那樣做,面對一個無心繼續戰鬥的敵人和被大爆炸波及的部下,他還是選擇了照顧部下。
雖然向着格林古他們遠距離揮出了兩刀“神避”,但那能起到的效果有限,還是讓格林古帶着一部分人成功撤離。
香克斯則是憑藉着自己的霸王色當起了消防隊員,用霸王色產生的風壓熄滅了船上的火焰,並阻止了新一輪的殉爆,沒有讓爆炸的餘波威脅到更後方的島嶼。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海爾丁還化作了堅果啞鈴形態,和鐵甲艦一樣飄在了海面上,讓其他巨人有了充足的落腳點。
托特蘭海域中,在斯摩格的努力下,黃猿和藤虎收到了新的情報,只不過他們想要撤退同樣很艱難。
“嘛嘛~嘛嘛~想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老孃可不是那個,最好捏的軟柿子!”
在長時間的戰鬥中,夏洛特·玲玲身上也出現了傷痕,不過隨着她將部分靈魂賦予給了自己的傷口,那些受傷位置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健康。
“母訪炮·三千里!”
看黃猿和藤虎有攔住她和她的孩子們,想讓其他海軍先撤退的舉動,夏洛特·玲玲當即又放出了自己三千里,開始追擊那些試圖撤退的海軍。
而在紅土大陸上,之前總是吵鬧的天龍人也安靜了下來,因爲那些鬧得最歡的天龍人已經不見了。
按照五老星的說法,這些傢伙已經發揮了自己的價值,不過大部分天龍人都沒有理解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反而覺得那些叫得最歡的傢伙得到了特殊對待,甚至在舉行新一輪的抗議。
畢竟這個羣體裡,沒腦子的纔是大多數,而那些精英根本就不在這個名單中,根本不用擔心這一切。
只不過五老星的壓力卻沒有那麼輕鬆。
在秘密的房間中,地面上躺着三個薩坦,可無一例外,全都是冷冰冰的屍體。
“失敗了不是過程出了問題,是薩坦他.真的死了。”
已經恢復過來的納斯壽郎觀察着薩坦的情況,最終給出了他們不想接受的結論。
作爲世界政府的統治階級,五老星無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統治者,伊姆又不怎麼露面,大部分時間裡,他們纔是大權在握的那些人。
原本依靠着這種手段,他們能成爲不死的存在,只要天龍人的血脈還沒有斷絕,哪怕罕見地遇到了危機,他們也能來一手穢土轉生。
可是薩坦的轉生沒有成功,對方能徹底地殺死薩坦,就意味着同樣有方法殺死他們。
“瑪茲,你們在和之國,究竟遇到了什麼?”
沒死透的瑪茲引起了衆人的關注,身居高位的他們當然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至少得弄清楚薩坦和瑪茲的遭遇究竟有什麼不同才行。
“凱多的那個女兒利用自己的能力將我和薩坦分開,她很強,已經成長到了不得不重視的地步,在和之國的話,我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殺死薩坦的是露娜利亞族剩下的那個女人,薩坦死在我之前。”
“你的意思是,凱多麾下的幹部,比凱多的女兒還要強?”
“不,但是那女人手裡有一把怪異的武器,一根能轉換形態的赤色鎖鏈,能導致這一切的恐怕就是那武器了,她稱其爲聖槍,是來自他們神明的賦予。”
思來想去,瑪茲能想到有問題的,也就只有那特殊的武器了,可這無疑是個更壞的消息。
那把武器既然是被賦予的,誰又能保證,過後不會出現更多的武器呢。
“神明,瑪茲,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沒有正面參與戰鬥的庇特與沃丘利並不怎麼滿意瑪茲的回答,可瑪茲卻有着自己的解釋。
“無法被理解的力量即爲神明,我們擁有足以掌控世界的力量,所以天龍人就是神。
伊姆大人有着絕對的力量,所以伊姆大人是我們的神。
那麼現在,敵人有着殺死薩坦的方式,我們並不瞭解這種方式,憑藉着這份力量,“神”之一字已經落實,神戰的結果,才能決定未來啊。”
瑪茲雖然嘴硬,但是當着其他五老星的面,他沒有繼續堅持一些稱呼的問題,反而用這種方式,表明了對敵人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