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赤之鎖本身無疑是不明智的,先不說這東西本身沒有自我行動的能力,只是一件無比特殊的武器,就憑這東西是阿爾宙斯親手創造出來的,奎因就熄滅了這種心思。
怪沙伊娜
奎因又親眼看到沙伊娜早就把槍立在了那裡,只是一直沒在意它。
怪薩坦的能力搞亂了兔碗的土地或者怪綠牛那“卑微”的生命力同樣沒有意義,再怎麼怪一個死人,都改變不了事實。
去黃泉謀劃重開的想法更不可取,除了極個別情況,生死之限並不會被打破,奎因要是爲了勾掉一次去冒這個風險,還不如直接把小本本塗黑比較實在。
最終就導致了原本還比較順眼的路飛在他眼裡越來越不順眼。
“喂,草帽小子,你好像很高興啊。”
如果路飛沒有打出那麼一拳,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至於赫咯頂的那一角,同樣被奎因選擇性無視了,罕見稀有進化,赫咯必然得帶到阿爾宙斯面前去看看的。
“打倒了敵人不應該高興嗎?”
“說得很對,但你是不是忘了,拒絕投誠的你,也是我們的敵人啊。”
“我剛剛可是幫了你!”
“我還真是謝謝你幫我,沒你乾的這些多餘事,老子現在就不用頭疼了!”
路飛的表情很單純,單純得讓奎因很暴躁,也只有這種單純到蠢的傢伙纔會想當然地覺得自己都是對的。
“草帽小子,你得明白一件事,你爺爺已經被我們大小姐再次冰封了。”
“啊?爺爺不是一直被你們凍着嗎,我還想怎麼救出他一起逃跑來着。”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纔是快刀,奎因和沙伊娜他們在戰鬥中還能分心看看其他戰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路飛不行。
哪怕綠牛的主要對手一直是奎因,他也必須全力以赴,一旦鬆懈就可能被綠牛的根莖洞穿,加上冰罩的阻隔,反而沒有注意到卡普中間有過一陣自由活動的過程。
路飛的話彷彿一支利箭直擊奎因心頭,不信邪的他再次舉出了一個新的例子。
“很好.看到那個綠披風的男人了嗎?你老爸很快也要倒下了,到時候你們全家就該在這裡團聚了!”
“哦,那個人是我老爸啊,他居然長這個樣子。”
此時的路飛甚至心大地解除了四檔,當然了,這也和他的霸氣儲量不太夠有關,聽着奎因的介紹,路飛雙手一拍,彷彿頓悟了一些東西。
“呵”
“喂,你剛纔是不是笑了,你這女人還會笑的嗎?”
在路飛的第二支箭刺穿了奎因的內心防線時,甚至他還聽到了來自背後的笑聲,不過到底是在笑誰就不一定了。
“沒笑什麼,我就是在想,等大小姐那邊也結束了,她會怎麼處理你呢,畢竟那傢伙的死,可算不上是你做的。”
大和那邊的效率相對慢一些,畢竟她處理的人數比較多,但眼瞅着也要結束了。
如果說路飛的話語是在重創奎因,那麼沙伊娜就是給了他會心一擊,奎因的餘光甚至看到了瑪茲被大和一棒敲碎了肩膀,也看到了龍逐漸步入卡普的後塵,即將被冰封。
等冰罩內的戰鬥結束時,他這裡可就麻煩了。
“咱們商量商量,再怎麼說,我也是幹掉他的主力,對吧。”
奎因指了指綠牛的剩餘部分,迫切地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沒錯,所以呢?”
沙伊娜並沒有否決奎因的話,不過手指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一直在洛託姆的觸摸屏上書寫着什麼。
“所以.其實這傢伙也是我幹掉的,你應該能看出來吧?就算赤之鎖不在那,沒有那混蛋小子的一拳,我也能幹掉他!”
奎因難得地希望得到武力上的認可,只要沙伊娜不從私人角度帶着有色眼鏡去審視他,那麼肯定能看出戰局的結果。
“你說得很對,如果繼續下去,勝利的應該也是你,就是個時間問題。”
“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那麼我們能不能統一一下口風.”
“不行,好了,編寫完成,發送。”
在奎因覺得今天的沙伊娜很好說話,大和現在忙着打架呢,草帽一夥又沒有什麼發言權,雖然大和可能會被赫拉克羅斯的話影響。
但只要能說服沙伊娜,那綠牛的人頭就還是他的,畢竟仔細計算傷害,他打了最高的傷害,綠牛最後一口氣也是在他手裡丟掉的。
只要刪除掉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那麼大和就不能找理由毀約了。
可奎因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沙伊娜徹底堵死了他的想法。
“你發送了什麼?”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兔碗的戰報哦,戰況必須要及時更新,聖獸大人的命令你都忘了嗎?
我保證沒有任何虛構的成分,發生了什麼,我就寫的什麼,現在應該已經被巨金怪記錄在案了。”
已經上傳的戰報斷然沒有更改的可能性,很明顯,比起尋找規則外的機會,在規則內做一些事情會更容易。
“外面的事情還沒結束,我要去處理一點小事,這地方你就自己看着處理吧。”
兔碗的事情已經落下了大幕,冰罩內的人斷無翻盤的可能,外面唯一的隱患綠牛也被擊殺,保留的三個人類最高戰力自然不用繼續全都留在這裡。
“對了,提醒一句,你要是繼續發呆,那小子說不定就跑了。”
飛離前,沙伊娜略微提醒了一下奎因,隨後就消失在了尚未天明的夜空中。
“草帽小子.你給我站住!!”
此時的路飛正在跟赫咯糾纏,路飛的四擋是解除了,可是赫咯的羈絆進化模式還在,這堪比赫拉克羅斯Mega帶來的怪力和痛覺共享反而限制了路飛自己。
回過神來的路飛攔在自己面前的奎因,心情難免變得怪了起來。
“我說香蕉大叔,剛纔合作不是挺好的嗎,一定要盯着我嗎?!”
“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誰和你合作愉快!你們一家在這地方團聚就夠了,無論之後會怎麼樣,本大爺現在只想揍你一頓啊!
想離開這裡,你就先打倒本大爺再說!”
本來就看路飛不爽的奎因聽着這奇怪的外號血壓進一步飆升,而且在這個時候,他身邊還多了個“盟友”。
“赫咯!”
這次,赫咯站在了奎因這邊,事情到了這一步,它絕不可能讓路飛越獄,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發生,隨後在奎因不解的目光中,赫咯給了自己腹部一拳。
赫咯到底用了多大力氣奎因不知道,可是路飛卻跟赫咯一同弓着身子趴在了地上,羈絆進化的感同身受還在影響着路飛,只要赫咯攻擊自己,就能完成自己的目標了。
這兩人都不捨得向對方動手,又都有自己的堅持,最終就呈現出了一個十分奇葩的畫面,一人一蟲就這麼站在原地攻擊自己,似乎是想拼一拼誰的耐性更強。
【單細胞且智力不發達的人似乎更容易完成這種進化.大小姐或許可以嘗試一番?】
奎因的筆記上因此多出了這樣的標記,在確定了赫咯不是在搞苦肉計後,奎因的目光就轉向了索隆他們那裡,這裡互毆,那他在那邊揍一揍他的同伴,順路宰幾個CP0,也不是不行。
在大和留下的所剩不多的時間中,他還可以無所顧慮地自由發揮一番。
“黑色火光!”
轟!
一發鐳射炮過後,一名CP成員已經失去了蹤影,這些人早就稱不上最精銳的CP0,那些能力足夠的精銳,已經在過去的任務行動中折損得差不多了。
這些臨時補上來的人,實力雖然過了及格線,但還有着不少的差距。
在奎因鐳射炮的點名下,這裡的CP0數量正在逐漸減少。
“暴風·QUEEN!”
隨着奎因背上翅膀的煽動,風的力量開始匯聚,烈暴風(起風)向着奎因前方颳去,不過這次的目標不再是CP0,而是剩下的草帽一夥,索隆可以說是首當其衝。看着暴風呼嘯而來,索隆雙臂肌肉隆起牙齒也咬緊了嘴上的刀柄,三把刀一同向前揮出。
“三刀流·千八煩惱風!”
嗤!
無數道斬擊匯聚成氣旋,地面都在暴風氣旋下出現了無數道溝壑,可隨着兩股暴風的交匯,明顯可以看出此時的奎因更勝一籌。
“三刀流·黑繩大龍捲!”
眼看奎因的風力更強勢,索隆連忙補上一擊,在兩次斬擊的加持下,才勉強抵消了奎因製造的暴風。
一些細小的風刃錯過中間的交鋒區域向雙方飛去,索隆的身上多出了兩道血痕,奎因卻毫髮無傷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斬擊與霸氣相撞,奎因再一次展現了自己的防禦。
“還真是遇到了個白癡船長呢,他要是精明點,你們也不用遭這個罪了。”
“誰讓那傢伙是船長呢,他做出的決定,就是船長的命令啊!”
索隆咬緊了嘴中不知名的刀具,頂着嚴寒繼續說着。
“就算明知前面是地獄,也要闖一番才知道結果啊!
“我也一樣。”
山治站到了索隆的旁邊,身後則是草帽海賊團的其他人,平時無論怎麼嫌棄路飛或者暴打他,也不能更改船長是路飛的事實。
既然路飛還想堅持,他們也不會束手就擒。
烏索普躲在後面將蒐集到的子彈中的火藥倒了出來,又拿起了一根臨時製造的彈弓。
他跟娜美剛被從大和的冰封中拯救出來,肌肉還在不受控制地發抖,不過到了這個地步,只要還沒死,就得想辦法爲未來繼續拼搏。
“嚐嚐烏烏索普大爺的厲害吧,必.必殺·超級火藥星!”
就地取材的烏索普發動了自己的攻擊,但是這單純的攻擊卻顯得十分無力,沒有那些特殊植物和彈弓黑兜,他只是一個強壯點的普通人罷了。
而且不知是寒冷還是恐懼,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根本無法組成完整順暢的句子。
“那傢伙是災害之一,剛剛乾掉了海軍大將的男人,這種東西沒用的。”
娜美揮舞着手中的天候棒,這是草帽一夥唯一沒有被奎因拿走研究的東西,用空島貝和小空島技術製造的天空棒在奎因眼裡太普通了,甚至只是跟雜貨放在了一起。
剛剛的混亂中,這也是唯一歸位的武器。
“熱氣泡!”
紅色的氣泡不斷飛向空中,和天空中的冷氣團糾纏在一起。
“雷雪天候!”
在風雪間,雷電呼嘯而至,可並沒有讓結果有什麼改變。
奎因僅僅是擦了一把臉,就嫌棄地看着這一夥人。
“你們會明白的,能和本大爺戰鬥不是你們有多強,只不過是我想和你們玩玩罷了。
要不是凱多大哥那陣子興致不錯,你們在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刻,就該變成屍體或者囚犯了。
螻蟻之輩再多也是沒用的,就讓本大爺今天給你們上一課吧,讓你們知道何爲,大海的殘酷!
你們要是有幸活下來,肯定會感謝本大爺做的一切的!”
奎因沒有選擇飛行,而是雙腿發力直接跳到了高空上,在這個過程中,奎因甚至恢復了熱帶龍的本體形態,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
“這傢伙不會是想”
索隆僅剩的獨眼一縮,似乎已經猜到了奎因的想法,隨着奎因的身影逐漸變黑,霸氣已經包裹了他全部的身體,就連下巴上剩下的香蕉也不例外。
本就處於黑夜的兔碗採石場變得更加陰沉,當娜美和烏索普擡起頭是,更是身體一僵,一隻比巨人族還高大幾分的巨型恐龍就這麼來到了他們身前。
“QUEEN·泰山壓頂!”
轟!!
奎因“優雅地”落在了地面上,可是僅僅憑藉他的體重,奎因就造成了堪比地震的效果,將好不容易重整旗鼓的草帽一夥團滅了一半。
咔嚓
索隆手中臨時撿起的刀具碎成碎片,山治卻發現自己的腿略有些彎曲,看上去是骨折了,但並沒有痛覺,就在他思索着某些事情時,奎因說話了。
“太沒意思了,你們就這種水平的話,本大爺會很無趣的,給你們加點彩頭吧,你們要是能打倒本大爺,我就保證將你們全送出去!
不過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姆哈哈哈哈!”
奎因看似信心滿滿,但這份自信不是對實力的自信,而是對臉的自信,哪怕草帽一夥真的能完成這種壯舉,大不了他不接受爽約就行了。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反正奎因既不要臉又不在意道德,是個十足的滾刀肉,這也間接地導致了,高級幹部最後一般都忍不住衝動,把拳頭打在了他臉上。
兔碗採石場外,兔碗區域內部,百獸留守在這裡的海賊已經在外界形成了包圍圈,從兔碗遇襲開始,他們就在向着這裡凝聚。
準確地說,不止是他們,其他人也因此而動了起來。
一段時間之前,在薩坦和綠牛還沒有掛掉,兔碗的戰鬥剛剛開始的時候,和之國內就已經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變化。
花之都內兵五郎突然坐了起來,不同的生活帶來的是不同的晚年。
百獸沒有針對和之國的普通人,兵五郎也沒有因此而過於牴觸他們,妻子活得好好的,甚至還開了屬於自己的小道場。
這種情況下,兵五郎雖然年邁,卻依舊維繫着年輕時的健壯身軀,沒有丟掉花之兵五郎的名頭,身上的花背紋身也沒有因爲老邁而變形。
“老頭子,怎麼了?你要去哪?”
看着兵五郎拿起了自己的刀向門外走去,他的妻子心頭不免開始擔憂。
“外面的事不是有新選組的年輕人嗎?和你有什麼關係?”
“今天的生活來之不易我還拿得動刀,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兵五郎急速奔跑在花之都的街道上,甚至還遇到了一些自己以前的部下,一羣人就這麼自發地向着出事的地點跑去。
而在花之都的宮殿中,光月日和也收到了那邊的消息。
“你是說,兔碗採石場被敵人偷襲了?”
“收到的情報是這樣的,將軍大人。”
一個侍從跪在地上,雙手高舉着剛剛謄寫的情報。
兔碗遇襲,部分囚犯出逃,和之國戒嚴狀態將持續至戰鬥結束,兔碗區域內平民儘快撤離,其他區域非戰鬥人員禁止外出,發現不明人士及時報告
簡單地概括了之前發生的情況,還有關於國內新的要求。
“這樣嗎走吧,河鬆。”
“日和將軍,您.要去哪裡?”
光月日和明顯不屬於非禁止外出人員的一員,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將軍,在和之國也有着一定的私人武裝力量,應付區區越獄犯還是足夠的。
雖然傳次郎此時已經進入了拉跨狀態,並不被日和重視,但是憑藉着天羽羽斬和閻魔這兩把轉化成寶可夢的刀,再加上河鬆和菊之丞,同時還有一些訓練後的日和御庭番衆。
就算排除掉甲賀忍蛙的戰力影響,她也有能力四處行動。
河鬆不是想不到,而是不願意去想。
“當然是兔碗了,不然,還能去哪裡呢?有些事情終究是要做個了斷的。”
下章晚點,一點多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