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左手,C9知道張從軍每天去看張建業的時間點後,向B樓走去。
他沒想到想什麼來什麼,既然知道了張從軍出現在張建業病房的時候,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好的狙擊點!
一小會之後,C9慢慢悠悠的轉完B樓。
B樓爲住院部,一到十層爲普通病房,十一層到十八層爲高幹病房;樓內有兩部電梯,一部公用,一部爲高幹病房專門,進入高幹病房區域必須要刷卡才能進入。
C9現在的身份無法混到十層以上,就在C9在電梯旁想着辦法時,專用電“叮”的亮了起來,從裡走出來兩個推着擔架的男護工來。
正在想辦法的C9,看到這兩個護工,連忙一轉身,在與擔架並行的時候,左手一彈,將另一個米粒大小有吸力的竊聽器彈到了擔架下面,然後再拿起手機,一調試,開始不經意的跟蹤和監聽起兩名男護工來。
兩名男護工推着擔架來到醫院器械室。
前面的男護工憤怒的說道:“媽的,那個老不死的,明明一點毛病沒有,硬要讓我們把他推進來,還裝這裡痛、那裡痛,那演技怎麼不去拿小金人,你說,這是第幾次了?”
“哎,沒辦法,誰叫他治療費能全部報銷呢,有點頭痛腦熱,哪個月不來住上十天半個月,自己又不用花錢,要是讓他自己花錢,你看他還住不住!”後面的男護工小聲的回道,然後是拆卸機械的聲音。
“這是什麼世道啊!”前面的男護工嘆了口氣,然後小聲的說道,“對了,最近十六層來了什麼大人物,前幾天我到十六層,看到市委書記帶着他一幫狗腿子在一個病房外站了盡半小時。”
“啊,你還沒聽說!”後面的護工驚訝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到底出什麼大事了?”前面的護工連忙的追問道。
後面的護工帶着神秘的口氣,低聲的說道:“你也知道中海北匯區到寧城市的高速公路半夜經常有人飆車吧!”
“知道啊!”後面的護工連忙點頭。
前面的護工轉了轉眼睛,繼續道:“聽小紅說,昨天半夜中海北匯區那邊有個幾個***和富二代晚上玩飆車,不小心被一個老司機超過了,於是富二代和***當然不幹了,馬上和那個老司機飆起車來,但居然飆不過,就逼停了老司機,想胖揍老司機一頓,但沒想到老司機居然是亡命之徒,身上還有槍,開槍打傷了一個***,那個***還在對面十五樓沒有脫離危險呢,這個十六樓的是另外一個***,沒有受多大傷,好像只是被嚇得不輕!”
“哇,這麼勁爆,我錯過了什麼,快說還有什麼猛料嗎?”
“據小紅說,裡面還有一個富二代受了傷,蛋——,咦,你要去哪!”
“人有三急!”後面的護工攤了攤手,“等等我,我先去上個廁所,完了你再說。”
“蹬、蹬、蹬······”然後是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
一直在外竊聽的C9,又聽到關於自己事故的另外一個版本。
“老司機,亡命之徒,這都是什麼鬼,最主要的是那槍不是我的,雖然當時我也有槍,但槍沒有準備好,那把槍是那個***的!”
C9對着像藍牙耳機的監聽器嘀咕了一句,然後轉身低着頭裝着行色匆匆的向兩名護工的休息室走去。
這時,剛打開門準備走出器械室解決三急的男護工正好出門,C9就低着頭迎了上去,由於速度過快,差點和男護工撞個滿懷,還好C9關鍵時刻一個側身,只撞了一下男護工的肩膀。
C9擡起頭,連忙說了句:“對不起!”
男護工只得臉色不悅的回道:“沒事,沒事。”,向廁所方向走去。
男護工離開,C9右手一伸,原本空無一物的右手多出一個證件來,正是C9在撞了一下男護工後順過來的證件。
證件在手,C9連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進入手機內特定的證件複製界面,將護工的證件貼在手機屏幕上進行復制。
數秒過後,隨着“滴”的一聲,證件複製完畢,C9轉身,路過廁所時,將護工的證件仍在了牆角,就在C9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時,他的身後響起剛纔那名男護工歡喜的聲音:“你在這裡,還好找到了,不然又得浪費我五十塊啊。”
有了證件,C9順利的進了電梯,在電梯內,C9回憶着張建業病房所在的位置,然後按了十七層。
上到十七高幹病房,C9氣定神閒的鍍着步,一路走來,C9發現高幹病房一半空着,另外一半住的高幹,有的精神抖擻的看着片、有的三五成羣的打着牌、有的真生了大病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挺屍·······。
來到C9估計好的病房1706,是一個空房間,C9推門而入,走到窗邊向對面看去,正好能清楚的看到張建業的病房,C9點了點頭,然後從上衣內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單筒電子望遠鏡,從望遠鏡內看去,能透過窗戶看到躺在病牀~上全身插滿管子的張建業,但看不到病房的門。
C9走動幾步,依然無法看到,於是他出了病房,來到隔壁1707號病房。
隔壁病房內躺着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老人身材魁梧,自有一股氣勢,一看就像當過兵或者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但老人久病後面色枯黃,身體消瘦,吸着氧、輸着液,是那種快死,但用藥物勉強維持着生命的人,房間內除老人外並無家屬,C9小心的推門面入,在窗邊用望遠鏡看去,能清楚的看到張建業和他病房的門。
就在C9正觀察着張建業的病房,選擇最合適的角度時,張建業的病房門被人打開,張從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坐在張建業病牀旁邊的椅子上,並低聲說着什麼。
C9一看,將單筒望遠鏡放在右手上,然後端着右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端着一把狙擊步槍一般開始選擇合適的位置。
一小會之後,C9選擇好了合適的位置就開始正常的監視起張從軍來。
又過了一小會,張從軍離開,C9一看左手上的石英錶,探視了大概二十分鐘。
張從軍離開,C9這邊位置、時間也已經知道,他準備悄悄離開,走到病房門口,他突然轉身盯着病牀~上的老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後退出了房間。
就在C9退出病房後,病牀~上的老人突然睜開雙眼,露出已經成白色的眼眸,老者掃視病房,像在尋找什麼,但老人由於眼睛退化,再加上C9已經離開,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尋人無果後,他顫巍巍動了動自己的右手,伸向自己的脖子,想拿什麼東西一般。
並不知道病房內發生什麼的C9,來到樓下空無一人的器械室,取走了放在擔架上的竊聽器。
做完這些,C9來到自己停車的地方,在車內又開始監聽張從軍臨時辦公室的情況來,張從軍從張建業的病房回來後開始批閱文件,整個臨時辦公室內,只聽到“譁、譁、譁······”不斷翻動紙張的聲音。
車內,C9伴隨着左耳上傳來的“譁、譁、譁······”的翻紙聲,閉上眼睛開始開始安排明天的計劃。
半個小時後,計劃已經在C9腦海中過了數遍,想到了各種會出現的情況以及應對的辦法,而張從軍也已經從他的臨時辦公室離開。
沒有了監聽對象,C9用右手敲了敲方向盤,然後從平價的西服內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名片上寫着“萬福”兩個大字。
現在計劃已定,任務的尾款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追回,追回尾款後C9想立刻離開華夏國,回組織追查雯雯姐的下落,現在沒有組織的幫助離開華夏國,C9只能試一試這個名片上的人了,看能不能給他提供離開華夏國的服務,只要離開華夏國,後面回組織就容易多了。
不知這五千塊買的名片能不能行!
C9按下名片上的號碼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