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在途名島四周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一輛黑色悍馬H3轟鳴的開進途名島,悍馬車後緊跟着一輛黑色的奧迪A6。
兩輛車被進島門衛處攔了下來,一名配槍的警察出現,仔細的盤問起來。
由於途名島杜家別墅發生了命案,爲了保護現場以及其他住戶在途名島別墅裡的安全,北匯區警察局特意派出了四名警員留守在途名島上。
“你們來調查杜家命案的,還要我們全力配合!”
盤問車輛的警員看着手裡的證明,不敢相信,這兩輛車裡的人一看就不是北匯區警察,而警察辦案很少有向外面尋求幫助的,難道他們是國安的人?
警員又匆匆的掃了掃兩輛車內的人幾眼,雖然一個個西裝革履,但感覺不太像啊;再說國安的人要進去查案也不會用區長的證明,更不可能這麼客氣,可這證明上區長的簽字再加上公章他認識,又不是假的!
盤問的警員一時不知道怎麼處理。
悍馬車內戴着眼鏡的中年駕駛員似乎看出了警員的難處,說道:“你只需要放我們進去就行!”
盤問的警員一聽,想了想,放了行,但還是找了和他同班的警員開車跟着兩輛車,以防他們亂來。
悍馬和奧迪離開門衛處,徑直向杜家別墅開去。
杜家別墅外已經被警察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禁止非警察人員的入內。
悍馬在杜家別墅外剛一停穩,副駕駛座上一個虎背熊腰,身高近兩米的光頭大漢就走了下來。
光頭大漢大約四十來歲、五官粗大、面目猙獰,而右臉上以一道長長刀疤爲基礎文上的黑色巨蠍文身則讓他看起來更加恐怖。
跟過來的警員一路狂飆的追趕着悍馬和奧迪,悍馬停下後,警員也停了車,罵罵咧咧的下車準備教訓一下他們,要知道這兒雖然沒有紅綠燈,我也不是交警,但你們也不能開這麼快啊!
警員一下車張口準備說——開這麼快趕着投胎之類發泄的話,但警員一出警車,開着的口一個字也沒有發出來,因爲他一下車正好看到光頭大漢右臉的巨蠍文身,這文身把他嚇得連忙把話想說的話全部給嚥了回去。
大漢下車後,悍馬和奧迪上的其他人也跟着下了車,算上大漢一共八人。
大漢站在悍馬車前,負手而立,仔細的掃視着杜家別墅,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大漢身後,站着剛纔開悍馬的戴眼鏡中年人,中年人四十來歲,長髮偏分馬臉、看起來十分斯文;其他六人比大漢和戴眼鏡的中年人小上不少,只有二十四五歲左右,他們下車後馬上忙了起來,從悍馬和奧迪的後備箱裡擡出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工具。
戴眼鏡的中年人看手下將東西都拿了出來,再看了看依然掃視杜家別墅的大漢,就想了想,然後對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說道:“開始。”
他身後的六名手下就開始戴手套、穿鞋套,然後拿起各自手中的工具,拉開警戒線走進杜家別墅,有的開始採集指紋,有的開始在房子內噴灑東西,採集血樣······
閉了嘴的警員在一旁看呆了,這些傢伙拿的一個個裝備可比他們局裡的好的多,也先進得多,難道他們是國安的人?可剛纔組長說不是啊,還讓我盯着點。
這!警員仔細了掃視了衆人。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細節,負手而立的大漢左手拇指上戴着一個銀色的狼頭戒指,而他身後戴眼鏡的中年人右手食指上也戴了一個狼頭戒指,不過是暗綠色的;其他正在忙碌的人中,警員看到的也都戴着狼頭戒指的,不過顏色變成了灰黑色。
難道他們是國傢什麼秘密組織的人!警員發揮着自己無窮的想象。
這時,一個正在杜家別墅外院收集證據年輕人說道:“隊長,外院有打鬥的痕跡!”
大漢聽到後,連忙走進了杜家別墅,戴眼鏡的中年人也跟了進去。
一旁的警員也邁開步子跟着戴眼鏡的中年人,雖然他很不想跟進去,因爲這些人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類,但他組長讓他盯着點,再者他想到自己有槍在身,怕什麼!
可警員剛走兩步,前面戴眼鏡的中年人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
雖然只有一眼,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但那種如野獸看獵物一般的眼神讓警員立刻呆立當場,心跳加快、後背發涼。
警員聽着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他剛成爲一名片警時被前輩帶着和一名劫匪遠遠對峙時的場景;那個讓他恐懼、害怕、終身難忘的場景!
半分鐘後,警員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毛毛汗,而戴眼睛的中年人早已進了別墅,他想了想,看了一眼院子裡的衆人,立刻轉身躲進了自己的車裡。
杜家別墅外院。
光頭大漢看着外院地面上一大灘藍色的熒光物,皺着眉頭問旁邊的戴眼鏡中年人:“宋明,具體什麼情況?”
光頭大漢和宋明一進別墅,宋明的手下就已經將所有的發現彙報給了他。
宋明連忙回答道:“中隊長,臥室內所有保險箱都被人爲強力打開,洗劫一空;外院發現了打鬥過的痕跡,以及多處破壞過的血液樣本,具體是不是巴熊的只有後面化驗過後才能知道。不過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巴熊——”
宋明沒敢往下說,眼前的這位中隊長,叫巴虎,羣狼的B級傭兵,C級擁兵巴熊的親~哥哥。
而目前:杜先生遇害、巴熊失蹤、杜家別墅外院又有這麼大一灘血跡,雖然現在不知道是誰的,但八~九不離十,肯定是巴熊的,而流了這麼多血的人,直接一點說巴熊已經死了。
巴虎也知道宋明想說什麼,做他們這行的,一旦出事,很少有活下來的,巴虎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他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什麼發現?”
宋明繼續回道:“打鬥現場被很好的處理過,這些痕跡還是我們費了些勁才弄出來的,估計很難查出是誰或者哪個組織所爲。”
“嗯!”巴虎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藍色熒光物,眉頭皺了起來。
殺手所爲的話,一般取走信物,會留下屍體,也不會打掃戰場,這是殺手和傭兵這對世仇在千百年來形成的一條不成文規定;而傭兵所爲就不一樣了,有可能會三光,這次杜家被洗劫一空就是三光中的搶光,並且爲了掩飾是哪個組織所謂,還會打掃戰場,留下誤導的線索。
而這次組織將巴虎從**緊急派來調查這件事,就是爲了將事情徹底的調查清楚。
現在警方斷定是他弟弟巴熊見財起意,殺人越貨,對羣狼在中國的聲譽產生了極壞的影響,即使羣狼的人都知道不是巴熊所爲人,但別人不這麼想,你沒證據又沒有巴熊的屍體,巴熊就像人間蒸發一般,這鍋就背定了。
這招很毒,巴虎腦海中閃過一個組織的名字——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