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紅兵,你到底要幹什麼?”被他槓着,我除了雙手捶打他的背外,我什麼都做不了!
“你不是要跑嗎?不是躲着我嗎?我把你關起來,讓你一輩子都休想逃出去。”陰鷙的話語嚇得我一個哆嗦,手打得更快了,“你瘋了是不是?”
在夜暮前面有保安,對於我被他挾持的舉動,充耳未聞。
世態炎涼啊!
把我塞到車裡,我拼盡全力想要衝出來,又被他給按了回去,他恐嚇我,“林溪,你再動一下,老子就把你滅了!”
聲音特別嚇人,我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他冷冷勾了下脣,重重把門甩開!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駕駛位上!起火,踩油門這些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看着透着冷意的男人,我不禁在想,自己到底哪裡又得罪他了?說我玩欲擒故縱,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玩!我現在只想躲着他遠遠的,越遠越好。
“符紅兵,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認輸了行不行?”腆着臉,我一臉挫敗!剛纔他的話真的很嚇人!他要是把我關在哪裡,根本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來救得了我。
他冷笑,“認輸?林溪,你的世界裡有認輸兩個字嗎?”,幾乎是一字一句,把我內心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他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我只是話裡認輸,我心裡並不那麼認爲。
“既然那麼想玩,那我陪着你玩。”
說完,轉頭過來看我一眼,“我們玩大點的!”
那種眼神讓我心尖一顫!
下意識的想要躲!
“我不同意。”
“沒得你同意不同意!既然上得了我這條船,你別無選擇!”符紅兵的話不帶一絲感情,滲染着的冷意讓我覺得心寒!男人無情的時候真的很無情!
他所說的玩大一點,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車子開得很快,最後停在一家十分清雅的房子門口,從外形上看,這裡像別人居住的位置,外面有保安守着,十分嚴密!符紅兵是亮了亮一個類似VIP卡類的東西才被放行。
“這是哪裡?”沒有看到任何識別這裡的東西,我忍不住問道!符紅兵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車子在院子裡繞着,最後到了停車場!旁邊停的都是豪車!可見這裡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符紅兵把我帶下車,他說,“林溪,這個遊戲很早我就想帶你來玩了。”
“到底是什麼?”說得這麼神秘,我心裡是越來越多的不安!很早就想帶我來了?早到什麼時候?在他說要一個月的時候嗎?還是這就是他最終的目的?這個男人此刻的眼神讓我覺得可怕!
他伸手攬着我,“你在害怕?”
做這一行,聽得太多虐待至殘的話,我的心裡多少有些心顫的,但跟符紅兵在一起的這些時日,我並沒有發現他有些不良的嗜好。
如果一個人真的有那種嗜好,又豈會隱藏得那麼好?
“林溪,你害怕就對了!我要讓你知道我符紅兵不是好惹的人。”他的話透着幾分霸氣跟冷意!從地下車廠裡一條小道一直往前走,最後繞了幾個彎停在一扇門前。
推門,裡面的場景讓我愣了愣。
不比外面的簡單,裡面是各種奢華!有些人認得符紅兵,開始打招呼,“符少,好久不見啊。”
符紅兵攬着我淺笑,並不說話。
這裡,都是一對一對的男女,總感覺有些怪異,可我又感覺不到哪裡奇怪!至到一個男人站在符紅兵面前跟他說話,目光卻一直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才知道那種怪異從何而來。
他們看我的目光像狼,而我在他們眼裡是肉。
“符少,今天的玩伴很不錯,希望有機會可以試試。”男人開口的話讓我的心徒然一涼!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符紅兵身上!他該不會是……
怎麼可能?怎麼會?我不相信自己所猜的想法。
符紅兵沒有理會男人的話,男人以爲他同意了,伸手就在我臉上摸了把,“很不錯的玩伴,哪裡找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剛要說話,男人的女伴也走了過來,穿着高腰連衣裙,完美的身軀一覽無遺!像沒骨頭似的瞬間粘在了符紅兵身上,“符少,那麼久不來玩,我都要把你想死了。”
聲音嗲得讓我一陣惡寒!
符紅兵也不推開發她,反而鬆開我把她給攬在身側,“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符少,所以這樣說定了?”男人眼睛閃亮,瞬間手就抱住我了的腰!在我要說話的時候,他湊在我耳邊說,“女人,這是場什麼遊戲,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這麼直接的話,由不得我不相信!內心我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震在那裡,自己怎麼被男人帶到一邊坐下的都不知道!符紅兵居然有這種惡趣好!他攬着那個女人坐在對面不遠處,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我,就這樣,跟她調着情。
而我身邊的男人也不是安靜的主,手不安份,嘴不安份,似乎要當着大家的面把我拆之入腹的衝動!這樣的遊戲讓我噁心!即使我的行業跟他們所玩的遊戲很對等,可我就是噁心!
腿上一熱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站了起來,男人笑着說,“原來還有些小性子啊!不錯不錯,我很喜歡。”
“你搞錯了,我不是跟他來玩這種遊戲的。”
男人笑了,穿着襯衣黑西褲黑皮鞋,衣冠楚楚的模樣,偏偏說出來的話就是那麼讓人噁心,“不來玩這種遊戲你跟着符少來幹什麼?姑娘,既然來了就得放開心玩,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玩什麼,我們一會到房間裡坐着聊聊天就好。”
聊聊天?說什麼鬼話?
男人的話信得住,母豬都會上樹!衝着他笑了笑,踩着高跟鞋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男人過來拉住我,“想去哪裡?”
“你放手。”
“放手?你沒看到lili跟符少玩得那麼開心嗎?我要是放了手,我跟誰玩去?”剛纔還說聊聊天,現在目的瞬間暴露!我冷笑一聲,“那你去找回你的LILI去啊。”
說完,手重重一甩,把男人的手給甩開!直接往大門的位置衝去,頭髮直接被他抓住,我才清楚的意識到,這裡纔是真正的地獄!符紅兵帶着我來了!頭皮疼得我大叫,我罵着男人混蛋,他像沒有聽到,對於我的舉動,只是冷冷一笑,“既然來了,就給老子好好玩!這麼燥,一會看你怎麼燥得起來!”
手上的動作特別粗魯,把我連拖帶拽的就帶到了房間,自此至終根本沒有人來幫我,就像沒有看到這件事情似的!這裡的人都是麻木的,像瞎了眼,沒有看到我對男人的掙扎。
連符紅兵也是。
男人拖着我從他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看到他對那個叫LILI的女人輕聲的說着話!臉上的笑意很濃,那麼柔和,彷彿不真切。
我向他伸出手,叫着他的名字,他都沒有任何反映。
我是在做什麼?他帶我來的,就是把我推到這個深淵,怎麼可能會救我?我怎麼能做這種夢啊?不再掙扎,不再躲開,把自己徹底置身於此。溶入他想要的結果中。
“不叫了?叫大聲點啊,爺我喜歡野蠻點的。”關上門,男人重重的往我屁股上拍了拍,冷笑着。
把我放下,我就像沒有生命力的木偶,倒在地上,連所有的掙扎都放棄了。
男人有些嫌棄的說,“符少什麼時候看上這種貨色的?這種貨色也帶來玩?”
符少這兩個字如同車輪碾着我的心!
我依舊面無表情,就這樣躺在地上!男人把我拉起來,我又倒下,來來回回幾次,他有些惱怒了,“剛纔一副烈女模樣,現在給我玩躺屍,你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我就想這樣呆着。
他要做什麼,我都不會理!
“要做就快點,我沒時間陪你玩。”我冷聲說了句。
男人聽了我的話大笑起來,握着我的下巴讓我跟他面對面,“就這麼等不及了啊?老子成全你!”
我沒反映,一點反映都沒有,像心死了似的!任他做什麼,都沒有任何反映!原來,性跟愛真的是結合在一起的!我罵着自己下賤!自己咎由自取這條路!卻還幻想着什麼!
最後的時刻,我忍不住吐了!男人停上動作,罵了句真噁心!
從房間離開的時候,就看到符紅兵擁着的已經不是剛纔的LILI,而是換了個小巧玲瓏款!我的心冷不住笑了笑!從他身邊走過,視線未離開他一秒!
直到擦肩而過,我們都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鬼地方,但這個地方卻讓我像惡夢似的!回到家裡,我洗了無數個的澡,身上洗的紅紅的,像要把一層皮洗去!感覺自己很髒很髒,這樣的事跟我的工作一樣,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突然這樣在乎!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腦子空空的,空到我覺得自己沒有了任何想法。
生活還是要繼續,我還要堅強的活下去。
如我所料,銀行卡里多了錢!因爲我剛纔的付出,收到了錢!很噁心,第一次感覺錢是這麼噁心。
夏惜也跟着回來了,她睡在我下鋪,她有些委屈的說,“小丫,如果有人不經過你同意摸了你怎麼辦?”
在夜暮,能怎麼辦?
沒有男人不喜歡偷,揩油這樣的事,真的太小兒科了!我不知道怎麼勸說她,因爲我自己現在都勸不了自己想開這些事!
我只能說,好好照顧自己,夜暮遠遠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我們一直認爲是好人的人,也許纔是最壞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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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之後,符紅兵沒有來找我了!
我在休息了一個星期後,又回到了夜暮,看到我,楊姐把我帶到她辦公室,“小丫,事情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符紅兵不會再來找我了。”我說得認真!
至少我認爲真的是這麼回事!符紅兵最終的目的已經得到了,再來找我,完全沒有必要!
楊姐點了點頭,欣慰的說,“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小丫,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我從別人那裡聽說符少喜歡玩一些特殊的嗜好,你自己多注意一下。”
我笑了笑,嗯了聲,踩着高跟鞋去工作了!楊姐這個時候提醒我,已經根本沒有必要了!因爲,什麼事情都已經做了!
日子就這樣過着,好在符紅兵沒有來找我,意外的,我在夜暮也沒有人點我的臺!以前的老顧客來到這裡,點的都是別人的臺。
夏惜說她要*了。
已經跟楊姐說好了。
我制止她,問她需要多少錢,我可以先墊給她,她去給楊姐說的時候,楊姐說事情已經散佈出去,沒有迴旋的餘地!
夏惜說她沒事,她不會經常*,現在只想把第一次價格賣高。
她問我跟符少怎麼樣。
我告訴她,符少只是我曾經的一個客戶而已,我們跟客戶是沒有後續的發展,讓她謹記這一點。
“小丫,2號包廂,你過去,特意找你的。”楊姐過來告訴我!終於有人來找我了,楊姐臉上的笑容也多了點!她告訴我,對方是個公子哥,看起來不錯,讓我好好伺候。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到了2號包廂外!敲門,推開門,看清楚裡面的人是誰後,我僵在了原地!
是他馮永豐!
我的手還握在門的扶手上,力道緊了緊,不知道是該上前還是該離開!
最終,我退後了,“我會跟楊姐說安排其它人過來。”
“林溪!”馮永豐激動的叫住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我現在這樣有什麼好看的?如果是來看我的笑話,很高興告訴你,你成功了!”語氣有些冷!說完後我準備走!馮永豐急忙跑過來拉住我,“我們好好聊聊好不好?”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梗着脖子向他吼!聲音有些大,把外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馮永豐握着我手,“我只是來看看你,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再說,我現在是客戶,我點你的臺,你這是什麼態度?”
說完後,馮永豐就後悔了!垂了垂眼,“林溪,我不是要故意說這種話的。”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似乎再離開就顯得矯情了!做這行早就預算了這樣的結果!“放開我,我自己走進去。”
馮永豐緩緩鬆開我,看着我走進包廂裡他才進來,並把門帶上了。
我穿着麼很短的裙子,坐下的時候裙子往上縮,我的初戀,第一次牽手,第一次親吻,都給了眼前這個男人,那麼多的第一次,在過去那麼甜蜜,現在這要的地方見面,顯得過去所有的一切都像笑話。
現在,是要算錢的。
過去是免費的。
這麼不堪的對比。
馮永豐在我身邊坐下,包廂裡沒有放音樂,很安靜!安靜到我們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林溪。”
“我在這裡叫小丫。”我更正他,“現在是去酒店還是去哪裡?”
不想繼續費話,最終都是到這一步的,早死早超生的感覺!兩個人呆在這裡只覺得無比的尷尬!馮永豐皺了下眉頭,“我來找你並不是要做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
“想看我的笑話是嗎?”扯着脣角笑了笑,我的聲音有些澀。
“我不相信那樣的事實,我要親自來確認。”馮永豐垂着頭,顯然這樣的結果是出乎他的意料,我就像他所聽到的話裡一樣,真的在裡上班,真的成爲了一個小姐。
馮永豐閉了閉眼,斂去內心的沉痛,“當初你爲什麼不跟我說?你告訴我的話,我一定會幫你,你也不用……”
我打斷他,“過去的事就不要說了!現在事實已經如此,在過去的我們誰都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見面的場景會在這裡,不是嗎?”
馮永豐的手慢慢握成拳頭,“當初你看的並不是真的,我跟衛海珍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個時候沒有發生,這一年多時間也沒有發現,到現在爲止,我有過的女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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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聽起來像變相的表白。
然而,在這個場景裡顯得多麼的不襯啊。
“馮永豐,過去的事真的已經過去了,你跟衛海珍怎麼樣,我真的沒有再去關心。”我說地是實話,我那麼忙!根本沒有心思去關心。
他跟衛海珍好與不好,都是他們的事,跟我林溪無關。
馮永豐搖了搖頭,“不會的,你怎麼能不關心?曾經你那麼愛我啊。”,他的聲音透着幾分痛楚。
我望着他,不知道爲什麼就笑了,他也知道,那只是曾經啊。
曾經,並不代表現在。
我不會,也不可能再愛人了。
“林溪,你跟我三哥走得很近嗎?”馮永豐突然問道。
無謂的笑了笑,“不近,他只是我曾經的一個金主而已。”
在聽到金主這個詞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馮永豐的臉色沉了沉,“別跟我三哥走得太近!”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
“我三哥喜歡玩一些不好的遊戲,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我都擔心他傷害到你,總之,別跟他走得太近,知道嗎?”說這句話的時候,馮永豐的臉色特別認真!他是真的擔心我!我能看得出來。
可是,遲了,真的遲了啊。
其實那件事,我也不必放在心上,我就當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出了一次臺罷了!可就是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的是符紅兵把我推出去。
把我推到那種骯髒的地方。
“知道了,謝謝提醒。”倒了酒,我自己端起跟他碰了碰杯!馮永豐皺了下眉頭,我像沒有看到似的,仰頭就把酒給喝盡了!以前不太會喝酒,現在真的已經習慣了。
人是會變的,呆在一個地方久了,多少會溶入進來。
馮永豐也喝了,但只喝了半杯,就皺着眉頭放下,“你這酒那麼嗆,我記得你以前不會喝這樣的酒。”
我笑了笑,不作答。
“林溪,你過得好嗎?”沉默良久,馮永豐問了這麼一句話!可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在我心頭掀起了驚濤巨浪!
過得好嗎?
在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都不知道自己明天醒來的時候會在哪裡,會在哪個男人身邊,又怎麼會生活得好?
瀟灑的喝了一杯酒,我笑了笑,“我過得很好啊。”
馮永豐認真的在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我內心是什麼!可他的話卻多少讓我有些感動,“林溪,你想去哪裡?你不是一直想去日本嗎?你說喜歡那裡的櫻花,喜歡那裡的北海道。”
自從看了舒淇的《非誠勿擾》後,我莫名的對日本很嚮往,喜歡那裡的風景,此刻我才知道,我最終嚮往的是向女主角一樣,碰到一個好的男人!
“我不喜歡日本。”
“爲什麼?”馮永豐吃驚了一下,“我已經在日本那裡有了自己的事業,林溪,你爲什麼會不喜歡日本?”他急切的問着我!因爲他會去日本,會在那裡有自己的事業,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爲有個人說喜歡日本。
可現在,他卻聽她說不喜歡!馮永豐一時之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能有什麼反映。
“永豐,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我現在不喜歡日本,我哪裡都不喜歡,我就喜歡呆在夜暮這裡。”我很絕情的說着!清清楚楚看到馮永豐眼裡的悲痛。
我的心跟着莫名一扯。
爲什麼人要這麼無情啊!
“你想去日本的話,我可以安排你過去,離開這裡,去個遠的地方重新開始,林溪,我知道現在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你是個好女孩,這不該是你的未來!”他無比認真的模樣,我看着,心裡多少是有些動容的!不管怎麼說,聽到他說的這些話,我有些感動。
在我變成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討厭的模樣,他卻還想着給我一個好的未來。
是不是,我是幸運的?
“如果那個時候我不聽到衛海珍的話,也許現在的結果就不會一樣,或者我們都在日本了。”他傻傻的笑着,這樣的話,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只是坐在那裡,聽着他說,甚至不知道自己該給一個什麼樣的迴應!
現實很殘酷,把人逼到這個地步,根本沒有回頭的餘地。
馮永豐突然把我抱住,聲音有些哽咽,“林溪,對不起。”
微微一愣,我看着馮永豐,搖了搖頭,“沒事,都過去了,我誰都不怪。真的,我誰都不怪。也許,這就是命吧,我林溪的命就是這樣。”
從來不信命的我,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以爲這一輩子,我只相信我自己。
“不是的,怪我!如果我當初再細心一點發現你的異樣,那個時候我不堵氣一走了之,不跟你鬧脾氣,不聽衛海珍挑撥的話語說你一直以爲都不愛我之類的話,我們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結局,說不定,我們已經結婚了。”
結婚?怎麼可能結婚。
我才22歲啊!不管有沒有那件事,結婚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何況,以他馮家怎麼可能接受我一個大農村來的媳婦?
馮永豐抱得我很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肩膀的位置有些溼。
“永豐?”我不敢相信,他竟然哭了。
多麼高傲的一個男人,這一刻卻因爲現實而流下淚水,我的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只能說造化弄人罷了。
“你會遇上一個適合你的女人,你會幸福的。”
“林溪,我愛你。”他抱得我更緊,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在那一年,我哄騙,恐嚇,撒嬌,賣萌,各種手段都用了,就是想逼着他這三個字,他每次都不說!他總是說這三個字並不是用來說的,而是用行動來表明的。
此刻,他卻說了出來。
聽了這樣的話,我忍不住笑,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老天啊,你怎麼跟我開一個這麼大的玩笑呢?
馮永豐說,“林溪,我們私奔吧。我家不同意我們的事,我們私奔,我帶你離開,離開得遠遠的,不讓我爸媽找到我,就我們兩個人,我們重新開始,我們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
記得張愛玲說,愛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裡,然後開出一朵花;但不是所有的卑微都能開出花來。
“馮永豐,你看清楚現實好不好?我跟你是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的。”推着他,我把自己的想法表明!這一刻的馮永豐卻偏執到極點。“爲什麼不可能?哪裡不可能?只要我們走了,走到一個沒有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重新開始,所有的一切都重新開始。”
說着他就要來親我,親着我的耳廓,“林溪,爲什麼,爲什麼事實會變成這樣?我愛你,我愛你啊!我放不下你,現在放不下,過去放不下,將來也放不下!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就這樣棄我不顧,沒有你的日子,我要怎麼過下去?你說,我要怎麼過下去啊?”
跟一個失控的人是不能講任何道理的!
我說什麼都是徒勞。
我沒有阻止馮永豐的舉動,也沒有去打斷他的話。他顯得很急切又急迫,手依舊緊緊擁着我,他的脣從我的耳邊移到我面前,要吻上我的脣的時候,我已經躲開。
“馮永豐,你冷靜點!”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我愛的人現在做着這種工作,你說我怎麼可以冷靜得了?”說到底,他還是接受不了我現在這份事!“你知道段時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一閉上眼全是你跟我歡愛的畫面,轉眼,我就換成了另外一個男人,不斷的變化,不斷的變化!林溪,你知道這種感覺像什麼嗎?”
心頭一哽,我無法回答他的話。
他淒涼的笑了笑,“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在刮我的心。”
“馮永豐,那不是我的錯!可是你的舉動,卻在告訴我,你在懲罰我!”整個人被他推倒在沙發上,他覆在我身上,發生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他的舉動跟他所說的話根本不相符。
“我爲什麼不懲罰你,我那麼難受,你爲什麼過得那麼好?我每天晚上都是想着我們的過去,還有不可能的未來,我跟我媽提起我們的事,你知道她怎麼說嗎?我們馮家是不可能讓一個小姐進門的!天下那天多的事,林溪你爲什麼偏偏要選擇一個跟我不可能扯上關係的事啊?”他質問着我!彷彿一切的錯,一切的源頭又到了我身上。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
讓我感覺到疼,我皺起眉頭抵抗,他卻像沒有看到似的。彷彿在他眼裡,我是個沒有感知的人。
“我不甘心,林溪,我不甘心!”他重複着這樣的話!對着我脖子重重一咬,我疼得整個人一僵!雙手被他握着,甩不開,身體也不能反抗!
我就像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馮永豐,你弄痛我了。”
“又不是第一次,林溪,你跟我說什麼疼呢?”他的話沒有剛纔半點憐惜,甚至前一刻他的深情表白根本沒有一樣!這一刻,卻赤祼祼的把他陰暗的一面展現出來。
“再說,第一次你也沒有說什麼疼啊?”他笑了笑,手上的力道更重!
“馮永豐,你TMD的就是個變態!”衝着他一吼!在他發愣的時候,終於把他掙脫開來,“你說你愛我?你說你每晚腦海裡都是我?”拉開兩人距離,我冷聲質問。
笑了笑,“你不是愛我。你也不是想我,你只是不甘心罷了!不甘心,曾經屬於你的東西,現在是屬於大家的。”
這種心思真的讓人很心寒,前一刻說得那麼好聽,轉眼卻自己對我做着這種事!
“你想跟我私奔?馮永豐,你是真的想跟我私奔嗎?真的換了個地方,你就會忘記我在別人身下的事嗎?你不會忘記,你只會變本加利的還給我,變本加利的折磨我。”
他搖着頭,“不是的,不會的!林溪,你說事都不可能,我是真心的想要跟你在一起。”
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拉好,我說得無比冷咧,“抱歉,我不想跟你在一起,過去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因爲跟同學打了個賭,說看我能不能追到你,結果顯然我贏了。掙了五百塊。”
馮永豐張了張嘴,“這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