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內容是何尚未被挑明。
寧靜打了個呵欠,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她抱着睡衣走進洗手間,懶懶地扔下一句話:“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和田心要休息了,你睡上鋪,如果要熬夜自己熬去。”
瞧,她的想法多麼全面,安排伊姿睡在上鋪,只要她不開聲音,就不會影響到她和田心的睡眠了。
“你——!”伊姿一手攥着睡裙的一角,“程寧靜,你男朋友和我是一個班的!”
她對夏天遠當然沒有興趣,這樣的男生不是她的菜。聽聞唐糖曾經追過只是失敗,她特地近距離看了一眼,發現不過是一副皮囊,實則脾氣不討人喜歡得可以。
“嗯……”寧靜揉揉眼,“那又怎樣?他一個大活人,還會跑了不成?”
“……”伊姿想拍手罵娘。她的話語已經太過明確了,難道寧靜就不擔心她會勾、引夏天遠?
當然,如果這樣會讓寧靜敗下陣來,她也不介意——讓寧靜曾經的男朋友匍匐在她的身旁。
“寧靜,安啦,狗咬你一口,難道你要咬回去不成?”田心直接把寧靜推進了洗手間,“快去洗澡!洗完了我還要洗!”
現在都快十點鐘了,平常這個時候,但凡週末他們都沒有睡。然而今天經過五個小時的旅程實至太過疲倦,田心和寧靜都困了。
“你罵誰是狗?”
伊姿擡眼,眸中燃燒着火焰。
“誰回答就是誰唄。”田心俏皮一笑,而後無論伊姿表情如何,也不再開口了。
冗長的夜,是不甘的火焰在燃燒,迸濺出複雜的火光,在平靜無波的湖水下,激起碩大的浪花來。
……
晨。
在一聲聲食堂的飯菜不好吃的怨念之間,寧靜喝完了最後一口豆漿,隨後拉着田心走出了食堂。
“我聽老師說待會兒要上山,山路顛簸,你不會有事吧?”迎面而來的是兩道人影,夏天遠酷酷地站在一邊,而於躍看向田心,關切地問道。
田心臉上微燙,仍搖頭道:“山路不長,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昨晚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也許是聽着螢火蟲的囈語興奮地睡不着,直至天快亮才淺淺入睡。然過不了多久,天起明朗,鬧鈴又準時響起。
“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先跟老師說。”於躍說着,“我記得小時候你暈車的毛病很嚴重……”
“都過去多久了!過來的時候我們坐了五個小時的長途大巴,還不是沒事嗎?”田心嗔怪,“都說了沒事啦。”
“一大清早就打情罵俏……”寧靜扔去一對衛生球,默默朝着田心翻了個白眼,“這樣真的好嗎,少女?”
田心不滿地“哼”了一聲,隨手一指:“你家夏天遠就在旁邊,如果想秀,找他去秀啊!”
夏天遠一定不會拒絕的。田心看他巴不得多爭取些跟寧靜單獨相處的時間呢。
“算了吧。秀了十五年,膩了。”寧靜笑眯眯地說着,絲毫沒有自己即將成爲人羣公敵的自覺。
在這個單身狗遍地跑的年代,真是不好生存下去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