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深背對着大海,海風捲起了他細碎的短髮,吹得微微凌亂,但是卻沒有影響他英俊儒雅的樣子,反而增添幾絲性感。
“就因爲我給你買了白裙子和水晶高跟鞋?還是因爲……我接了晗兒的電話?”
他靠近了她一些,呼出的氣息掃過她濃密纖長的眼睫,聲音又低又沉,“亦或是,紀太太吃醋了?”
明明是溫溫淡淡的幾乎沒有任何波瀾的話語,卻好似羽毛,重重的從她的心尖掃過。
喬漫心裡一凜,忙偏過頭躲開,“紀雲深,你別逗我了!”
“嚇成這個樣子,不是吃醋的話……我還真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他低低的笑,好看的眉眼浮現出幾分矜貴的柔和,“或者紀太太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喬漫的雙手,死死的攥緊身上的黑色西服領子,轉身要走,“我可能是太閒得慌了,走吧,我們回去吧。”
男人怎麼可能如她所願,雙臂微微用力,她雙腳離地,跌進了一個溫熱寬厚的懷抱,隨之而來的,還有他身上那強烈的男性氣息,瞬間就將她包圍住。
喬漫手忙腳亂的想推開身前的男人,奈何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她根本推不動分毫。
“紀雲深,咱們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抱我?也別動不動的就吻我?你不覺得這些是有感情的兩個人才能做出來的嗎?可我們……根本沒有感情啊!”
話落,她深吸了一口氣,試着再次推開他,卻跟之前一樣,還是沒有成功。
她被他又抱高了一些,他的臉貼在她的胸口處,呼吸透過薄薄的衣料,鑽進她的皮膚,滲透到五臟六腑,是一片心醉的悸動。
白天在包房裡,她知道他也喝了不少,只不過大家的視線都在紀晗的身上,沒怎麼關注在他的身上。
這會吹了風,好像酒勁上來了,人也沒那麼清醒了。
“別給我擺你那些歪門邪理,不然我見你有反應了,還得一直憋着不成?”
在沒碰到她之前,他也一度認爲,做那種事情,如果沒有喜歡,他的身體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反應。
可喬漫,讓他知道,這世界上有那樣一種女人,她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讓他的身體潰不成軍。
不喜歡嗎?顯然還是喜歡的!
他滾燙的大手扣住她的臀,輕輕一拋,將她扛在肩上,“乖一點,我的身體都要硬爆了。”
他的肩膀勁瘦有力,骨骼強健,膈的喬漫肚子生疼。
幾步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將她扔到後座上,他高大的身軀立馬霸氣十足地壓在她身上,帶有菸草氣息的清冽男人味將她層層包裹住。
他的身體從來沒有抗拒過她,無論是在醉酒下,還是在清醒狀態下。
下一秒,她感覺胸前一涼,男人的大手直接撕開了她的裙子,扒開了眼前礙人的bra。
正文 112,喬漫在這種時刻,我能將這句話理解成是你在故意掃我興嗎
喬漫被他粗暴的動作弄的難受極了,喉間一陣酸楚,頓時覺得委屈極了。
眼淚已經被逼到了眼眶,一直打轉,卻固執的沒讓它落下來。
其實,從根本上來講,她不該這麼矯情的,也沒有權利拒絕的。
她是他的妻子,履行夫妻義務,是她的職責所在。
還有,拋開他們是夫妻不談,她還需要他的金錢,和無數她沒有能力解決的事情。
她也默默的想過,就算他們之間沒有舉案齊眉的感情,但至少也會有相敬如賓的默契。
可……一切證明,她真的想多了。
“紀雲深——”她胡亂的推拒了一把,柔軟的小手覆上他正在規律跳動的心臟上,“你……和她做過嗎?”
紀雲深正沉浸在她身體所帶來的美好中,聞言不禁微微一愣。
這個她,他自然知道說的是晗兒。
“喬漫,在這種時刻,我能將這句話理解成是你在故意掃我的興嗎?”
他菲薄的脣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昏黃的光線自他的頭頂傾瀉而下,模糊了他五官的輪廓,她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瞥見他那雙如黑磐石般的眸子,迸發着凌厲的光芒。
喬漫咽咽口水,笑了笑,“我……沒…沒有,只是,單純的好奇。”
他呼出的氣息輕輕的噴灑在喬漫的耳朵上,帶着些許涼意,但此刻她卻感覺到有些泛熱,就連臉頰也跟着燥紅起來。
紀雲深伸手將她臉上凌亂的髮絲別到了耳後,他俯靠近她的耳畔,聲音越來越低,“想知道細節嗎?用我說給你聽嗎?”
眼淚好像一下子就有點控制不住了,蹭的一下就涌了上來。
她想,她一定是想自虐想瘋了,明知道問題的答案,她爲什麼還要問呢?
“不想聽了,不知道怎麼,突然覺得有些噁心……”
她的話音還未落,男人就伸出手攥住了她的下頜,力量極大,“喬漫,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覺得挺沒趣的!”
確實挺沒趣的,她自己都覺得沒趣,何況是眼前這個身份矜貴的男人呢!
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介意的,她是怎麼了?
況且,他花那麼多的錢和力氣去娶一個不愛的女人,絕對不是爲了在這種時候給他添堵的!
“對不起,我又不自量力了!”
他好整以暇的眯眸一笑,薄脣再次覆了上去,與剛纔的溫柔繾綣不同,這次的吻帶着不容人拒絕的兇猛掠奪和強勁霸道。
喬漫本能的拼命去推,紀雲深被她的動作攪得有些煩了,一隻大手把她的雙臂禁錮在頭頂按在座椅上,讓她不能動彈分毫。
她此刻的眼神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眼角的淚已經忍不住的往外溢,她僅存的那點驕傲和尊嚴徹底的被他踩碎,只剩下千瘡百孔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