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瞪着一雙滿是殺機的眼睛,鬆開摟住紅顏纖腰的單臂,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走到封言的身前,伸手一把拽住了封言的脖領子,也不顧他那萎靡到半死不活的狀態,揚手就是兩個異常響亮的大耳刮子抽了上去……
“裝死?呵,封言是吧?老子這麼跟你說吧!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把前因後果給我交代了,那你至少還能留下一條命,可你要是‘想’昏過去的話,呵呵,那麼,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昏了,那就別想再醒了!”
秦湛拍了拍封言那張幾乎沒了血色的臉,很是“溫言”的給了對方一個選擇。
封言捱了秦湛這那沉重的一擊,毫無懸念的就傷到了內臟,他不過就是一普通人,哪裡受得了這等傷害……
只是,或許是因爲求生欲的關係吧,本是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的封言,愣是在萎靡中聽到了秦湛那好心的“提醒”……
“咳!”封言咳出一口血,繼而滿眼哀求又十分費力的說道:“如果,如果,咳,如果我說了,您是不是真的,真的能饒過,饒過我?”
秦湛的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身爲秦家人,無不是說一不二的,這一點,相信身爲天堂會所的經理,你理該是清楚的!”
秦湛的話說的太滿,但封言卻是沒有絲毫的懷疑,這是因爲,正如秦湛所言的那樣,秦家人一向都是如此,而雖非個個都是君子,但究其根本,卻比那些反覆無常的世家子弟要強上太多,至於允諾,從未有過未兌現的時候,一次都沒有!
所以說,秦家的口碑,那是相當有的!
封言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同時,胸口上傷處傳來的痛苦,又是讓他欲哭無淚……
“還不說?”秦湛皺眉。
“這,這就說!”封言也不敢遲疑了,畢竟,他非常的清楚,“出賣”了某些人或許會因此而喪命,但若是此刻不給秦湛一個交代的話,那麼極有可能下一秒就會喪命當場,如是,怎麼想,多活一會兒都比當場死亡要划算的多!
“是,是譚少讓我別管的……
終於,封言交代了。
不過,透露出的信息也就僅此而已!
當然,聽在秦湛耳中卻是足夠了……
秦湛滿意的笑了笑,拍了拍封言的肩膀,輕聲道:“謝了,哦對了,提醒你一句,你的肝臟啊,估摸着已經被我那一腳的力道給震碎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現在就去醫院,否則,延誤了治療的最佳時間,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說罷,秦湛也懶得理會封言那震驚的眼神,揮手朝紅顏招了招手,笑眯眯的說道:“小紅顏,快點過來,哥哥我帶你去踩人……
紅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但還是快步走到秦湛跟前,見秦湛那隻壞手又要樓自己的腰肢,她不禁俏臉一紅……
有意思的是,她又是沒有抗拒!
就這樣,摟着美麗俏佳人的秦湛,直接就踏進了天堂會所的大門!
而那些天堂會所的服務人員看着秦湛的眼神,除了恭敬,那就是畏懼,除此無他……
……
天堂會所佔地極大,足有百畝之巨,所以,在這般大的壞境下,包括高爾夫球場在內,甚至還有一個小型跑馬場,大大小小的建築物更是多達三十多處,室外的就不說了,其餘的建築,都是以二層小別墅的形式存在。
秦湛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在沒有人引領的前提下,他看似隨意的便進入了一間別墅內!
“誰是譚少?”
秦湛滿臉笑意的對一個侍應打扮的服務人員問道,目光,卻是看向別墅中三三兩兩或交流,或暗中打量他的諸多“貴人”……
“哪,哪個譚少?”那侍應一愣,結結巴巴的說。
“你說呢?”秦湛轉向他,笑着,卻笑的那麼冷。
“哦!”侍應哪裡受得住秦湛那威懾力十足的目光,被嚇了這麼一下,直接就反應過來了,連忙說道:“譚少在二樓!”
“帶我去!”秦湛說。
侍應苦笑,話說他也不是傻子,幾乎用腳指頭都能猜到秦湛找“譚少”做什麼……
只是無奈啊,譚少他惹不起,但敢在天堂會所裡直接就動刀槍的秦湛他就能惹得起麼?
……
“譚少,怎麼辦啊?姓秦的就要上來了!”
“急什麼,這裡是京城,又不是他老秦家的中海!”
“可是……”
“呵呵,怎麼着?怕了?”
“我……
蔣忠志臉上堆滿了苦笑,面對譚皓然那嘲弄的話語,他甚至都想直接點頭認慫了。
肯定的是,哪怕他是天堂會所的金卡持有者,京城數得上號的名少,家中那位長輩健在,但問題是,跟秦湛一比,他清楚自己就是個屁!
而譚皓然呢?
想到譚皓然的背景,蔣忠志又是生出了一份無力感……
是了,俗話說得好,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大家都是世家子弟,可這差別,卻是太大!
譚皓然年齡二十些許,略微清瘦,皮膚白皙的他,冷不丁一看倒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當然,除了那雙細長的眼睛之外……
而就是這雙細長的,看起來有些邪異的的眼睛,直接就導致他整個人都顯得那麼的陰柔……
譚皓然面帶笑意的對蔣志忠道:“志忠啊,不是兄弟我說你,你這膽子與以前相比,真的是差了太多……
蔣志忠的眉頭動了一下,明顯是不悅了,這是他聽出了譚皓然的嘲諷,一次也就罷了,譚皓然居然還沒完沒了了,他雖然身份地位都比不得譚皓然,但話得說回來,即使如此,那也不能一而再的忍讓吧?畢竟大家都是“公子爺”,又是所謂的朋友……
“譚少!”蔣志忠板着臉對譚皓然說道:“話不能這麼說,畢竟你得清楚的知道,我們惹得不是一般人!”
“哦?”譚皓然說道:“那照你的意思,咱們就不該惹姓秦的?他來了,來這裡找麻煩了,咱們就得把腦袋伸過去讓他盡情的抽大耳刮子?”
“你!”蔣志忠哼道:“譚少,你這麼說,未免太過不可理喻了吧!”
“我不可理喻?”譚皓然冷笑道:“蔣志忠,你我都清楚秦湛來京城到底是做什麼的,還有,今天你我坐在這裡,爲的又是什麼?又是誰讓咱們坐在這裡的!”
他話中大有內容,蔣志忠聽得懂,卻也因此而發苦……
是了,要知道,蔣志忠雖然很喜歡享受欺負人的快感,但問題是他並不是白癡,一般人欺負欺負也就罷了,可像是秦湛這樣不比他弱、反比他強的牛人,他怎麼可能會上杆子去招惹人家?
而今天出現在這裡,實則就是家中長輩的意思,而長輩的意思,就是讓他和幾個小朋友跟秦湛“意思意思”……
當然,說白了就是合起夥來整得秦湛這個外來戶知難而退,順帶着,也好讓中海秦家知道京城的“本地人”不好惹!
不過讓蔣志忠萬萬沒想到的是,本來說好了有十幾個人的,誰知,等到了天堂會所後,居然發現只有他和譚皓然在……
他又不是傻子,愣了一下就明白是咋回事兒……
沒得說,怕了唄!
而他也怕了,可還沒等他找好藉口開溜呢,譚皓然卻是已經動了……
秦湛剛到天堂會所的門外,車纔剛停下,就被譚皓然授意這裡的保安人員去驅趕,這還不算,明明天堂會所有着大小一百來個的監控攝像頭,明明當發現事情不對時經理封言就該在最快的時間去處理,誰知,卻是生生拖了十多分鐘……
而這意味着什麼?
說白了,實則就是羞辱秦湛!
當然,譚皓然的手段太過下成,實在是上不得檯面,甚至蔣志忠都看他不起了,但話得說回來,剛纔他在顯示屏中看到秦湛進了此間別墅的內廳,拉過服務生明顯又是問譚少在哪裡,雖是沒有點名道姓的問他吧,但只要他還與譚少站在一起,那就少不得被姓譚的拉下水!
“哥倆聊得挺開心嘛!”
就在蔣志忠滿臉無奈之際,秦湛那突兀的聲音響起了起來。
蔣志忠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猛地把頭轉向來人處,一見來人是秦湛,登時臉色就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
“秦,秦少……蔣志忠幾乎是下意識的賠着笑臉道。
秦湛似笑非笑的對蔣志忠道:“蔣兄,咱們有兩年沒見面了吧?”
蔣志忠愣了一下,旋即便是臉色煞白一片,未等他腦中開始回憶兩年前在中海那不堪的“回首”……
“記得,兩年我跟你說過的,玩的起就玩,玩不起就別玩,畢竟,玩雖然是一種遊戲,但同樣是一種資格,這話,您忘了?”秦湛的聲音很溫和。
蔣志忠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這番舉動就好似深怕秦湛突然暴起傷人一般,他警惕的看着秦湛,口中卻未停,連連說道:“不不,我沒忘,秦少的話,我,我哪裡敢不時刻銘記於心……
“哦?”秦湛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臉色一下子便陰沉了下來,冷涔涔的說道:“那麼,你爲什麼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