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你可以惹是生非,因爲你有底氣!別人奈你不得!
你弱?你可以惹是生非,因爲你有種!但是……
接下來的後續,則需要更高的勇氣去承受。
就像是廖不凡,其實他早就到了,之所以他直到秦湛離開纔出現,原因就是他不敢面對秦湛,因爲他很清楚,最初,他是報着看戲的心態,所以,當看了戲之後,他後悔了,後悔怎麼就有勇氣看戲,就沒有勇氣在最初挺身而出把矛盾給解決了?
當然了,後悔藥沒地兒買!
所以廖不凡的臉色越難看,神色愈發的陰晴不定,他讓保安把範公則和範思文仍出去之後,快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苗兄,有件事想求您。”
“哦?廖老弟啊,什麼事情啊?”
“這個,我,我不小心把您家姑爺給得罪了!”
“秦湛?”
“唉,可不就是!”
電話那頭的苗定乾語氣輕緩,臉上,卻帶着冷笑。
無疑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之前他看的未免太多,而廖不凡呢?當初,就因爲苗家勢弱,也趁火打劫過,所以,他難道會不計前嫌?還大度無邊?
得了吧!
“嗯,這個不好辦啊!”苗定乾打了個哈哈,說道:“廖總啊,您知道的,我那女婿,嗯,脾氣不太好,有時候,連我的話也不聽呢,是吧?”
是個屁!廖不凡暗罵。
若不是料定秦湛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話,或是有勇氣應對的話,他何必低三下四求一個曾經啥也不是的破落子弟?
等等!
破落子弟?
廖不凡脊背發寒,額頭上的冷汗就落了下來。
無疑,他突然想起來了,他不但與苗定乾關係不佳,且還有大仇,就像是去年?苗定乾手裡資金不足,想跟他拆借一些,且還低三下四的提出了五分利的鉅額回報……
他呢?居然脫口就罵了一句,你他媽誰啊?你還得起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狗叼樣!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還沒完,第二天,就跟着某些人一起搶佔苗家那本就所剩不多的市場份額,所以,總的來說,有交情,那也是仇恨的交情!
廖不凡心裡有苦,哪裡能想到苗定乾鹹魚大翻身?可問題是,他又不得不求助苗定乾,無疑,事實上,也沒誰能幫他說得上話,而說不上,就要等待秦湛隨時隨地的報復,那一場戲……
票價未免太貴!
當然了,比之廖不凡那苦澀的心態,苗定乾卻是樂不可支了,心裡面卻不無惡意的想着,我那好女婿,會不會利馬就給廖不凡來個現世報呢?
嗯,有意思的是,苗定乾根本就懶得去想廖不凡到底哪得罪了秦湛,因爲這是他知道,秦湛來京城的最大目的,就是攪渾水的,那麼,可以說,只要秦湛不主動惹事,但凡惹到秦湛的存在,那麼,就肯定要被秦湛咬住!
“苗兄……廖不凡的心裡極苦,知道不許之已利是不行了,便一狠心,咬牙道:“我和建國最近在開發一個高檔小區,總融資超過十個億,有一億左右的賺頭,您看,有沒有興趣投個資什麼的?”
“投資?”苗定乾聲音疑惑,面上卻是冷笑連連,故作不解道:“哎呀,不可能吧,廖老弟,您可是資金雄厚啊,餐飲,建築,旅遊開發什麼的,您的生意可是遍佈全國啊,就這樣,難道還有周轉資金不足的時候?”
諷刺!
打臉?
報復!
對了,報復。
廖不凡的臉色極爲難看,如果可以的話,他都恨不得花二百萬把苗定乾幹掉,當然了,他敢麼?
“呵呵,苗兄,您知道的,生意鋪得太大,資金就難免週轉不靈嘛……廖不凡算是明白了,苗定乾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一狠心,說道:“要不,這樣吧,您出資一千萬,我算您三成收成?”
一千萬的投資,三千萬的回報,不可謂不高!
但是,苗定乾會點頭麼?
“哦,是不少……苗定乾先是口氣一鬆,旋即語氣一變,說道:“可惜我周裡資金不足啊,要知道,前陣子‘小湛’給了我家小丫頭一大塊地皮開發旅遊,我家的流動資金都投進去了,所以嘛,呵呵,我看還是算了吧!”
廖不凡的眉頭動了一下,心裡咯噔一聲。
無疑,他突然想起來了,因爲苗定乾的話真個就是半真半假,要知道,作爲京城的土生太子黨,所以呢,便不可能不瞭解京城周遭的變動,就像是幾個月前,秦湛花了一個億買了一座山……
後來,那座荒山先是建設了一個什麼大型鬼宮遊樂場,前一陣子周遭又突然有人動工建設一個大型的旅遊度假基地……
起初他還沒上心,此刻一聽,卻是緊張了!
沒得說,這是一個信號!
說白了,就是秦湛要在京城周遭開動發地產生意,若是單純如此的話,廖不凡倒是也沒必要緊張,畢竟京城偌大,一百家房產開放也不見得能吃光市場份額,但問題是,秦湛!
秦湛是什麼人?那可是秦家人!
秦家有什麼特特的?秦家是南地之王!
最重要的是……
很多人都知道,秦家有家規,秦家不進京,而秦湛進京了,可以說是秦家的被動反擊。
被動反擊也就罷了,偏生又突然插足京城的商業圈!
那麼,秦家所圖的是什麼?
廖不凡很有政治眼光,這是因爲出身革命家族的原因,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好幾個可能,於是,他不爭氣的心跳加速了,想着,秦家所圖甚大,同時,平衡了二十年的華夏勢力,看來,也要開始重新洗牌了……
廖不凡倒抽一口涼氣,苦笑着搖了頭!
是了,這些事,還不急着去部署應對,眼下要應對的是如何化解這場危機,若是化解不了,再加上方纔想到的幾種可能,那麼,便極有可能成爲秦湛在商業上動手的第一個“開宰”的活羊……
“苗兄,您看,咱們也好久沒見了,能不能給幾分薄面,小弟做東,喝兩盅?”廖不凡的姿態擺得極低。
苗定乾說道:“抱歉啊,廖老弟啊,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呵呵,實在是我今天真沒空,剛纔小湛來電話,說是晚上要來家裡吃飯,呵呵,您知道的,我就一個閨女,好久不見了,也挺想得慌的。”
“那……廖不凡眼中苦澀愈發的濃了,他接二連三的拋出了繡球,對方卻一味的不接,丟了面子是小,解決不了問題是大,他想了想,乾脆決定來個迂迴戰略,便說道:“哦,那算了,要不改天?”
“行,改天我請你,算是老哥給你賠罪!”苗定乾說的痛快,卻是含沙射影。
是了,誰給誰賠罪?
廖不凡氣的老臉發紫,但有意思的是,卻是賠着笑後,才掛斷了電話。
“砰!”
怒極,手機便遭了殃。
那價值不菲的手機,愣是被廖不凡摔了個稀巴爛。
當然,摔了是過癮了,但摔完,他就後悔了,可不是嘛,他還有電話要打呢,卻不是心疼那一萬來塊錢的手機。
於是,蹲下身子把稀爛的手機拆開,好不容易纔取出手機卡,換了一個手機把手機卡放進去之後,撥打了一個號碼,苦着臉,把剛纔發生的事情給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卻是不敢絲毫的隱瞞!
……
“哈哈,定坤,我那好女婿又給咱家送大禮了!”苗定乾哈哈大笑,且還無比得意道。
苗定坤就坐在苗定乾的對面,儘管沒聽得太清,卻也猜到了個八九不離十,他翻了個白眼,不無醋意道:“大哥,好像小湛是我的女婿纔對吧?”
“嘿!”苗定乾笑道:“定坤啊,別酸溜溜的了,要怪,也只能怪你結婚太晚,不然的話,咱倆只差三歲,閨女就差了十歲!”
既生瑜,何生亮?
好吧,有那麼點意思。
反正,苗定坤是老臉發苦了,鬱悶道:“或許你說的對,要是喵喵大一點的話,那得省了多少麻煩?”
說着,想起這兩天的頭疼事兒,嘆道:“唉,小丫頭也是真不省心,話說,喜歡誰不好,幹嘛非得喜歡秦湛?再說了,纔多大點個娃兒,我像她那麼大的時候,除了玩兒之外,哪懂什麼叫愛情?”
這無疑是指苗喵喵的早戀問題了。
苗定乾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寬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
說着,不禁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呵呵道:“再說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啊,冥冥之中早有定論!就像是我家那丫頭?剛開始死活也不願意與小湛訂婚,所以呢,才輪到了你家的丫頭,可結果呢?陰差陽錯之下,反倒是被小湛那小子虜去了芳心,這還不算,還未婚同居了……
“大哥,你誠心氣我是吧?”苗定坤不樂意了,瞪眼道:“你要是覺得菲菲吃虧了的,要不咱倆換一下,哦不,是和我家喵喵換一下,反正那小丫頭片子是鐵了心非秦湛不可了!”
“不不!”苗定乾擺了擺手,似笑非笑道:“緣分這東西,是天定的,所以啊,緣分不但莫強求,有緣才相會嘛,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