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風的詢問,凡耀冥懶懶的掃了他一眼。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他跟寶貝吃飯的時候,千里非那傢伙就拍了照片給他傳過來共享了。
這兒可別跟他說不知道。
殊不知,冷風是真的不知道蘇璃的事情,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郵箱,加上這裡的信號不好,所以他纔不知蘇璃已經找到了。
見凡耀冥只是傲然的看了他一眼,冷風繼續猜着,“你在跟蘇璐露打電話?”
除了這個女人在他身邊,會看見他溫柔的樣子,冷風幾乎是沒見過凡耀冥在誰的面前這樣過。
不怪乎他會這麼的猜想。
可是凡耀冥聽到他提到蘇璐露後,面容冷沉下來,渾身散發着戾氣,“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
呃!
冷風那雙俊眸驚愕不已的瞪着凡耀冥,驚歎着凡耀冥的轉變。
以前凡耀冥就只對蘇璐露那個女人好,後來就冷淡了,但是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的厭惡吧。
明顯的他都把那個跟凡耀冥隱婚的小妻子給忘記了。
“不提就不提!”冷風笑哈哈的打着馬虎眼,不敢再繼續掏虎鬚。
“那你剛纔是跟誰講電話啊?”還那麼的親密,難道是另有新歡了,千里非那傢伙怎麼不跟他透露一下啊。
被冤枉的千里非在地球的彼端打了個噴嚏。
“跟我老婆,你有意見?”在朋友面前,凡耀冥一樣是不買賬的狂傲無比。
“你老婆!”冷風冷不丁的大喊着,心臟有些接受不了。
沒想到他出國幾個月,這傢伙又給他冒出一個老婆,還記得五年前也是,要不是凡耀冥滿城找人,他還不知道這廝結婚了。
凡耀冥已經懶得理他了,一早上就趕來非洲找人,到了這會都快晚上了,一路緊張都沒有休息,鐵打的身體這會也露出疲憊的跡象。
他微微的闔上了眼瞼,稍作休息,免得等會到醫院讓寶貝擔心。
冷風看着已經閉上眼睛休憩的好友,嘴巴囁嚅了半天,心底擱着的好奇無法解答,實在心癢癢的很,可是偏偏他又不能直接問凡耀冥。
只要是他不樂意開口的事情,別想問出一句什麼來,而他此刻閉眼休息就是不打算跟他閒聊的意思。
直到下了飛機,冷風才問出口,臉都憋的通紅了,“你哪來的老婆?”
看他通電話那寵溺的語氣,寶貝的很,冷風都快被自己的好奇心憋瘋了。
“你這話不是廢話嗎?”凡耀冥涼涼的回了一句,他哪沒有看出來好友的焦灼啊,他不過就是想吊一下他的胃口,誰讓他沒事跑到非洲去,還讓他們差點就葬送虎口了。
“……”冷風皺了皺眉,隨即想起了之前凡耀冥說的那句話,“你之前說誰要動手術?”
“……我老婆!”凡耀冥臉色暗淡了下來,眸光看向車窗外,現在正驅車回醫院的路上。
冷風震了下,感受到他擔憂的情緒,撓了下自己的頭髮,才接着問:“什麼病?”
凡耀冥回過頭來,定定的看着冷風,“腦部腫瘤!”
冷風眸光一閃,嘴巴微微的張開,就這麼愣愣的看着凡耀冥,不知該說什麼好。
想到他帶那麼多人去找他,而且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還僱請了僱傭兵,那肯定是很緊急,很嚴重了吧。
凡耀冥眨了下眼,淡淡的說着,“我希望你回來休息好了,馬上討論出一個方案來,越快給她做手術越好,她病情已經開始惡化了。”
冷風看着凡耀冥側臉的陰影,微微的嘆了口氣。
他伸手拍了拍凡耀冥的肩膀,“嗯,等我看了她的情況,馬上安排。”
看的出來冥很擔心自己的妻子,還是生了這樣的病,擱誰都不會輕鬆。
希望他還來得及,想必他焦急的很,若是自己沒有出國,也許早就可以幫到他了。
車廂裡瀰漫着壓抑的氛圍,冷風倏然語氣清揚的叉開了話題,繼續問着自己好奇的事情,“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我嫂子是誰呢?”
“蘇璃!”
“啊?”冷風沒想到凡耀冥倏然這麼的爽快告訴他答案,愣了一下,不過他:“這名字怎麼這麼的熟悉啊?”
“我在前不久才找到她。”凡耀冥繼續補了一句。
倏地,冷風腦海一亮,再次確認着,“你是說她就是你五年前隱婚的那小妻子?”
“嗯哼!”凡耀冥從鼻孔哼了一聲。
車子已經停在了醫院的門口,保鏢訓練有素的下車給凡耀冥跟冷風打開了車門。
凡耀冥沒理會呆怔的好友,想到蘇璃在裡面等着,心裡焦急的想早點看到她,腳步沉穩不失快速的往裡面轉移。
看到他走進去,冷風這才發現他們是直接趕來醫院,不禁挑了下眉頭,彈了下衣服上的灰塵,也跟上了凡耀冥的腳步。
而蘇璃的病房裡,除了蘇琉,還有千里墨。
知道好友回來找尋小愛的事,千里墨按常理也覺得蘇璃是跟着回來的。
可是蘇琉卻一直都沒有說什麼,着急着找人,結果昨晚的時候他纔跟自己說蘇璃也回來了,不過卻是在醫院。
本來想一早就過來看望她的,結果偏偏碰上了公司的分部出事,他不得不出面解決,等趕回來瑞士的時候,都是晚上的時候了。
“小璃,現在身體好多了嗎?”
自從蘇璃生病之後,聽到最多關心的就是這一句,不過很久沒有聽到千里墨溫柔的嗓音,蘇璃有些激動。
“裡墨哥!我沒事了,只是之前擔心小愛加上沒有休息好纔會昏眩的,別擔心。”蘇璃笑了笑,很高興他過來探望自己。
聽到這聲熟悉的稱呼,千里墨的心刺疼了一下,他就知道她回國自己的勝算不大,但是現在見她變回以前溫和禮貌的態度,經過希望過後再失望,還是心裡難受着。
看來這次回中國,她的心果真丟在那邊了。
千里墨勉強的扯動了下嘴角,其他想說的話都梗在了喉嚨,無法說下去。
他只是伸手寵溺的揉撫了下她的頭頂,“沒事就好!”
雖然蘇璃帶着一頂帽子,蓋住腦部,但是千里墨還是看出她的頭髮都掉了,心裡的擔心並沒有減少。
反而越發的沉悶着,不知是因爲她的稱呼與態度還是病情,他感覺自己跟蘇璃之間有跨不去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