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點相信你剛剛跟我說的話了。”在張敬濤看過吳超飛之後,張敬濤也臉色不好看了起來,“超飛這個樣子真的像是中了邪一樣,臉色蒼白的也太過頭了這不是無精打采這直接就是神志不清啊。”張敬濤現在也很是着急,畢竟吳超飛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怎麼樣。
“劉警官看着超飛這幅樣子已經找村裡的醫生來看過了,可我真不知道這村裡醫生的資格證是怎麼拿出來。那個老大夫來左瞅右瞅看了半天,告訴劉警官瞧不出是什麼毛病。”聽的出,杜楓現在很是氣憤。
“要不我們把超飛送去鎮上吧?”張敬濤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了,可吳超飛的樣子確實很讓人擔心。
“這辦法恐怕不行。”這時柳萌萌推開門子走了進來,“剛剛我接到劉隊長的通知,讓我過來告訴你們現在因爲大風雪的緣故去鎮上的唯一橋樑被封路了。現在不止我們出不去,郭萱的屍檢報告也根本送不進來。”柳萌萌帶來的消息,似乎給了杜楓跟張敬濤當頭一棒,讓兩人的心涼到了寒底。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呀?”張敬濤很是焦急的看了看屋子裡的吳超飛,“超飛這個樣子不能再拖了,這樣拖下去他會有生命危險的。”牀上的吳超飛臉上看不到任何一點血色,渾身打着寒顫流着汗瑟瑟發抖。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杜楓揉着自己的頭髮有些苦惱,“超飛比今早上的的症況更嚴重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把超飛害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杜楓的話裡充滿了滿滿的自責,好像吳超飛變成這個樣子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杜警官,你不要這樣。”柳萌萌很心疼杜楓這樣自責自己,“杜警官其實吳警官這個樣子跟你沒有多大的關係的,再說吳警官現在這個樣子是誰也不想要看到的呀。你現在在這裡這麼自責,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同樣的時間爲什麼不能做些能夠幫助吳警官的事情?”
柳萌萌的話給了杜楓提了個醒,杜楓眼裡閃過一絲明亮:“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是能找出吳超飛是怎麼樣變成這個這個樣子的找出解藥就能夠就超飛了?”
“恩。”柳萌萌鄭重的點了點頭,“昨天我跟吳警官來送行李的時候他身子還是好好,包括昨天晚上吳警官依舊在跟我們談笑風生。所以只有昨天晚上吳警官接觸了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才成了現在的這幅樣子。
“昨天晚上
??”杜楓使自己從自責中走出來,腦子飛快的旋轉着追溯着有用的消息,“我昨晚頭疼的實在厲害就起來找了一杯水喝。”杜楓似乎記起來今早上吳超飛跟自己說的一句話:“今早上超飛曾經說過他半夜的時候起來喝過一杯水。”
“水?”張敬濤沒有絲毫猶豫奔向了廚房,仔仔細細的看起了所有的水。
杜楓也站起來,卻沒想到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了下去。
“你沒事吧,杜警官?”柳萌萌一臉緊張的趕緊扶住了杜楓,“你慢一點,我扶你過去吧。”柳萌萌攙扶着杜楓的胳膊。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麼?”柳萌萌攙扶着杜楓也來到了廚房。
“都是很普通的自然水。”張敬濤頭也不擡的繼續勘察着,“楓哥,就那個村長呢?我來的時候也不早了,怎麼就不見他們兩夫妻一個人,他們就放心把房子交給我們麼?”
杜楓把目光轉向了柳萌萌:“我醒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了,柳警官你知道麼?”
“郭村長說他去郭老爺子家裡了,至於王豔紅我也沒有見過她。”柳萌萌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只對杜楓上了心。
張敬濤看着柳萌萌這個樣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只是自己的身份不方便說什麼只能靠杜楓自己去解決:“這家主人心也夠大的,也不怕我們把他們家裡值錢的東西收拾收拾一走了之。”
杜楓聽着張敬濤的話十分想笑:“你當他們是傻子呀?咱們是警察,他們能怕什麼?難不成人民警察還能去偷盜潛逃。”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張敬濤把所有的水都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蹊蹺。
杜楓搖了搖頭:“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感覺自己是那被關在籠子裡的老虎,困境之獸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柳萌萌則依舊扶着杜楓的胳膊,似乎想要好久好久都不要分開。
“或許我們現在應該找到王豔紅。”柳萌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爲什麼這麼說?”杜楓感覺柳萌萌不會平白無故的冒出這麼一句話,其中肯定也有柳萌萌自己的想法。
柳萌萌被杜楓這麼一問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我感覺最有可能接觸到那張字條的人就是最先離開的王豔紅、郭寧、郭萱。現在郭寧跟郭萱都已經死了,我擔心王豔紅也會遭遇不測。”
柳萌萌的想法似乎給杜楓提了一個醒:“傳家之寶這個線索是從王豔紅嘴裡得到的,我們所以也忽略了對王豔紅的重視。我們一直認爲那個紙條會在郭萱手裡,卻從來沒想過這可能是王豔紅玩的欲擒故縱故意放的迷霧彈。”杜楓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王豔紅是自己從一開始就忽略的一個問題。
“現在劉堯去哪了?”杜楓向柳萌萌發問道。
“隊長現在應該在封路的那裡進行溝通,一時半會應該趕不回來。”柳萌萌都不敢直視杜楓的眼睛。
“等劉警官回來怕是來不及了。”杜楓也怕被柳萌萌說準,所以也特別王豔紅會遭遇不測,“我們不能等劉警官回來了,我們分頭去找王豔紅吧。”
張敬濤跟柳萌萌也贊成的點了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了,可是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找王豔紅呀?”
杜楓歪着脖子想了一會:“後山,發現郭萱屍體的地方。如果字條在王豔紅手機的話,我們就應該在學校找,如果她是也想找到那張字條的話她肯定也會去後山。”杜楓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想的對不對,可是現在除了感覺自己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東西。
“那我們現在趕緊去吧,要是王豔紅也遭遇了危險我們就真的成了困境之獸了。”杜楓沒想到柳萌萌平時看起來跟沒腦子在警察局混日子一樣,認真起來也是能說出關鍵性的東西。
“現在正好是結冰的時候,恐怕開車是不行了。”杜楓看了看窗外,“我們只能跑着去了,柳警官你一個女孩子體力上可能會有不支,你就留在這裡吧。”杜楓的話在柳萌萌的耳朵裡就是在關心自己,柳萌萌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走吧。”張敬濤拿了一件寬大的羽絨服穿到身上,看起來像是一隻靈活的烏龜只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
“吱呦。”杜楓跟張敬濤剛要出門的時候門子一響,郭聰推門走了進來。
“這就是剛來的警官吧。”看見張敬濤,郭聰連忙迎了上去跟張敬濤握手,“真是辛苦你們了,爲了我們家的案子連年都過不好大老遠的來幫助我們找殺害我兩個妹妹的兇手。我郭聰真的很是過意不去啊。”郭聰不愧是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很是懂得見什麼人說什麼話。
“我們是人民警察,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張敬濤伸出手跟郭聰握了握手,只是眉頭稍微皺了皺,“郭村長太客氣了,我們待在這裡已經夠麻煩你們了。”
郭聰圓滑的笑了笑:“怎麼了,兩位警官這是要出去麼?”
杜楓開口道:“我們是一上午都沒有見到令夫人,這又接二連三的死人我們是怕令夫人會有危險想要出去找找她。”杜楓說的話都在情理之中,郭聰反倒臉上閃過了一絲焦慮似乎在思考怎麼接杜楓的話茬。
“不用警官擔心了,豔紅她去鎮上看兒子了。”郭聰笑着說道,“這不是兒子出任務沒法回家過年麼,剛好入過鎮上豔紅知道了就非要去看他。這不一大早就走了,現在封路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進來。”郭聰看起來也已經知道大雪封路的消息,可杜楓感覺奇怪的是在他臉上卻看不出一點擔心自己老婆回不來的情緒。
“郭村長不擔心令夫人回不來會怎麼辦麼?”杜楓雖然知道這樣會很八卦,可是卻還是忍不住的跟郭聰問道。
“沒什麼好擔心的。”郭聰表情還是十分的自然,“我剛剛已經跟豔紅通過電話了,她說實在回不去的話就去她姐姐家住一晚上。豔紅是城裡來的,還是有幾個親戚在城裡的。”郭聰說的話讓杜楓無懈可擊。
“那看起來是我們多餘的擔心了。”杜楓拍了拍張敬濤,“那郭村長我們就先去忙了,麻煩你幫我們燒點熱水,我們有個同事生病的很厲害。”
郭聰連連點頭:“不麻煩不麻煩,怎麼會麻煩呢。你們去忙吧,一會我做好了飯我就喊你們下來吃飯。”
狹窄的樓梯上,張敬濤附到了杜楓的耳朵邊上:“郭聰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