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楓一個人漫步在悽悽涼涼,冷冷清清的廣闊柏油馬路上。平時的蠶雲路是最繁華的地段,無論是昌隆的店鋪還是擁擠的人羣。可因爲大雪的緣故,只有幾家店鋪還開門迎着客。
“一年一年飛逝而去,還是那一點小積蓄,我喜歡的好多東西,還是買不起,生活總是麻煩不斷,但現在我還沒習慣,都說錢是王八蛋,可它長的真好看……”雲安省十年以來改變了很多,可沒有改變的就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放出一些勵志歌曲。
郝雲的聲音傳蕩在被大雪銀裝素裹的雲安城,杜楓覺得自己就像郝雲的聲音裡唱的一樣,自己就是這大城市裡的一隻小螞蟻。
“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不會被那些案子煩心。”杜楓蹲下身子團了個雪球,“如果可以的話,我到真想要脫離那樣的生活做一個平常人。”杜楓手裡的雪球,心裡不覺笑出了聲。
“哥哥,哥哥。”當杜楓愣神的時候,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跑了過來,“哥哥,我想問你一下你認識袁思靜麼?”
小孩的話把杜楓嚇了一跳,杜楓連忙蹲下身:“小弟弟,我認識袁思靜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杜楓覺得這個小男孩可以給自己帶來自己想要的東西。
小男孩拿出了一封信:“那你就是杜楓咯,這封信是一個姐姐讓我交給你的。”說這話的時候小男孩的眼神裡還帶着戒備,讓杜楓不得不能爲他這麼小就有這麼強的戒備裡感到詫異。
“那給哥哥吧。”杜楓想要伸手去拿,還不忘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
“還不行。”小男孩向後倒退了兩步,“那個姐姐說如果我把這封信交給你的話,你會給我十元錢。”小男孩正經裝大人的樣子讓杜楓有點忍俊不禁。
杜楓掏出了二十塊錢塞到了小男孩的手裡:“哥哥給你二十塊錢,你能不能告訴我哪個讓你來找我的姐姐長什麼樣子麼?”
“不能。”小男孩搖了搖頭,“我答應過那個姐姐不把她的樣子告訴任何人的。”小男孩說完就匆匆忙忙向人羣裡跑去。
杜楓心裡很是奇怪:“真是奇怪,那個給我信的人怎麼會知道我會在這裡?”杜楓警惕的朝四周的人羣打量着,生怕有人會跟蹤自己,自己的心裡還是怕會連累牡丹的。
拿着這封信杜楓不再着急去東山公園,而是找了個奶茶店坐了下來。杜楓沒有急於拆開信件,而是細細的打量着這個未開封的信件。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呀。”杜楓心裡犯着嘀咕,“那得這真是有人給我的線索提示,而不是什麼恐怖信件之類的。”杜楓雖然也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但他還是讓自己萬倍的小心,畢竟自己現在的處境今非昔比。
“上天開口,寧添益行,人若無心,左折其名。”杜楓考慮再三還是小心翼翼的拆開了手裡的信封,可杜楓意想不到的是信封裡邊只是一張單薄的白紙,白紙上七七八八的拼湊着十六個大字。信封裡邊並沒有杜楓擔心害怕的恐怖物件,傷害物件之類的。
“這是什麼意思?”杜楓心裡咒罵到,“這是邪教口號還是傳銷宣傳語,給我這個是要拉我入會麼?”杜楓嫌棄的看着眼前的這張紙,一點也沒有喜悅的心情。
“上天開口,寧添益行,人若無心,左折其名。”杜楓咬着吸管慢慢的咀嚼着這幾個字,不知不覺自己手中的珍珠奶茶已經見底了,“服務員,再給我來一杯珍珠奶茶。”杜楓喊道。
服務員把珍珠奶茶放到了杜楓前邊的桌子上:“先生今天是我們的一週年店慶,第二杯奶茶半價,所以您一共是消費了十元。”
“十?”杜楓想起了牡丹提起了李萱萱用血寫下的十字,“但願那個十字還沒有被警察給抹掉。”杜楓心急如焚,往桌子上扔了十塊錢便急急忙忙的撒開了腳丫子向東山公園跑去。
“先生,先生……”小服務生在杜楓的身後叫到,“先生,先生,你的奶茶還沒喝呢……”
當杜楓甩給出租車司機五十塊錢,用八百邁的速度跑到東山公園李萱萱死亡現場見到還有警戒線圍着的時候便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只要警戒線還在,現場就不會被破壞。
“警察應該都回局裡辦案子去了。”杜楓心裡想到,不過這也對自己的行動有了很大的幫助。
“當時李萱萱是站在我對面……”杜楓站在警戒線裡,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當時的情形,“當時自己是站在北面面朝南,李萱萱在對面她是面朝北。當兇手的匕首扎進了李萱萱心臟的時候,李萱萱是往後倒去。自己扶住了李萱萱,那時李萱萱是頭在南面,腳在北面。”杜楓知道本來就冷清的東山公園發生了命案更不會有人來了,也全神貫注的模仿了起來。
“十字是在距離當時李萱萱倒下的地方有三四十來釐米。”杜楓蹲在地上大體的估算着,“李萱萱的個子不算太高,胳膊長度大約也在三十釐米左右。”杜楓搖了搖頭,推翻了自己的推理,“看起來並不是有人在李萱萱死後拿着李萱萱的手來寫的字,這個十字真的是李萱萱自己寫的。”
杜楓還是不死心,他覺得李萱萱既然把自己約出來想告訴自己事情絕不會是想要陷害自己這麼簡單。因爲在李萱萱被匕首刺進心臟的那一刻,杜楓在她的眼裡看到了絕望跟遺憾:“那會不會是這個十字有問題?”杜楓只好把全部希望寄託到了那個用獻血寫成的十字上邊。
“李萱萱到底是想寫什麼字呢?”杜楓似乎忘了自己現在是一個嫌疑犯,忘情的觀察着地上的字。
“她想寫什麼字比起一個嫌棄犯出現在死亡現場是不是就不足一提了。”當杜楓忘神的時候,一個男聲出現在了杜楓的身後,把杜楓嚇了一大跳。
杜楓連忙站起身,也握緊了羽絨服裡的警棍:“你怎麼會在這裡?”此時站在杜楓對面的人正是獨傲請來的武警隊大隊長薛有寶。
“我爲什麼會來這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薛有寶盯着杜楓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到杜楓的心裡,“李萱萱究竟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杜楓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眼眶居然紅了起來。
薛有寶沒有再說話,只是盯着杜楓的眼睛看了好一會才緩緩的開口道:“我相信你。”薛有寶走上前,杜楓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薛有寶嘆了口氣,“從我跟獨傲還是戰友開始,我就沒見過他這麼着急,六神無主的樣子。他太關心你了,你還是見見他吧。”
杜楓苦笑着搖了搖頭:“不行,我不想連累他。我現在被認爲是殺害李萱萱的兇手,我不想給組長招惹麻煩。”
薛有寶還想說什麼,但他看着杜楓的樣子只是搖了搖頭:“你在這裡觀察到了什麼,我本來再來現場看看找些替你洗刷嫌疑的證據,沒想到居然遇到你了。”
“沒有。”杜楓搖了搖頭,“我只能說這個現場一點有用的東西也沒有。”杜楓的語氣有着絕望跟自暴自棄。
“這倒不一定。”薛有寶蹲在十字的旁邊,“吳超飛跟我說他從照片上看着這並不像是杜字的前兩筆一個十字。他說這個十字的豎是想要提上去的,可是照片太模糊他才讓我重新來看一看。”薛有寶拿着放大鏡:“這麼仔細的看看,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這個豎還真是有往上提的痕跡,只是突然中斷了,應該是李萱萱已經沒力氣了。”
杜楓聽薛有寶這麼說也急急忙忙跑了過去,因爲他感覺這個發現可能會給自己取得一些有利的證據:“真的麼?意思是說李萱萱要寫的並不是我的名字,而是另外一個字。”
“恩。”薛有寶點了點頭,“我只是無法知道他要寫的究竟是什麼字,如果能分析出這個的話那麼你就能洗脫所有嫌疑了。”
“你看看這個。”杜楓從懷裡掏出了那張寫着十六個字的白紙,“這是有人給我的,我覺得這上邊的十六個字可能會跟這個十字還有李萱萱被殺的案子有關係。”
薛有寶接過了杜楓手裡的紙:“上天開口,寧添益行,人若無心,左折其名。這都是什麼呀?”薛有寶看着這十六個字心裡也沒有頭緒:“這不是藏頭詩也不是什麼有規律的句子,就是雜亂的十六個字。”
“你把這張紙帶回去吧。”杜楓失落的說道。
薛有寶很瞭解杜楓現在的心情,一個爲了案子費盡心思的警察居然被誣陷爲殺人兇手。還被迫離開了警隊,過上了逃亡的生活:“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查出真正的兇手的,好好照顧自己。”薛有寶拍了拍杜楓的肩膀,轉身向東山公園的門口走去,他沒有敢告訴杜楓如果三天找不出兇手就對他發通緝令的事情,他怕杜楓寒心。
“傲哥,你怎麼樣了?”杜楓看着薛有寶都疲憊不堪的身影,心裡更加的擔心獨傲。袁思靜的案子已經給了獨傲很大的壓力,現在因爲自己的大意招來的爛攤子應該更是讓獨傲操碎了心。想起獨傲那單薄卻硬朗的身子跟那冷酷的撲克臉,杜楓只感覺心裡的酸楚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風呼嘯着,天上又飄起了飛飛揚揚的鵝毛飛絮。黝黑的乾枯的樹幹搖搖晃晃的在風中吹着,加上雪的覆蓋有些站不穩的樣子,就像那垂死的老人搖晃着孤獨着。杜楓站在雪裡,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眼頰留下了不知道是爲自己的冤枉還是爲獨傲的辛苦擔心而掉下來的淚水。
一滴,兩滴,打在地上的雪上……
書友羣:歡迎加入406特案389508986,寶貝們我們做個遊戲好不好,你能猜出這個十字之謎的謎底麼,李萱萱要寫出的兇手名字就是杜楓收到的那十六個字喲。如果你知道兇手正確的名字就進羣告訴小楓,或者在書評區告訴小楓,如果答對的話第六卷《除夕謎案》的主角就是你喲。如果想跟小楓做朋友,一塊交流的話就進羣吧,小楓一定會是一個讓你值得交信得過的小夥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