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根繩子。”潘小妞翻了個白眼,“柔姐居然也相信這些什麼鬼神之類的,還給這破繩子起了個什麼仙索的名字。”
“這事還真不怪我。”潘小妞話音剛落,蔣玉柔就跟王青青胳膊挽胳膊的走了進來,“我們刑警隊可沒有你們特案組那麼大的權利,調查辦案都有那麼多的限制。我們的調查結果就是冤魂索命,要不是袁國清給公安廳施加壓力一定找出兇手我們都定義爲自殺了。”
“自殺?”吳超飛開口道,“她不是窒息死亡的麼,怎麼可能是自殺呢?”
王青青瞅了吳超飛一眼:“你不知道有種自殺方式叫上吊麼。”王青青怕吳超飛理解不了,又做了個吐舌頭的動作:“就是這樣,舌頭吐的很長翻白眼的那一種。”
“得了。”蔣玉柔嫌棄的看了王青青一眼,“你學的還真是像,當時打掃圖書館的清潔工直接嚇得暈了過去。還是去圖書館上課的學生報的案,連同那個清潔工一起送去了醫院。”
“至於麼。”潘小妞撇了撇嘴。“你看看這個就不會那麼說了。”王青青遞給了潘小妞一張照片。
“我的媽呀。”潘小妞驚了一跳,“這要是自殺,你打死我我都不信。”潘小妞翻過了手裡的照片:“在風扇上自殺,還是用紅色的繩子。要是她要是自殺,除非她腦子有坑。”
“可事實證明她真的是自殺,要不就是冤魂索命。”王青青翻閱着驗屍記錄,“我怕他們驗屍不準確我又自己去驗了一遍。事實證明袁思靜的屍體並沒有死後移動的痕跡,而且沒有掙扎的痕跡。這足夠證明她是自己上吊自殺,要不就是冤魂用我無法勘測的能量殺了她。”
“這是亂力怪談座談會麼?”獨傲打斷了幾個人的鬼怪之談,“我們不是道士,就算真的有鬼也很我們沒關係。我們的任務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去找出兇手。”
“那組長要是真有鬼呢?”吳超飛的語氣有些害怕,“不知道爲什麼我看見那繩索心裡總是有害怕的感覺。”吳超飛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對呀。”陳葉莉打短道,“剛剛我有聽到潘姐說在死者的死亡現場還發現了一端仙索,可是並不是寫是死者上吊用的繩索。莫非,死者上吊用的繩索並不是文件中寫的遺留在現場的繩索麼?”陳葉莉看向了蔣玉柔,畢竟蔣玉柔對這些事情比較清楚。
“嗯。”蔣玉柔點了點頭,“確實不是同一個,死者上吊用的繩索屬於粗麻製成的那種比較粗糙的比較結實的繩索。而遺留在現場的繩索是一個類似絲綢的東西,說是絲綢但是比絲綢更要結實一些,說是繩索又不太像,我只能讓他們寫成繩索了。”
“那這仙索是怎麼回事?”
蔣玉柔搖了搖頭:“這是我們刑警隊一個剛來的小警員寫上的,他說他們老家那邊特別的信這些東西,所以他這樣寫是對這東西的尊重。而且他說袁思靜的死是冤魂索命,要不是看他平時工作特別認真我早把他給攆走了。”
杜楓歪着頭聽完了蔣玉柔的話:“他就算再怎麼迷信,他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說是冤魂索命吧?”
“這倒也是。”蔣玉柔說道,“早知道我就找他問清楚了,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的神色確實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你現在把他叫過來唄。”潘小妞說道,“反正刑警隊跟特案組捱得又不遠。”
“可是他有事情回老家了。”蔣玉柔說出了一個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答案,“我還覺得挺奇怪呢,自從我們刑警隊接了這個案子他就經常找我請假。昨晚跟我說家裡出了點事情,必須回老家一次,我也沒理由不放人家走吧。”
“這也太巧了吧。”吳超飛不可思議到。
杜楓點了點頭:“柔姐,那個小警員叫什麼名字,他家是哪裡的?”
“這個。”蔣玉柔想了一想,“那個小警員叫嶽軍,是你警校畢業的小學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崑崙縣城一個小鎮子裡的。”
“崑崙縣?”潘小妞一陣皺眉,“那麼遠,現在想找他可不好辦了。離開了這麼遠,我們這裡到崑崙縣的話至少要十個小時。”
“你覺得嶽軍有問題?”蔣玉柔向杜楓詢問道。
“這倒不是。”杜楓搖了搖頭,“我好奇的是那個叫嶽軍的警員到底對這個冤魂索命理解多少。我就是覺得他故意的脫離這個案子,恐怕是知道什麼隱情。”
“查。”一言不發的獨傲站了起來,“這案子要是真有什麼冤魂,那我就變成道士也要收了它。”獨傲猛地吸了一口煙:“杜楓你跟潘蝶夢就負責去雲安大學調查,記得要把袁思靜死前死後的一切事情都搞明白。至於這個崑崙縣,嶽軍我就跟吳超飛跑一下吧。夏遠東你留在特案組協助一下陳葉莉調查一下最近三年跟袁思靜發生的所有案子。特別是袁思靜傷害過的人,我懷疑這又是一個復仇的案子。”
“好。”杜楓拿起了桌子上的外套,“我們走了,組長你注意安全。”蔣玉柔發現杜楓的眼裡是對獨傲慢慢的關心。
“雲安大學創建於1964年,在雲安省內屬於歷史悠久,名列前茅的大學。來這裡讀書的學生要不就是學習成績一流的學霸尖子生,要不就是家裡有錢有勢的貴族富二代。但但是這裡的畢業證,就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潘小妞盯着腿上的電腦,給杜楓讀着自己搜來的信息,“這裡還出現過很多的名人,雲安省的很多高官政員都是這個學院畢業的。就連現在我們副廳長也是這裡畢業的。”
“吳巖?”杜楓雖然在嗜血白蠟那個案子裡對吳巖的印象有了好的好轉,但是心裡還是放不下米緣的死自己對吳巖的敵視,“潘姐,有的時候我特別的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恨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該恨的。”
潘小妞合上了電腦:“小楓,有些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你應該做的是做好準備迎接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不必感到孤獨,將來不管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還有特案組的所有人都會站在你的身後。我們是你永遠的家人,也是你永遠的兄弟。”潘小妞摟着杜楓的肩膀,杜楓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在潘小妞的懷抱裡他感到了很大的溫暖。
顛走在坑可不平的土路上,吳超飛再一次的被搖搖晃晃的車子晃醒。吳超飛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吸了口鼻涕。雖然現在才十二月份,可是吳超飛已經感到了冷空氣的震撼來襲,早早的就穿上了羽絨服:“組長,你害怕麼?”
“害怕什麼?”獨傲歪起頭看了吳超飛一眼,“我們是去了解情況的,又不是去捉鬼的。就算真的有鬼,害怕又有什麼用處呢?”
吳超飛拿着紙巾擦了擦掛在鼻子上的長龍:“組長,其實我沒告訴你。對於這次的案子冤魂索命的說法我也有大概的一個瞭解,也可以說聽過的傳聞。”
“什麼?”獨傲沒太聽清楚,“你也聽過這方面的傳聞,說來聽聽看。”獨傲點了支菸,吞雲吐霧了起來。不是獨傲喜歡抽菸,而是他覺得可以使自己的心情平復,暫時不用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索命仙姑,紅衣仙索。”吳超飛哆嗦着說出了八個字,“我猜想那個叫嶽軍的小警員恐怕也正是因爲聽說過這個傳聞或者說更加清楚的知道這個傳聞才躲避開這個案子。”
“這都什麼呀。”看着吳超飛這副樣子,獨傲冷冰冰的撲克臉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你這是再給我講鬼故事還是在跟我說些怪力亂談呀。又是仙姑,又是仙索的。超飛我看你不該做警察了,你應該去寫鬼故事。你寫的故事一定會大賣的,說不定我將來都要跟你混。”
“我沒跟你開玩笑。”看着吳超飛認真的樣子,獨傲也不禁認真了起來。
“好了,我不鬧了。”獨傲收起了笑容,“你快說吧,自己憋在心裡也夠害怕的。”
吳超飛又裹了裹羽絨服,他總有莫名的寒意:“小時候我聽我奶奶說過,有的人被逼無奈枉死的時候會在半夜十二點穿上一身紅色的衣服在高於八樓的圖書館頭朝下跳下去在死後會不喪失記憶還會有強大的怨氣。他們會找生前逼死自己的人復仇,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他們通常還會帶着紅色的繩索,大部分這種帶有怨氣的鬼魂都是女人。所以世人給她們起了一個名字,叫做索命仙姑。”
聽着吳超飛的話,獨傲渾身也冒出了一陣寒意:“都是哄人吧,我們經歷過的案子也不少了。哪一次都會有些鬼怪之類的,可哪個案子的背後真的有鬼都是險惡的人心。”獨傲拍了拍吳超飛的肩膀:“奶奶說的那只是傳聞,不要自己嚇自己了要不要抽根菸。”獨傲把煙遞給了吳超飛。
“也是。”吳超飛點上了一支菸,“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這次不該來,我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
“你是凍得吧。”獨傲鄙視的看了吳超飛一眼,“你這鼻涕我就沒見停過,還說什麼奇怪的感覺。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有鬼趴在你的背上呀,還有這流着血的眼睛穿着紅衣服拿着仙索。”
“你別嚇我。”吳超飛打了獨傲一下,“我看你是裝堅強,心裡還不一定害怕什麼樣子了呢。”
“吭噌。”吳超飛一頭撞在了車上,“組長你怎麼了?”
獨傲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指了指。吳超飛順着獨傲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啊!”吳超飛驚魂動魄的聲音傳蕩了整個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