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真相帶給特案組的不是一點點的衝擊,就算現在有了劉冉的證詞他們還是沒有能力絆倒這個無論是在雲安還是別的地方都有着無限能力的鐵老虎華威。或許自己幾個人有心無力就算知道潘素雯自殺案的鎮長,沒有高層的幫助的話自己幾個人依舊拿華威無能爲力。
“難道我們明明知道真相卻也無能爲力,看着那麼一個花季少女枉死卻什麼也不做。”陳葉莉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們這樣什麼事情也不做,跟那些當初不負責任徇私枉法的警察有什麼不同?”陳一葉莉作爲一個女人,她比誰都瞭解胡素雯當時受到的侮辱。
“現在這些並不是重點,我們現在只有查出消失的三個人現在的所在地。”薛凌坤說道,“我想有一點你們比我清楚而且還是你們告訴我的,既然有人啓動了人體拼圖的儀式那他只能把這個儀式完成。現在劉冉被我們就了,那麼啓動儀式的人自然會尋找下一個人體拼圖的目標。”
“你的意思是想說……”杜楓欲言又止。
薛凌坤笑了笑示意杜楓說下去,杜楓思考了一會:“你是想說兇手居然啓動了人體拼圖她一定還會尋找跟她啓動拼圖祭奠的那個人有關的人來完成人體拼圖。現在在雲安省跟胡素雯的死有關的三個人兩個已經死了,剩下的那個已經被我們保護起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兇手想完成這幅人體拼圖只能去一個地方。”
“潘家。”吳超飛說出了這兩個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潘家的人會有危險。”薛凌坤說道,“現在,除了陳葉莉以外所有人都準備立刻前往苗疆。”
“恩。”衆人齊應了一聲,因爲他們覺得已經聞到了成功的味道。
車子顛簸不停的行駛在坑坑窪窪不平的土上,車上的四個人都各懷心事悶悶的不樂的各自發呆着。“如果這次會像雲安那樣該怎麼辦。”杜楓心裡暗暗嘆氣到,,“上次的雲安論道是花魁娘子楊雪兒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才結束了發生的一切。獨傲、張敬濤、夏遠東三個人合手都紛紛受傷。這個兇手啓動的是祭祀方式的人體拼圖,功夫恐怕更是在當初的楊吾念之上。現在就一個自己對他一點都不熟悉的薛凌坤,甚至可能功夫都不會。自己跟超飛又是什麼也不會的拖油瓶子。”杜楓想想就覺得一個頭三個大。
“想什麼呢?”在特案組待的時間久了,你想不成長都難,就像吳超飛。從當初剛進特案組時愛看漫畫書的懵懵懂懂但現在的任何事情面前都可以寵辱不驚,以不變應萬變。
“我能想什麼?”杜楓似乎不想把自己心裡想的告訴吳超飛,他不是不信任吳超飛而是他不想帶給吳超飛太大的壓力。他知道如果自己有危險的話,吳超飛一定也會有危險,現在的情況下他想讓吳超飛有最好的狀態,“我想的無非就是潘婷婷三個人在不在雲安,究竟誰纔是兇手。”
“依我之間她們一定在雲安。”吳超飛語氣裡很有信心,“而且她們很大的一部分可能會在潘家,或許我能現在去還能趕得上。”如果這是別的事情的話杜楓一定會說吳超飛是神算子,可這件事情杜楓多麼希望吳超飛說的是假的,可那隻能是想想是希望。
“你們一個個的都吃的挺香啊。”當潘家老宅一家人圍着桌子吃飯的時候,怒氣的女聲在空曠的院子裡響起,“一家人真是其樂融融,恐怕是這裡的某個人早已經忘了舊人了吧。”
“閣下是誰,既然來了就應該出了吧。”潘北安因爲喜歡安靜已經把潘家護院的衆人都已經辭退,此時諾大的潘家只有潘北安潘南安兩家人,“你這樣在暗處說話,會讓別人嘲笑我們潘家不懂好客之道的。”
“好客之道?你們潘家的好客之道就是把懷着你們潘家骨肉對你們潘家畢恭畢敬的女人趕出家門麼?”女人的聲音裡有着一股子悲傷,“你們潘家的待客之道就是想要把有着你們潘家骨肉的人整死麼?”話音剛落,穿着寬大的袍子,帶着帽子的黑袍人好似憑空一樣出現在了潘家的院子裡。她的身邊站着一個穿着黑衣黑褲的女人,那個女人正是潘婷婷。不過她的臉上少了悲傷跟感情,多了的是冷酷跟無情。
“你是誰?”趙玉衝黑袍人喊道。她沒注意的是當那個黑袍人的聲音一出現的時候,她身邊的潘南安早已經被豆大的汗珠爬滿了臉上,嘴脣變得蒼白了起來。
“哈哈。”黑袍人突然伸手一指趙玉,“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在這裡跟我大呼小叫,我跟你男人上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你嘴裡放乾淨點。”趙玉強忍着沒發作,王天歌卻沒有那麼大的忍耐力。她的自尊心不允許有人這麼侮辱她的母親,“你不請自來說明你根本沒有禮數,你出口成髒足以見得你的道德,你目中無人說明了你的思想。這三條,你沒有任何資格站在這裡對我媽指手畫腳。”
“好。”黑袍人鼓起了掌,“不會是潘南安教出來的女兒,果真是伶牙俐齒呀。不過,我現在後悔的是那一晚上我怎麼沒殺了你。”
“那晚是你?”聽着大廳裡有吵鬧,潘小妞也趕了出來,“你究竟是誰,雲安的人體拼圖案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我是誰?”黑袍人微微擡手,潘小妞也警惕的握緊了藏在衣袖裡的八四手槍。黑袍人注意到了潘小妞的細微變化:“小姑娘你不用這麼防備我,如果我想殺你那天晚上你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麼,我只是給你看看而已。”黑袍人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褪下可那寬大的黑袍。
“啊。”當黑袍人真面目示人的那一刻,吳賀敏沒忍住的驚叫了一聲,“居然是你,曉慧你沒有死?”吳賀敏現在的神情已經表現出當年她是真心的喜歡那個女孩。
“你……”潘南安如經歷了一場大戰大戰一樣十分虛脫,“曉慧,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是來找我報復的,那你動手吧。我請求你放過其他人,他們是無辜的。”如果不是趙玉跟王天歌在扶着潘南安,恐怕他早已經暈倒在地上了。
“哼。”畢曉慧輕哼了一聲,“殺了你,我怕髒了我的手。”畢曉慧的話音剛落,潘婷婷已經對潘南安出手。手中的尖刀直逼潘南安的面門而去。
“爸,小心。”王天歌右腳用力勾起一張凳子,微微側身向潘婷婷甩了過去。潘婷婷在躲閃凳子的同時,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也就在在這一會的功夫,王天歌已經閃到了潘南安的前邊:“媽,快扶我爸去後邊。”
趙玉看着自己的女兒嚴肅的樣子,只好點了點頭:“天歌,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
在同時,潘婷婷已經快要攔住可潘南安的去路。“你給我滾。”王天歌護父心切,竟然赤手空拳迎上了潘婷婷的尖刀。此時王天歌就像一條蛇一樣,雙腿盤在潘婷婷的腰上,兩隻手牽制住潘婷婷的手腕。
“父親,大娘。你們也趕緊離開。”潘小妞左手一甩,黑蛇閃現。用力一揮,纏、繞、拉。潘小妞雙腿撐地,把渾身的力氣都用在了皮鞭上,“天歌,跳。”潘小妞喊出的同時,王天歌鬆開了潘婷婷的雙手向一邊跳去。
“想跑。”潘婷婷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不顧潘小妞給自己的威脅。硬生生拽住了王天歌的腳,手裡的匕首突然轉變方向朝王天歌的大腿沒有任何猶豫的紮了下去。
“啊!”王天歌的叫聲裡充滿了疼痛,與此同時潘小妞沒有在猶豫。右手用力一扯,潘婷婷失去了平衡裡倒了下去。也就在同時潘小妞大步向潘婷婷跑去,左手袖口一翻黑烏烏的槍口便對準了潘婷婷按下了扳機。
原以爲潘婷婷會斃命,可是一直站在那裡的畢曉慧驟然出手。手指化劍直打潘小妞手腕,潘小妞暗叫不好右手鬆了皮鞭猛地一撐地一個後空翻向後滾了幾米躲開了畢曉慧,同時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握槍向畢曉慧開火。
畢曉慧也是一驚,隨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瓷杯甩了出去。也就是這一下潘小妞沒在意,缺被這個看起來沒有殺傷力的瓷杯打飛了手裡的手槍。
“你的防範意識下降了。”畢曉慧對潘婷婷說道。
“沒事。”短短的兩個字,可是潘婷婷的眼裡卻有着想要吧潘小妞碎屍萬段的目光。
“天歌,你沒事吧。”藉着這個空擋,潘小妞跑到王天身邊給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扶她站了起來。
“這是我們上一輩子的恩怨,你們何必要摻合呢?”
“因爲他是我父親。”王天歌忍着疼痛說出了這句話,“他是我父親,有人要傷害他我必須保護他。”王天歌的回答似乎刺痛了畢曉慧心裡一塊柔軟的地方。
“我不知道該稱呼你華夫人還是畢女士。”潘小妞看過華威父親邊瑤瑤的照片,她也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邊瑤瑤,“我想說的是你可能會記恨,可能想要報復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當初也是迫不得以。他是愛你的,他當初也是想救你的。”
“你閉嘴。”畢曉慧打斷了潘小妞:“你不用跟我講這些沒用的,今天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