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官被活生生的割了去?”杜楓聽着蔣玉柔的話心裡不自覺的回憶起了王青青的那個玻璃瓶子裡裝着的東西,心裡不免又翻江倒海了起來。
邊學一直沒有開口,他意識到蔣玉柔帶來的這個消息就是今天早上用來挑釁特案組的那條“可憐蟲”真正的主人:“王青青,杜楓,張敬濤,潘蝶夢立馬趕往現場。這個案子我要你們特案組給我接了。”“是。”幾個人同時喊道。
“獨傲你跟我來。”邊學心情並不是多美妙,“吳超飛陳葉莉你們立刻調查這幾年內沒有破過的案子,還有大案離奇的案子。這人只要不是神經病,絕對就是被公安廳傷害過來報復社會了。還有,這次我親自帶隊力此案。”邊學的語氣裡容不得半分質疑,這個案子不破將會是這個勇闖沙場幾十年虎將的一個污點。
雲安省夜色酒吧。
寂靜靜的街,淅淅瀝瀝的幾個人。在特案組的人看來,或許只有在夜晚在那夜深人靜的黑暗裡對於這裡纔是光明的開始。酒吧裡閃爍着的霓虹燈都已經停止了它的閃耀,酒瓶果殼散滿一地,帶有着狂歡後的狼藉。
或許這件事是嚴格保密的吧,在酒吧內外都沒有看到什麼記者。也沒有看到有人慌亂,不安。
“柔姐。”杜楓開口問到,“這裡的人怎麼都這麼平靜,一點也沒有忐忑不安的樣子。”杜楓很是不解:“要是我的話我早辭職不幹了,都死過人誰還會來住呀。”
蔣玉柔撩了撩兩邊的頭髮:“你可知道這裡的工資是別的酒吧的好幾倍,要是怕還拿什麼工資?再者說發現死者的服務員已經收到驚嚇進了醫院,酒吧肯定也會給封口費。保密又這樣嚴格,這裡的服務員只會覺得是死了一個人而已。”
“這樣的酒吧。”杜楓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並不在自己的管轄之內了。”
“就在前邊那個廁所。”蔣玉柔指了指,杜楓看到已經有好多個警察都已經圍在了門口。“隊長。”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夥子迎了上來,“你總算來了,你不讓我們離開,可這裡實在是很難待呀。”
“別廢話。”王青青開口道,“屍體在哪?”王青青似乎並不在乎他們說的多麼多麼的可怕,穿上白大褂那樣走了進去:“對了,小楓你進來給我記錄。濤濤你跟蝶夢就在外邊等着吧。”撲面而來的濃烈血腥味王青青已經預測到了裡邊是什麼樣的情況。
杜楓無奈的結過了王青青手中的記錄本,戴了三個口罩纔跟在王青青的身後進了夜色酒吧的廁所。初入眼瞼,滿是鮮紅色的血夾雜着地板上本就有的泥土灰塵、水漬混合在一起變得粘稠。杜楓看到屍體的那一刻,直覺得一股氣衝向了喉嚨,要吐出來的感覺。
“死者,男,16歲左右。”杜楓難受着的時候王青青已經趴到屍體的跟前翻動了起來,“初步判斷死者死亡時間是在昨晚的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死亡原因是下體*官被割大出血而死,至於他身上的這些……”王青青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輕輕的揉着:“這些是在死者死後才被劃上的,全都不是致命傷。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理由的話那我只能說是爲了泄憤。”
“泄憤?”杜楓沉思到,“如果兇手是個男人的話,他會跟一個剛剛十六歲的男孩有什麼深仇大恨?會不會是一個女人?”
“不可能。”王青青又拿起男孩的胳膊端詳了一會,“這些刀口雖然不至於使人喪命,可也刀刀都斬斷了筋脈,但沒有傷到骨頭。”王青青頓了一頓:“如果是個女人,他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都知道無論是豬,牛它們身上的筋也是最難斬斷的。可死者身上的刀刃平整,光滑,絕對是一刀就斷了。”王青青很有把握的說道:“我猜測兇手是成年男性,年齡在22-30之間,應該很強壯。”
聽着王青青的話,杜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心裡卻一股冷氣直冒,他想起了石菊鎮嗜血白蠟的那個張賀對袁航的不倫之戀。他在想這個男孩會不會這是這樣害死了自己,因爲他清楚的看到男孩被割了*官的下體是受傷害最嚴重的地方。
“想什麼呢!”王青青已經收起了工具,“玉柔那邊有沒有死者家屬的消息?依我看呀八成是報復,廳長還那麼緊張。”
杜楓說道:“青姐,你別忘了廳長是因爲什麼發火?”
王青青恍然大悟:“你瞧我這腦子,真不想事。”王青青拍了拍頭,她這幾天也太累了。
“不會那麼簡單。”杜楓滿臉的愁容,“如果這只是報復社會,挑釁公安廳那會是最好的。我擔心的是它又會牽扯出什麼東西,會讓我們遲遲偵破不了這個案子。甚至會接二連三的出現更多的死者,到那時候我怕是廳長會接受不了。”
“那我們應該從什麼偵查方向下手呢?”
杜楓想了一會:“兇手肯定是一個心理素質極好的人,可能會是心理學的專家並且能力可能在我之上。他還可能是醫院的工作人員,或者是說會是醫學界的人物。還有一點他能在這麼繁華的地方下手,他是有十分敏捷的能力跟冒險的勇氣。”杜楓感覺自己說了這麼一大段,口乾舌燥了起來。
“還有一種可能。”潘蝶夢戴着“防毒面具”從外邊走了進來,“或許他還是一個藝術家,他只是想給我們或者是說給公安廳呈現一副絕美的藝術作品“人體拼圖”。”潘小妞捂着大半張臉的口罩讓她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了起來。
“你想多了吧。”張敬濤打斷了潘小妞的話,“你覺得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瘋子藝術家?”
“慢着。”杜楓說道,“潘姐你說什麼?人體拼圖?”
“嗯。”潘小妞點了點頭,“這是很古老的一種懲治方法,爲了懲治做壞事的人卻沒得到懲罰的人所創造的。把每個做過壞事的人的身體上都“卸下”一個身體的零件從來拼成一副人體拼圖。”
“這麼殘忍?”杜楓有些難以置信。
“從今天早上我見到那個玻璃瓶子開始我就有了這個方面的想法,可我知道廳長一定會說我也被那些藝術家傳染成瘋子了一直沒敢說。”
“那潘姐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案子不會一個死者結束?還會有第二個甚至會有第三個?”杜楓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加入這個特案組,應該好好待在自己的反扒隊,自從來了特案組哪一個案子都是“燙手的山腰”。
潘小妞點了點頭:“或許不止你說的第二個第三個,人體拼圖的實施者一定會完成一副完整的人體拼圖。”
“凡是懲罰的都是做過壞事的人,那死者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又能做過什麼壞事麼?”王青青看着原本清秀俊朗的男孩現在面目全非成了一具死屍心裡也有些添堵。
“冤魂索命。”蔣玉柔拿着幾份口供走了進來,“這是昨晚跟死者接觸過的幾個人的口供,一個個說是好朋友這少年出了事一個個的推的比什麼也快,都推到了冤魂身上。”
“柔姐,大白天的什麼魂不魂的。”張敬濤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對鬼怪有些敬畏之心,“好好的一個案子怎麼又扯上冤魂了。”
“這是口供。”蔣玉柔揚了揚手裡的東西,“死者叫秦天奇,剛剛考入雲安一中,大好的年華。”蔣玉柔嘆息道,“那幾個跟他一塊的都是他的初中同學,一起爲他慶祝。他們都說是秦天奇拋棄了他初中的女友導致他女友自殺,現在索命來了。”
“天吶。”潘小妞叫道,“初中就有男女朋友了,叫我這大齡剩女怎麼活呀。”潘小妞仰天長嘆。
“我可以勉強的接受你。”
“滾!”
張敬濤的猥瑣調戲換來了一個滾字。
“行了,別鬧了。”杜楓說道,“他這個女朋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自殺。”蔣玉柔說道,“我打電話去過檔案室,說是跳樓自殺,自殺原因是中考不利活不下去了。”
“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吧。”連張敬濤都覺得這個自殺原因不符合實際。
“當時的驗屍報告青姐你能不能幫我調看一下?”杜楓轉頭望向了王青青。
“可以是可以。”王青青說道,“你是懷疑秦天奇的死跟他女朋友的跳樓自殺案有關係?”
“不排除這種可能。”
“那如果向潘姐說的要完成一整幅拼圖,而秦天奇又是第一個。那麼第二個第三個會不會都跟秦天奇女朋友的自殺案有關係?”張敬濤做出了大膽的假設。
“不好。”杜楓暗自叫道,“如果濤濤說的對的話,那麼還會有其他人遇害只能是跟秦天奇有接觸的人。”
“所以現在要做的不是捉兇手,而是保護一切可能遇害的人。”蔣玉柔接口道。
杜楓點了點頭:“柔姐,我們特案組人少保護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杜楓感覺這個案子一上來就給了自己當頭一棒:“我們三個想要去秦天奇的高中瞭解一下。”
“帥哥帥哥接電話~帥哥帥哥接電話~”杜楓的話還沒有說完,衣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
“立刻趕往華光路65號,又死人了!”
作者的話:“答應給大家的更新沒有做到,跪求原諒,現在爲大家獻上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