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錦眉頭微微一皺,“這不關你的事。 ”
“不關我的事?”景之涼呵呵笑了一聲,朝他走過去,“你車裡出現別的‘女’人,你居然說,不關我這個‘女’朋友的事?沈未錦,你的改變,也太令人驚訝了!”
就算他不再寵着她,不再對她噓寒問暖,不再對她予以予求,但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冷酷,不要那麼不近人情,不要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只是問了一句,他居然說不關她的事?難道在他的心裡,她沒有資格過問他的事了嗎?
沈未錦冷冷掃了她一眼,“你只要乖乖待在醫院就好!其他的不要過問太多!”
“爲什麼我不能過問?沈未錦,我是你的‘女’朋友!”景之涼緊緊咬着下‘脣’,雙眸緊緊看着他,卻被他冰冷的視線一掃,頓時僵直在原地。
“是不是在你的心裡,我其實就是你玩樂解悶的玩偶……”
過了好久,她纔看着他,低低出聲。
沈未錦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快給我回去!”
“你先回答我!”景之涼低低的喊着,有着不得到答案,就不善罷甘休的決心。
“沈未錦,快點啊。”
車裡的‘女’人似乎等着不耐煩了,嬌嬌的出聲抱怨。
沈未錦動作一頓,看了車子一眼,微微垂眸,“很快就好,別急。”
說完,他看向景之涼,眉頭皺起,“如果你一定要離開醫院,不聽我的話,那我也只能分手了,你好好想想。”
話音落下,他打開車‘門’,坐進去,揚長而去。
景之涼身子僵在原地,腦海裡只剩下他冰冷的眼神,不耐的神情,還有他說的“分手”兩個字。
耳朵裡,迴響着那個‘女’人的話,“真忍心分手?”
“不聽話就分了,我不需要不聽話的‘女’朋友。”
“那我呢?”‘女’人嬌笑着看着他。
然後,他低低的回了一句,聲音裡少了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漠,“你若是聽話,跟你在一起也無妨。”
景之涼終於忍不住緩緩的蹲下身來,伸手捂住嘴,眼淚不斷的冒出來。
他要跟她分手啊!
他要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沈未錦,你怎麼可以!
是你說的開始,你怎麼可以不問她的意見,‘私’自提出結束?!
你怎麼敢,怎麼可以……
她這才明白,他的冷言冷語,都不是對她最大的殘忍。
他最殘忍的,就是在她的面前,對着別的‘女’人好聲好氣,彷彿曾經對待她一樣!
那簡直就是拿着一把刀往她心尖上戳啊!
“沈未錦,你怎麼能夠這樣……”
她低低的出聲,聲音裡帶着哽咽。
在醫院的‘門’口,她猶如一個孩子,不顧形象的蹲在地上低低哭着,彷彿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從這一刻起,她真的丟了她的夢。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爲什麼?
她怎麼就把她的夢丟了呢……
誰可以告訴她,她要怎麼做,才能讓那個只對她一個人好的沈未錦回來……
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不是從未得到,而是得到了又眼睜睜看着它離去。
想到當初那感動人心的全國告白,這一刻,彷彿成爲了笑話。
一想到沈未錦也會對別的‘女’人這樣,她的心裡就一‘抽’一‘抽’的痛着,無法自拔,她突然覺得呼吸困難,似乎……要暈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