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的心裡呼嘯着,萬馬奔騰,而沈未錦已經駛出好遠了。
最後,易安只好打電話叫人來送他回去。
當那人問他在哪裡時,他不知道在哪,一味的重複“在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世界裡!”
讓電話裡的那個人無語了好久。
景之涼從老太太的屋子裡出來,重複了好幾次讓老太太不用送她,老太太這才作罷。
巷子裡的燈是那種昏黃的,照在空無一人的巷子裡,讓景之涼心裡有些滲冷滲冷的。
她走過最後一個拐角,來到巷子外面。
當她看到面前突然蹲着一個人影時,心裡瞬間咯噔了一下。
她往下面看了看,看到有影子後,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一下下。
隨即再次緊張起來。
在月黑風高的時候,在這種地方,突然有個人蹲在這裡,不是變態,就是壞人。
她覺得面前的人,可能兩者皆有!
偷偷的看了一下蹲在地上的男人,見男人沉迷於坑坑窪窪的青石磚中,景之涼心裡微微一鬆,小心翼翼的挪動着,慢慢越過男人。
就在她快要從男人面前徹底走過去時,男人似乎看到了地上雙重的影子,猛地擡起頭來。
“啊——”
“啊——”
男高音和女高音相繼響起,驚起一羣停在電線杆上的鳥羣。
“救命啊!殺人了!”景之涼拿起包重重的朝着易安打去,嘴上淒厲的叫着,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景之涼怎麼了。
“啊,別打,好痛!救命啊!”易安一邊閃躲着,一邊在心裡咆哮着。
什麼人啊這是,大晚上披頭散髮,讓他以爲是某種飄飄的玩意兒,完了之後居然動手打他,還說什麼“殺人了”?!
這句話難道不是應該讓他來說嗎?!真皮包包打在頭上的感覺跟一個鐵塊打在頭上沒什麼兩樣啊,何況那包上居然鑲了硬硬的金邊!
易安此時的心情可以用簡潔的兩個字概括,悲催。
“喂,好痛啊,你能別打了嗎?!”易安終於尋得機會,抓住了景之涼的手腕,阻止她的“行兇行爲”。
“色狼,放手!我可是跆拳道黑帶的!”景之涼瞪着易安,手上不斷的扭動,試圖掙脫易安的束縛。
“你當我傻啊!”易安不客氣的瞪回去,“放手你不就打我了嗎?!話說你這女人是沒被人用包包打過是吧?有多痛你知道嗎?!要是打殘了你可賠不起……”
此處省略n個字……
易安開啓話癆模式,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根本不給景之涼任何插嘴的機會。
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他纔在景之涼驚恐的表情緩緩停下來。
“哎有史以來說這麼長的話,累死我了……”易安自言自語,他感覺到喉嚨火辣辣的,乾澀的很,他上下打量了景之涼一眼,一把搶過她的包,在景之涼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翻到一瓶還未開的礦泉水,猛地打開灌下一大口。
!!!
景之涼呆住了!
這人是強盜嗎?居然隨意翻她的包!
她一把衝上前,奪回自己的包,狠狠瞪了易安好幾眼。
在看到包裡除了少了礦泉水瓶後,什麼都沒少,她這才放下心來,“你是強盜嗎,怎麼隨便拿女人的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