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喝完了酒的陳羽已經離開,但安德烈和米哈伊洛夫娜卻還坐在各自的位子上,握着酒杯沉默不語。
“安德烈,你覺得他說的是實話嗎?”米哈伊洛夫娜率先打破了沉默,向安德烈詢問着。
這些年米哈伊洛夫娜一直呆在紅場的列寧墓裡,爲偉大的革命導師守墓,雖然與外界的聯繫沒有斷,但也僅限於獲取消息,而無法知道一些具體的事情。
對於陳羽她僅僅只是知道對方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半神,並且職業是傳說之中可以復活死人的死靈法師,除此之外沒有了解更多。
相較而言,安德烈雖然平時都呆在索契療養,抑制自己的傷勢,但託這些年俄國政府在那位大帝的領導下和他們三個半神關係逐漸緩和的福,安德烈平時也會爲俄國政府處理一些不那麼勞神的小事,能夠獲得的信息自然也多一些。
就好像這一次,俄國政府請安德烈出來坐鎮莫斯科,負責接待陳羽夫婦的相關事宜,自然也將俄國政府手上關於陳羽的相關資料都給了他。
通過這些資料,安德烈對陳羽也算有所瞭解,因此當米哈伊洛夫娜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這位陳羽閣下的實力深不可測,他掌握着一種可以將凝聚着信仰的物體轉化成人形存在的召喚術,這次政府請他來,就是想把彼得大帝號轉化成新的半神。
之前基洛夫號就是被他拿走了,並且轉化成了半神。所以以他的能力來說,我相信他能夠復活死去的人,尤其他的職業是死靈法師。只是我們並不瞭解死靈法師這個職業,也不瞭解他口中讓已逝者換一種生命形式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確實,我們能夠用來交換的籌碼太少,也對他缺乏足夠的瞭解,他可能有多種手段復活死去的人,告訴我們的或許只是其中最簡單的一種。”米哈依洛芙娜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將這高烈度的酒精倒入自己的嘴裡這才情緒有些低落的向安德烈問道:“那他開出的價碼呢?安德烈你覺得這是合適的價碼嗎?”
“我不知道。”安德烈搖了搖頭,因爲身體原因,他其實並不適宜飲酒,但今天他卻放開了顧忌。
大口的給自己灌了一杯之後,臉色泛紅的他這纔有些紅着眼睛說道:“他開出的價碼裡除了用來複活死者的必要花費之外,肯定有提高價碼好讓我們知難而退的成分,他並不願意幫助我們。”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說服他嗎?我聽說他這次來莫斯科還帶着老婆孩子?”米哈伊洛芙娜有些像個輸紅了眼的賭徒,雖然還坐在椅子上,但情緒顯然已經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有些激動,想要將一些想法付諸行動。
然而安德烈卻直接阻止了她的衝動,衝她警告道:“別做傻事,他的老婆也是半神,實力甚至不比他弱,你如果敢動他們的女兒,現在的俄羅斯可沒人攔得住他們夫婦。”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難道你不想讓米拉和阿列克謝他們回來嗎?”米哈伊洛芙娜質問着安德烈,她所提到的米拉是安德烈曾經的戀人,而阿列克謝是他最好的朋友,當初更是爲了救安德烈而犧牲在了戰場上。
“我當然想!但這不是我們不擇手段亂來的理由!”安德烈駁斥了米哈伊洛芙娜,但也因爲一下子語氣太激動而又咳嗽起來。
看到安德烈咳嗽起來,米哈伊洛芙娜趕忙幫他順着氣,直到安德烈緩過來之後,她這才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錯過了這次的機會,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有機會能夠復活他們!”
“我知道,一定有辦法可以說動那位陳羽閣下的,一定有辦法!”安德烈臉色因爲剛纔劇烈的咳嗽而泛起了潮紅,連帶的他的眼睛也如同正在燃燒的火焰一樣赤紅。
——————————————
另一邊,陳羽也回到了俄國人安排好的酒店。
俄國人似乎是鐵了心要按照過去沙俄時代招待半神的規格來招待陳羽夫婦,安排的酒店也是十分具有奢華風格的豪華酒店。
看着房間裡那些塗抹着黃金的傢俱和裝飾,陳羽也只能微微搖頭輕嘆。
如果是在那個赤色帝國最興盛的時代,這一切根本不可能見到,這種充滿了舊貴族式奢靡的東西,在那個時代可是會被嚴正批判,甚至送到西伯利亞去挖土豆的。
所以說那個赤色帝國的崩塌並不是來自於外部的因素,而是因爲它的內部早已從根子上爛掉了。
不過現在既然俄國人準備了這些東西,陳羽也不介意去享受一下,過去俄國貴族乃至皇室究竟過着的是怎樣奢侈的生活。
“老公,你和那個俄國人聊了些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城之內博美見陳羽這麼快就回來了,好奇的向他問道,至於小儀曦則已經被她哄睡着了,放進了特別準備的搖籃裡。
來到城之內博美身邊,看着熟睡的女兒,陳羽坐了下來解釋道:“他們想讓我幫忙復活一些人。”
“復活一些人?老公你答應了嗎?”城之內博美聽到陳羽所說的話,頓時有些在意。
上次他們復活藻奈美惹出來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平息,雖說這裡面有陳羽推波助瀾的成分,但城之內博美卻不想再搞出同樣的事情來。
“怎麼可能答應?且不說他們要復活的人肯定是和他們有着密切關係的人,單就他們相復活的人裡面有半神就夠麻煩的了。”陳羽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人人都以爲死靈法師可以復活死人,卻沒人想過要是復活死人那麼容易,死靈法師不早就滿世界都是,至於在整個多元宇宙都被人喊打喊殺嗎?”陳羽頗爲感慨的搖頭嘆息,死靈法師當然可以役使靈魂,操縱肉體,甚至讓死人再站起來也沒問題,但復活這種事情卻始終都是有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