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者,修煉之大成就,仙道曰金丹,佛宗言舍利,左道稱魔種,劍修謂劍胎,至強到純,至道至真,萬源之核心,萬物之始祖。
爲求此大解脫之道,諸天世界百萬神佛無不殫精竭慮,所謂內外丹術,陰陽爐火,千般妙法,萬種神通。但,終究是沒有南山捷徑,這金丹,終究還是得自己一點一點的修,修成則功,修敗則死。
只是千年萬載下來,終究有些利弊參半的丹道之術流傳下來:比如說借風水寶地百萬伏屍甚至地竅陰脈所成就的陰丹術,匯聚天地甚至生靈之殘餘精氣凝丹,大損功德業力纏身,但萬萬年以來陰丹術禁之不絕,爲了陰丹毀國破城,殺人無算的修者多如過江之鯉,不計其數。
其次陽丹煉藥一道大行其世,雖然看似比動輒伏屍萬萬裡的陰丹術溫柔不少,更容易爲主流修士所接受,但實際上陽丹術殺傷害命之需也半點不少,流傳以來爲此術被殺的妖魔精怪不計其數,剝皮抽骨甚至抽魂煉魄,只要能增半分藥力,便爲天下修士在所不惜,只是受害主體不是修士甚至不是人族,所以便一直爲修士所不吝而已。
除了廣爲流傳的陰陽丹術,世間其實還流傳着更爲高明莫測的假丹之術,只是假丹之術對於修士修爲要求實在太高,最低步虛境這個門檻,就已經爲難住天下九成九以上的修士,而像朱鵬,楚天機,張無忌之流縱橫天下的步虛巔峰,說不會假丹之術幾不可能,修煉到他們那般地步,便是不主動學,這假丹之術也會自然而然的融會貫通,因爲假丹之術說穿了,幾乎就是不完整無法恆久保持的金丹大道。
所以,只剩下一顆頭的張無忌可以保住性命甚至泰半功力,只因他將一身精氣真元在最後關頭全部攝入自己眉心上丹田處,渾然歸一,能夠保持多久便看他自己的修煉積累了,保留時間越短,假丹鎖得越緊,張無忌損失的功力便是越少。
故而,夜魅雪與朱鵬瞬間換招斷了一臂之後,便毫不猶豫的飛身遁走,其中本六七分是吃不準能不能拿下朱鵬,剩下的四三分倒是爲了保存張無忌的一身功力。
而朱鵬沒有果斷的反身刺殺卻也是因爲假丹之術,他一身堪稱最強手段的三分歸元勁,說穿了就是修丹抱丹的假丹之法,地星修煉體系中所特有的心,體,氣,術,勢五道理論中,心,體,氣屬於已身,而術與勢則更多的屬於外道,朱鵬精修心,體,氣三道,最後憑藉自身多年積累與末日地星當時的特殊環境,凝鍊出三分歸元這套匯合心神,氣血,真元的絕技。
一旦抱住三者形成的假丹,朱鵬戰鬥力立即飆升一個修爲層次,而且激鬥過程中受傷越重則假丹越真,戰鬥廝殺的能力反而越強,便恍若外面的高手是鐵錘,朱鵬是鼎爐,而那匯合心神,氣血,真元的假丹便是淬火金丹一般。也因此,朱鵬自成此神通後,逢強更強,修爲與戰力俱是飆升……
在一極隱秘的石窟內,朱鵬雙手虛抱恢復傷勢,那一身真元氣脈激起四周的元氣如潮水般盪漾不休,身上的數處不大卻皆極深的針孔,在朱鵬的專心調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然而就在朱鵬的臉色越來越好時,那數十處大穴驀然復而又破,數道凌厲的黑色針氣逆射而出,讓朱鵬的臉色復又慘白數分。
“我若不是保持着三分歸元的假丹狀態,戰力之強幾乎不遜色於初入金丹的強大修士,恐怕在那一瞬間的搏殺中,就已經被那人妖給直接分屍了,但她射在我身上的針氣依然如附骨之蛆般讓我寢食難安,當真麻煩……”
感受着體內三五年間難以痊癒的針創,朱鵬恨得牙都癢癢,他修煉有三分歸元的假丹之術,可謂中當世最成熟也最難修煉的假丹術,每次施展不但戰力修爲提升一個層次,便是療傷速度都會激增數倍,也幸好是他,朱鵬身上的傷勢若換在一個沒有修煉三分歸元的修士身上,恐怕便真正附骨,這輩子都別想着暗傷痊癒了。
“傷勢如何,恢復的怎樣,現在還能保留全盛時期幾成戰力?”
本來昏暗的密室之中突然燃燒起劇烈的金焰,雖然火光烈烈旺盛卻並不擴散最後又驀然凝實,化成了一身華袍的楚天機,這廝本來傷得比朱鵬還重,全身被削成人棍不說還中了夜魅雪數十道重創,只是朱鵬在掐準日子後便直接給了他一劍,九陽轉生的可怕效果再一次展現,一身傷比朱鵬都重的楚天機轉生之後,全身完好無損,滿血滿狀態的原地復活。
現今數月朱鵬都只是藏身在這隱蔽的石洞之中,其它一切事都交到了楚天機手上,楚天機修煉橫行數百年,一身經歷打磨下來,便是豬都聰明瞭,更何況他,這段時間凡事求穩,事事辦得滴水不漏。
“傷勢恢復緩慢,一身針氣影響氣血與真元運轉讓我許多手段都難以施展,平常還能保持八成左右的戰鬥力,一旦死鬥時,能發揮出正常一半的戰鬥力便是極限了……”
“你估算着還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復?”
“至少三年。”
聞朱鵬所言的時間,楚天機深深皺眉。三年時間對於高階修士來說看起來不怎麼打緊,可奪香宴五年之後便要大開了,再算上從倚天星域穿梭到書劍星域所要耗費的時間,時間非常緊張。只是思慮許久後,楚天機終究還是點頭道:“無論如何,以你療傷爲第一要務,若是狀態不佳的前往奪香宴,莫說是諸天彙集的牛鬼·蛇神,邪道巨擎,便是咱們自在天的人也會給咱們不自在……魔宗自在天,強者爲尊。”
隨着這一次狙殺張無忌與朱鵬名副其實的救命之恩,朱鵬與楚天機已經漸漸綁在了一起,或者說兩人都看得起對方,有意結成攻守同盟,若不然,別看他們隨便一個都是縱橫一位面的高階強者,但在彙集諸天位面衆強者的自在天或神界內,單打獨鬥他們的個體實力依然單薄,並不具備絕對優勢。所以楚天機和朱鵬都決定,哪怕錯過這場關係重大的魔道盛會,也絕不會在自己衰弱的時候,硬撐着前往亂湊熱鬧。
地星,華山劍宗山腳下幽暗密林之中。
“哼哼……啊啊……”
女孩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在粉紅色大牀上不自然的扭動著,一對粉頰紅豔欲滴,潔白平坦的肌膚上,唯有一處烏黑紅膩,顯得份外惹人注目。
“嗯……長老……我怕……”
女孩羞澀的聲音似乎因緊張而微微抖動着。
在她的對面,則是整個華山劍宗的實際掌權者之一,數數百年來被整個江洲域高手稱之爲:“妖鳳”的一流強者朱三三。“鳳”本常常作爲女子的裝飾或者名字,如鳳冠、鳳衣。但究其本身的含義,卻是鳳爲雄,凰爲雌。當年大漢才子司馬相如的一首《鳳求凰》,鳳指自己,凰指卓文君,這首著名的詩詞,可不是中國最早歌頌同性戀的呀。
所以這“妖鳳”一號雖然響亮,但其實也暗含貶義,妖自然是指朱三三的手腕,功法,甚至這個人,皆妖。而鳳卻是暗暗指朱三三那不足爲人所道的詭異嗜好:喜女惡男,貪花戀色。
天下修行者但凡可以修煉到高深者,大多定力驚人自制驚人,再加上修行一道多講究陰陽調合互守,所以在人間大行其道的同性之愛,在修士之間往往是沒有市場的,再加上朱三三行事高調,更是華山甚至整個血魄的實際主事人之一,所以她這個方面的聲名,便越發的引人注目了。
朱三三的厚臉皮是當年朱鵬還在地星時便鍛煉出來的,所以她並不介意天下弱者的異樣眼光,而強者多半又不會在意她這點不良嗜好,所以朱三三得了“妖鳳”之號後,不但沒有半點收斂,反而越發的肆無忌憚了。她有事沒事便誘惑天下諸宗美女,不惜厚賜只求香閨牀暖,春宵一度。這百多年來,被她禍害的著名美女多達百人,不著名的便更沒數了。
“小美人,別怕別怕……我會好好憐愛你的……”
密林之內,自己的移駕步攆之間,朱三三緩緩脫下一身華服,嫵媚如水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媚光,聲音裡卻充滿了冷靜主導的意味,聽起來卻別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可是……”
“別再可是了,你丟了你那個數年來只牽牽小手的師兄,不就是爲了華山內宗弟子一個名額嗎?放鬆身體……姐姐我弄得爽了,別說內宗弟子,真傳弟子的名額也給你弄來幾個。”朱三三臉上帶着令人目眩的絕美微笑,嘴裡吐出的卻是最折辱的話語,她就是喜歡這種高高在上折辱美人的快意,看着獵物那一點點被剝開打碎的心防,一點點沉淪入肉身本能的欲·望中,朱三三便能得到一股超越肉體的精神快感。站了起來,低下身吻上女孩的紅脣。
“啊——”
或許是避開不及,也或許是根本不想閃避,女孩被修煉葵花魅力驚人的朱三三吻個正着,當兩片柔軟嘴脣互相接觸的一剎那,彷佛衝破了心靈上的某種禁制,全身隨即火熱起來,當後者的舌頭乘勢蠕動深入之時,女孩好像也受到引誘一般的主動纏繞。
朱三三的嘴角揚起一絲狡譎地微笑,眼神閃動着熾人的炙熱,雙手開始溫柔的揉·抓着女孩身上的敏感地帶。
“啊~!你要作什麼?長老姐姐!”
女孩身子猛地一震,從意亂情迷的狀態下回神過來,本能慌張地想要阻止對方愈來愈放肆的舉動,卻不知道那樣做只是徒勞無功。
朱三三笑了一下,那一對作壞的雙手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圖。
“爲什麼要我停?你不是答應過,一切都要聽姐姐的嗎……”
“啊!我……啊……”
少女青春的肉體,在朱三三融合邪道媚術的挑逗手法之下,根本毫無招架之力。更何況朱三三還在女孩耳邊不斷述說着成爲她情人後的種種美好,最重要的是朱三三的許諾並不是空頭支票,華山劍宗十大美女,其中至少有五個與朱三三有過一腿,現在一個香車美人過得腐敗奢華,若不是朱三三的供應,她們哪來的那許多財富揮霍?
身子的敏感,精神的衝擊,每在朱三三懷中一刻,少女的精神防衛便逐漸崩壞一層,喘氣的頻率也變得愈來愈快,到最後更像是放棄了的奴隸,任由主人放肆玩弄着她的身體。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到舒服了呢……”
妖鳳得意邪魅的臉上掛上一絲媚笑,將女孩的雙腿慢慢向兩側分開……………
“要來了喔。”
女人的聲音裡有止不住的興奮與邪惡。
“啊啊~!”
女孩身子猛地一下大震,披散的秀髮往後仰去,強烈的快感傳遍全身,甚至隨着朱三三身子每一次的扭動,便不自由主的發出嗚咽般的嬌哼,體內的慾望像野火燎原般燃燒起來,彷佛要把她吞噬。
“好妹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呢?”
朱三三喘息著問道,兩人之間熾烈的糾纏,弄得牀單都溼了一大片。
“啊啊……我不知道……姐姐!!”
兩具粉雕玉琢的軀體交疊在一起,構成了一副讓人心動的春色畫卷。兩人彼此緊抱,喘息着,熱吻着,互相舔着對方的汗水,身子之間幾乎是沒有半點縫隙的緊貼,此時此刻,她身下的女孩則是彷佛靈魂飄蕩到了雲端,除了強烈的快感之外,再也無法感受到其他的感覺。
“啊……姐姐!來了……”
女孩忽然一陣痙攣,發出不知是痛苦是歡愉的叫聲,當嬌聲達到最高點時,空白的意識只知道沒命的抱住朱三三的柳腰,然後便昏迷過去。
宣泄過後朱三三緩了口氣,然後愛憐似的拍了拍女孩紅潮未退的粉頰,低聲嬌媚的道:“好妹子,真是辛苦你了……”
言罷,她整了整微亂的鬢髮,跟着便走下攆牀去,穿上衣服,臉上恢復了那交融着威嚴與邪媚的表情,剛纔的一場狂亂好像只是一段夢境一樣,但春夢破碎之後卻往往是最殘酷的現實。
朱三三玩弄美人時,四周是佈滿了血魄女修的,方圓五十里內,別說人,就是一隻飛鳥也沒機會飛進來,但朱三三爽過之後,卻發現沒人過來服侍,機警過人的她,當然知道出問題了。
只是朱三三並不急,她自顧自的將一身形容整理到最好最美,然而才又步入攆牀內,把那個猶未清醒的赤·裸美人抱入懷中,朱三三順手給這女孩披了件外袍,然後便直接飛遁出攆,四周隱藏的殺機已經漸漸圍上來了。
“嶽不羣?李玄?蜀山劍瘋子?還是哪處泥水坑裡剛剛爬出來的老鼠,想殺我朱三三,那就來呀。呵呵呵……哈哈哈……”越是在林中疾行,朱三三越是快意大笑,手環着美人在殺機四伏的密林中疾行,這相似的場景讓朱三三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昔日與朱鵬並肩拼殺的日子,那種日子遠遠沒有近百年來舒服奢侈,卻快意幸福……
隨着朱三三越來越盛的氣勢,隨着她陣陣的狂妄笑聲,一名名潛藏的劍手刺殺而出,他們也是知道的,哪怕是他們老大也只有爲他們爭取一個時辰,在華山腳下刺殺華山實權長老朱三三,能夠爭取一個時辰時間已經是花費極巨大的代價了。
“華山劍氣同流一脈,原來是你李玄,終於忍不住,要衝自己的主子露牙了嗎?”
幾名劍術高妙的華山劍修與朱三三那越發鬼魅的影子越身而過,下一刻便爆成漫天屍渣,數百年來,朱三三的一身葵花越發可怕驚人,別說佔據着修爲優勢,便是同階修士也往往撐不過她手下三合。
至於李玄,在嶽不羣與朱三三面前幾乎是毫無勢力根基的他,自小做大,爲了培養自身勢力可沒少做牆頭草,嶽不羣,朱三三,甚至勞德諾的山頭他都拜過,說是三姓家奴一點都不冤枉他,但隨着朱三三的這句話語,一道凌厲霸道卻自有股轉折如意靈動意味的劍氣,驀然就在朱三三的身後爆開……人家怎麼做是一回事,但妖鳳當面指着鼻子罵,就未免過份了。
這就好像“打人不打臉,踢人不踢鳥”一樣,是雖無明文,卻不好破壞的高層潛規則一樣,天下高階修士一路爬上來,除了從末日一點點殺上來的那批殺才外,哪個敢說自己身上沒半點髒?
便是朱三三,也可以說是抱着朱鵬的大腿,被潛規則N次之後,才最終上位的。
只是朱三三與李玄心態不同,朱三三把當年潛規則朱鵬視爲自己人生最光榮的戰績,別人不說,她都要有事沒事提一提自己是朱鵬的情·婦云云,而李玄則把當年所作所爲視爲奇恥大辱心中禁忌,怎麼可能像朱三三般堅持數百年的沒皮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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