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你很聰明呀……不,相對於你的年齡來說,你簡直就是異乎尋常的聰敏過人,最重要的,卻是有敢於將所思、所想真正實行的膽子。”
高空之上,狂風吹刮,長劍之上,朱鵬牽着身後的小小女孩,輕輕笑語。
朱鵬測試過了,說書人周老頭的小孫女周玉的確有靈根天賦,是火木雙屬性靈根,雖然不及單靈根修士,也不是異靈根、魔靈根甚至天靈根這樣的天才修者,但木火相生的雙屬靈根修士,也算是非常難得了,若是有心意悟性,可以在丹道藥理方面進行培養。
朱鵬手握《天龍八部》與《笑傲江湖》兩冊秘卷,心懷大暢,所以應周老頭之求,直接收了周玉爲徒,當然,除了那兩冊秘卷外,朱鵬對於周玉本身其實也頗有興趣,不然補償對方的方法多了去了,而大祭司之徒的身份地位,豈可輕授?
“師父,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明白,而且我有點怕高,您老人家可不可以飛得低一點?”
此時,周玉低垂着小臉,緊緊抱着朱鵬的一側大腿,似乎連下面都不敢多看一眼,儘管朱鵬御劍,既穩且快,四周狂風都被氣罩抵擋,穩定無比。
“你現在這副小模樣很可愛,平常經常對着你爺爺這麼賣萌撒嬌吧?呵呵……我卻是不喜歡的,末世大劫之中,倚靠賣萌撒嬌,終究是活不長久的,向我展現出你的才智與價值,就好像剛剛在你爺爺那裡吸引我的注意力一樣,表現出異於你年齡侷限的膽色與智慧,這纔是你加重在我心中重量的唯一途徑。”
剛剛在周老頭的破屋內,周老頭拼着命撲上來,抱住朱鵬的腳脖子,那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朱鵬收他孫女爲徒,便是常人觀之也會動容,但當時的周玉在幹什麼呢?
她非常淡定的啃着她的糖葫蘆,然後在朱鵬本能拒絕前,說出了那一番討巧又惹人的言語:“不,這個師父沒有白鬍子,也不躲在深山老林裡,肯定不是厲害的師父,我不磕頭。”她成功吸引了朱鵬的注意力,卻也讓朱鵬注意到了她異於普通小女孩的主見與智慧。
正常而言,像她這樣還不到十歲的小孩子,既不到叛逆的年紀,也沒到有主見的時候,正是無比聽從家長言語的時候,但周玉偏偏就展現出了異於同齡人的聰敏與膽色,不然,屈屈木火雙靈根體質,朱鵬還真就看不上眼。
以“因果洞察術”找到《天龍八部》與《笑傲江湖》是真正的大事收益,而收了周玉爲徒卻是小節,對於周玉,朱鵬也不甚在意,直接將之甩給了自己的後宮諸妾室,算是讓她們有個小玩物,打基礎三五年後,再看看到底有沒有培養價值,若是有,朱鵬也不介意浪費些時間,爲自己添一個得力臂助。
南方血魂閣最核心血魄嶺深處,有一處純人工製造的巨大湖泊,無量湖水純由修者人工轉換,不接外流,卻鮮活無比,乾淨無比,每年爲了保持這一處湖水活性與靈氣,所消耗的人力、物力、財力就足夠一箇中小型宗門徹底破產,但有一個女人喜歡,所以這一處人工湖便存在。
湖中央的一處孤島上,有一個華美無比,尊貴無比,典雅無比的紅木樓閣駐立,這裡每一位進進出出伺候的侍者盡是女子,而且還都是相貌都極爲出衆的美麗女人,因爲這裡是:‘紅樓’。是南方血魂閣二號人物的居住處,每一絲每一毫的設計都必須契合主人的心意,若不然,死得絕不會只是設計師一人而已。
驟然,‘紅樓’中央深處,一股磅礴可怕的淡黑色氣勁迸發沖天,其淡黑的氣勁籠罩着紅樓的暗紅華美,顯露出一股如妖似魔般的詭異韻味,強橫真元吞吐,接連天地,如此可怕的氣道修爲,目前整個南方血魄嶺,能夠超過者絕不超過五人之數,精純無比,雄厚無比,甚至讓人感到難以想像的可怕。
“轟隆”,驚天動地一般的爆炸巨響,閉關石室的巨大斷龍塹被硬生生的轟擊打爆,萬斤重的堅硬金剛石四濺飛射,一道淡黑色的濃霧煙嵐從中飛出,不片刻,一名美豔的女子便脫出了濃霧,緩緩步至孤島湖邊,女子身材遠比一般女孩更爲高挑,身材比例也極爲豐滿誘人,鵝蛋臉形配着一對撫媚動人的眼睛,全身的皮膚極爲白嫩,步伐動作間無不透着股入骨蝕髓的媚意。
女子赤着雙腳,神態含笑步至湖邊淺水,輕柔而乾淨的浪花一波波沒過女子雙腳,復又退卻。
女子輕輕脫去全身衣裳甩在一側,柔弱白膩的芊芊細手順着身體凹凸的曲線緩緩滑落,不時發出動聽的得意輕笑。
她的確應該笑,南方地星人口驚人,爲東西南北四方之最,但如此大的人口基數,卻生不出一個如她一般美麗邪魅至驚心動魄的人兒,她妖冶的五官,媚到極致的體態,陰柔混合着陽剛的邪魅氣質,讓她甚至產生一種男女通殺的驚人媚惑。
美麗女子赤身裸·體在水中獨自嬉鬧一陣後,隔空將一身華裳招回手中,緩緩穿戴整齊,凝視着自己的雙手喃喃道:“這世間有了我,真爲其它女子與男人感到悲哀。既沒我漂亮,也沒我英俊,日後更不會有我強大,呵呵呵……我是不是應該換一個名字呢?”
“嗯,還是不了,本來就變化‘頗大’,在胡亂換名字,他該認不出我來了……”
腦海之中,自然而然浮出那個一身黑袍,手執霸劍的桀驁男子,想到他即將在自己身下掙扎承受,想到他即將在自己胯·下婉轉淋漓,她就感到一股近乎高潮的強烈快感。
“呼……”長長的吐了口炙熱的氣息,女子對着自己燥動的欲·望言道:“不急,不急於一時,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一時三刻,更何況,大餐之前,總得多少品些甜點。”
女子似乎對自己的想法思路極爲滿意,下一刻,身影便憑空一閃而逝,赤裸白嫩的雙足踏着虛空氣流,鬼魅而靈活,迅快的簡直不似人類,如此精妙遁術,哪怕在整個地星,也堪稱前所未見……
其實,當然會如此強大,她修煉的本就是此時地星最最強大的功法,而且沒有之一,就是最強大的功法,在高等仙道大位面,也是最上品的高階絕學。
紅樓的一片草幕花叢中,正一陣陣不規律的搖晃,裡面時有細細·嫩嫩的旋律傳出,三個年輕美貌的女孩,正在小臉紅紅的玩着成人的遊戲,就好像西方教會同性戀與雞·奸橫行一樣,血魂紅樓既然完全沒有男人存在,那這裡美麗女孩的擇偶對象,便只能選擇彼此同性。
對於這一點,也許紅樓高層是隱性鼓勵態度,因爲十數年來,紅樓似乎從來沒有因爲同性戀而被責罰弟子。
欲·望與純美交疊的百合之戀在紅樓漸漸盛行,而草叢這三人組,卻也是配合默契的此道老手了,正在互相的撫摸挑逗中,漸漸陷入更加炙熱、銷魂的境界。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長相最爲清純可人的女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身體的摩擦,引得另外兩個配合默契的女孩微微的皺眉嘟嘴。
只是,她們看到那個清純可人的女子癡癡呆呆的看着一個方向,本能的就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而很快她們便陷入了一般無二的沉迷,只因那個憑空御風而來的女子,是如此風儀俊美,如此的氣質無雙,儘管她只是向這個方向滿意的輕輕一笑,但只是那一笑的風情魅力,便已經將三個陷得還不深的女孩,永遠拉入了百合的深淵……
宮寒影在一個華美的牢籠裡絕望,儘管這裡靈石不缺,儘管此處丹藥不斷,但牢籠就是牢籠,並不會因爲物質的滿足而產生本質的變化。
她,終究是不得自由。剛開始時,宮寒影還四面的出手轟擊,通過各種手段,希望能脫出牢籠獲得自由,但很快,她便發現了這是一種奢望,看守此處的女弟子精銳無比,戰鬥與戒備的能力,根本不是她一個外交司的女弟子可以與之抗衡的。
而且,相比這些女弟子,宮寒影更加害怕的卻還是一個人,一個明明是女人,卻比尋常男人還要貪婪、醜惡十倍的女人。
“怎麼坐在這裡發呆,想我了嗎?也是呢,自從那次要了你的身子後,我便閉關,沒再好好疼過你,卻是我的過錯,冷落美人呢……”就在宮寒影坐在梳妝鏡前,看着明晰玉鏡愣愣發呆時,一個美人的皓首卻突然壓在她的左側肩上,與此同時,一隻纖細的手掌突然鑽入她的衣懷,在其衣衫內遊走不休,起伏不斷。
宮寒影想要掙扎,想要反抗,想要尖叫,但這一切一切的情緒,都在那靈動若蛇的纖手愛撫土崩瓦解。與此同時,血魄嶺供奉司暖閣之內,燈火猶明,朱鵬一個人靜坐其上,對照着有些殘缺不全的《笑傲江湖》不斷的思考,不斷的布紙磨墨,批註不斷。
整部《笑傲江湖》朱鵬都已經通體背過,每一個文字都是爛熟於胸,而在其中出現的重要人物中,有一共五人被朱鵬重點注意,甚至直接批註在白紙之上,不斷分析着他們的性格特點,甚至所行所爲造成因果牽連。
這五個人分別是嶽不羣,左冷禪,任我行,令狐沖與東方不敗。
五個需要重點注意的人物中,嶽不羣名列榜首,理由也非常的明晰簡單,若不是氣運所累,他幾乎得到了《笑傲江湖》整部書中的最後勝利,甚至最後連他的死都是一個意外。而且一個擅於隱藏陰冷若蛇的男人,也比左冷禪這種明目張膽、雄才大略的梟雄,難對付無數倍。
左冷禪次席於嶽不羣,不是他才華能力不如嶽不羣,而是大勢所累,他實在爲嶽不羣吸引了太多太多的仇恨與火力,嵩山劍宗的迅猛發展的強大實力,實在讓五嶽另外四宗根本就無法接受,羨慕、忌憚,甚至恨,敵對的種子,其實早早就已經種下。
任我行野心能力不遜色於左冷禪與嶽不羣,雖然東方不敗說他是‘匹夫’一個,但哪怕是一頭豬,只要修行了《吸星大·法》如此神功,朱鵬都不會不予以相當的重視。更何況任我行在東方不敗之前當魔教教主多年,把整個日月神宮經營的好生興旺,如此人物,怎麼也不能說是匹夫一個。
批註令狐沖的理由更簡單,朱鵬看過《笑傲江湖》後,就已經知道,這廝簡直就是這一百年的氣運主角,若不重視,只能說朱鵬腦子被門板夾了。
五個被重點注意人物中,反而是實力最強橫、可怕的東方不敗,位居末尾。因爲這哥們在朱鵬眼中,修成了世上一等一可怕的絕學,卻也被絕學所累,從根子上失了野心銳氣,只要朱鵬不傻到自己往日月神宮黑木崖衝,想來這位能一輩子在黑木崖頂繡花,死宅不出。
第一注意反派大boss人物批註:嶽不羣是江洲華山劍宗掌門人,通過多年的聲望積累,甚至被人稱爲:“君子劍”。這一點朱鵬身爲南方地星修士聯盟的首座盟主,體味的猶爲明顯。
甚至,就連地星與之廝殺爭鬥的對手,也忍不住讚歎:“華山嶽先生品行高潔,若日後地星與域外修士和談,突破口必然在這位‘君子劍’身上。”
連廝殺對手都如此讚譽他,可見這哥們到底多會攢人緣。
而且嶽不羣有着超凡脫俗的清雅外表,朱鵬在《笑傲江湖》中還特意尋找了這類描述,不管大預言師金庸的預言是不是能連面貌都一併預知,但朱鵬多少也要有個第一印象。
書中說他:“頰下五柳俘須,面如冠玉,一臉正氣”。“輕袍緩帶,右手搖着摺扇,神情甚是瀟灑。”他“雖然名字叫作‘不羣’,卻十分喜歡交朋友,“金盆大會”中,來賓中許多藉藉無名,或是聲名不甚清白之徒,只要過來和他談話,絲毫不擺出華山派掌門,高人一等的架子。”甚至“與人過招也毫無霸氣”而是“蘊藉儒雅”。
他文質彬彬,頗有涵養,稍顯粗俗的話絕不會從他口中說出來,他打敗了木高峰,“瞧着他背影在黑暗中隱沒,嘆了口氣,自言自語:‘武林中似這等功夫,那也是很難得了,可就偏生自甘……’下面‘下流’兩字,忍住了不說。”
在書裡少林寺內,魔教頭目任我行當面羞辱他說,只知寧女俠(嶽夫人),不知什麼嶽先生時,他淡然迴應道:“晚生賤名,原不足以辱先生清聽。”
他經常告誡弟子“時時記得仁義爲先,做個正人君子。”他不近女色,夫妻感情甚篤,結婚十多年仍師兄師妹相稱,相敬如賓。他在弟子中有着絕對的威信,“師父他老人家吩咐下來的事,自然大有道理,又有誰能不服呢?”
他門規甚嚴,堅守“正邪不兩立”的原則,在江湖上有着“一等一的聲譽”。
由於他聲望卓著,左冷禪並派野心大暴露時,武林同道把希望寄託於他,希望他出面加以阻止。當並派勢難阻擋時,都認爲“以彬彬君子的嶽不羣出任五嶽派掌門,遠勝於野心勃勃的左冷禪。”“各人素知嶽不羣乃謙謙君子,由他執掌五嶽一派門戶,自是大爲放心。”欺騙一人,在朱鵬眼裡簡單,欺騙一羣人,在朱鵬眼中,也只能算是有些難度,但幾十甚至上百年如一日的欺騙天下人,如斯忍耐修爲,便是朱鵬也覺得瞠目其後,驚歎不已。世人皆以爲嶽不羣是世間聖人,正人君子。然而,正是這個“謙謙君子,”卻有着另一面:爲了奪取武林最高權力,最早打《辟邪劍譜》主意的是他。
爲巧取《辟邪劍譜》,施用美人計,不惜以女兒作誘餌的是他。奪得《辟邪劍譜》後,殺人滅口,砍傷林平之,誅殺八師弟,嫁禍於令狐沖的也是他。
爲了稱霸武林,不惜自宮練劍,粘假鬍鬚欺騙妻兒和武林同道的是他。
忽兒把令狐沖逐出門牆,號召“正派諸友共誅之”,忽爾又拉擾收買的也是他。
親手殺死恆山派兩位師太,在衆人面前卻信誓旦旦:“這事(捉拿兇手)着落在我身上,三年之內,嶽某若不能爲三位師太報仇,武林同道便可說我是無恥之徒,卑鄙小人”的也是他。
滿口“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恆山派求援卻見死不救的還是他……
所有這一切,或是在冠冕堂皇的名義下,或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行的。
便是有上輩子記憶的朱鵬,在看《笑傲江湖》前,也一直把他當作正面人物看。
當然,畢竟是,即便已經變成預言的,也定然有一定的文學加工成分,但朱鵬知道,上面那些事情,只要給嶽不羣機會,他必然會做,因爲不止是他會做,左冷禪也會做,把機會換給朱鵬,除了自宮修煉辟邪劍譜外,其它的事情,朱鵬也會做,這是上位權力者的共同特性,或者說,在朱鵬眼中,嶽不羣真的是一個正人君子,只是身爲一個掌門的責任,讓他成爲了世人或者說下位者眼中的‘小人’。
“成者王侯,敗者賊。”林家林遠圖一輩子沒被人發現修煉魔功,所以他一輩子都是那個聲名赫赫、乾淨無比的當世劍仙,直至壽元竭盡……
作者語末日仙俠》本書縱·橫,謝謝各位讀者大大支持,另外,本魚道心崩潰了,想把百合寫好、寫美,實在太難了……我妄圖去學習江山絕色榜的女同模式,結果一不小心擼了,當我再次反應過來時,已經十點多了,所以這一章稍稍水了點,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