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都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完全不像那個司徒寒心,他哪怕是許諾之時,給人的感覺依然是淡淡的寒心徹骨,完全沒有保證的感覺,蕭媚當初要不是全然沒有選擇的餘地,根本就不會自己騙自己的相信他。
而朱鵬所擁有的魅力,可以給人一種穩定可靠且極爲踏實的感覺,這可能就是司徒寒心最缺乏的能力,他在權謀心計之上的確頗有天賦,但他表現的太過危險和陰暗,對待上位者時他像一條狗,對待下位者時他則像一條含有致命劇毒的蛇——也許有過人的手段和冷酷而堅定的心智,但一個合格的領導者,不是光有這兩點就可以的。
正因爲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朱鵬對於沒有多少修行天賦的司徒寒心敢用而且願意用,因爲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始終壓制着司徒寒心,這個男人就會爲朱鵬創造出足夠的利益與價值。
因爲朱鵬的一句承諾而完全放下心神的蕭媚沉沉的睡去,昨夜她實在太累了些,在晨曦第一抹陽光投入客廳時,靜躺在牀鋪之上的朱鵬也同時睜開了眼睛。初升的朝陽和天地元氣結合,在這個時候會散發出極爲精純的先天紫氣。
道家經典所謂紫氣東來,一部分是指古代望氣妙法,而另一部分指的就是這一縷精純的先天紫氣。對於低階修者來說,這時候吐納煉功有事半功倍之妙。以朱鵬現在的修爲與積累,這種程度的紫氣已經提供不了什麼太大的益處,紫緣引仙大陣每日都把方圓百里的先天紫氣一掃而空,吞吐入陣甚至進行靈氣的調和強化,比單純的先天紫氣猶勝一籌,但修行之事很多時候首重一個態度,哪怕按照習慣,朱鵬還是會慣性的吐納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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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氣運氣轉換真元,一身氣血精元的充盈·滿溢暫且不說,元神靈識的明澈無暇暫且不提,朱鵬背後有一道血腥殷紅的影子反而最先一步被激起反應,七首妖龍法相現,它最中央的那一顆紅首象徵着朱鵬紫魄天睛的本命屬性,慾望邪淫。
此時這條邪龍現形睜眼,其兩側的龍頭都慢慢的合上眼目明顯在此時以“慾望”爲尊,妖龍張口在朱鵬身側的女孩身上抽取出一股淡淡紅黑的氣息,吞入法相身軀,這不涉物質,只繫心神,代表着朱鵬又滿足心中的一點慾望,紫魄天睛慾望之瞳,越發的強化一籌。
次日,朱鵬跨步出門,他很有呂不韋大婚三日不出新房的衝動和本事,但外面的時局所限,遠遠還沒到他恣意享樂的時候。
坐在廳堂正中烈心修羅宗的宗主位上,司徒寒心對整個宗門的控制力更在朱鵬的想象之上,朱鵬在血魄嶺至少還有血魄三老壓制,中年一代不乏高手可以與朱鵬分庭抗敵,但在烈心修羅宗,司徒寒心除了自己那個長年閉關的老爸之外,完全把整個宗門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也許沒有出色的修行天賦,但頭腦權謀方面實在出類拔萃,修羅宗並非完全沒有希望奪得權力的修行強者,但卻被他分派制衡完全捉弄於股掌之間,當然,這其中也是因爲他可以借自己老爸的大勢壓迫,不然的話雙方力量等級完全失去平衡,所謂的權謀手段也就沒有了意義。
因爲司徒寒心的把握力與及時的封鎖消息,現在整個烈心修羅宗都還沒有幾個人知道血魄嶺的上使降臨,朱鵬悠哉悠哉的穩坐於中堂宗主位上,而身爲真正主人的司徒寒心卻十分甘願加主動的自添客席,坐在朱鵬身側。
如果烈心修羅宗的勢力還可以保留,司徒寒心再怎麼樣也不會如此自貶身份,因爲他知道麾下宗門保留,自己就有足夠的價值來換取朱鵬足夠的尊重,但現在整個大雪山靈域的防禦要塞已經岌岌可危,若不出意外,整個烈心修羅宗都會全滅,他司徒寒心隨時都有可能淪落成靠着妹妹賣肉來換取生存環境的可憐蟲,爲了自己也爲了妹妹未來能過得好一點,司徒寒心當然全力放低姿態,只求能給朱鵬留下最好的印象,日後到了血魄嶺也能多少有個優待。
李烈火一行人也就在他的身側,只是朱鵬注意到,司徒寒心哪怕明知道自己身處於一羣隨時都可以信手捏死他的高手之間,也沒有多大的惶恐畏怯意,看樣子他不是擁有什麼保命的底牌,就是比朱鵬想象中還出色一籌,已經完全分析出修者與修者之間的利益聯繫,確定在沒有足夠利益誘惑的前提下,高等級的修者並不會隨意產生斬殺自己的興趣——心理變態者除外,所以他一發現鬼婆婆是一個鬼修,就對這位面相慈祥的老太太格外的客氣友善。
司徒寒心這個人,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君子如水、小人如油,但你不可否認,絕大多數時候小人都比君子更加討人喜歡。
“烈火,昨夜前來烈心修羅宗拜訪的是哪家宗主?”朱鵬一行八人潛入這處要塞時並沒有刻意隱匿身形,非不能,實不願。只要對這個要塞還有着足夠的掌控力,就不難發現朱鵬一行人的行蹤,這也是朱鵬試探在這處要塞之中哪個勢力最佔有實力優勢的手段,畢竟時間比較緊張,與其一家一家的慢慢排查,不如讓要塞內勢力最強宗門自主找上門來。當然,如果實在沒有,那朱鵬就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烈心修羅宗的情報體系了,那卻也是無奈之舉。
李烈火越衆而出,施禮之後言語說道:“稟大祭司,昨日第一個來到烈心修羅宗的是北地蠻僧寺的首座怒目佛心一系的金剛尊者,他知道我的身份之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顯然前來之前就已經有所猜測,只是大祭司沒有明確的指向烈火也不敢與他交談太多,只是讓他暫時保密我們的行蹤,他自己也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