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是識海內的神魂狀態,心神之間任何的念頭波動,都會在外在,清晰的表達出來。
“只是一個簡單的選擇而已,入我麾下,永浴神輝,在域外之中這可是我對虔誠信奉者的最高封賞。還可以爲血魄一族立下百世不忘的大功勞,你,還在猶豫什麼呀。”一步步的走進,雙手之間,又一次浮現出殷紅血色的漩渦,而朱鵬似乎也被他的言語所動,呆在那裡,直愣愣的不發一語,也不見反應。
離得近了,血衣人雙手一按,就要將那道血漩渦按入朱鵬的頂額天靈之中,但下一瞬間,一雙燃燒着烈烈紫焰的手掌,卻已經先一步的按在了他的身軀之上,一道紫中摻金的八卦太極圖慢慢在其身上浮現出來,朱鵬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間釋放噴涌,盡數灌入面前的存在體內。與此同時,朱鵬咧着嘴笑着言語:“這回抓到你了。”
“轟隆,轟隆,轟。”
來自域外,不知存在了多少時光的天魔神豈是好對付的,哪怕只是一縷越界而來的殘缺神念,哪怕這裡是朱鵬的識海主場,可朱鵬主攻的身形,還是被那少年周身,驀然爆發而出的血光彈動震飛。但朱鵬打出的大量真元卻已經擠入了他的體內,鐵八卦的陣圖浮現於胸膛,烈烈的紫焰焚燒其周身。
這就是朱鵬憑藉自身能力在識海之內所能打出的最強攻伐,凝實古樸的鐵八卦封印變幻,鎮壓元氣,焚盡一切,消彌一切的紫宵陰焰焚殺其真元肉身,神魂意念。
這樣的組合拳打擊,正面接下,哪怕是域外天魔神的念頭,也有些招架不住,在紫焰的焚燒與磁煞八卦的鎮壓之下,血衣少年的本就虛幻不真的身形,越發的虛幻不定。更何況勉強爬起的朱鵬,還在那裡冷冷的笑:“想讓我當狗?可以,拿出足夠的好處。光憑几句華麗麗的白話就想將我收歸麾下,你當老子是誰。”
一邊言語,一邊動用殘餘的力量,呼,一道微薄紫焰所凝成的晶瑩小劍出現在朱鵬的手中,並不太合手,但朱鵬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做出更大的改變,只能湊合用了。
看着一步一步蹣跚而來的朱鵬,那個被鐵八卦封印,被旺盛紫焰焚殺的血衣少年,卻沒有什麼惱怒暴躁的意思,反而在那裡開懷的笑。“好,好,好。當殺則殺,當斷則斷,哪怕是直面血親先祖,也毫不猶豫果然有我魔宗風采。”
此時離那人還有頗遠距離,朱鵬也願意和他扯兩句,既多賺取些‘高層’情報也可以分一下對方的心神。“你不是隸屬神道的域外天魔神嗎?怎麼還牽扯上魔宗了,若我的瞭解不錯,魔宗也不過道門的分離旁枝,是“噬取天下,以肥自身。”“拔一毛則兼濟天下,於我何益。”的理念支持者。你神道受人供奉,賺取香火意念受職封神,與魔宗何干?”
此時朱鵬距離那紅衣少年已經不遠了,但那少年人恍如沒看到般,對於朱鵬的話語不屑一笑。“誰告訴你,魔門仙道,便不能受封成神,三千年前,我本一介凡夫,時至今日,不一樣證魔仙果位,任域外天魔神。”就在這時,朱鵬猛然一撲,手中晶瑩紫劍對着那少年心口胸膛便直刺出手,他的確很想聽聽上古秘聞,但輕重緩急朱鵬一向分的清楚,應該出手時,絕不爲任何因由而稍稍猶豫。
只是哪怕擁有這樣的意念決斷,朱鵬這一劍捅刺,依然沒能真正刺在他想要刺殺的地方。“吼吼吼”亙古永存,來自於血脈深處的威懾驀然爆發,朱鵬在那可怕的咆嘯聲中,幾乎不受控制的顫抖抽動,他的心神甚至還沒能明白什麼,身體就已經自發的戰慄起來。
就在他的面前,那個一身血衣,身形已經有些模糊的少年驀然變化,古樸凝實的鐵手八卦圖寸寸崩裂粉碎,只是搖身一變,一頭巨大,兇悍,蠻荒,猙獰的七頭妖龍便咆嘯現世,它從那個血衣少年人的身上變幻騰出,直接便以自身的烈烈威壓壓滅了身上的八卦與紫焰,只是一個咆嘯吼叫,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饕餮,以及淫·欲七種極邪極惡的心神力量,便開始衝擊朱鵬的心神意念。
這種程度的心神衝擊雖然不至於一下撐爆朱鵬的心神識海,但讓朱鵬產生諸如噁心,昏眩,頭痛,迷離種種負面狀態卻半點都不難,甚至時間稍長,還真有可能全面擊潰朱鵬的心神意念。
好在,保持這種全面解放的真身狀態,對於那個血衣少年郎來說,也是一種極大負擔,所以他只是用那一瞬間的變化,避開朱鵬的全力撲刺與那麻煩八卦的封印,幽幽紫火的焚殺。
血色的七頭妖龍只是一個盤旋,下一刻,便迅速回復人身,當他落地時,甚至腳下一個踉蹌恍如摔倒般後退了兩步才堪堪穩定身形。此時他周身完全虛化,看那模樣狀態,比臉色蒼白的朱鵬還要慘上幾分,周身都冒着一股微微的煙氣,明顯剛剛那一招變化大損了他的元氣。
只是這個少年郎卻毫不在乎,甚至在自己身形還未立穩時,便如猛獸一般吼嘯一聲,整個人四肢並用向着朱鵬撲擊而來,儘管姿勢極不雅觀,但那烈烈的殺機氣魄卻恍如下山猛虎一般,給人一種豪烈駭膽的威懾。世間大部分術法技擊,都講究先護已再傷人,哪怕是魔門邪道的功法術道也大體如此,所以正在穩定心神的朱鵬完全沒想到那個血衣少年的打法如此暴烈瘋狂,被那撲殺的身影直接撲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跨越諸界,無數光年,這縷念頭在沒有元氣補給的情況下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現在你不願意遵從我的意願化我神將,爲我憑依。那麼,咱們就按照魔門自古的規矩辦事,弱者肉,強者食,生死莫怨,對賭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