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安若溪實在不想吃沾有他唾液澱粉酶的半塊糕點,扯了扯嘴角,“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吃抹茶味。”
“這個雖然是綠色的,但是我保證味道跟抹茶沒有半毛錢關係。”李沛哲說話間,又把叉子往她面前送了送,“是男人就別磨嘰,快把嘴巴張大,啊——”
就在安若溪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的時候,忽然一道陰影從旁邊落下,隨即安若溪就眼睜睜看着聶涑河那張俊美的臉龐從眼前一晃而過。
他張開嘴,一口叼走了叉子上的半塊糕點,吃完之後,略帶嫌棄地皺了皺眉頭,“李沛哲,你什麼品味?這麼難吃的東西居然也吃得下去?”
李沛哲被人嫌棄,鬱悶地瞥過他,嘀咕道,“切!不好吃你就別吃啊!我又不是想給你吃才留半塊的!”
安若溪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咱們還是各吃各的吧,畢竟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嘛!”
李沛哲又盯了聶涑河一眼,輕哼一聲,“若寒說得對!”
說完,他又繼續掃蕩着餐桌上的好吃的。
就在他們幾個人吃得正高興的時候,忽然門口又傳來一陣騷動。
李沛哲叼着叉子,擡起頭,當看到同樣穿着白西裝的四個男生時,在心裡暗自罵了句‘臥槽!’
這四個人正是顧念電影裡的四位男主角,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四個人居然跟顧傾城他們四個不約而同地穿了同色的西裝。
只不過不同的是,顧傾城他們四個人的西裝無論是款式還是樣子看起來都要比他們身上的更優質更優雅。
啊哦!撞衫了!
在娛樂圈這種地方,撞衫簡直跟撞臉一樣屢見不鮮。
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那四個人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臉上神情,頓時就不好看了。
他們當中的主心骨,就是在電影裡凌少司的扮演者,韓翼輝。
在拍電影的時候,他們四個人作爲主角,化妝師造型師重點幫他們做造型才勉強保住了他們在電影中主角的形象。
當時因爲四位配角的形象太過耀眼,副導演甚至建議過顧念要麼換主角,要麼換配角,不過顧念卻沒有同意。
她如今早已功成名就,拍電影的心態與年輕時候也大有不同,更願意隨着自己的心情去拍。
兒子長得太耀眼又不是她的錯,爲什麼非得遷就別人?
所以電影她並沒有換人,而是讓兒子和他那幾位同樣耀眼的同學一起演完了龍套角色。
韓翼輝也算是娛樂圈的新晉小生,年紀輕輕就挑大樑主演了顧念的電影,前途不可限量。
而他爲人自然也是張狂的,此刻視線掃過站在餐桌前的三個人,從鼻子裡冷嗤一聲,“真是陰魂不散!”
站在他旁邊的王浩然同時露出鄙夷的神情,“居然跟我們穿一樣的西裝,我看他們八成是故意的!”
易向宇是他們四個人中年紀最小的,此時也握緊了拳頭,“我也這麼覺得!既然是綠葉,他們就安心當綠葉好了,竟然還想逆襲成鮮花!野心可真大!”
韓翼輝眯了眯眼眸,疑惑道,“他們當中怎麼好像少一個人?”
“不是好像,就是少了一個。”王浩然視力好,一眼就辨認出餐桌前的三個人是誰,“少了顧傾城,那傢伙是顧導的兒子。”
“難怪他們這麼囂張,原來是攀了關係來的!”韓翼輝最討厭有人模仿自己,尤其是在這樣重要的晚宴上!
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他對顧傾城四人的仇視是因爲覺得他們四個人長相太具有威脅性。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這麼囂張!”易向宇眼珠轉了轉,小聲對其他三個人說道,“不如我們想個辦法,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認清自己的身份!”
“這裡是公衆場合,你們不要亂來。”季慕白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最少言寡語的那一個,聽到他們準備惡整顧傾城幾個,忍不住出聲提醒,“萬一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
韓翼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我們不會把事情鬧大的。”
“慕白,咱們四個纔是一個團體,你要跟我們一條心!”易向宇不爽地皺了皺眉頭,“再說,顧傾城他們四個都要爬到我們頭上去了,難道你就不氣憤?”
季慕白對他的話無法認同,“他們什麼時候爬到我們頭上了?”
王浩然盯了季慕白一眼,搖搖頭道,“小白的世界裡只有遊戲只有擼啊擼,咱們三個對他的意見直接無視就好。”
“不過,晚宴上這麼多人,我們怎麼捉弄他們?”易向宇糾結地蹙起眉頭,“萬一被媒體拍到我們欺負新人,對我們的影響會很不好。”
韓翼輝雙手抱在胸前,抿脣思索片刻回道,“我們靜觀其變,找機會隨時準備下手!”
王浩然的視線在餐桌前三個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幾遍,最終鎖定安若溪,“我覺得那個小白臉看起來最弱,等會兒可以想辦法從他下手!”
這一邊,安若溪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別人的目標,正端着餐盤很認真很專心地吃東西。
李沛哲吃東西的速度很快,過了幾分鐘後,打了個飽嗝,把盤子放下來。
“若寒,我吃飽了!”他滿足地拍了拍肚子,視線掃過餐桌上的食物,意猶未盡道,“要是能把這些吃的打包帶回學校就好了。”
“你這個吃貨,真是服了你了!”聶涑河鄙視了一句,舉起高腳杯淺啜一口。
李沛哲見他喝酒喝得不亦樂乎,舔了舔嘴脣,“這紅酒好喝嗎?”
說實話,除了去酒吧偷喝過酒,以前在家的時候,他父母管得嚴,他從來沒有機會喝到酒。
“就你那點酒量,我勸你還是喝果汁比較好。”聶涑河對他喝三杯酒下肚就認不清東南西北的灑量,實在不敢恭維。
“可是,我想喝灑。”
“喝醉了別指望我們拖你回去,把你丟街上,讓你睡馬路。”
不過聶涑河的話並沒有恐嚇到他,李沛哲到底還是拿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小口,“有點澀有點苦,味道確實不咋滴。”
於是,他放下酒杯,又去拿了一杯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