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秘密?
聽到這兩個字,安若希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你、你在胡說什麼?我哪有什麼秘密?”
他真的看出什麼了嗎?
不!不可能!她跟哥哥長得那麼像,再加上她現在說話都刻意壓低了聲音,應該沒有人會瞧出來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男生忽然擡手,朝她的胸前伸了過來。
安若溪震驚地瞪大雙眼睛,就在他快要靠近自己的時候,她猛地擡手一揮,將他的手打掉。
“這位同學,你、你想幹什麼?”
少年將她的緊張看在眼底,聳了聳肩膀。湊近她的耳邊,“我是想提醒你,你的襯衫釦子,扣錯位了。”
“啊、?”安若溪連忙低頭朝自己身前望過去。
果然,領口向下第三粒釦子扣錯了位置。
她趕忙轉身,拿後背對着他,飛快地將釦子重新扣好。
大概是剛纔在醫務室裡的時候,姜校醫給她做完檢查後,她匆忙間扣錯了。
少年見她如此小心翼翼,不羈的臉上寫滿調侃,“大家都是大男人,你這麼扭扭捏捏,倒像是小姑娘似的。”
“誰像小姑娘了!我可是男生!怎麼可能像姑娘?”安若溪擡了擡下巴,咳了一聲,讓嗓音聽起來更低沉一些。
“是嗎?”少年斜斜睨了她一眼,忽然出手捏上她的下巴。
“喂!你到底夠了沒有?快放……”安若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他的臉慢慢朝自己的脣湊近過來。安若溪擡手想推開他,可是卻輕而易舉被他單手製住。她心尖一跳,舌頭頓時就打結了,“你、你……”
“噓!”少年將食指放在脣間,對她做出噤聲的動作,“我只想再確認一件事。”
眼看着他那張桀驁不羈的俊臉朝她靠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的一顆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着擺脫他的辦法時,忽然教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
下一刻,一道帶着憤怒不平的嗓音從門口響起,“聶涑河!除了欺負同學,你還會幹點別的嗎?”
安若溪循聲望過去,只見門口站着兩個人。
李沛哲和顧傾城。
剛剛開口說話的人是李沛哲,他此刻像個路見不平的俠士,以譴責又鄙視的眼神看向站在安若溪面前的少年。
這位同學正是開學缺了兩天課的聶涑河。
聽着身後熟悉的聲音,他收回捏在安若溪下巴處的手,慢悠悠地轉頭往教室門口望過去。
當看到顧傾城時,他的視線頓了頓才落在李沛哲的身上,“喲!原來是我的手下敗將啊!在我面前,你好像沒有說話的資格吧。”
李沛哲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氣得不輕。他冷冷盯着聶涑河,不示弱的反脣相譏,“我可不比某些人,初三就讀了三年!就算贏過我又怎樣?那也是以老欺小,勝之不武好嗎?”
聶涑河剛上初中那會兒,成績一直保持在年紀前三,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突然開始自暴自棄,抽菸喝酒打羣架。
考試經常交白卷,初三整整讀了三年才畢業。
此時,聽完他的話後,聶涑河危險地眯了眯眸子,“你說什麼?”
李沛哲不怕死地繼續挑釁道,“怎麼?又準備打未成年嗎?”
由於連續讀了三年的初三,聶涑河升到高一已經是十八歲的‘高齡’了。
李沛哲故意把‘未成年’三個字咬重音,分明就是在刺激他。
聶涑河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收斂,長腿一邁,直接走到李沛哲的面前,邪肆地扯起嘴角,“你以爲我不敢?”
李沛哲有恃無恐,“聖德學院校規禁止學生在教室裡鬥毆打架,你想違反校規,被踢出校門繼續讀初三嗎?”
“那就試試看,我是不是真的會被開除。”聶涑河說着,眼神一冷,直接掄起了拳頭。
李沛哲以前上初中就跟他幹過架,不過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所以對他的恨意也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
不過聖德學院校規嚴令禁止學生在校內打架,他沒有想到聶涑河這個留級三年好不容易考進來的傢伙居然敢無視校規。
眼看着他掄起的拳頭朝着自己揮過來,李沛哲嚇得大叫一聲,閉上眼的同時,雙手緊緊護在臉前,“別打臉!”
然而,等了幾秒鐘,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落下來。
他疑惑地睜開雙眼,只見聶涑河揮出去的拳頭被一隻手抓住。
是顧傾城。
他只是輕輕握着聶涑河的手腕,清俊絕倫的臉上含着淡淡笑意,“大家都是同學,何必動手呢?”
他看似沒有用力,但是聶涑河卻能感覺到這個男生的不凡身手。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受到一股無形的衝擊力。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兩位少年,旗鼓相當。
即使顧傾城的身高比他要矮上幾釐米,但是氣勢上卻不輸半分。
視線盯着這位清冷豔麗的少年,聶涑河眉尖挑了挑,輕笑出聲,笑容有幾分邪氣,“好啊,那就賣你個面子!不過你得記住,今天你欠我一個人情。”
說完,他收回自己的手,雙手抄在校服褲子口袋裡,不緊不慢地走出了教室。
李沛哲走到安若溪跟前,見她看起來安然無恙卻還是忍不住追問道,“若寒,怎麼樣?他剛纔沒有打你吧?”
在他看來,聶涑河就是個有狂躁症的人,一言不合就動手。
安若溪搖搖頭,心裡卻是暗自鬆了口氣,“沒有。”
不知道爲什麼,她潛意識裡總覺得這個聶涑河似乎很危險,以後見到他,能避開還是儘量避開吧。
“對了,我們剛剛去醫務室找你了,姜校醫說你回教室了。”李沛哲看着她有些發白的臉色,關心道,“你怎麼樣啊?身體有什麼毛病嗎?”
“沒什麼,就是血糖低,我從小就這樣,不能捱餓,否則就容易暈倒。”
李沛哲頓時鬆了口氣,伸出胳膊勾住她的脖頸,“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被籃球砸暈,原來是低血糖。現在好點沒?”
安若溪點點頭,“嗯。”
“對了,你是不是還沒吃午飯?我們特意從食堂打包了一份帶過來,夠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