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顧翼連忙對顧傾城揮揮手,臨走還不忘叮囑他,“顧寶,我走了,記得幫我保守秘密!”
顧傾城鄭重其事地對他點點頭,拍着小胸脯向他保證道,“你放心吧,我誰都不告訴!”
顧翼這才放心下來,對他說道,“顧寶,你去看我爸爸的時候告訴他,我也很想他,很想跟他一起吃飯。”
“小舅舅,等爺爺醒過來,我會替你轉達給他的。”顧傾城將手裡的筷子放下,對他揮揮手,“再見哦。”
“顧寶再見!”顧翼同樣對他揮揮手,視線落在安靜坐在那裡的男人身上,想了想,似乎不知道應該叫他什麼,“顧寶爸爸也再見。”
跟他們告別後,他就飛快地朝着門口方向跑去。
徐慧珊和歐陽飛站的角度看不清楚最角落這桌人,因此當顧翼跑到他們面前後,已經等了他好幾分鐘的徐慧珊忍不住數落他道,“拿個玩具都能拿這麼久,以後你再丟三落四,就別想我帶你出來吃飯!”
顧翼像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耷拉着垂下腦袋,“媽媽,我錯了,我看到同學,所以跟他打個招呼。”
他知道徐慧珊特別討厭顧傾城,所以就撒了個小謊。
歐陽飛看着兒子被她訓得灰頭土臉,立即出聲道,“行了,小孩子做事難免會磨磨蹭蹭,你對他這麼兇做什麼?”
平常週末哪裡人都多,他們便會在工作日的時間帶顧翼出來吃飯。雖然歐陽飛並不出名,徐慧珊一直以來也沒有在公衆視野裡出現過,但是他們的關係畢竟不光彩,小心一點總沒錯。
“現在我不好好教育他,將來他哪能有出息?”徐慧珊見歐陽飛對自己的語氣不太和善,立即生氣地一跺腳,“阿飛,是不是有了小翼,你現在對我就不上心了?愛他勝過愛我了?”
歐陽飛最煩她提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可是自己現在沒有工作只能靠她從顧家拿錢來接濟自己,只能嚥下心裡的憋屈氣,擠着笑臉摟上她的肩膀哄道,“哪能呢?我最愛最疼的人可不就是你麼?”
徐慧珊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輕哼道,“這還差不多,我們趕緊走吧。小翼下午還有課,現在送他回去,也不會耽誤他午休。”
說着,她一扭一扭地上了車,歐陽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暗自將牙關咬緊。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受了傷,又被經紀公司解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忍氣吞聲地哄着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除了在牀上叫得聲音比別的女人大,說實話,她的技巧還不如夜店裡的小姐。
當然,她與那些夜店的小姐最大的不同就是,睡夜店的小姐要花錢,睡她的話,她還會倒貼錢。
不要錢送上門的女人,不玩白不玩!
徐慧珊的車恰巧停在唐繹琛他們父子座位的窗外,等歐陽飛和兒子都上了車,她發動引擎,踩下油門。
看着那輛三十來萬的雷克薩斯緩緩駛入公路,唐繹琛的目光才從車尾的牌照上移開。
見兒子從顧翼出現起就沒有動過筷子,男人不由挑了下眉梢,“顧寶,怎麼不吃了?”
顧傾城抿着粉潤的小嘴巴,疑惑地擰着小眉頭,“爸爸,剛剛上了二奶和小舅舅車子的人是誰啊?他爲什麼要抱二奶?”
小傢伙剛纔透過窗戶把那兩個人的互動全部看在眼裡,在他的認知觀中,二奶是爺爺的新老婆,是不可以讓別的男人抱的。
所以,在問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裡對抱爺爺新老婆的陌生男人充滿敵意。
唐繹琛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並不希望大人世界的複雜骯髒污染了他的天真無邪,“他是你二奶的朋友,爺爺生病,二奶心情應該不好,所以找朋友安慰她。”
心情不好嗎?剛纔看她的樣子,好像確實不太高興。
顧傾城‘哦’了一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唐繹琛溫和地看着他,繼續給他夾菜道,“好了,吃飯吧,下午還有課呢!”
“嗯。”顧傾城從手邊夾了一塊排骨給男人,聲音暖暖的,“爸爸,你每天上班都很辛苦,你也吃。”
“好。”
趁着他專心吃飯的功夫,唐繹琛掏出手機發了個短信出去,內容中便有剛纔那輛車的車牌號碼。
徐慧珊二人把顧翼送進皇家高等學府的小學部後,調轉車頭準備離開。
可是車子纔剛發動,就聽到‘砰’的一聲響,徐慧珊的車撞到了身後的一輛跑車。
跑車是一輛炫紅色的法拉利,看起來嶄新得像是剛從店裡拖出來的。
不過好在徐慧珊倒車時的速度不是很快,那輛跑車的受損程度應該不是很嚴重。
然而,就在徐慧珊暗自慶幸的時候,忽然那輛跑車猛地往前一衝,對着雷克薩斯的車尾狠狠撞了過去。
‘嘭!’
伴隨着激烈的巨響,徐慧珊和坐在副駕座上的歐陽飛身體猛地往前一傾,如果不是繫着安全帶,估計他們兩個人非得撞個腦袋開花不可。
歐陽飛穩住身形後,爆了一句粗口,“操!哪個不長眼的賤人敢撞我們?”
徐慧珊立即緊張地看了他一眼,急急問道,“阿飛,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看着她關切的眼神,歐陽飛絲毫沒有感動的情緒,心裡反而對她更加反感。他只不過是在爆炸中意外受了傷,如今在她眼裡簡直就像是個殘廢,隨便撞一下都可能壞掉!
不過,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他當然不會爲這種小事跟她翻臉。
強忍着心底的厭惡,歐陽飛對她搖搖頭,“我沒事。”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身後那輛跑車的車門就被打開了。從裡面走下來個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臉上戴着墨鏡,耳後另着藍牙耳朵,一副黑社會人士的打扮。
據目測,他的年紀不會超過三十歲,每一個人都有一米九的個子,長得人高馬大,很有力量感。
那人走到被撞殘的雷克薩斯前,擡手敲了敲車窗。
徐慧珊正想找他們理論,立即就把車窗搖了下來,冷冷開口道,“你們幹嘛?”
“下車。”男人面無表情情地從脣間吐出兩個字,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