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唐繹琛走到主刀醫術面前,用流利的英語跟他交流着。雖然手術過程中出了點意外,萬幸的是手術成功了。
只要在平安度過三十六小時的觀察期,就算是徹底脫離危險了。
顧念和唐繹琛陪着昏迷的唐如風一起回到病房。
安置好爺爺,唐繹琛一回頭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顧念,見她臉上帶着疲憊,他轉身將陪護牀位理好,嗓音溫和地開口對她說道,“念念,你過來休息。”
顧念見他絲毫沒有要睡覺的意思,擡眼看向他,“那你呢?”
“我守着爺爺。”唐繹琛對上她的視線,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你睡吧。”
顧念撇了撇嘴,忍不住小聲道,“可是,醫生說爺爺最早也得到明天早上纔會醒來。你也累了一天,不好好休息明天哪有精神照顧爺爺?”
“沒關係,我不累。”唐繹琛瞥了一眼身後看護牀,淡淡勾脣道,“再說,這裡也睡不下。”
顧念轉頭,目測了一下看護牀的寬度和長度,“可以擠擠啊,反正又不是沒有一起擠過?”
當初顧寶住院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也在醫院裡一塊睡過,那張看護牀好像還沒有這張牀大呢!
唐繹琛慢條斯理地睨了她一眼,輕笑着挑起眉梢,“所以,唐太太現在是在邀請我一起睡覺的意思嗎?”
怎麼什麼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味道就變了呢?
顧念拿眼神瞪了他一下,咬咬脣,“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睡覺?”
唐繹琛脣邊漾起溫淡的笑意,點了下頭,半秒鐘都沒有猶豫,“盛情難卻,那就一起擠擠吧。”
這個人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顧念看在他是病人家屬的份上,沒有跟他計較。
兩個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十幾分鍾後都躺在了看護牀上。
顧念靠在裡面,可能是病房裡還有唐如風在,覺得不太自在,整個人像練瑜伽一樣躺得筆直筆直,連動都沒有動半下。
看護牀明明不大,可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居然還隔着差不多五公分遠的距離。
唐繹琛在她躺好後,擡手把病房裡的燈關掉。
頓時整個空間就黑暗下來,顧念轉了轉頭看了他一眼,不過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她的耳朵靠在枕頭上,只能聽到自己清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病房裡很安靜,但是顧念知道唐繹琛肯定也沒有睡着。
她想起跟唐繹琛領證後,搬去唐家還是單獨住一間臥室,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大舒服。
明明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可是有時候卻相敬如賓得比朋友還要遠一些。
其實,倒不是說她很期待跟他發生什麼事,就是感覺分房睡覺怪怪的。
顧念一個人默默在心裡糾結了好片刻,終於還是沒忍住,輕輕出聲問道,“唐繹琛,你睡着了嗎?”
“還沒。”男人緩緩啓脣,低沉的嗓音此時聽在耳中格外好聽。
顧念咬咬脣,語氣還帶着幾分猶豫,“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吧。”
“好,你問。”他的聲音低低徐徐地傳入耳膜,帶着醉人心扉的醇厚。
儘管很黑,但是顧念依然感覺到男人將臉轉了過來,黑暗中他的視線應該是落在她臉上的。
明明知道這樣的光線下他什麼也看不到,她卻還是莫名地耳根一熱。
在這種時候問他爲什麼跟自己分房睡,會不會讓他誤會自己好像急着趕着要獻身啊?
話都到嘴邊了,顧念一下子又退卻了。黑暗中,他側臉的輪廓也不是那麼清晰,她咬着脣瓣,突然改了口,“你覺得是我漂亮,還是葉藍心小姐漂亮?”
當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她真是有衝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
天哪天哪!她怎麼會問這麼腦殘的問題?
顧念懊惱得要死,唯一慶幸的就是唐繹琛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要不然,她乾脆就地刨個洞活埋自己算了。
不過,說真的,這個問題她還是蠻想知道答案的。
葉藍心在唐繹琛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位置,自己跟她到底誰理重要,這個問題,顧念真的很想知道。
此刻,顧念雙手抓着被角,緊張地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等了好片刻,都沒有等到男人得回話。
顧念覺得自己果然是問了個蠢問題,動了動脣,正想說句什麼來緩解尷尬,忽然男人溫淡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
“那麼,唐太太,你覺得是我帥,還是金明愷醫生帥?”
這個狡猾的男人!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卻把這個山芋以最燙手的方式傳回到她這裡。
顧念有點懵,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接話。
“唐太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嗯?”唐繹琛傾身,朝她靠近過來,低醇的嗓音中帶着玩味。
立時,顧念就感覺到屬於他的男人氣息如影隨形般籠罩過來,將她困住,無所循形。
顧念抓着被角的手緊了緊,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唐繹琛,我、我們還是睡覺吧,好累好睏,對吧?”
唐繹琛沒有動,就這麼靜靜睨着她,黑暗中,顧念明明什麼都看不真切,可是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視線,就好像帶了溫度一般,看到哪,哪就發燙。
顧念努力往後挪了挪身體,避免跟他靠得太近。這個男人的壓迫感太重,哪怕什麼都看不見,她得覺得胸腔裡的心跳得厲害。
唐繹琛是誰?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跟他鬥智鬥勇,她這不是在找虐麼?
“可以啊,那就睡吧。”男人大手一撈,直接摟上她的腰,將她帶進懷裡。
“喂!”顧念慌了,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呼吸也有些不穩,“唐繹琛,你幹嘛?”
“睡覺啊。”唐繹琛隨口回答着,語氣中帶着理所當然,“唐太太不是累了困了麼?”
說話間,他故意收緊環在她腰上的手。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腰側,隔着薄薄一層睡衣,顧念覺得那塊皮膚溫度高得都快要自燃了。
她努力調整呼吸,以儘量平緩的語氣說道,“唐繹琛,我錯了。你以前有過多少女人我保證不會再問,這樣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