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若溪懷孕五個月的時候,收到了李沛哲和鄧可可的結婚請帖。
雖然他們兩個人早就悄悄把證給領了,不過卻沒告訴父母。
等雙方家長都見過面後,又特意查看了一下黃曆,選了國慶十月二號作爲結婚的日子。
李沛哲現在也算是個明星,只不過他這次的婚禮辦得很低調,並沒有請什麼圈內人,來參加婚禮的都是至親好友。
而李沛哲前些天磨了聶涑河好久,聶涑河才答應當他的伴郎,而伴娘是許久不曾和大家見過面的簡沐雪。
大學的時候,她作爲交換生去了墨爾本,也是今年暑假畢業纔回國。
這麼多年不見,她原本筆直的長髮已經剪成幹練的短髮,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又時尚。
李沛哲一看到簡沐雪就問道,“簡大女神,這些年在國外有沒有談男朋友啊?”
簡沐雪跟鄧可可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而李沛哲和鄧可可在一起後,也跟她見過幾次,也算是有些交情。
簡沐雪對他的性格也瞭解,知道他天生就有些八卦。視線瞥過他,她淡淡回道,“沒有。”
“簡大女神,你長得這麼美,學歷又這麼高,竟然還單身?這不合邏輯啊!”李沛哲眼珠一轉,視線瞥過站在旁邊的聶涑河,以開玩笑的口吻笑眯眯地問道,“你看涑河怎麼樣?我們高中玩得最好的幾個兄弟,目前就他是個老光棍,你要不收了他?”
簡沐雪的視線瞥過站在旁邊當伴郎的聶涑河,只見他身上穿着一套很正式的西裝,俊美的臉上表情依然有些懶洋洋的。他聽到這話,邪邪挑着嘴角,“李沛哲,你今天是新郎,怎麼還當起媒婆來了?”
李沛哲人逢喜事,臉上表情樂呵呵的,“我這不是怕你成剩男嘛!”
簡沐雪也知道當年聶涑河是聖德學院裡唯一能跟顧傾城相提並論的男生,可是不來電就是不來電。
就算他再帥再優秀,她也不可能對他有任何的想法。
她看了李沛哲一眼,輕咳一聲道,“李沛哲同學,我還沒有到需要別人推銷才能嫁出去的地步,你就別瞎操心了。”
說完這話,她的視線不經意掃到某個酒桌上。那一桌都是李沛哲的高中同學,其中最惹人注意的要數顧傾城了。
他依然和當年一樣,無論在哪裡,都是那麼的奪目耀眼。
安若溪坐在他的旁邊,肚子已經很明顯了。顧傾城時不時地湊近到她耳邊,對她說着什麼。
安若溪臉上一直帶着笑容,看起來很幸福。
李沛哲見簡沐雪盯着顧傾城那個方向發呆,不禁睜大雙眼,“我說簡大女神,你不會還對我們傾城餘情未了吧?我跟你說,若溪已經懷孕了,而且還是一次懷了倆。你啊,還是重新找個目標吧,天涯何處無……哎喲!老婆,你擰我耳朵幹嘛?”
鄧可可直接朝李沛哲翻了個大白眼,警告他不要再亂說話。隨即,她又轉臉看向簡沐雪,“沐雪,李沛哲這個傢伙就喜歡胡說,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簡沐雪身上穿着一條淡粉色的禮服裙,配上精緻的妝容,格外漂亮。
她對上鄧可可的視線,微微笑了下,語氣透着幾分感慨,“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的心裡早就把顧傾城放下了。其實,我就是挺羨慕安若溪的,能夠在高中的時期就找到和自己相守一輩子的人。”
鄧可可對她說道,“沐雪,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有這樣的人存在。只不過有的人來得早,有的人來得晚。”
“嗯,我知道。”簡沐雪笑了一下,擡眼朝舞臺上望過去,司儀已經開始說話了,“可可,你們兩個人趕緊去準備吧,待會兒該你們上臺了。”
李沛哲先上了臺,沒過兩分鐘後面的化妝師就過來給鄧可可補了妝,然後鄧可可的爸爸就在音樂聲中牽着女兒走上臺。
結婚進行曲在酒店大廳裡響起,酒桌上,安若溪看着鄧可可的爸爸將女兒交到李沛哲的手裡,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每個女人心裡都有個小小的夢想,那就是有一天能夠穿上美麗的婚紗,和自己心愛的人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走進婚姻的殿堂。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聲說道,“顧傾城,咱們倆什麼時候辦婚禮呀?”
其實,在快畢業的時候,顧念和唐繹琛已經在商量什麼時候替他們舉辦婚禮了。
只不過婚紗照還沒來得及拍,安若溪竟然就懷孕了。
於是,婚禮的事只能暫時擱淺,等她生了寶寶再說。
顧傾城故意想逗她,笑了笑回道,“不急,反正咱們結婚都好多年了,老夫老妻哪還需要講究這些儀式?”
安若溪頓時急了,“那怎麼行?拍婚紗照,婚禮,還有蜜月旅行一樣都不能少!現在雖然我肚子不方便,但是我們可以等明年我卸貨之後再去啊!”
她對蜜月也憧憬了許久,她想去三亞的海邊潛水衝浪,也想去看看埃及的金字塔,還想去希臘的愛琴海。
顧傾城對上她的視線,笑着點頭,“別急,等把寶寶生下來,你想去哪裡我都陪着你。當然,將來我們還可以帶上我們的孩子,跟他們一起去玩。”
“孩子可以將來再帶嘛,蜜月應該是我們的二人世界,怎麼能有電燈泡呢?”安若溪撇了撇嘴,默了半秒鐘後,又追加道,“就算是小電燈泡也不可以。”
顧傾城笑得更開了,孕婦的情緒不比普通人,他這個時候要多多遷就她。當然,更重要的是,他也希望他們能有一次單獨的旅行。
“好,我們就兩個人去,不帶孩子。”
他們兩個人在聊着悄悄話,而李沛哲和鄧可可兩個人在一桌一桌的敬酒。
李沛哲在另外一桌被一羣愛鬧的同學纏住,聶涑河這個擋酒伴郎喝了不少,李沛哲也差點兒被撂倒,最後好不容易逃開,來到顧傾城他們這一桌。
這一桌上都是高中同學,大家都很熟悉,也沒有爲難他,“新郎的酒先欠着,待會兒還要洞房花燭呢!”
李沛哲立即對他們舉起還剩小半酒的杯子,“果然夠兄弟!下次單獨請你們喝到趴下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