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營的兵們分工合作,一部分人槍口指着那些保安,另一部分人端着槍就過去,掄起槍托一個個地照着腦袋就幹過去。被打倒在地上的,遭到最少兩名大頭兵的猛踹,然後再拉起來,老拳可勁兒地侍候。
頓時,大廳裡傳來陣陣的鬼哭狼嚎。
大頭兵們可不管你誰誰誰,尤其是偵察營的人,下手黑着呢。上頭說了辦你,那可就是軍務了,你丫的敢擋着,那就是妨礙執行軍務,射殺你我也是有話說的。
前臺收銀那個妹紙看得臉色慘白,嘴角隨着慘叫聲一抽一抽的,看着保安隊長都被一槍托打翻在地,腦袋上鮮血直流,早就嚇傻了。
沈濤站在那裡,冷冷地掃視着大廳,尋找經理的身影。
翡小山看到收銀妹紙,擡步走過去。收銀妹紙認出了翡小山,看到他走過來,下意識地捂着自己的領口,不住地往後退,“你別過來,你別過來”,直到被身後的牆壁擋住。
一直走到收銀妹紙跟前,翡小山上下打量着她。
剛纔這姑娘站在前臺後面,只能看到個上半身。此時卻是看清楚了。大冷天的穿個蓋不住膝蓋的短裙,還是緊身收腰的,把小身材繃得挺好。
翡小山的目光讓收銀妹紙更加的恐懼了,哭着喊着:“求你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扯了扯嘴角,翡小山把手一伸,冷冷地說道:“拿過來。”
收銀妹紙顯然崩潰了,哭着說,“求求你放了我,我還沒讓男人碰過身子的,嗚嗚嗚!”
翡小山一愣一瞪眼:“我是說錢!把我的錢拿過來!”
收銀妹紙一愣一睜眼,屁滾尿流的過去拉開抽屜捧出一把紙鈔遞給翡小山。翡小山從裡面拿出249塊錢,又數了一遍,轉身走了。
收銀妹紙看得愣乎乎的,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就捱了一槍托,頓時倒地昏迷。原來,是一個兵打順手了,沒看清楚是個女的,隨手就槍托揮了過來。也活該這妹紙平時嘴巴太臭,冥冥中算報應了。
那兵愣了一下,看了地上的她一眼,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就接着把前臺櫃檯上的物事統統都砸了個稀巴爛。
保安和反抗的人給大頭兵們三下五除二幹翻,那些披着制服的小混混哪裡是這些訓練有素的殺人機器的對手,頓時誰都大氣不敢出。鍬鎬分隊立馬就展開了去,照着那些易碎品非易碎品就開了砸。
別墅裡,吳迪接到電話,氣得一腳踹在其中一個女秘書的屁股上,那身材姣好的女秘書嗷了一聲撲倒在地毯上。另一個嚇得雙手捂嘴,不知道老闆突然間發什麼瘋。
吳迪嚎叫着:“還不快去把我衣服拿過來!”
“哦哦哦!”另一個女秘書衣服也顧不上穿了,就那麼赤條條地跑過去衣櫃裡,翻出一套衣服,拿過來侍候吳迪穿上。吳迪照着她的腹部就是伸過去一腳,把人姑娘踹翻在牀上,自己飛快地穿好衣服,提了手機就大步流星起朝出走,一邊打電話。
作爲陽南市黑道的老大,吳迪吹哨子的能力是非常厲害的。短短半個小時,就有十幾批人,超過五百號人從各個地方向金泊吉酒店彙集。那些都是道上的混混,各個手提棍棒砍刀的,有的懷裡還揣着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軍制54手槍。
坐了一輛加長林肯,吳迪就趕到了站前路,也就是酒店所在的那條街道。遠遠的看到一隊軍車停在酒店那側的路邊,全都是蒙了牌照的。盛怒中的吳迪冷靜下來,讓司機在街口停下,遠遠地看着情況。
不一會兒,大批的各種車輛從兩個方向朝酒店開過去,這些都是吳迪的人,也有其餘幫派過來助拳的人。更多的人是徒步過來的,幾個街區狂奔上十分鐘就能到這。
吳迪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那幫兵是哪支部隊的,猶豫了一下,就給市委書記打了電話,說道:“書記,我是小吳,是這麼個情況……”
鏡頭回到金泊吉酒店大門正對馬路邊,路燈下,李路和許闖抽着煙喝着茶有一句沒一句話地聊着閒話,持槍警衛以他們爲中心形成了一個護衛陣型,目光警惕地注意着周邊的一切動靜。楊柳和許闖的機要參謀分別站在自己老闆的身後跨立着,一邊注意着老闆們的談話,一邊注意着周邊的動靜。
如果來上一頂遮陽傘,尾椎換成沙灘,就是妥妥的休閒時光了。
楊柳和那機要參謀是越聽越震驚,這二位爺口中說出來的人名幾乎都是國家層面的高官,某叔叔某伯伯的,忒嚇人。楊柳還好,畢竟是翟小靜收留的義弟,又跟了李路這麼長時間,對這些話多多少少有些免疫力了。
結束了前一個話題,李路稍稍擡了擡頭,看見第9軍的兵們身影已經出現在6樓了,這棟13層高的酒店,頂多半個小時就能結束。
想了想,李路捏着茶杯喝了一口,完了掏出煙來遞給許闖一根,給他點上,然後自己點上一根,抽了兩口,說道:“許哥,這個金泊吉酒店的後臺可不一般。”
許闖微微一笑,問道:“看來老三你手裡有情報。”
呵呵一笑,李路說:“算不上情報,恐怕他的後臺在當地是公開的秘密了吧。”
不以爲意地搖了搖圖,許闖說道:“不就是一個市委書記嗎,沒事兒。”
李路緩緩點了點頭,就沒有往下說了。
第9軍的軍部就駐紮在這裡,要是許闖多當地的情況不瞭解,那打死李路一萬八千多次他都不相信的。李路甚至懷疑,金泊吉酒店這個由當地最大黑社會團伙把控的關係網絡裡面,有第9軍某些軍官的影子。許闖如此賣李路人情,說不定就是藉機掃蕩貪腐分子清理軍隊!
即便如此,李路心裡也倒沒有什麼別的感覺。如果能幫助當地百姓打掉一夥黑社會分子,查出一批貪官,就算給人當槍使當擋箭牌,又如何?
“爲了國家,我願意生不如死!”
此時,方營長突然急步跑過來,敬禮報告道:“軍長,有兩夥不明持械人員從東西兩個方向,沿着站前路向我方靠近。”
正在喝茶的李路差點一口噴出來,這個營長也忒有意思,平個黑店而已,用得着上標準戰術術語嗎?
卻見許闖左右看了看,眯了眯眼睛,揮揮手說道:“沒看見我正喝茶呢嗎,屁大點事兒也請示!”
方營長一愣,就準備離開,李路突然說道:“請等等。”
方營長站住,停着胸脯。即便年紀輕輕的,但是能和軍長平起平坐的人物,再年輕也是大人物。
李路微笑着說道:“能控制的控制起來,尤其是爲首的,小混混要跑就讓他們跑吧。”
方營長看着許闖,許闖兩眼一瞪,“還不快去執行?”
“是!”
那幫小混混仗着人多,看見是那麼多軍車也不怕,從街道兩頭呼啦啦的就涌過來,那場面跟香港古惑仔開片差不多。這些小混混大多穿着流行的喇叭褲、牛仔褲,有的披頭散髮,有的黃毛綠髮,有的還很超越時空地潮流——帶着耳環。
方營長管你是鬼是神,當下揮着手一頭安排一個排,排成橫隊,端着步槍,槍口微微朝下。
軍長下令,兵們都是全副武裝的,除了沒有戰鬥背囊,身上戰術背心什麼的,那是齊全得不得了,還戴着凱夫拉鋼盔和黑色的迷彩色的戰術手套,腳下蹬着作戰靴。
這些都是警衛營的人,警衛營的兵本來就相對其他部隊的兵人高馬大一些,再加上一身的迷彩服和身上的戰術背心,手裡端着的自動步槍,橫列展開,那架勢是非常的嚇人的。
(有一年路過某開發區進行遭襲演練,步槍奉命驅趕看熱鬧的老百姓,當時俺沒注意,標準的躍進戰術動作沖人羣跑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人羣哇的一聲鳥獸散,給俺鬱悶得……)
那種陣勢是非常的懾人的,尤其是在夜晚,路燈光下,兩邊店鋪招牌燈光線中,顯得更爲的懾人。
首先走在前面的小混混就放慢了腳步,然後果斷地停了下來。前面的停下了,後面的自然是不敢往前走了。像這種小混混團體鬥毆或者打羣架,往往衝在前面的都是膽子最大的。
在街頭開片當中,只要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對方前面的一部分人幹翻,基本就是穩操勝券了。單純的看人數對比是沒用的,當然了,也不能太懸殊了。三三十對五六十這樣的還行,你要是幾個人對人十幾二十個,那就沒法玩了,趕緊的有多快跑多快吧。
打羣架實際上跟打仗差不多,講的是士氣。要不怎麼說國防軍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不是核武器,而是戰鬥精神。弟兄們也千萬別以一斑窺全局,現在當兵的雖說各種成分充斥,各種關於解放軍戰鬥精神在流失的說法,那都是扯着蛋的話,別去信。
當年有個富二代新兵,老爹開的是英菲尼迪和工廠。那小子整天他媽的活不想幹訓練不想訓,整一大賴子,還是一後門兵,身高才160(最低標準是162)。但是,在那年森林撲火的時候,是他衝在前面,也是他第一個衝進被火包圍的山谷裡救人。不過這廝比步槍能吃,那天吃了二十三個麪包,步槍才幹下去十三個。結果回到駐地步槍拉了一天,他拉了三天。
扯遠了,回過頭來說金泊吉酒店的事情,呃,咱們下回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