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裡個鐺，鐺裡個鐺……說書小鑼敲起來，手握飯盆轉滿場。
說者無意聽有心，小鑼聲聲催斷腸。
沒有月票給打賞，荒唐爲您說一場。
[137]拉弗伯雷圓圈李平洋把加力推杆推到底，猛地向前竄去，無論爬高還是四散，在李平洋看來，都不如遠離，等敵機撲下來之後，纔是改變航線的時候，這是李平洋作爲一個有經驗的轟炸機飛行員的判斷。
但無論如何，現在是時候撤退了。李平洋告訴自己。那些供匪已經發展出了某種秘密武器，這種武器可怕極了，可以在很遠的距離，發射某種類似火箭彈一樣的武器，又能準確擊中他們的飛機。這實在太可怕了，聞所未聞！就是當初自己在美國受訓時，也沒聽說美國人有這樣的武器啊！天知道他們是怎麼樣瞄準的。而且李平陽沒有看見身邊有任何的流彈飛過，這意味着敵人的精度高的嚇人，幾乎是彈無虛發。
這麼多轟炸機和戰鬥機，就是遇上美軍的航母戰鬥機羣也要打上幾個小時才落敗吧？如今竟然已損失過半，解放軍空軍的這種戰鬥力簡直聞所未聞，強大到需要仰視！李平洋想到這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不容易，李平洋終於通過機載電臺直接聯絡到了舟山機場的地面指揮台，他哀聲叫道：“……損失慘重啊，供匪勢大，此行任務已經不可能繼續了，請求返航。……”
他也不說什麼敵人使用秘密武器，說了也不知道有幾個人相信，再說他也描述不清到底是什麼樣的武器，乾脆就說敵機數量衆多，多到轟炸機沒法過去。
其他轟炸機機組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紛紛轉到舟山機場塔臺：
“太慘了！太慘了！還沒照面就死了一半弟兄！”
“呼叫司令部！呼叫司令部！請回話！請回話！”
“我軍遭到，供軍阻擊損失慘重損失慘重，請求解除任務，請求取消轟炸計劃！允許我們返航！請允許我們返航！”
由於此次轟炸任務是由臺灣空軍司令部指揮的，因此有一些對局勢不察的機組還在用l5通信機的頻道，企圖轉發無線電信號給臺灣空軍指揮部。可是l5通信機已經在剛纔的導彈襲擊中被擊墜了，無線電臺中毫無迴音。這逼得他們只得向舟山羣島防衛司令部發出無線電求救信號，希望舟山大島上的防衛司令部能夠把他們請求取消計劃的要求轉達給臺灣空軍司令部。
正當她們惶恐害怕的在空中瞎跑時。兩個團四個大隊的殲五也來到了這片空域，如颶風般呼嘯着卷裹過來，包圍了他們。
王海的機身上刷了6個星星，他現在駕駛的是自己的第二架殲五。他很羨慕董紅軍，機身上居然已經刷上了一艘黑色軍艦，不光王海羨慕，空一團空二團裡所有人都在羨慕上次空襲沈家門碼頭拿到擊沉的那幾個飛行員。這黑色軍艦一個就有三顆紅星加起來這麼大，王海承認，自己不止一次的上手撫摸過那油漆刷出來的軍艦，連做夢都能想起來。
其實真要細究起來，董紅軍的座機是應該刷上三個軍艦纔是，他上次轟炸陳安號護衛艦，導致成安號上堆積的彈藥物質殉爆，還把緊緊夾着成安號的同安號和泰安號給殉葬了，爆炸導致兩艦嚴重損毀到了幾乎無法修理的程度，舟山島上的國民黨海軍到現在還沒把兩艦給拖回臺灣，就是因爲損傷過於嚴重，以至於要考慮徹底退出現役了。
好吧，王海心想：老話說的好，堤內損失堤外補，今天正是猛刷紅星的好時機。司令部通報敵情時說，敵機出動70餘架，意圖集羣轟炸浦海，好傢伙，這是要送死來嗎！
看着躍躍欲試的戰友們，王海心裡卻琢磨着，萬一敵人不怕死，猛衝過去，硬是在浦海投下罪惡的炸彈怎麼辦？他一想到這裡，心裡一陣陣難受。
“老蔣這忘八羔子，沒完沒了的想殺害老百姓，實在是罪惡滔天。同志們！我們空一團決不能後退半步！和他拼了，堅決不能讓炸彈落到浦海。”
“對！跟他拼了！”機載電臺中，同志們積極響應着王海的號召。
王海不太會豪言壯語，他覺得，一個人做什麼比說什麼更重要，此刻他堅信主席說的：“常凱申左手拿着刀，右手也拿着刀，我們就按照他的辦法，也拿起刀來……”想到這裡，王海攥緊了艹縱杆，目光堅定向前望去。
空一團和空二團按照一域多層四機一組的原則，4個大隊共12箇中隊48架戰機從東西南北包夾而來，這樣壯觀的天羅地網，即使是在飛行員的訓練課上也從未實踐過。面對這樣的陣容，任何敵人都要瑟瑟發抖。空五師的全體空中健兒在這個大陣形成之中也越來越熱血沸騰。
作爲護航的野馬戰機們的指揮官，周嚴信在絕望中卻做出了很正確的指揮：“所有戰鬥機組成拉弗伯雷圓圈！準備接戰。轟炸機編隊請呆在編隊下層空域，準備返航。”
聽到周嚴信還能鎮定指揮，李平洋心裡也踏實了些，不斷的在頻道中呼叫轟炸機趕緊聚攏起來，拼死一搏興許還能逃得姓命。
周嚴信收攏着戰鬥機，他不知道這些在第一輪莫名其妙的敵火力突襲下倖存的的轟炸機和戰鬥機能剩下多少回到舟山，但是他知道，作爲護航戰鬥機，如果不死戰到底，散亂逃命的話，只會在空戰中處於劣勢。此時他還有一絲僥倖心理，儘管30架野馬已經損失了7架，但是在周嚴信看來，23架已經不少了，只要採用拉弗伯雷圓圈戰術，最少能磨回去一半。
野馬戰鬥機們一個個的打起精神，靈活的穿插出來，拉高到轟炸機羣上空，首尾相接的開世繞大圈。不斷的有新的戰鬥機加入這個咬尾巴的圈子。拉弗伯雷繞圈戰術的精髓在於，前機一旦受到身後攻擊，用繼續繞圈的辦法設法規避，後機則繞到攻擊者背後的六點鐘方位實施進攻，即使無法擊落對手，也能起到圍魏救趙的效果。
空二團指揮官瞿永在8000米高空上已經看出敵集羣要採用拉弗伯雷大圓圈了，他用電臺呼叫空一團團長王海：“王團長，敵機像是要搞書上的大圓圈戰術。”
王海立刻在無線電中回答：“那咱們也照着書上來，內外夾擊，吃掉這塊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