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僅僅是說了一句上帝保佑我,不過幾分鐘之後,就有秘密警察踢開了我的家‘門’,判定我爲反**分子,連審判都沒有就送到了沃爾庫塔”
“一天勞動十八個小時,不管是什麼樣的天氣,每一頓就是半塊黑麪‘色’,我進去六年了,身上這套衣服就沒有換過,因爲根本沒有衣服換。”
“跟我一起關入沃爾庫塔集中營的,當時有一列火車,十二個火車皮,每個車皮都塞滿了人,起碼也有幾千人吧。在伯朝拉下了火車,我們在雪地中徒步行走上千公里到沃爾庫塔,這一路上就有上千人倒在了雪地之中,再沒有起來”
“在那裡每天的工作都有定量任務,沒有完成任務連半塊黑麪包也會被取消,當時我們就住在地下礦‘洞’當中,那個礦‘洞’大概有兩百多人,但自我進去七年來,事實上足有三千人曾在那個礦‘洞’中工作過,但他們現在都不在了,礦‘洞’崩塌死亡的還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是被凍死餓死累死在裡面,每天都有人死去,我們事實上就是每天睡在屍體墳墓之上……”
1940年4月2日和3日開始,全球各大媒體都能看到這樣類似的報道,真人真事……配合着一幅幅清晰的圖片,殘酷而神秘密的蘇聯沃爾庫塔集中營在世人面前終於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但是當面紗揭開之後,觀者無不動容,甚至驚駭,因爲根據那些囚犯的敘述,沃爾庫塔只是蘇聯集中營中的一個,雖然是最大的一個,但這樣的集中營在蘇聯總共不下於數十座,遍佈在蘇聯北級圈附近一帶,還有一些則在中亞的沙漠之中,哪怕這些集中營規模要小很多,但數十座集中營起碼也是數百萬人,而且這麼多年來,這其中到底又有多少人早已經埋骨雪地或沙海之中?
從來沒有一個國家會如此殘酷的對待自己國民……
從這一天起,就在蘇阿大戰這一天,蘇聯進行全面動員,向全世界宣告遭到阿拉斯加和中國入侵時,阿中聯軍南北兩線同時實現突破和集中營的暴‘露’給了蘇聯兩記重拳,所謂的遭到入侵,在很多人面前看來,反而應該持支持態度,畢竟阿中向蘇聯宣戰本身就是因爲蘇聯入侵了他們的盟友芬蘭。何況一個如此殘暴的政權,通過集中營的報道一下子取得了更多的支持者。
而也在這一天,阿拉斯加的報紙上卻刊登了更多消息,一份份阿拉斯加早已經準備好的關於蘇聯的資料被解密出來。
“許多農民被先後打死啦”“鄉村幾乎被摧毀了”這是一名被關押在沃爾庫塔集中營的一個叫亞巴夫洛維奇的囚犯在介紹此前一直被蘇聯隱瞞的32至33年大饑荒時的情景,他回憶自己一家人是靠“吃人‘肉’活命”的。
這位中校的童年生活在富饒的伏爾加格勒,他說:“1932至1933年集體農莊運動開始,蘇聯農民更大的苦難也就從那時候發生了。那一年深秋,從城裡派出大批工作隊下鄉。他們一家一戶地搜查,翻出來一點兒隱藏的糧食,也要把全家人槍斃。糧食被全部搜查出來掠奪走。”
“十月**的破壞,經濟大蕭條,到處是饑荒。無產階級沒有吃的,只能兇殘地‘**’了。列寧不得不放寬政策,鼓勵農民增加糧食生產,使原始商品‘交’換稍有恢復。至1932年前,半數人能夠有飯餬口,半數人仍然在挨餓受凍。這是不錯的新經濟時期。但朱加什維利上臺後,更大的苦難降臨了……”
“有一天我家進來了三名城裡來的工作隊員。其中一個‘女’的,上身穿着皮夾克,腰間挎着一把手槍。他們掃視了一下我們已經一貧如洗的家庭,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動手翻尋糧食。家裡這幾天就要斷炊了,他們搜查出還可以供我們全家人吃兩天的大麥,全部裝入口袋。又在一個破木箱裡找到了一公斤多散雜糧食,也全部裝入口袋。母親看着四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只有這一點維持生命的口糧,就伸手爭奪。他們不退還,並踢打推倒了妹妹和我,進行硬‘性’搶劫。母親手裡抓住米袋子不放,用牙齒咬他們的手背。那個‘女’的掏出手槍,雨點般地砸向母親的頭和臉,多處打開‘花’,鮮血噴流。這時候他們三個人坐下來寫判決書,並當場宣讀:‘布爾什維克法庭決定:抗拒‘交’納糧食,一家人全部槍斃而事實上我們這樣的青壯大多則被成批的送到集中營進行勞動,替他們挖礦做工。只是當時我正好在‘門’口,所在我還來得及逃走……”
“這時候已經進入冬天了,氣溫在零下25℃-30℃。寒冷異常,村莊裡被布爾什維克槍殺和餓死的人比比皆是,‘露’天扔在村外無人掩埋,變成冷凍僵屍。半年的長冬,我藏在深山老林當中,每天出去尋找屍體和新被屠殺、餓死的人。那時候宣判執行槍決的人家,部分逃跑出來的,也都躲藏到森林裡和其它地方。尋找死人吃來活命,是大家唯一的出路。人吃人者已經成幫結夥了。每當村莊裡向外拋新死的人,我們大家趴伏在遠處瞧着,等着。等他們走遠了,我們一擁而上,紛紛砍剁軟綿綿的皮‘肉’……。在那兩三年間,爲逃避殘暴的紅‘色’政權躲藏在白雪覆蓋的深山老林裡,凡是不吃人的都活活餓死了;依靠吃死人屍體的才活了下來。只是當饑荒過去,我們走出深山老林後不久,仍然難以逃過被捕然後送入集中營的下場。所以我出現在了沃爾庫塔,我‘挺’過來了,直到今天……”
亞巴夫洛維奇被折磨的跟一個皮骨骷髏似的的照片如此清晰的出現在了每一份報紙頭版當中,下面配有他咬牙切齒似的一句話:“被槍決打死的人和活活餓死的人,太多太多了這就是萬惡的朱加什維利在1933年‘逼’迫大家走‘集體農莊’的道路,搶劫糧食造成大饑荒、大災難。遭罪、捱餓、困苦,朝不保夕。這就是他們宣揚的GC主義。”
一個一個的事實,大量集中營甚至有不少剛剛被俘的蘇軍戰俘對蘇聯1932年至1933年大饑荒的自述,暴‘露’了蘇聯**極權制度下大饑荒的真相。如果說大清洗讓人覺得恐怖,那麼首次暴‘露’的大饑荒的事實則只能讓人驚懼……
而隨後阿拉斯加國務院正式在4月2日中午公佈了數項絕密資料,將蘇聯大饑荒和大清洗的更多秘密揭‘露’出來。
阿拉斯加淘金報公佈了這樣一組數據:“烏克蘭的人口占蘇聯人口的五分之一至六分之一,也就是在大饑荒時期,大約有三千多萬人。即使把蘇聯其它地區罹難的人數減少一千萬,另外的十四個加盟共和國(包括俄羅斯)最少死亡人口在兩千萬,而其中烏克蘭就有一千萬人,最保守計算,1932年至1933年的集體農莊運動,蘇聯的死亡人數在三千萬以上,這是不容置疑的”
的確是不容置疑的,因爲隨着這份數據公佈的還有一份蘇聯原始文件的影印圖。這是一份蘇聯內部的絕密資料。其中提出到了利用大饑荒進行種族清洗,尤其是像烏克蘭這樣可能威脅統治權的大少數民族。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去置疑阿拉斯加竊取了這樣一份絕密資料,因爲在沃爾庫塔集中營中,獲救的人當中出現了幾個前蘇共高層,包括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這樣的前蘇共政治局委員級別的前領導人。
沒有人知道他們爲何也會出現在沃爾庫塔,所有人都以爲他們早就被處決了,現在他們卻突然被宣佈由沃爾庫塔集中營中解救出來了。並且由他們證實了大清洗和大饑荒中的所有資料,沒有人再會懷疑這些資料的真實‘性’。
雖然有不少人奇怪加米涅夫他們這樣可以威脅到朱加什維利地位的前蘇共高層爲何沒有被直接處決,而是被關押在集中營,但這個時候同樣沒有人去追究了。更不會有人知道這些人的確曾被關押在沃爾庫塔集中營,只是他們早在幾年前就被救出來了,一直安置在華僑城。這一次隨着上百萬被解救出沃爾庫塔集中營的囚犯們一起向世人公開,也不會有人認爲哪裡不對,畢竟上百萬人的集中營,分這麼多營地,這幾個高級囚犯又是如此重要,在集中營可能被單獨關押,少有其他囚犯知道也不奇怪。
一份份絕密資料,一個個控訴,將蘇聯政權的殘暴公諸於世,讓全世界許多人爲之顫抖,甚至有許多人開始支持海約組織對蘇聯發起的反入侵戰爭。全球許多媒體開始在報上對蘇聯殘暴*權進行聲討,而其中猶以教會組織和一些國際人道組織最爲積極。
甚至包括英法美等許多國家政fǔ對阿拉斯加此次公佈的一些資料造成的影響也是持歡迎態度的,畢竟這樣一來,也許從這一刻起,全世界包括其他國家的人民都會對恐怖的GC主義心存畏懼,不會輕易的去相信那些宣傳了,而且只怕這些國家的GC主義者自己都有可能會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一絲懷疑了,這無疑將動搖社會主義發展和存在的根基,這對一直擔心GC主義氾濫的英法等國來說,是一次極好的對GC主義的反面宣傳。
不過政治就是政治,當阿、中兩國相斷向蘇聯宣戰,且在一之內南北兩個方向相繼突破蘇聯額爾齊斯西岸防線後,英法美等國政fǔ卻並不見得開心。
是的,他們一直希望有人與蘇聯進行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但這個人他們不希望是阿拉斯加,而是德國,現在阿拉斯加取代德國對蘇聯發動攻擊,以阿拉斯加和擁有全球最多人口的中國聯合起來的實力,這隻會讓阿拉斯加的的實力進一步壯大,而且因爲阿拉斯加牽制了蘇聯,反而讓德國有可能暫時不用再擔心他的東線安全。讓德國可以集中全力將目光轉回西面對付英法。
而且若蘇聯在此次戰爭中失敗,遭到大幅削弱,那以後的蘇聯只怕也難以再對德國形成任何威脅了。更無法與阿拉斯加直接作對,直到這個時候,英法纔有些後悔,他們此前置蘇聯的結盟要求而不顧是多麼錯誤的一個想法。而現在他們知道,失去了蘇聯,在蘇聯西面的德國和東面的阿拉斯加將再無人可制。甚至若德阿兩國因此聯手……後果只要想一想就能讓英法等國坐臥難安了。
必須阻止這場戰爭的發生,沒有了蘇聯,英法也將不再安穩。一直想要將德國禍水東引,一直想看到蘇聯與德國進行一場戰爭的英國首相張伯倫,法國總理達拉第在接到蘇阿大戰的消息時起,就同時有了這樣一個想法。
哪怕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報紙上揭‘露’的蘇聯是一個魔鬼一般的國家,他們也需要這個魔鬼的存在,因爲這個魔鬼的存在才能牽制另兩個可能更讓人擔心的魔鬼。
但是阿拉斯加的這次大肆揭‘露’蘇聯暴行的行動無比高明,這讓他們取得了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的支持,即便不支持,反對者也並不多,甚至張伯倫知道,英國不少議員在看到報紙上的內容也在叫囂消滅蘇聯。這個時候,張伯倫和達拉第等人卻不好明着去支持蘇聯了。甚至他們都不能爲蘇聯進行太多的辯護,唯一的辦法就是以和平的名義,要求蘇阿中芬四國停戰和談。甚至讓阿中兩國獲得一點點利益也行。英法必須出手調停這次戰爭。甚至這一次可以拉上美國,畢竟美國也不希望蘇聯被阿拉斯加嚴重削弱,只有一個強大的蘇聯才能與同樣強大的美國一東一西壓住阿拉斯加這頭猛虎。若阿拉斯加的西面沒有了對手,那麼美國就可能成爲未來阿拉斯加唯一的對手和目標。
美國的壓力將變得無窮大。
就在電‘波’在倫敦、華盛頓、巴黎來回穿梭的時候,在這一天,已經成功實現突破的阿拉斯加軍隊並沒有停止攻勢,事實上渡河成功後,阿拉斯加軍隊的強大攻擊力才真正得以肆放。
4月2日上午九時,在勸降齋桑城蘇聯殘軍未果後,蔡鍔果斷下達了總攻命令,僅僅僅一個小時,兩萬蘇聯殘軍傷亡大半,弗拉斯科夫也被流彈擊中身亡,殘餘三千多蘇軍向阿中聯軍投降。
而此時,阿拉斯加第三集團軍齋桑湖一線所有部隊包括裝甲等重型部隊也已經全部渡過額爾齊斯河,阿中聯軍會合一起已經達到了四十多萬人。
上午十時,僅稍事休整,阿中聯軍就展開了快速突擊。
第三方面軍集結所屬全部裝甲部隊配以兩個機械化步兵師組成裝甲突擊集羣,由習正保率領共三千多輛坦克,十萬大軍直撲阿亞古茲。
第十三集團軍、特設第十九集團軍在兩個汽車機械化旅的突前下經額爾齊斯河西岸公路向上遊東南方面軍指揮中心恰爾斯克殺去。
第二騎兵師自成一路,撲向恰爾斯克和阿亞古茲中間的克里烏希鎮,意圖切斷東南方面軍主力與阿亞古茲以南巴爾喀什湖特別軍區之間的聯繫。
而中**隊則在馮‘玉’祥率領下再次轉道南下,沿蘇中邊境橫掃過去,當天下午,即攻擊克蘇軍阿拉湖防線,隨即切向阿拉山口對面蘇軍邊境重鎮德魯日巴。下午十四時,德魯日巴蘇軍被完全擊潰,阿拉湖東岸和阿拉山口方向的近八萬中**隊也成功的越過邊境,與馮‘玉’祥主力會師。
隨後馮‘玉’祥挾全軍二十七萬人的威勢以裝甲部隊和騎兵部隊突擊,鋪天蓋地一般向西殺向被當年的沙俄割走達近兩百年之久的巴爾喀什湖地區。
而在北部,第一方面軍同樣沒有任何遲疑,在當天上午完成對蘇第十機械化軍的包圍後,即立刻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集結兩千餘輛坦克向蘇軍發起總攻,3000‘門’重炮共十餘萬人對已經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五萬蘇軍的強攻,僅僅五個小時之後,蘇軍徹底崩潰。五萬大軍被殲滅三萬七千餘人,餘者全被投降被俘,此役阿軍收穫巨大,不但攻佔了整個沃爾庫塔地區,徹底掃清了北烏拉爾極北區域的所有威脅,前鋒直抵北烏拉爾山脈開始構築防線外,還繳獲大量物資,槍支彈‘藥’。
第一方面軍如此狂猛的攻勢,讓北烏拉爾軍區的增援部隊根本來不及救援,最近的蘇第六集團軍的援兵距離沃爾庫塔也還有兩百公里以上。
當天傍晚,嚴石組織了十萬國民衛隊組成的預備隊到達沃爾庫塔,隨即接過了北烏拉爾山脈的構築防線任務,朗.帕多集中二十萬野戰大軍滾滾踏雪南下,一路勢如破竹,直到4月4日,在因塔和廖左沃一線與北援的蘇軍第六集團軍及謝爾金斯基北上的兩個北援師遭遇,攻勢方纔放緩……
連續三天高強度的行軍和戰鬥,即便是朗.帕多等人也是一臉的疲累。不過疲累當中也透‘露’了一股興奮,畢竟開戰僅僅不到四天,他們已經佔領了北烏拉爾三分之一的區域,推進數百公里,控制極北烏拉爾山脈防線,殲敵俘敵過十萬,而己身傷亡卻並不大。
“蘇第六集團軍不是滿編集團軍,整個集團軍只有三個師六萬餘人,且基本上是純步兵師,沒有多少機械化力量,也沒有騎兵力量,倒是從謝爾金斯基北上的兩個師裝備稍好,加起來也有四萬餘人,而且此前他們的北援動作非常慢,穩紮穩打,所以事實上他們在因塔和廖左沃一線已經布好防線,但這麼長的防線,加上他們的兵力劣勢是不可能真正抵擋我們的前進腳步的。”特設第十六集團軍司令王家昌中將指着地圖說道。
第一方面軍有四個集團軍,第三和第十二集團軍爲常設集團軍,第十六,十七集團軍爲特設集團軍,而在實際戰鬥中,第一方面軍又一分爲二,第十二、十六集團軍、裝甲一師、炮一師、空軍一師、空降一師隨朗.帕多的指揮部行動,而第三、第十七集團軍、空軍二師則由巴斯圖爾克帶領在南面的曼西斯克牽制北烏拉爾的蘇軍主力。
不過渡河四天來,特設第十六集團還沒有參加多少大型戰鬥,倒是第十二集團軍已經連立兩次大功,讓曾在科雷馬雷戰役中,在時任營長的賀敏田麾下擔任連長的王家昌好是羨慕。現在第十二集團軍因爲清剿沃爾庫塔殘軍,落後第十六集團軍約半天時間,這蘇軍北援軍隊這塊‘肥’‘肉’王家昌可不願意再等到第十二集團軍上來再啃。
不過朗.帕多和國爲民等人盯着地圖卻沒有馬上下令發起攻擊。
“雖然第六集團軍人數不多,裝備也不算多好,但穩紮穩打,這個防線其實佈置的還算不錯了,而且不能忽略了這個集團軍一直以來都是駐紮在北烏拉爾的,極擅長在這種天氣和地理環境當中戰鬥,他們沒有太多重武器,但卻有不少雪撬等冰雪中戰鬥的工具。並是不那麼好啃的骨頭。就算我們有把握儘快摧毀他們倉促佈置起來的防線,也需要付出不小代價”國爲民搖了搖頭道。
朗.帕多也點了點頭,盯着地圖看了半天,最後用手重重的指了廖左沃道:“不能跟他們糾纏,我們要的是速度,若一道防線一道防線打下去,時間所耗必然極多,蘇軍自然也來得及一步一步的加強防禦,爲他們的主力爭取更多的準備時間。所以集中全力,攻擊廖左沃這一個點,駐守在這裡是謝爾金斯金北上的兩個師,雖有四萬餘人,看似實力最強,但也正因爲這樣,其附近卻並沒有多少其他部隊,我們集中全力攻擊這裡,當可一鼓而下,其他因塔方向的第六集團軍我們事實上可以先不管他,攻破廖左沃,我們快速南下,打謝爾金斯基,只要拿下謝爾金斯基,漢特和謝羅夫就暴‘露’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了。”
“可是蘇第六集團軍有六萬餘人,如果我們只打廖左沃,那剩下第六集團軍怎麼辦,將他們拋在我們後面,可是隨時能威脅到我們安全的。”王家昌有些擔心的道。
這時國爲民卻支持了朗.帕多的意見,對着王家昌笑道:“老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北極,地方人稀,幾乎是千里無人煙,只要我們拿下廖左沃,就等一下子掐斷了位於廖左沃東北的因塔方向的補給,而且他們緊急北援,又缺乏大型運輸工具,隨身所帶補給本就有限,我們掐斷他們的補給線,他們六萬餘人怎麼過,吃雪啃樹皮嗎?再說沃爾庫塔一線還有十萬戰鬥力其實並不差的國民衛隊,他們這六萬人往北是送死,留在原地是等死,往南嗎,呵呵,我們掐住廖左沃和謝爾金斯基,他們如何威脅我們後背,同樣是送死啊。我還怕他不來呢”
朗.帕多這時嚴肅的道:“不錯,記住一點,這一次我們打的不是攻防戰,不是一個城鎮,一個村子去佔領,也不是步步推進,一支敵軍一支敵軍的去剿滅,我們要的是快,爭取的是時間。只要將他們的補給點和‘交’通線掐斷,儘量摧毀他們的主力部隊,殘餘軍隊根本不足爲慮,等解決了他們的主力,那些殘餘部隊我們可以關起‘門’來慢慢清剿。否則打成攻防線,蘇軍一個月內可能調來大批援軍,那個時候我們就不是兵力優勢了,而是嚴重的劣勢,此前積累的所有優勢都將化爲烏有。”
王家昌這時也反應過來,快速消滅蘇軍主力,佈防烏拉爾山,把蘇聯東歐援軍關在‘門’外才是他們最需要做到的。殲敵多少也不如達到戰略目標更重要。
“總指揮,就由我們第十六集團軍去攻打廖左沃吧,我保證一天內拿下廖左沃,絕不含糊。”
朗.帕多微微一笑道:“廖佐沃只是數千人的小鎮,也不是什麼堅城,雖有兩個師的防守力量,但我相信難不倒你們第十六集團軍,所以一天時間沒有,十個小時,如果你保證十個小時可以拿下廖左沃,這次任務就‘交’給你們,讓第十二集團軍給你們做側翼掩護,防止因塔的蘇軍第六集團軍回援。你有沒有信心?”
“有,請總指揮放心,十個小時保證拿下廖左沃,否則任憑處置。”王家昌馬上立正敬禮拍下了‘胸’脯。
朗.帕多看了一下表道:“好,我再將第一裝甲師配屬給你們,加強突擊力量,就從現在開始,十個小時後,我希望可以再次提速南下,記住,這一次我們打的不是攻防戰,不管你採用什麼辦法,越快拿下目標越好。”
“這不是攻防戰”就在南面,剛剛散盡硝煙的阿亞古茲小城內,蔡鍔也對着習正保等人說出了同樣一句話。
阿亞古茲的戰鬥不算‘激’烈,在裝甲突擊集羣面前,這裡一個師的防守力量根本不夠瞧,僅僅兩輪攻擊,蘇軍的防禦便在鋼鐵力量面前被輾的粉碎。甚至在克里烏希,騎兵師的攻擊也很順利,僅僅半天時間便奪取了克里烏希,切斷了東南方面軍主力與巴爾喀什湖軍區蘇軍的聯繫。
但在恰爾斯克方向是東南方面軍主力所在,在這裡,第八集團軍、第十九集團軍等地面主力部隊卻遭遇了庫利克調集的近十萬大軍的狙擊,一天的攻擊未得寸進。而且庫利克終究不愧是炮兵軍官出身,對炮兵的運用還是非常不錯的,第八集團軍的攻擊集羣遭遇了不小的傷亡。直到後續過河的炮兵師趕到,才終於壓制住了蘇軍炮火,但仍不足以讓攻擊集羣突破防線。拿不下恰爾斯克,就無法威脅東南方面軍佈置在塞米巴拉金斯克和烏斯季卡緬對岸的主力,就無法接應塞米巴拉金斯克方向的第十三集團軍等其他第三方面軍主力部隊過河會師。
因此在阿亞古茲的臨時指揮部裡,習正保等將領就下一步行動發生了爭執,伍靖鬆等人認爲當由裝甲突擊集羣去與第八集團軍的攻擊集羣會合,攻破蘇軍恰爾斯克防線,而習正保等人則認爲裝甲集羣完全可以不用去與蘇軍正面衝擊,而應利用裝甲部隊的高機動速度迂迴至薩雷扎爾一線,只要攻克薩雷扎爾,就能與攻擊集羣對恰爾斯克的蘇軍形成圍殲態勢,甚至威脅到整個敵東南方面軍主力,與河對岸的阿拉斯加軍隊對敵西岸部隊形成夾擊。
“老習,薩雷扎爾也有五萬多蘇軍,而且有堅固的要塞,距離東南方面軍主力極近,倘若不能一鼓作氣拿下這裡,‘弄’不好又會跟恰爾斯克方向一樣形成僵持。所以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集中全力,在恰爾斯克實現突破,恰爾斯克一破,蘇軍後背就完全‘洞’開了。恰爾斯克雖有十萬蘇軍,攻擊集團有些吃力,但現在炮兵部隊也到了,再加上你的突擊集羣,我想兩天內足以攻破恰爾斯克。”伍靖鬆與習正保的觀點完全相對立。
最後兩人也只能看向蔡鍔,李明澤此時去了塞米巴拉金斯克坐鎮,所有決定也只有看蔡鍔了。
沒想到蔡鍔將兩人的觀點都推翻了,跟朗.帕多說了一句幾乎一樣的話:“這一次我們打的不是攻防戰。”
似乎跟伍靖鬆和習正保的爭執有些牛頭不對馬嘴,所以蔡鍔話一出口,習正保和伍靖鬆都有些‘迷’‘惑’。
蔡鍔這時右手撫着下巴,盯着地圖看了好久了。見整個指揮部的將領都看向自己,他搖了搖道:“其實你們兩人的觀點都有利有弊,但都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成功,畢竟庫利克將東南方面軍所有主力幾乎都已經集中在恰爾斯克、薩雷扎爾和格奧爾吉耶夫卡這不過數百平方公里的區域,這三地正成三角,可互相支援,前面又有大河相阻可以爲他們防守李明澤部隊減輕壓力,可以說已經縮成一團刺蝟,我們並不好下嘴,加然我們這裡雖然加起來有三十萬部隊,但面對庫利克這同樣近三十萬部隊並沒有佔據多少優勢,所以不管採用你們哪一種辦法,在這裡我們都至少會跟他們糾纏十天以上。在這裡耽誤十天,就可能爲我們帶來無法彌補的變化。我們必須換一種思維來考慮下一步行動。”
蔡鍔說到這裡,在地圖上指了一下道:“我認爲老習的裝甲集羣下一步目標應該在這裡。”
“卡拉幹達?”看到蔡鍔手指的地方,習正保和伍靖鬆等人都有些錯愕。
“蔡帥,卡拉幹達是哈薩克境內有數大城,雖然‘交’通方便利於我們裝甲部隊行動,但蘇聯駐軍超過七萬軍隊,最重要的是這裡距離恰爾斯克達上千公里,即便我們佔領這裡,對我們在恰爾斯克的行動也沒有多少幫助。”伍靖鬆不住搖頭道。
蔡鍔卻呵呵一笑道:“對我們來說,這裡最大的好處就是地廣人稀,且地勢相對平坦,對我們的部隊行動極爲有利,也更容易保密。這上千公里之間幾乎再沒有多少可以阻礙裝甲集羣行動的力量了,至於作用,呵呵,就因爲卡拉幹達是大城,而且是哈薩克中北部第一大城,是‘交’通樞紐中心,連接葉卡捷琳堡、庫爾幹,阿克莫拉的樞紐,也是北面蘇軍增援東南方面軍必經之途。更是目前東南方面軍最大的物資供應轉運中心。拿下這裡,你們再看看,東面方面軍能撐過幾天,他們周邊連一個萬人以上的小鎮都沒有,連一個大型的物資供應基地也沒有了,平日的補給全靠從西伯利亞鐵路線上經卡拉幹達南下轉運過來,以前他們可能還有存餘,但現在經過數天大戰,他們現存的糧食、特別是彈‘藥’軍備能支持他們幾天?可以說,拿下這裡,物資斷了,供應斷了,彈‘藥’補也斷了,而援軍也斷了,我們即便不發起攻擊,也足以讓他們自行崩潰。”
“而且我看掐住這裡等於我們一下子將攻勢推進到了實力最強的東方面軍的側背,更掐斷了東方面軍與東南方面軍之間的聯繫通道。我想這樣一來足以讓布瓊尼和庫利克心驚‘肉’跳了,不錯,這才符合我們大縱深快速突擊的要求。”習正保‘摸’着下巴馬上點頭認可了這個戰術。
蔡鍔這纔對着習正保道:“事不宜遲,轉近千里,速度要快,否則一旦爲布瓊尼或庫利克等人發覺提前加強卡拉幹達的防禦力量,就成了**煩了。老習,你馬上帶領裝甲集羣開始行動,所有物資補給優先補充給你們,我希望能儘快聽到好消息。”
“好,我們馬上行動”習正保立即便帶着裝甲集羣的幾個將領匆匆離開了總指揮部。
蔡鍔這時考慮了一下又對着伍靖鬆道:“這附近已經沒有什麼大批蘇軍了,克里烏希的騎兵師可以自由攻擊,這方圓千里萬里,任何目標都在他們打擊範圍之內,最好能夠將這附近的一些補給物資供應基地給摧毀。”
伍靖鬆剛剛離開,軍情局長馬上就衝了進來道:“蔡帥,朱加什維利已經發布全國動員令,目前正在大肆徵召新兵,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他們這一次打算徵召兩百萬人,可能都將用於東線。”
“兩百萬”蔡鍔也咋了咋舌,最後皺眉道:“以他們的速度,大概多久可以完成徵召,多久可以實現東調?”
“他們的效率還是很高的,若不經特別訓練,我想最多一個月,就會開始有大量新兵調往東線,三個月內,兩百萬人就能全部完成徵召。”
一個月蔡鍔在心裡默算了一下搖頭道:“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啊,必須再加快速度,梅森元帥的第二方面軍現在情況如何?”
馬天馬上苦笑道:“完全是攻防戰,他們這一線蘇軍兵力太多了,而且‘交’通方便,到現在,庫爾幹,秋明甚至葉卡捷林堡一線的後方蘇軍部隊差不多都已經集結到了西岸前線,足有九十餘萬人,分佈在巴甫洛達爾至鄂木斯克對岸,梅帥雖有七十萬大軍,但卻根本無法在任何一點突破過河,只怕仍然只能寄希望於我們南北兩路可以快速前進,對西伯利亞鐵路線一帶的蘇軍實現夾擊,動搖他們的防禦基礎,否則第二方面軍只怕都難渡過額爾齊斯河。”
蔡鍔微微點頭,第二方面軍是中路,是三大方面軍中實力最強兵力最多的,算是主攻部隊,但他們的任務本就不是突破,只要能牽制住布瓊尼的南烏拉爾百萬主力不得南下或北援,就算是達到了目標,未能實現突破並不讓人意外,畢竟一直以來這裡就是蘇聯防守重心所在。又有布瓊尼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帥親自坐鎮,能實現突破才讓人意外呢。
“馮‘玉’祥將軍的部隊進展是否順利?”蔡鍔接着問道。
馬天這時笑道:“馮‘玉’祥撿了一個軟柿子,二十多萬大軍,還擁有大量裝甲部隊,整整數百架飛機,數千‘門’大炮,而他們的對手巴爾喀什湖特別軍區總兵力大概只有十萬人多一點,雖有大量騎兵,但在裝甲部隊面前,那也不過是血‘肉’之軀,而且巴爾喀什湖軍區的部隊原本比較分散,截止到現在,他們已經攻克湖北的阿克鬥卡和湖東的塔爾迪庫爾兩座重鎮,基本上巴爾喀什湖東岸北岸已經盡收囊中。目前已經兵分兩路,一路由阿克鬥卡沿巴爾喀什湖西岸突擊。另一路主力由馮‘玉’祥將軍親自率領經湖東出塔爾迪庫爾南下正向哈薩克首府阿拉木圖推進。預計兩天後即可以抵達阿拉木圖郊外。”
蔡鍔聽馬天形容馮‘玉’祥在捏軟柿子,只是微微一笑,只是因爲出其不意罷了,蘇聯一直以來也不太瞧得起中**隊的戰鬥力,所以防備有些鬆懈,真要蘇聯軍隊做好準備,這是否是個軟柿子還不一定呢。這只是開始,到了後面,對中**隊的考驗才真正到來。中亞方面軍的戰鬥力是絕對不可小視的。
不過攻克阿拉木圖,中國的南路軍開始行動後,中亞方面軍也不是馮‘玉’祥北路軍的目標,那是南路軍的。馮‘玉’祥將率軍向西撲向鹹海和裡海北岸,直到烏拉爾河,其中怕是也沒有多少大規模蘇軍,‘弄’不好馮‘玉’祥還真是一路上捏着軟柿子過去。馮‘玉’祥這仗怕是能打下赫赫軍功,也算一洗十年軟禁的怨氣。
不過蔡鍔也好,馬天也好,倒也沒幾人會真正羨慕,不啃幾塊硬骨頭,軍功再多也不足以服衆。
正在這時,一個通訊參謀跑進來道:“報告,第一方面軍大捷,於一個小時前,特設第十六集團軍和裝甲一師僅‘花’四個小時攻克廖左沃,全殲敵兩個滿編師四萬餘人,目前第一方面軍全軍已經急速南下進攻謝爾金斯基。”
蔡鍔聞言接過電報,跑到地圖面前看了一眼,找到廖左沃和謝爾金斯基的位置後,情不自禁的道:“第一方面軍好快,帕多這傢伙果然有兩把刷子,善守又擅攻,難怪總統如何看重於他”
馬天也走過去看了一眼地圖,心裡也有些佩服,僅僅不過數天時間,在北極那冰天雪地當中,幾乎是狂飆急進,勢不可擋,謝爾金斯基,這已經到了葉廖緬科北烏爾主力的頭頂之上了,拿下謝爾金斯基,第一方面軍差不多就與曼西斯克的巴斯圖爾克大軍對漢特的蘇軍主力形成夾擊,第一方面軍實現會師幾乎已經可以預期。如此速度和戰績,難怪蔡鍔也要連聲稱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