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三大方面軍

1939年秋,芬蘭首都赫爾辛基。

芬蘭陸軍元帥、國防委會員主席,芬蘭獨立戰爭時期的英雄曼納海姆元帥的府邸,已經七十二歲高齡的曼納海姆正在會見兩個特殊的客人。

說是特殊的客人,是因爲這兩個客人地位雖高,也有着完全可以公開的身份,在出現在芬蘭,他們卻是以商人身份秘密前來的。

這兩個人都是來自阿拉斯加,一個是阿拉斯加外‘交’部第一副部長亨裡克.布爾鬆,布爾鬆事實上與曼納海姆這個瑞典化荷蘭裔算是真正的同胞,布爾鬆的祖輩同樣是荷蘭裔,而且同樣是瑞典化,只是到了布爾鬆這一代,再次演變成了阿拉斯加化了。

布爾鬆與曼納海姆這一事實上的親近身份,卻並沒有爲兩人的談話帶來什麼有利的影響。甚至兩天中三次會面每次都是不歡而散。還好有另一個人,即已經在表面上退休的前商務部長傑克.倫敦在其中打打圓場,總算沒有讓兩人的談話變成無休止的爭吵。

相比布爾鬆是喬裝成商人來到赫爾辛基,那傑克.倫敦嚴格來說算是一個真正的商人,他退休後堂而皇之的成爲了阿拉斯加軍事工業集團的獨立董事,併兼任阿軍工的對外貿易拓展委員會主席,這是一個顧問式的機構,但這兩個身份算是真正讓傑克.倫敦批上了一層商人的合法外衣,當然,阿軍工本身是國有軍工企業,傑克.倫敦的身份事實上是半官半商,在很多方面,他可以完成一些政fǔ不便出面的任務。

就像這一次,明面上他此來是運送大批出口至芬蘭的武器,並瞭解阿軍工先後出口至芬蘭的武器使用情況,蒐集反饋信息,但在暗地裡,他卻要掩護布爾鬆完成幾個政治上的任務,只是他也沒有想到,最後他居然成爲布爾鬆與曼納海姆兩人中的潤滑劑。

就像現在的一樣,曼納海姆與布爾鬆兩人又成爲兩隻鬥‘雞’,互相睜大了眼睛瞪着對方,似乎隨時有暴走的可能了。

“元帥閣下,好吧,你建議你們兩人再次深呼吸,平息一下各自心中的情緒,你們現在這樣子,對解決問和分歧沒有任何幫助。”傑克.倫敦強打起笑容,對着曼納海姆與布爾鬆道。

這一切都是因爲曼納海姆的政治觀點與布爾鬆有些不同,別看曼納海姆是當初芬蘭獨立的英雄,在他擔任國防委員會主席後,又在卡累利阿地峽修建了一條105公里長的曼納海姆防線以防備蘇聯,但事實上在國內政壇,曼納海姆卻是傾向接受蘇聯人的要求的,這與芬蘭議會和政fǔ的意見完全相左。

在芬蘭議會和政計,絕大部分議員和政fǔ官員都認爲不能接受蘇聯人的要求,將漢科半島‘交’給蘇聯,並在列寧格勒一帶將邊境後退二十五公里,看似芬蘭似乎能夠得到兩倍於卡累利阿的蘇聯領土做爲補償,但芬蘭的對蘇防禦屏障卻將喪失,喪失了這個屏障,就等於對蘇聯打開了大‘門’。

蘇聯人對芬蘭的領土野心,不是現在纔開始的,這一點芬蘭人甚至全世界都知道,一旦對蘇防禦大‘門’打開,芬蘭現在得到再多補償又有何用,到時蘇聯有的是機會找到新的藉口,將那些補償的領土吞回去,甚至將整個芬蘭都吞下去。

這幾乎是不用多懷疑的,布爾鬆當然也是支持芬蘭議會的。但曼納海姆的理由卻並不是不充分。芬蘭現在的總兵力不過12.7萬人,即便加上所有預備役力量也不超過四十萬,而且武器裝備相當落後,直到兩年前阿拉斯加開始向芬蘭低價提供部分武器,芬蘭人才開始擁有坦克,飛機也從一百多架老式飛機上升到了三百多架。

但這還遠遠不夠,蘇聯人現在放在芬蘭邊境的軍隊就達到了五六十萬人,坦克和飛機都超過1500的數量。雙方的實力對比就像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

在這種實力對比下,曼納海姆堅持芬蘭應該首先答應蘇聯人的條件,爭取爲芬蘭贏得更多的緩衝時間來解決後續麻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畢竟看看雙方實力對比,估計大多數人都不會認爲芬蘭可以抵抗得了蘇聯人的攻勢,抵抗不了蘇聯功勢,那麼這一戰芬蘭失敗,芬蘭的命運沒有第二種選擇,現在就有被蘇聯完全吞併的可能。與其這樣,先答應蘇聯人的條件上,爭取更多時間似乎不失爲一種更好的選擇。

不管是議會的選擇還是曼納海姆的選擇,最終的結果其實都差不多,但換成阿拉斯加來看,則完全不同,曼納海姆的方案固然可能爲芬蘭爭取時間,但對阿拉斯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阿拉斯加需要蘇芬之間的戰爭。所以芬蘭議會堅持抵抗的方案纔是對阿拉斯加來說最有利的方案。

至於曼納海姆所擔心的問題,布爾鬆卻並不認爲有什麼問題,就像布爾鬆所說的那樣,既然阿拉斯加會給芬蘭提供幫助,那麼芬蘭抵擋住蘇聯的攻勢就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元帥閣下,你對自己的士兵就那麼沒有信心嗎,如果是真的,那麼只要你們願意,我們還可以爲你們直接接供兵力支持,兩個集團軍夠不夠。只要你接受,只要戰爭開啓,兩個集團軍在兩個月內必然踏上蘇芬戰場。”這時布爾鬆和曼納海姆互相平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後,布爾鬆對着有曼納海姆說道。

“我始終認爲芬蘭應該恪守中立,這是我們小國的生存之道。”曼納海姆一句話事實上就堵住了布爾松下面的話,恪守中立,那就是表明曼納海姆仍然不希望芬蘭介入與蘇聯的戰爭當中,當然也不會歡迎阿拉斯加軍隊在芬蘭登陸支援。

“元帥閣下,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恪守中立?如是芬蘭可以恪守中立,那麼蘇聯人就不可能在芬蘭邊境屯集重兵,也不可能向你們提出這麼多要求,他們就是在‘激’怒你們,他們就是不允許你們保守中立。”

“但我們可以保證自己不發怒,面對蘇聯人的挑釁,只要我們自己不‘亂’了方寸,蘇聯人就無從下口。”曼納海姆仍然固執的道。

這時便是傑克.倫敦也有些不耐了,看向曼納海姆道:“元帥閣下,你們的議會已經拒絕了蘇聯人的要求”

“那就是因爲你們在其中慫恿,否則那些該死的政客怎麼會有信心去拿‘雞’蛋碰石頭。”曼納海姆也不客氣的回敬了傑克.倫敦一句。

這讓傑克.倫敦不由的直翻白眼。

這時布爾鬆站了起來對着曼納海姆道:“元帥閣下,對芬蘭有野心的是蘇聯,而我們只是想幫助你們,你認爲沒有我們的勸告,你們的議會就一定會接受蘇聯人的要求嗎?這絕不可能,蘇聯人對芬蘭的野心如此明顯,又怎麼會因爲你們的一時退讓而真正放手呢。你們現在答應他們的條件,只會讓他們覺得芬蘭軟弱可欺,他們會得寸進尺,他們還會找到更多的理由和藉口要求得到更多,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藉口永遠是最容易找出來的。沒有藉口也可以製造出藉口。這一點我肯定,我們不妨拭目以待……”

布爾鬆話還沒有說完,曼納海姆的房‘門’已經被重重推開,他的副官和秘書帶着幾個國防委員會的委員還有幾個白髮蒼蒼的議員衝了進來,看到傑克.倫敦和布爾鬆在場,他們也沒有避諱,當先一個拄着柺杖的年老議員走到曼納海姆面前說道:“卡爾,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再多做考慮了,就在十分鐘前,我們的陣地上向蘇聯邊境的曼尼拉村進行了炮擊。”

“什麼”曼納海姆幾乎是當場跳了起來,他很清楚他對軍隊的掌控力,此前他已經嚴禁前線陣地輕舉妄動,現在發生了炮擊事件,曼納海姆當然首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這是一個‘陰’謀,就像布爾鬆剛纔所說的那樣,蘇聯人在製造藉口,蘇聯對芬蘭的野心已經不是現在纔有的,他們一直都有吞併芬蘭,像十月革命前的沙俄那樣,讓芬蘭成爲蘇聯的一員的野心,他們在芬蘭各界包括軍隊肯定有不少間諜,這次炮擊事件肯定是出自蘇聯間諜的手。

“有沒有傷亡”曼納海姆仍然心存僥倖的問道。

那個年老的議員嘆了一口氣道:“曼尼拉在蘇聯人的境內,我們現在並不清楚傷亡情況,但蘇聯人既然在尋找藉口,沒有傷亡,也會製造出傷亡出來,死幾個人對於那個殘暴的格魯吉來人來說,跟死幾頭豬沒有什麼區別,卡爾,不要再猶豫了,我們現在必須動員起來,戰鬥,只有戰鬥纔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曼納海姆這時的確沒有再猶豫了,事實上他雖然此前傾向接受蘇聯人的建議,但並非意味着他就是貪生怕死,他只是想暫時接受蘇聯人的意見,爲芬蘭爭取更多的時間,或者等待世界局勢的變幻,爲芬蘭尋找更多的生機罷了。

而現在他想要緩衝的可能‘性’已經完全沒有,戰鬥,就像這個議員所說,只有戰鬥纔是芬蘭的唯一選擇了。

既然已經沒有了第二條路可走,曼納海姆似乎一下子眼睛都變得清澈了許多,因爲年齡的關係已經有些佝僂的身體似乎也一下子‘挺’直了過來。對着年老議員道:“副議長先生,請您放心,只要有我在,蘇聯人就不要想輕易的擊敗我們,我會讓他們認識到我們芬蘭人的勇氣和決死的信心。”

副議長見曼納海姆下定了決心,緩緩點頭,接着又頗爲憂慮的道:“卡爾,你以前的擔心並非我們視而不見,但事實證明蘇聯人並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和機會,他們也不會願意看到了做好所有準備,不過芬蘭人不缺少勇氣,但那些壯小夥們是芬蘭的未來,芬蘭與蘇聯的實力差距的確太大了,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壯小夥都倒在侵略者的槍口之下,現在我們有朋友願意提供幫助,那麼卡爾,我們就不應該拒絕朋友的一番好心。有他們的支持,將可能挽救無數芬蘭勇士的‘性’命芬蘭的未來就還有希望。”

曼納海姆自然明白副議長的話是什麼意思,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副議長先生,你放心吧”

副議長點了點頭,這才帶着一大批人緩緩的轉身離開,只是在走出‘門’的那一刻,副議長又轉過身來,用渾濁的眼神看了眼一旁靜立不語的傑克.倫敦和布爾鬆兩人道:“我的朋友,我們可能信任你們嗎?”

布爾鬆可不敢輕視這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神,馬上回答道:“副議長先生,我們並非現在纔開始向芬蘭提供幫助,這一切在此之前我們就有過計劃,不是嗎?阿拉斯加對待朋友是真誠的,絕不包含任何野心。你們可以放心的接受我們所能提供的任何援助,你們有任何要求也都可以向我們提出來,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不會吝嗇提供這一切。”

副議長看了看布爾鬆和傑克.倫敦,最後緩緩點頭,卻沒有說什麼話,便徑直離去了。

這時布爾鬆才得勝一般的回頭看向曼納海姆,似乎在證明他剛剛所說的話的正確‘性’,他剛說了蘇聯人會想辦法尋找藉口,而緊接着蘇聯人就馬上證明了這一點。

曼納海姆臉上卻沒有因爲布爾鬆的神情有什麼變化,反而擰緊了眉頭,好半天才回對看向布爾鬆和傑克.倫敦道:“那麼,傑克、.亨裡克,我想知道,你們可以爲我們提供多大的幫助。”

布爾鬆馬上道:“那就要看元帥閣下想要什麼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答覆你,如果你們可以抵抗至少兩個月,那麼,你們就不需要有任何擔心了,那以後,蘇聯絕對已經自顧不睱,但我們同樣需要元帥閣下保證,芬蘭絕不能因此輕易的單方面與蘇聯達成任何和平協議。否則後果將會很嚴重……”

“後果我很清楚”曼納海姆不等布爾鬆說完便擺手道:“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既然我們的議會完全接受了與你們合作,那麼事實上的同盟形成,我們的就不會採取單方面的行動,我們芬蘭沒有單方面行動的資格,這一點我很清楚。否則在此之前我不會傾向接受蘇聯人的要求。”

布爾鬆聞言微笑道:“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元帥閣下,你也許要儘快做好戰爭準備,看來蘇聯人已經迫不及待了,戰爭也許就在數天內就會爆發。而你們需要任何幫助都可以根據你們在戰場上的需要隨時向我們提出來。只要你們有要求,包括直接的軍隊,我們都可以提供,就像我剛纔所說的一樣,兩個集團軍只要你們需要,兩個月內就可以踏上芬蘭土地,與你們並肩作戰。”

“芬蘭處於‘波’羅的海內緣,外有丹麥,挪威,瑞典,德國等數大國家阻道,北面北冰洋我們芬蘭又沒有邊境,你們的軍隊如何踏足芬蘭。”曼納海姆馬上反問道。

這時傑克.倫敦已經堅定的道:“這一點就不需元帥閣下‘操’心了,我可以說明一點,爲了保證盟友的安全,任何人阻攔,我們都將視爲敵人,哪怕包括德國。至於挪威,瑞典,若他們要阻攔,我們也不介意直接從他們的領土登陸。再不濟,以我們的海軍實力,完全有能力直接護送大軍在蘇聯人的北冰洋港口摩爾曼斯克登陸。”

這就夠了,傑克.倫敦一句話,已經讓曼納海姆感受到了阿拉斯加的決心,任何人擋道,就將面臨阿拉斯加的直接打擊,那麼國力與芬蘭相差無幾的挪威和瑞典、丹麥有可能拿自己的‘雞’蛋去碰阿拉斯加這顆比蘇聯還要恐怖的大石頭嗎?

“希望這一次會是一次愉快的合作。”曼納海姆最後點了點頭道。

“一定會”傑克.倫敦和布爾鬆則是信心滿滿的道。

1939年秋,就在蘇德瓜分‘波’蘭後不久,蘇聯要求芬蘭將邊界從列寧格勒後退25千米,並租借漢科半島30年,以建設海軍基地,作爲‘交’換,蘇聯割讓兩倍的卡累利阿領土給芬蘭。

然而,漢科半島卻是芬蘭防禦蘇聯的天然屏障,蘇聯此舉的動機十分令人懷疑。芬蘭政fǔ拒絕了蘇聯的提議。

11月中旬,蘇聯軍隊秘密製造了“曼尼拉事件”,宣稱芬蘭軍隊炮擊曼尼拉村造成蘇聯士兵的死亡,進而要求芬蘭政fǔ賠禮道歉,並將軍隊後撤20到25公里。

但蘇聯人的此番舉動進一步暴‘露’出了他們對芬蘭領土的野心,因此這一要求再次被芬蘭政fǔ拒絕。

而本意就是要向芬蘭發動全面進攻,以期完全吞併芬蘭的蘇聯以此爲藉口廢除蘇芬互不侵犯條約。並在邊境進一步調集大軍。

11月30日,蘇聯集中23個師共45萬軍隊正式向芬蘭發起了進攻,並很快攻入芬蘭邊界,迅速抵達位於卡累利阿地峽的曼諾海姆防線。

次日,1939年12月1日,蘇聯便迫不及待的扶持建立了一個傀儡政fǔ,即以庫西寧爲首的“芬蘭人民共和國”政fǔ,蘇聯希望藉此煽動芬蘭軍隊中的社會主義者反叛,當然並沒有成功。

雖然芬蘭的社會主義者因爲其信仰不允許進入正式部隊,但令芬蘭和蘇聯的領導人都感到驚奇的是芬蘭絕大部分社會主義者並沒有和蘇聯站到一起,反而和他們的同胞一起戰鬥。這主要是由於有部分芬蘭共產黨人到蘇聯後,反而被斯大林的“大清洗”所鎮壓,引起他們對蘇聯的不信任感。另外還因爲芬蘭經過1918年的內戰後,社會階級差別縮小,社會矛盾減弱。在國家大義、民族利益之前,意識形態的分歧已經退居次位。

不過芬蘭軍隊數量畢竟遠不能和蘇聯相比,即便此前已經從阿拉斯加進口了不少先進武器,但也不足以支持芬蘭軍隊與蘇聯軍隊進行正面‘交’戰。好在曼納海姆防線的存在,卻保證了芬蘭軍隊可以依此阻止蘇聯軍隊的快速推進,芬蘭軍隊利用當地有利的地形對蘇聯展開了遊擊式戰爭。

而蘇聯軍隊則在戰爭開始後暴‘露’出了諸多弱點,使得朱加什維利寄希望於像德國閃擊‘波’蘭一樣以最短的時間拿下芬蘭的戰略企圖未能實現,反而在芬蘭軍民衆志成城的游擊戰爭抗擊下深陷泥潭。

而隨之而來的打擊還不只這一點。

1939年12月26日,即將鄰近1940年時,在遙遠的阿拉斯加新西伯利亞直轄市,同樣是白雪皚皚,冰天雪地的時候。

在新西伯利亞市東郊的一處覆蓋着白雪的鬆樺林掩映的基地內,此時卻是一輛輛的汽車駛進來,不過多半都是掛着軍牌的汽車,而一個個肩膀上掛着一到三顆星星將銜的將軍們也是三五成羣的走進了基內正中的一棟三層樓房內。

胡向東走下汽車時,放眼望去,似乎受到什麼刺‘激’似的,不時看一眼自己肩膀上的那一顆孤零零的星星,眼神當中似乎頗爲鬱悶。

“向東,向東,你幹什麼呢,沒事老瞧自己肩膀幹啥,怎麼,還嫌那一顆星星太少了不成。”胡向東走到這棟樓房內部,卻是一個可以容納百餘人的多功能會議室,此時會議室內已經坐了二三十個人了,大部分都是肩扛兩星以上的將軍,這讓胡向東不自覺的再次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那一顆星星。沒成想自己這一眼卻讓人給發現了,馬上就有一個聲音開始打趣。

胡向東擡頭一看,坐在後排的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年紀的中將正站起來朝自己招手,當然剛剛打趣自己的也是此人。

“成樑,你狗日的,當然得意,你一個師長都是中將了,我好歹也是集團軍參謀長了,可軍銜跟你是一樣的,這走出去可真沒面子,少將銜的參謀長,怕是除了我胡向東沒有第二個了。”

丁成樑與胡向東是舊識,不過一在空降兵部隊,一在陸軍部隊,兩人還曾在當初活捉馮‘玉’祥的戰鬥中有過一次很愉快的合作。兩人友誼此後更是深厚。

丁成樑看了看胡向東那鬱悶的神‘色’,嘿嘿笑道:“這能比嗎,我們空降兵是什麼,那是‘精’銳中的‘精’銳,所有士兵可都是萬中選一的角‘色’,我們的軍銜高配是慣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至於你嘛……”

丁成樑眼看胡向東神‘色’不善,立馬又改口呵呵笑道:“不過吧,你也不用覺得沒面子,你雖說是少將,可是看這一屋子的將軍,有誰的年紀比你輕的,又有哪個集團軍參謀長是低於四十歲的,還不滿三十八歲的少將,嘖嘖,也只有你這個傢伙纔會覺得不好意思,你這不是存在寒磣人嗎,我當兵的時候你還剛過玩泥巴的年紀呢,可是我在你這年紀時還只是一名上校呢,這次要不是運氣好,空降師再次增編兩個師,我只怕還得呆在空降一師的少將副師長位置上。”

丁成樑與胡向東都是同一樣晉升少將的,正好是兩年前,胡向東任第八集團軍三十師師長,西成樑則升任空降一師副師長。

不過就是這一次軍隊大換血中,丁成樑和胡向東都是再進了一步,丁成樑在年初空降師增編三師,四師時,得以從一師副師長任上調任三師師長,最終兩個月前又晉升爲中將。

但胡向東進步的卻只是職務,由第八集團軍三十師師長任上調任特設第二十四集團軍參謀長,不過因爲這一年多來,因爲設立了十個特設集團軍,加上今年大批將領退役,現役將軍數量大大減少,集團軍級的主官軍銜也有所下浮,大批中將成爲集團軍司令,副司令、參謀長、政治部主任之類的更是一水的中將以下,不過少將銜的集團軍參謀長倒是真的不多。

而且這一次有資格來參會的各集團軍主官多是司令前來,二十四集團軍卻是因爲屬於此次大計劃中的後備部隊,所以上頭只要求派出代表前來就行。所有胡向東這個集團軍參謀長基本上就成了在場將領中軍銜最低的一個了。

胡向東這一下子似乎找到了可參照的對像了,看了看丁成樑的肩膀,再看看他的年紀,最後嘿嘿笑道:“不就是比我多當了兩天兵嗎,看把你能的,軍銜是靠成績來爭取的知道嗎,你比我早當兵,兩個月前的軍銜卻跟我一樣,只能證明你做的不如我好知道啵,還‘精’銳中的‘精’銳呢你這次晉升中將完全就是走了狗屎運。”

胡向東是一邊撇嘴,一邊哂笑,把個丁成樑差點氣樂了,不就是看剛纔胡向東神‘色’不對,安慰他一下嘛,這夥倒順竿爬上來,開起染房了。整個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丁成樑正要說話,這時‘門’口又並排走進來兩個將軍,年紀不過四十許,但肩上的軍銜卻是三顆閃亮的星星,胡向東光盯着人家肩膀上那三顆星星了,似乎又一次感覺到了自己肩上的星星真是太少了。

“咦,德邁爾將軍怎麼也來了,這次會議好像跟他這個東太平洋聯指司令沒有什麼關係吧。”並排進來的兩個上將,一個是新任貝加爾軍區司令習正保,他旁邊那人則是新任東太平洋聯指司令德邁爾,也是目前全國最年輕的上將和大軍區級司令。

“看到沒有,那纔是我的目標,四十二歲,比我只大四歲,哎,看來,起要追上我們的偶像很難啊。”胡向東卻沒有覺得德邁爾出現在這裡有何不對,他感興趣的是德邁爾的年紀配上那肩上的三顆星星。

丁成樑卻呵呵笑道:“如果有連場大戰,四年追上他甚至超越他也並非沒有可能,要知道德邁爾將軍也只是現役的最年輕上將和大軍區級司令罷了,以前四十二歲的年紀,莫說上將,就是元帥也大把的是。蔡帥、蔣帥他們成爲元帥時連四十歲都不到呢,還有總統,二十多歲就指揮過全國所有軍隊了,那才叫紀錄。而且我們也不用擔心未來幾年沒有戰功可立了,這次會議就代表着我們的機會就要來了。”

胡向東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道:“這我知道啊,可是鬱悶啊,我以前在第八集團軍,好歹是此次作戰的一戰部隊,哪怕仍當我的師長,立功的機會也要多得多,誰料到最後雖然直升了參謀長,卻調到了特設第二十四集團軍,還是駐紮在伯力的,那就是三線部隊知道啵,三線就是後備部隊啊,等我們到了戰場,黃‘花’菜都涼了。你就有機會了,空降三師,現在就已經調到了魯布佐夫斯克,絕對的一線部隊啊,立功的機會多着呢。‘弄’不好明年這夥就得叫你一聲上將閣下了。”

丁成樑聞言嘴一咧,沒心沒肺的嘿嘿笑道:“如果真是那樣,到時我調你過來給我當參謀長吧。”

“滾”胡向東沒好氣的擺手一揮道。

正在這時,會場突然一靜,讓正在又譏又諷打鬧着的丁成樑和胡向東停了下來,一齊轉頭看向‘門’口。

看到‘門’口進來的人,整個會場的人都臉‘色’一肅,坐得端端正正的,目視着剛剛走入會場的那三個肩扛五顆星星的元帥往會場主席臺走去。落後他們半步的還有三個人,兩個肩扛四顆星的大將,另外一個雖是三顆星的上將,但他的職務卻很高。

三個元帥當中一個是現任國防部長蔣百里元帥,他左手邊的卻是許久未在軍方擔任實職,正在齋桑城療養的蔡鍔元帥,右手方則是現任西伯利亞軍區司令吉姆.梅森元帥。

兩個大將,一個是現在任總參謀長尼爾.弗萊徹,坐在了蔡鍔的旁邊,另外一個倒是跟德邁爾一樣出現在這個會場讓人有些奇怪,北方軍區司令朗.帕多大將。北方軍區現在原主力野戰部隊第九集團軍都調到了非洲,炮兵部隊司令則早由蔣清槐接任,朗.帕多這個北方軍區司令下屬卻是一支野戰部隊都沒有了,倒是有一個特設集團軍放在了北方軍區,但北方軍區的部隊應該跟接下來的大計劃沒有太多關聯纔對,朗.帕多出現在這裡自然有些讓人意外。

最後一個坐在弗萊徹下首的則是現任總政治部主任路遠成上將。雖是上將,但論職務,卻還高於朗.帕多,吉姆.梅森和蔡鍔了。他坐在最末,自然是因爲軍銜要低而禮讓。

“全休起立”蔣百里六人走上主席臺後卻沒有馬上坐下,反而是弗萊徹一聲大喝。

唰會場一片整體的起立肅立的聲音,所有人都臉‘色’嚴肅的看向主席臺上那六位大佬,不過胡向東卻是不停的看一眼蔡鍔元帥,估計是因爲蔡鍔這個許久未擔任軍隊實職的元帥再次出現讓他感覺到了一絲訝異或者說疑‘惑’,而且仔細看去,有所疑‘惑’的不止他一人,便是丁成樑等人,包括前排的習正保,德邁爾等幾個大軍區級司令似乎都有些疑‘惑’,那就表示,他們也不太清楚蔡鍔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會議開始前,我首先宣佈幾個任命文件。”路遠成從公文包裡掏出幾疊大紅委任狀和任命書,會場有些微‘騷’動,畢竟這個時候宣佈任命,只有可能是針對一些臨時任命,而臨時任命多是與戰爭直接關聯的,可能涉及到即將開始的戰爭的相關指揮官的任命,這與軍區司令是完全不同的,就算是軍區司令,在戰時也要服從上級臨時指揮機構的指揮。除非大軍區司令本身被任命爲最高指揮官,那纔是直接對國家軍委,對計劃總制定執行單位如總參謀部負責。

這無疑將會是重量級的任命,所以包括已經登上大軍區司令的習正保等人也頗有些熱切的神情。

這時路遠成首先拿起最上面一份任命書,擡頭看了一眼下面肅立的三十多位將領,纔開始對着任命書念道:“經國家軍委研究決定,即日起成立西伯利亞最高司令部,茲委任蔡鍔元帥爲西伯利亞最高司令部司令,委任西伯利亞軍區司令吉姆.梅森元帥爲副司令兼參謀長,北方軍區司令朗.帕多大將爲副司令。最高司其餘成員由最高司成立後據實際需要自行推薦,報國家軍委具名備案後即可任命。”

會場當中頓時靜的落下一根針都能聽到,雖然沒有直接指明這是要開戰,也沒有指明開戰的目標,但這個任命已經非常明顯的指明瞭一切。而蔡鍔重新出山,主持西伯利亞最高司,實際上也就等同成爲了未來的攻蘇總指揮,而梅森的任命倒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畢竟他是現任西伯利亞軍區司令,又是高居元帥軍銜,而朗.帕多也被任命爲副司令,則無疑表示,在未來的攻蘇戰役中,朗.帕多也將承擔很重要的職責。

而最後一句其餘成員由最高司成立後推薦,自然是要到時根據參戰部隊來決定的,基本上大規模參戰部隊的主要軍事長官都將成爲最高司成員。像空軍,炮兵,裝甲部隊肯定會有代表成爲最高司成員,畢竟這三大軍種在未來的對蘇戰爭中肯定會承擔相當重的任務。動用的部隊肯定不會少。至於陸軍反倒不好說了,動用陸軍規模龐大無比,集團軍都有十幾二十個,那麼集團軍司令位列其中的可能‘性’就很低了,畢竟軍隊散開,各有任務,不可能集團軍司令都坐在最高司來開會下命令吧。

而且事實上像這種規模的戰役,一旦動手,肯定會分成幾路部隊,即便最高司的作用也並非很大,只是一個職務的劃分,最終決定權的指定方式而己。只有重大戰略戰術決定纔會提‘交’最高司做出決定。

果然接下來路遠成又拿起餘下幾份任命書道:“經國家軍委研究決定,即日起成立第一,第二,第三方面軍,第一方面軍暫由第第十二集團軍,第三集團軍,特設第十六、十七集團軍,空降第一師,裝甲一師,炮兵一師,空軍第一,第二師組成,任命朗.帕多大將爲第一方面軍總指揮,河東軍區司令巴斯圖爾克上將爲副總指揮兼參謀長,總政治部政訓司司長國爲民中將爲政治部主任。”

“第二方面軍暫由第五集團軍、十一集團軍,第十四集團軍,特設第二十一集團軍、第二十二,二十三集團軍,空降二師,裝甲二師,三師,炮兵二師,騎兵一師,空軍第三、四、五師組成,任命吉姆.梅森元帥爲第二方面軍總指揮,西伯利亞軍區參謀長韋哲元上將爲第二方面軍參謀長,遠東軍區司令祖文輝上將爲副總指揮,西伯利亞軍區政治部主任方恕忠上將爲第二方面軍政治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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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面軍暫由第十三集團軍,第八集團軍,特設第十八、十九、二十集團軍,空降三師,裝甲四師,五師,炮兵三師,騎兵二師,空軍第六,第七師組成,任命蔡鍔元帥爲第三方面軍總指揮,第十三集團軍司令李明澤上將爲參謀長,貝加爾軍區司令習正保上將爲副總指揮,第十三集團軍政治部主任伍靖鬆中將爲第二方面軍政治部主任。”

意外,還是意外,對於三大方面軍的三個總指揮人選當然沒有任何人意外,但其中對於遠東軍區司令祖文輝和貝加爾軍區司令習正保居然都位列韋哲元和李明澤這幾個非大軍區級司令後頭纔是真正的意外,韋哲元還好說,畢竟西伯利亞軍區因爲一直擁有最多的野戰部隊,其軍區司令到參謀長、政治部主任基本上都算是各大軍區聯指中隱‘性’地位最高的,韋哲元這個西伯利亞軍區參謀長不見得比遠東軍區司令祖文輝分量低到哪裡。

但第三方面軍中,李明澤這個此前被不少人打上了失寵標籤的集團軍司令佔據參謀長職務,領先習正保這個新晉大軍區級司令一個座次,就真是有些讓人看不懂了,而且第十三集團軍政治部主任伍靖鬆也同樣位居方面軍政治部主任之職,其中內容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摸’不清了。

不過臺上那幾位大佬當然不會解釋什麼,再說李明澤也好,韋哲元也好,他們的資歷和戰功是沒有人可以非議的,此前他們沒有晉升軍區司令就已經有不少人抱不平了,現在他們突受重用,事實上還位列習正保和祖文輝之前,也只能證明這其中可能有一般人並不太清楚的秘密。

像蔡鍔突然出山,而在此之前,李明澤和伍靖鬆就經常與蔡鍔相聚,以前知道的人都以爲這是因爲他們兩人離着蔡鍔的療養地近,當然不能不常去看望一下這個開國元帥。但現在想來,只怕內容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而且他們都知道,蔡鍔所在的這一方,只怕將來還會與中國方面形成聯軍,那麼在此之前蔡鍔在齋桑城的休養目的也就值得懷疑。

李明澤和伍靖鬆常去與蔡鍔相聚,加上一直被軟禁的前中國軍閥馮‘玉’祥也是在那段時間突然轉移到齋桑城休養,且就是蔡鍔的鄰居,種種一切都表示,李明澤此前不是不受重用,不是失寵,而是他所掌握的一些東西比習正保這些新貴還要更多。但也正是因爲他所掌握的東西多,纔不便於再做調動,造成了大家以爲他失寵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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