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黑夜,有風!

阿拉斯加呈帶狀密集分佈的經濟區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沿公鐵路線,一種就是沿河,沿公鐵路線自不必說,不管哪一個國家都會出現這種經濟帶。而沿河呢,阿拉斯加河湖衆多,大小河流數千上萬條,光是大河就有上十條不止。但阿拉斯加的河流基本屬於氣候環境並不太好的地方,通常都有較長結冰期,所以形成的能稱爲沿河經濟帶的地方不多,第一大沿河經濟帶就是育空河經濟帶,光算大中城市就有白馬城,道森,育空堡,費城,魯比,努拉託,馬歇爾,聖米歇爾等好幾座,人口上千萬不止。

另外一個沿河經濟帶就是加拿大地區著名的沿聖勞倫斯河經濟帶,其長度遠比不上育空河經濟帶,但實力一點不弱,因爲氣候環境要比育空好得多,所以短短一條河的兩岸,就有蒙特利爾,多倫多,魁北克港,渥太華等不少大中城市,人口同樣近千萬。

而額爾齊斯河沿河經濟帶絕對可稱第三大了。而且這條河上集中了沿邊四省市中三個省的首府,額爾齊斯省首府託博爾斯克,鄂木斯克市,阿爾泰省首府塞米巴拉金斯克,沿額爾齊斯河邊境三省市就沒有一個首府不處在河岸邊的,與對面蘇聯就只一河之隔。即便最北面的鄂畢省首府蘇爾古特離着也不算遠。這種情況在阿拉斯加是唯一一例,雖然育空河和聖勞倫斯河集中的首府城市也不少,但這兩個經濟帶不是全處於邊境的。

而且這其中有一個最嚴重的就是阿爾泰省,阿爾泰省現在是沿邊四省市人口最多,經濟總實力最強的,但這個省因爲其特殊的地理環境和歷史因素,其原本的城市全在河岸邊,建省後雖然拓荒力度很大,但中部大草原和衆多河湖區是天然的農牧草場和農業種植基地,所以在省中部拓荒形成的全是農牧業基地和小城鎮,衆多工商業仍以原本就有雄厚基礎的沿河城鎮爲主。

就不就是在省東部的鄂畢河西岸,如全省第二大城市人口近五十萬的巴爾瑙爾市,河對岸是東俄自治區,不過這座城市不存在戰後馬上發生危險,他沿的河不是額爾齊斯河,而是後方的鄂畢河,除非蘇聯人能數天之內就從額爾齊斯河打到鄂畢河,所以它可算是絕對的內地城市了,但阿爾泰全省除了巴爾瑙爾這座大城市,其他人口破二十萬以上的城鎮幾乎全在額爾齊斯河東岸,隔河西岸就是蘇聯加盟國哈薩克斯坦。

包括首府塞米巴拉金斯克這個人口破六十萬的全省第一大城,包括人口都在四十萬左右的第三大城巴甫洛達爾,第四大城烏斯季卡緬諾戈爾斯克,人口約在二十多萬間的第六大城齋桑城(已改爲齋桑泊縣的縣內市),全省六個人口較多的城市只有一個第五大城魯布佐夫斯克市算是處於省中部內陸,但事實上魯布佐夫斯克就位於塞米巴拉金斯克東北六十多公里罷了,嚴格算來他也同樣算是沿河城市了,若蘇聯人真的發動進攻,且只要能打過額爾齊斯河,魯布佐夫斯克馬上就會變成真正的前線。

可以說額爾齊斯河沿河經濟帶其所涵蓋人口總數,經濟總量都遠不能和育空河及聖勞倫斯河經濟帶相比,但其所含城市數量,重要性卻一點不弱,整個沿河經濟帶佔據了沿邊四省市80%的主要城市、人口和經濟總量。

蘇聯真要發動戰爭,不管他們能不能過得了河,只在對岸炮轟,就足以將沿邊四省市的經濟完全摧毀。讓四省市的數百萬民衆流離失所,甚至因爲四省市內陸並沒有太好的逃難地點可供逃難,這些民衆還得越過數百上千公里向鄂畢河逃亡到才能找到容身之地。若是冬季,這種逃亡將不知有多少人會因爲補少補給接應而倒在逃難途中的雪地之中。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會給阿方造成更大的困擾,會造成更大的恐慌。

除非阿拉斯加能提早安排他們轉移。但這種轉移所耗也是巨大無比,而且還得連工商企業一起轉移,還得爲數百萬人的居住工作操心,否則即便提前轉移,但沒有工作,沒有住房,只會給其他省市帶來麻煩,最終讓麻煩漫延開來,影響其他省市的安定。那些已經發展起來的城市、工廠就這樣放棄,浪費更是巨大,所以這種整體長期遷移是不可能的,只有在發生戰爭後臨時轉移讓他們避過戰火,戰後再返回可能纔是最節省開支的辦法。

但這種辦法在時間上難以把握,轉移過早,徒耗人力財力,轉移出去的民衆時間一久,也必須安置他們讓他們工作,讓他們有正式的住房,而不是一直住在帳蓬裡啃着救濟麪包。

但不提前轉移,就有可能到戰爭爆發,已經來不及轉移了,總之這個時間是極不好把握的,就算把握住了,但戰爭的進程卻不是能夠1+1等於2這樣算得清的,若打上一年幾年呢,這些轉移出去不可能馬上返回家園,這些人就始終還是要另外安置。

除非一開始就將他們捨棄,不理會他們的生死,但那也絕不可能,阿拉斯加是移民國家,如果這樣做,造成的後果是難以預料,現在生活在這裡的人80%都是遷來的新移民,本來對國家的認同感就不見的太深,若將他們隨意捨棄,吃虧的就會是阿拉斯加,弄不好這些人一怒之下成爲蘇聯人的幫手都難說。不要說什麼民族,在戰爭的炮火之下,就算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千年的同胞也有可能因爲生存的威脅而不得不轉投敵人懷抱,後世中日戰爭曾經很清楚的證明過這一點。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不讓戰火燒到我們的本土。”葉楓擰眉苦思半天后,突然嘆了一口氣道。

還在苦思辦法的賀文祈和勒佈雷聽了葉楓的話愣了一下,,顯然葉楓這句話正說到他的心檻當中。馬上就道:“這正是我一直在考慮的,我認爲這是解決我們最大麻煩的唯一辦法,如果戰爭是在敵人的土地上發生,那麼這所有的煩惱都會丟給對手,哪怕因爲處於邊境,在戰爭初期始終難以完全避開敵軍的炮火,但由我們主動,這個時間就好把握了,可以先轉移一部分民衆和重要工廠,就算怕暴露意圖不能轉移,只要戰線快速推進數十公里,邊境就將成爲後方,而且這樣近距離又經濟實力強勁的後方對於軍隊行動來說正是無比有利的事情。”

勒佈雷和賀文祈顯然也明白了兩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都有些吃驚,但仔細一想,只有這樣,這個麻煩才能降到最低,甚至這將不會再成爲麻煩。就算梅森所說,這樣相對距離又近,交通方便,經濟實力強勁的後方反而是一個無比有利的事情了。

“這樣做有一個關鍵,那就是戰線推進一定要順利,若推進不順利,這些邊境城市始終會籠罩在炮火之下,只有保證戰爭順利推進,讓地面炮火遠離額爾齊斯河,麻煩才能真正解除,這樣哪怕不能完全避開飛機的威脅,但損失終究有限,而且天空中,我們纔是王者,防空火力我們同樣強勁,這樣敵軍飛機能否突破我們的空中火力都難說。”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對手不會是十幾年前那樣的水平了,阿拉斯加雖然也不是以前的水平了,但到底雙方實力差距有多大並不是誰都可以肯定的。而且光是表面的實力並不能證明一切,戰爭有時候有些因素是很難從表面上計算清楚的,任何一個因素都可能讓戰局偏離方向,甚至扭轉勝敗。

這樣做算是一個冒險,畢竟在別人的國土上進行戰爭,己方的民間損失肯定會小一些,但客場作戰,軍事壓力卻要大得多,若對手弱小自然不成問題,關鍵這個對手非常強大。若最終失敗,結果好不了多少,甚至更糟。敵軍趁勢反攻,這戰火最後只怕還是得燒到本土,還會燒得更猛烈。

葉楓考慮了半天,最後對着梅森和賀文祈道:“吉姆,這個方案你可以去與老馬、老宋他們研究一下,若有把握,先下手總是比後下手要強。文祈,你們關於如何應對戰爭、加速轉移的課題也要繼續,我們有這樣的考慮,說不定對手也會有這樣的考慮,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並非只有我們纔有這個認識。打鐵還需自身硬,我們自己做好萬全準備,不管先下手還是後下手,終始會是一個有利的因素,甚至可能成爲一個戰爭成敗的決定性因素。”

“好,我記下了回去以後我會與其他省市長再詳細計議一番,看能不能找出最好的辦法。”賀文祈關係密切。

這時勒佈雷突然搖頭道:“以我們的實力,總是要超過對手,只要指揮配合得當,先下手應該是能佔據優勢的,可以說利大於弊,在我看來,反而是這個下手的時機不好把握,最重要是我們只怕無法找到最好的時機,或者說先下手的理由。”

阿拉加先下手叫入侵一個具有說服力的理由,一個好的時機就是必備的。這有利於減少國際輿論的非議。也有利於避免他國政府非議或插手。

葉楓卻馬上搖頭微笑道:“不,雅克,在我看來,正好相反,先下手的成敗?能有幾成把握?纔是我最擔心的,至於時機和理由反而不是問題,若我所料不錯,德國人進一步的行動已經開始,而英法的綏靖只怕也要到達一個頂峰了,英法對德綏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無非是想將德國這個禍水東引到蘇聯人身上,但希特勒和朱加什維利會是傻子嗎?只怕英法纔是那個傻到上當的人。蝴蝶的小翅膀扇動,可能改變很多事情,帶來更多的機會,而我們的機會,我肯定它將會到來。也許就蘊藏在一些本不與我們相關的改變當中。”

蘇臺德地區是一個獨特的歷史名稱,特指捷克斯洛伐克境內鄰近德國一帶講德語的居民所居住的地區。

嚴格地講,蘇臺德地區並非一個地理概念,它大致包括三部分地區:一是捷克斯洛伐克東北部易北河與奧得河之間的蘇臺德山脈所在地區,二是捷克斯洛伐克西北部的奧雷山脈地區,最後是捷克斯洛伐克西南部的波希米亞森林地區。它包括波西米亞、摩拉維亞與奧屬西里西亞的部分地區。

在第一次大戰以前的數百年間,蘇臺德地區屬於奧地利帝國及後來的奧匈帝國的領土,該地區以講德語的居民爲主,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奧匈帝國戰敗,該國被一分爲三,即:奧地利、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蘇臺德地區歸屬捷克斯洛伐克,而當地350萬講德語的居民從奧匈帝國的主體民族,一下降爲了捷克斯洛伐克的少數民族,這350萬並非是個小數目,要知道在後世奧地利全國的居民也就是700多萬。

蘇臺德地區問題由此而起。希特勒上臺後,納粹德國以蘇臺德爲題,向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歐洲格局進行挑戰。在收回薩爾堡地區,並實現德奧合併後,蘇臺德成爲希特勒進一步試探英法底線的一個大動作。

從1933年開始以康拉德?亨萊因爲首的親納粹的蘇臺德德國人黨不斷加強其自主運動。這個運動一開始只是一個地區性的內部矛盾,但是納粹德國很快就開始利用這個運動,由此危及到法國和英國的安全利益。

1938年3月德奧合併後蘇臺德區問題逐漸突顯,並上升成爲歐洲外交政治的最大焦點。

1938年3月28日,就在德奧合併尚不足半月後,阿道夫?希特勒在柏林召見蘇臺德地區的納粹頭目康拉德?亨萊因,並命令他向捷克斯洛伐克政府就民族問題提出無法滿足的要求。

以希特勒原話來說就是:“向捷克人要求如此多,以至於他們無法滿足我們。”

一個無法讓人滿足的要求,本身就證明了這件事情屬於無理取鬧,但政治上的事情,哪怕是跟小痞子一樣耍賴,他也是有其目的的政治行動。一切憑得是實力。

4月24日亨萊因在希特勒的支持下捷克斯洛伐在中央政府提出了八項要求,其中包括蘇臺德與捷克政府平等、完全自主,以及賠償該區德國人從1918年開始蒙受的所有不平等造成的損失。

如此一個幾乎是要求完全獨立並且還要索求無理賠償的要求,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他是不可能被捷方所接受的。哪怕就是願意讓蘇臺德獨立的捷方政治家也不可能同意,畢竟他們同時還要求賠償。

這個要求提出之後,捷克斯洛伐克政壇一片震動,當然他們也很清楚蘇臺德的德國人提出這個要求,其背後有一隻誰都知道的魔掌在操縱。蘇臺德問題已經不簡單的局部的地區衝突,不只是內部衝突,他已經逐漸上升到了一個關乎捷克全國安危的重大國際性問題,上升到了與德國的雙邊衝突。

不久之後,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捷克斯洛伐克獲得了一個欺騙性的情報,情報表明德**隊正向捷克斯洛伐克的邊境運動和集結,得到這個情報,不管真假,捷克斯洛伐克只能選擇相信。因此捷克斯洛伐克政府於5月21日進行部分動員。蘇臺德衝突驟然緊張,並再次升級,戰爭動員的發佈,使得德捷上空濛上了戰爭的陰影。

捷克斯洛伐克的部分動員成爲了納粹德國採取強硬行動的理由,捷方完全被利用了,就在捷克動員九天後,希特勒作爲對捷克斯洛伐克的動員令的反應發佈了詳細地、消滅捷克斯洛伐克的計劃。問題已經不只是蘇臺德,而是德捷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了,消滅捷克?

看上去德國的這個舉動絕對不可能被英法所忍受。

圍繞蘇臺德事件,整個中東歐、西歐掀起軒然大波,英法不得不深陷其中展開斡旋,當然是一種帶有嚴重偏向的斡旋,以至於捷克斯洛伐克政府根本不願意接受,事件陷入了不斷的扯皮當中,戰爭陰影始終未能消散,以至英法陷入其中,發生在遠離歐洲大陸的其他局勢他們已經無暇關注了。

在北大西洋的佛得角羣島,東距非洲大陸最西點佛得角(法屬西非塞內加爾境內)500多公里,扼歐洲與南美、南非間交通要衝。包括聖安唐、聖尼古拉、薩爾、博阿維什塔、福古、聖地亞哥等15個大小島嶼,分北面的向風羣島和南面的背風羣島兩組。

1938年6月2日,數艘掛着阿拉斯加國旗的商船駛入了該地東南部首府普拉亞市。

普拉亞是港口城市,在葡萄牙語中是“海灘”的意思,因爲這裡的大西洋沿岸有1000多米長的海灘,普拉亞市由此得名。在葡萄牙殖民統治初期,佛得角的首府設在距普拉亞市約15公里的一個城鎮,17世紀初該城被海盜摧毀後,才遷至普拉亞。從19世紀開始,藉助佛得角的位置優勢,普拉亞鎮的貿易日益繁榮,人口不斷增加,城市初具規模,1858年正式建成普拉亞市。

普拉亞是大西洋上歐洲、非洲、美洲來往之間另一個主要的中轉和補給基地,不只葡萄牙人自己前往中南部非洲,前往好望角去印度洋的途中會在這裡休整補給,即便英美法意德等其他國家也經常利用這個港口進行補給,補給燃料,補給衣物食品。當然也包括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做爲現在全世界經濟最強國家,其外貿所佔份額也早已經位列全球第一,來往歐、亞、美、非等各大洲的商船不只凡幾,特別是前往東西非與本土的商船也常有在此進行補給的,所以阿拉斯加商船出現在這裡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出奇的地方只是這一次來的數量很集中,四艘大小商船幾乎一下子將並不算大的普拉亞港口給塞滿了。阿拉斯加自從拿到西撒之後,在佛得角補給的商船數量雖有,但多是屬於意外出現燃料,補給缺口情況下才會來佛得角,有時三五天也難看到一艘掛阿拉斯加國旗的商船了,這次一來就來了四艘,這讓葡萄牙駐佛得角的管理者也很奇怪。

只是他們的奇怪不久就轉爲了驚慌,因爲商船入港後不久就進入了黑夜,當天深夜,阿拉斯加商船上的值夜水手兩人失蹤,其中一艘商船遺失兩箱貨物。

隨即當天深夜,他們即以船上遺失重要貨物爲由,要求搜查港口住戶,包括軍營,他們甚至直接懷疑,就是港口附近的駐軍趁着他們下船休息,船上值守人員不多時偷走了貨物。

阿拉斯加不是葡萄牙人輕易可以招惹的,對於商隊的無理要求他們可以被迫接受,畢竟遺失的貨物,商隊反應是極爲貴重的阿拉伯文物。只有兩箱,但價值連城。不過搜查港口附近的住戶他們可以同意,搜查軍營則絕沒有可能。

事件逐漸升級,不久後,商隊在商船停泊處海面下打撈上兩具屍體,被證實正是失蹤的兩名值守船員,他們的脖子被刀割破,一擊致命,根據這個結果,阿拉斯加商隊甚至直接將目標轉移到了軍營,認爲只有軍人才能辦到這一點。

這個時候,葡萄牙管理者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對頭了,這兩具屍體他們誰都不認識,是不是阿拉斯加人他們都不知道,商隊卻直接將目標對準軍營,鬧事的嫌疑大增。

隨後葡萄牙總督特謝拉趕來直接否決了搜查的可能,甚至連港口住房的搜查也被他否決了。

“一切都必須等待確認這兩個被殺水手的身份及真正的死亡原因之後,才能確認責任,我不認爲我們的士兵會做這種事情。”

這是特謝拉的原話。

“將他們的資料和證件拿來。”商隊的負責人是一個不過三十歲的年青人,但一臉剛毅,神色中還夾雜着對船員身亡的痛惜和憤怒。聽到特謝拉的話後,直接要人拿來了所以資料。

“總督閣下,你懷疑我們栽髒嗎?我需要鄭重聲明一句,敝人是阿拉斯加鶴林集團遠洋商務公司副總經理吳唯方,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應該可以相信鶴林集團的聲譽,相信我們吳氏家族的聲譽,我們不會拿我們公司和家族數十年聲譽來開玩笑。這是兩名水手的所有資料,包括他們的戶籍資料。我想你不會懷疑我這麼快就能僞造這些資料吧,遠洋航行,事關重大,所以水手的身份都必須清白,我們船隊所有人包括鍋爐工,包括清潔工,都有完備的身份證明文件,不過這種做法只是對我們自己負責,我沒有想到,時至今日,這個文件卻還可以洗脫我們自己的清白。”

吳唯方拿過後面一位船長遞過來的資料,遞給特謝拉道:“總督閣下,你可以仔細看一看,若有任何疑問,我們都可以任憑你們處置,但若沒有疑問,請總督閣下允許我們搜查,否則我們可以懷疑此事是總督意圖掩飾某種事實。”

“狗屎”特謝拉在佛得角就如同一個土皇帝,什麼時候受到這種氣,一個商隊每一個人的資料都預先的準備這麼完美,到底是以防萬一,還是此次刻意爲之?反正他沒有聽說過把資料帶在船隊上的,一般在上船前就確認了身份,還需要把資料帶上嗎?他們難道早預料到了這麼一天,那才更讓人奇怪呢。

特謝拉臉漲得豬肝色,拿着那份資料看也不看,一把甩在了地上,只是一支商隊而己,哪怕他們是阿拉斯加商隊,佛得角也是自己做主,允許商隊搜查軍營?他這個總督都不要做了。

“如何處理,在我們葡萄牙人的土地上自然有我們葡萄牙人自己的法律。”

吳唯方冷笑着看了特謝拉一眼,才道:“總督閣下,你確定要這麼做?我是否可以懷疑,你之所以怕我搜查,只是怕看到事實?或者你根本就是知道了這是事實,在這短短時間,只有訓練有素的軍隊才能辦到這一點,只有這位於港口附近的軍營才能及時的把貨物運下並藏起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吳先生,你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這裡不是阿拉斯加,而是佛得角,這裡的一切都由我們葡萄牙法律來決定對錯。我只是在依照我的職責和我們葡萄牙的法律在處理這件事情,你們步步緊逼,如此片面的認定一個不存在的事實,我也可以理解爲你們別有用心。”

只是特謝拉在說到別有用心時,自己的心裡卻咯登一下,意識到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不管一個國家如何強大,他們的商隊在別人的土地上除非是刻意鬧事,否則絕不可能像現在這種態度,完全可以安心的等待這片土地上的統治者追查事實。爲何要這樣步步緊逼,爲何一定要針對軍營,難道他們如此肯定軍營中一定藏有他們的貨物?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些貨物如何進入到軍營還大有問題。特謝拉不相信自己的士兵會這樣做,敢這樣做。畢竟面對的是阿拉斯加人,再說四艘大船,那些士兵又怎麼可能在這短短時間內知道那兩箱貨特價值最高,單單就找到並運走了那兩箱貨物?

所以事情串聯起來,特謝拉知道這件事一定大有問題,甚至可以肯定如果允許搜查,只怕真的能夠搜查到那兩箱貨物。

但越是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卻越不敢輕舉妄動了,允許他們馬上搜查絕對不行,但過分的堅持反對也不行,說不定他們真打算挑起更大的衝突呢。他們看上了佛得角?

特謝拉不由冒出一陣冷汗,這幾乎是肯定的,只要想一想這段時間阿拉斯加人的作爲,赤道幾內亞、聖多美和普林西比、加那利、休達,哪一個地方逃出了他們的魔掌,再想一想佛得角所處的位置,一切都很清晰了。

絕不能讓他們得逞,他們很明顯是在尋找一個奪取佛得角的理由,以塞住其他國家的嘴?自己不能上當。不能讓這件事上升到一個兩國衝突。否則以葡萄牙的實力,阿拉斯加若真要武力奪取,就算他特謝拉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阻攔得住,集葡萄牙全國之力也很難辦到。阿拉斯加光在非洲的軍隊就超過葡萄牙全國所有軍隊的數倍了。

“吳先生,既然你們如此堅持,爲了洗清我們自己的嫌疑,我保證會公正的處理此事,但請吳先生體諒,軍營重地,不可能讓你們去搜查的,不過我可以派人前往港口軍營進行搜查,若是事實,犯錯的人我們可以交給你們阿拉斯加處理。”

不能讓衝突升級,又不能讓他們直接去搜查軍營,最好的辦法就是他自己先派人去搜一遍,若真是這樣,人交出去,保得佛得角平安就是最好,若不是事實,這件事葡萄牙就站在了有理的一方,阿拉斯加想要用強奪取這裡,就得考慮清楚後果。

吳唯方見特謝拉突然改變了態度,明顯愣了一下,但馬上就意識到了特謝拉這麼做的原因,心裡也暗歎一句,能做到總督的人畢竟不是簡單的人物,這麼快就明白了事情發生的原因,不過就明白了,佛得角也不可能逃得出阿拉斯加的手掌心。

自己堂堂鶴林財團的少東主親自出馬,這件事情若辦不漂亮也枉費二叔和帕多將軍他們精心安排了。

吳唯方似笑非笑的看了特謝拉一眼,最後點了點頭道:“總督閣下如此處理,總算讓我們看到了誠意,不過誠意有了,卻不見得會公正,這件事若全由你們自己搜查,如何保證事實不會變質呢?所以總督閣下的提議我可以同意,但需要加上一點,允許我方派出三名成員一起前往軍營,搜查由你們進行,但我們必須在場監督。”

特謝拉一聽之下卻陷入了兩難,自己就是怕真得找得出貨物,所以才堅持只能自己搜查,若加上阿拉斯加方面的人員,那還有什麼意義,不如直接讓他們自己搜查還能顯得更公正更問心無愧。

特謝拉心裡一緊,這件事處理不好,麻煩會很大。答不答應似乎都很難。雖然他們只出三個人,軍營並不小,搜查由己方進行,自己多派些人分散,他們是不可能跟上所有人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事實是僞造的事實,那些貨物說不定只有他們才知道放置的地點呢,他們必然會直接盯住貨物存放點,那就真是上帝來了也無法洗脫嫌疑。

“不行,吳先生,我說過軍營重地,絕不能任由外人進出。請吳先生等人到總督府休息,我親自帶人去搜查。”特謝拉不敢冒險,最終下定了決心,就算是事實,只要自己咬定不是事實,也就成了扯不清對錯的事情,阿拉斯加即便用強,只要沒有明顯的證據表明是葡萄牙有錯,那國際非議干涉就不會對葡萄牙人不利。只會針對明顯喜歡奪人土地的阿拉斯加人。

讓特謝拉奇怪的是,吳唯方這一次居然沒有再堅持了,而是微笑着點了點頭,看了特謝拉一眼道:“希望總督閣下能夠站在公正的立場上處理此事,否則我想不用多說什麼了,總督閣下擔負不起可能引起葡阿兩國國家間衝突的責任。去總督府就不必了,我們就在這裡等着結果出來,我想總督閣下不會懷疑我們在這裡等還能弄出什麼花樣來吧。”

特謝拉心裡一陣怒意,對方明顯是要挑事,可惜他自己卻只能一味的忍下去。

特謝拉壓下心中的怒意,淡然的點了點頭,帶着總督府的一隊衛士便朝着南面不過千米左右的軍營走去,當然他留下了一隊衛士,這些阿拉斯加人非常狡猾,誰知道還會不會有更多的陰謀詭計呢?

看着特謝拉急匆匆的去了軍營,吳唯方收回目光,又看了看那隊正一臉警惕的葡萄牙衛隊士兵,心裡暗自冷笑,不經意的回頭掃視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一羣船長們,只是誰也沒有發現,在看到站在最後面的一個船長時,吳唯方眨了眨眼睛後這纔回過頭來。

“夜黑殺人時,風高放火天”

此時,黑夜,有風

特謝拉心裡始終覺得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情緒在影響着自己,似乎自己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只是左想右想,他也沒有找到這種不安到底因何而來,只是因爲擔心真的會在軍營找到那兩箱貨物?

特謝拉無法肯定,只是急切的想要知道軍營裡到底怎麼回事。

特謝拉本人就是兼任駐軍司令的,只是事實上他多半隻能兼顧行政事務,軍營裡的事務一般都交給了他的副手埃斯瓦爾多。

黑夜之中,港口方向燈水通明,人聲鼎沸,這麼大的動靜,埃斯瓦爾多顯然此刻也早已經知道了此事,已經等在了軍營門口,特謝拉一看到埃爾瓦爾多便叫到:“埃斯瓦爾多將軍”

只是看到埃斯瓦爾多的這一刻,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這麼大的動靜,軍營距離只有這麼遠,怎麼可能不知道,以軍方的傳訊手段,軍營當中也應該早已經知道衝突因何而起,就算裡面真的有貨物,埃斯瓦爾多不會立即搜查並處理嗎,就算放任阿拉斯加人搜查估計也查不到什麼了。

軍營裡不可能有貨物那麼他們如此堅持是爲了什麼。

“將軍,軍營裡什麼也沒有,我可以保證,我們的士兵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看到特謝拉過來,埃斯瓦爾多知道爲何而來,立即說道。

埃斯瓦爾多這麼說當然是已經搜查過了軍營,這進一步證實了特謝拉的猜測,只是他死活想不出阿拉斯加這麼做的理由,他們不是故意挑事,只是單純的懷疑?那貨物哪裡去了,人是誰殺的?他也不相信這短短時間內在有人值守的情況下沒有經過訓練的港口普通居民可以做到這一點。

如果是他們自己做的,無疑就是挑事了,但軍營沒有任何發現,他們又如何挑起這個事端。

“轟……轟”正在特謝拉與埃爾瓦爾多大眼瞪小眼琢磨這事的怪異之處時,數聲驚天巨響從港口方向傳來,緊接着便是沖天火柱騰空而起,軍營相隔並不遠,就站在原地,特謝拉似乎也能感覺到大地在震動,也能看到升騰的火柱當中,夾雜着無數的船板碎片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向四周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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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噠……噠”兩人還沒有從吃驚中回過神來,緊接着便是連串的槍聲響起,甚至其中還有機槍掃射的聲音,更讓兩人吃驚的是,隱隱約約他們還聽到港口傳來的聲音中,還有不少在操着葡萄牙語聲音怒吼着,怎麼會有他們葡萄牙人在這時候大批出現在港口,那些港口附近的民衆沒有可能,那裡自己到港口時就隔離開了,那這些葡萄牙人是哪裡來的。

“完了”特謝拉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真正的事端始終集中在港口,搜查軍營只是他們要達到目的其中一個環節而己。

“埃斯瓦爾多將軍,進入一級戰備,命令所有士兵集合,趕往港口,命令其他駐地軍營加強邊境巡邏。並立即抽調一部分士兵前來港口支援”

特謝拉還弄不清港口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在開槍放炮,情急之下對着埃斯瓦爾多數聲命令交待後,便帶着自己的衛隊快步跑向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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