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電話裡傳來女人的呻/吟,不是他的幻覺,而是事實。
他的女人,他心愛的妻子,揹着他跟別的男人做那種苟且之事。
她怎麼能夠如此的下賤,怎麼能夠如此殘忍的對他?
齊修遠頓時惱怒成羞,捏起手機,想要狠狠地摔掉,可是想想,他要是摔掉手機,那麼他就回不去了,只能在這個地方,自生自滅下去。
他不甘心,自己爲那個女人付出了那麼多,她憑什麼這樣對待自己?
她到底憑什麼?
整個人渾身一軟,無力的坐在那裡,爲先前凌寒說的話,感到懊悔不已。
倘若不是他親自遇到,親耳聽到電話裡的聲音,他永遠都不會相信,那個看上去清純得跟朵白玫瑰一樣的伊戀,會是如此下三濫的女人。
早知道,他就不會那麼喜歡她,追求她,甚至爲了她,跟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
他懊悔極了!
可是,世上哪兒會有後悔藥?
他自己鑄下的大錯,就讓他自己來承擔吧!
他終究冷靜下來,想了想,撥通了120的急救電話。
在救護車趕來前,他又給凌寒發了一條信息。
信息上的內容是關押伊多多舊工廠的地址。
當凌寒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人已經快到杭宅了。
看着齊修遠發來的這條休息,凌寒眯着眼眸,細細的揣測着那個男人的心思。
莫不是他想通了?想要改邪歸正,這才告訴他,關押那丫頭的地址?
可是,不覺得這信息來得晚了一點嗎?
“凌總,已經到杭家了。”
前面傳來司機的聲音。
凌寒收回思緒,把手機放進兜裡,這便下了車。
對於齊修遠,倘若他以後安分,不會再做沒腦的事兒,他凌寒是不會再過問半句了。
倘若他還執迷不悟,他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擡起頭,他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高冷範兒,踩着光亮的皮鞋,上了杭家別墅的臺階。
傭人拉開門,看到是凌寒,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凌總啊,是找我們家先生嗎?”
“嗯。”
“那快請進,我這就去叫我們先生。”
凌寒跟着傭人進門來,還不等傭人上樓,倆人同時看見了朝着樓上走下來的杭希哲。
看到凌寒,杭希哲腳步頓住,站在那裡,高高在上一般的俯瞰着下面,沒再往下走。
凌寒亦也停住腳步,雲淡風輕的看着他。
到是傭人,忙殷勤的站在杭希哲身邊說:“先生,凌總找您。”
說完,自覺的就退了下去。
杭希哲這才又邁開步伐,走下樓來,直接越過凌寒,來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他翹着腿,靠着沙發,姿態高貴,面容冷峻,眼眸清幽,對於凌寒,沒有所有人對他的恭敬跟謙讓。
反倒是清冷出聲,聲音裡還滿帶着挑釁,“堂堂淩氏的大總裁,手下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你連一個小女孩都保護不了,到底哪兒來的勇氣來我這兒要人?”
看到凌寒的那一刻,杭希哲就知道,他是過來要人的。
一次兩次,他道覺得無所謂。
可是這次數多了,他就應該考慮那個男人的能力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