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到最後,齊修遠還是厚着臉皮,給凌寒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在某會所的老地方見面。
凌寒也如約到來,走進包廂的時候,一陣濃烈的酒精味撲鼻而來。
往前面一看,茶几上,早已空了好幾個酒瓶。
凌寒走過去坐下,見齊修遠還在喝,他直接冷淡的開口道:“要不要等你喝夠了,我再過來?”
他不是過來看他假裝一副痛苦可憐的模樣的,如今的他們,早已不是之前的關係,如果可以,他更想跟這個男人就此形同陌路。
聽聞聲音,齊修遠放下酒杯,扭頭盯着凌寒,可能是有些醉了吧,視線都有些模糊起來。
“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心裡應該覺得我活該吧?”齊修遠挑眉問道。
凌寒卻沉着臉,不吭聲。
活不活該,那都是他自己選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從來沒有看到兄弟落魄後,就會感到幸災樂禍的嗜好。
今天會過來,也是閒得無聊,心裡鬱悶,才鬼使神差的出來見他。
凌寒不說話,齊修遠盯着他,眼睛裡,彷彿氤氳着一層薄霧,透過薄霧,彷彿又看到,他的眼珠子裡,藏着一種叫做深惡痛絕的恨意。
“我不知道你有多恨我,纔會做出毀掉我孩子這麼惡劣的事來,凌寒,你不喜歡她,難道就不允許我喜歡嗎?”
齊修遠瞪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一個仇人一樣,滿目的恨意,,“好,孩子的事,就當是填補了當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吧!那麼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不說給你創造了一百億的收入,至少也有五十億吧!我就這麼被你開除了,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行行好,給我一份能夠養家餬口的工作吧!”
可能是真的有些喝醉了,所以纔會肆無忌憚的說出這些話來。
一想到再不能給伊戀好的生活環境,她就要跟自己離婚,他心裡就發慌。
所以即便在凌寒面前丟盡了面子,狼狽至極,他也不得不低下頭,死乞白賴的求他。
凌寒,“……”
看着齊修遠現在這個樣子,他真有種像擡起拳頭,狠狠揍死他的衝動。
在一起工作這麼救,他是什麼樣的人,他難道還不知道嗎?
他會去殺害一個無辜的孩子嗎?
本來想跟他說,孩子是伊戀自己吃東西流掉的,可是想想,沒必要了。
他們倆能夠走到這一步,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至於他提出來的要一份工作,凌寒也不屑再讓他回公司。
“我會讓財務那邊,結算你這些年的工資的,至於回公司,很抱歉,我身邊已經沒有適合你的工作崗位了。”
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站起身來就要走。
齊修遠一急,忙伸手拉住他,赤紅着雙眼,眼巴巴的盯着他講:“我不要那點工資,我就想回去工作,凌寒,我都這麼來求你了,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拋去其他不說,我們曾經並肩作戰了這麼多年,難道……”
話還沒說完,手就被凌寒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