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成沉着臉靠着枕頭,整個人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考慮情情愛愛,再強大體能好的人,跑了無數趟廁所也不會精神到哪裡去。
都說病來如山倒,這話一點都不假!
對於辰星拿着他的手輕拍的動作也沒什麼關注度,淡淡的打量了她十五秒,看着她熟練的把針扎進手背的血管上,偏頭靜靜的閉上了眼。
自己跟自己置了氣!
還在因爲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碎了一地而心情不好。
直到一個人輕聲的喚他:“你,吃藥吧。”
顧少成也不搭理,依舊閉着眼睛。
辰星一隻手端着溫水的杯子,一隻手心裡放着兩片止瀉藥和一粒消炎藥,又叫了一句:“這個藥,醫生說要現在吃的。”
顧少成依舊閉着眼睛,辰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求助的看了看旁邊坐在椅子上的南柏豪和靠着牆的言風馳。
言風馳眼風掃了一下南柏豪,南柏豪輕咳了一聲站起來,走到牀頭:“那個,大哥,吃藥好得快。”
他其實一直憋得沒悶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哥水土不服拉到虛脫,這麼好玩的笑點,他居然只能一直憋着,差點憋得內傷。
顧少成陡然的睜開眼,眼睛深處藏着一絲冷。
“我最討厭吃藥,你不知道?”他這話看似對南柏豪說的,其實就是在跟某個不識閒的女人生氣,他沒有名字嗎?一直你你你的叫!
不能叫他的名字?!
可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又無法放下身段去解釋他煩悶的原因。
“哦?”南柏豪挑眉,他招誰惹誰了?自己搞不定女人對我吹什麼鼻子瞪什麼眼,忍不住的,南柏豪就對着辰星壞壞的說:“大哥確實不愛吃藥,要不打針吧?打屁股!給一針就好了!”
言風馳迅速的推開病房的門,走出去靠着牆壁隱隱的笑。
遠遠的瞥見在廣場上的一抹靚影,他收了收笑容,一本正經的走過去。
“真的嗎?”辰星狐疑,可是以前他生病的時候明明是吃藥的呀,看着顧少成那副虛弱的表情,她忍不住小聲的哄勸了一句:“要不還是吃藥吧,很容易的,吞下去就行了,打針的話還要被針扎一下。”
她將手心移到他的嘴邊,繼續說:“醫院的針劑有限,而且這裡的冷藏室也特別……”
“你怕我付不起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覺得自己給顧少成脫屁股打針,感覺怪怪的,像是要逆天了一樣。
顧少成冷哼一聲,“那請問你是什麼意思?護士小姐?”
“大哥,辰星也是爲你好,辰星,你說是吧?”
可是他話音剛落,顧少成就警告的掃了她一眼,眼裡已經不能用瘋狂暴雨來形容。
南柏豪忽然發覺自己在這裡就是個多餘的,得,人家小兩口鬧矛盾,他插在中間做什麼?頓時就笑道:“辰星,大哥就拜託給你了,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累屁掉了!先找個地方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