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告訴誰什麼?”唐梔言的話音剛落,林彰的聲音就從玄關處傳了過來。
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去,林彰與朱莉正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進來的?”唐梔言不解地問。
林彰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那一串鑰匙,說:“當初我還是笙哥助理的時候他給我配的,後來一直沒有找我要回去。”
“那你現在還給我。”葉笙的聲音冷冷地從衆人後方響起。
林彰訕笑兩聲,順從地將鑰匙放到了鞋櫃頂上。
尹若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轉過身去面對葉笙,滿懷期待地問:“可以吃飯了嗎?”
葉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問唐梔言:“不是說曦月姐和她男朋友也會來?”
唐梔言望向牆上的掛鐘,剛好7點。
“應該快到了吧,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邊說邊找到趙曦月的號碼撥了出去。
“來了來了!”電話剛一接通趙曦月就說,“車進你們小區了,找到地方停好就上去。”
唐梔言向大家轉述了她的話,葉笙立刻做出決定:“那就再等等吧。”
尹若辰有些忿忿地抱怨:“等趙曦月來了咱們一定得好好地譴責她,有了男朋友居然也不帶出來遛遛,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唐梔言默默感慨了一下他的八卦,而後又守到‘門’口等着趙曦月與時軼上來。
“不過,你們倆怎麼會一起過來?”她想起來問林彰與朱莉。
朱莉的臉微微泛紅,說:“我和林彰恰好在樓下碰到。”
唐梔言拖長了尾音“哦”了一聲,換來朱莉惡狠狠的瞪視。
沒過多久,趙曦月與時軼就相攜從電梯裡出來。
唐梔言首先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引來客廳內衆人的紛紛圍觀。
一見屋裡已經坐了這麼多人,趙曦月還有些羞澀。
“這位是我男朋友,時軼。”她向大家介紹道。
時軼好歹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第一次見到趙曦月的朋友和同事也並不怯場,大方而有禮地跟所有人打過了招呼,在恭喜了唐梔言以後又調侃她說:“你這麼快就解決了人生大事,完全就是棄我於不顧嘛!過兩天我要是回家,鐵定得被我爸媽催婚!他們的臺詞我都能夠猜到:‘人家梔言現在都結婚了你居然還這麼‘混’着!’”
唐梔言剛準備說“那你還不趕緊跟曦月姐把證扯了”,又突然想起來趙曦月跟她吐槽過的那些事兒,於是只能笑了笑,說:“那你別回去不就成了!”
時軼本來還想再跟唐梔言說上幾句,但葉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過了客廳走了過來,並且當着衆人的面將唐梔言摟進了懷裡。
“歡迎。”他淺笑着說,只是那語氣聽起來並不怎麼真誠。
唐梔言知道他對時軼有些介意,於是連忙轉移了話題說:“大家都餓了,你們趕快進來吃飯吧。”
說完,她就拉着葉笙轉身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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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今天這頓晚餐,唐梔言昨天特意去買了一張圓桌。
她總覺得所有人都圍成一個圈吃飯會更加熱鬧,也更加和諧。
只是真實的情況並不像她料想的那樣。
尹若辰和文森自然是挨在一起坐的,爲此唐梔言又調侃了他們一次,惹來了尹若辰的強烈不滿。
“老子是直男!”他大聲地強調,“唐梔言你不要在外面隨隨便便敗壞我名聲!我還要找老婆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唐梔言敷衍地說,又拉過周西西,想要讓她坐到文森旁邊。
然而周西西還沒捱到凳子就受驚一般的彈開,在對上唐梔言詫異的眼神時,有些尷尬地指着對面空着的座位說:“梔言姐,我想坐到那邊去。”
“噢,好的。”唐梔言也沒有勉強她,只是視線在她與文森之間徘徊了許久,總覺得他們倆有那麼一點兒問題。
還是等之後再問葉笙好了,她想。
等到全員都入了座,尹若辰帶頭舉着酒杯站起來,說要給一對新人敬酒,大家自然也都紛紛響應。
葉笙本不打算給唐梔言喝酒,但耐不住她磨了半天:“今天日子特殊啊,再說了,就在咱們家裡,就算我喝多了也不用擔心,直接把我扔‘牀’上不就行了!”
“對啊對啊,然後你們就可以做羞羞的事情了呢!”尹若辰在旁邊‘插’了句嘴。
“滾!”唐梔言紅着臉扭頭大喝一聲,尹若辰卻仍然笑得一臉猥瑣地衝着他們倆眨了眨眼。
於是,葉笙允許了她喝酒,只是不能夠超過半杯。
“雖然今天不是正式的婚禮,但是好歹也是你們倆結婚的日子,怎麼着也該說兩句什麼吧?”尹若辰完全地擔任起了司儀的職務,開始cue起了他們。
唐梔言雖然覺得他很煩,但也還是如他所願地開了口:“嘛,結婚這種事,人生第一回,還‘挺’新奇的。不過具體什麼滋味,還是等你們自己結婚的時候體會吧。”
葉笙的發言就比她要簡單許多:“嗯,老婆說得對。”
一桌子人全都一臉“這特麼是個啥”的表情。
“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單身狗一號尹若辰撫着‘胸’口吐血說。
聞言,唐梔言挽住葉笙的胳膊,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身上,笑得一臉嬌羞地說:“老公麼麼噠 ̄”
所有人都朝天翻了個白眼。
“所以你們今天請我們來吃飯,其實就只是爲了秀恩愛對吧?”趙曦月機智地戳破了唐梔言的小心機。
“你們不是也可以秀嗎?”唐梔言看了一眼時軼。
“我們倆不像你們這麼不要臉。”趙曦月很嫌棄地說,然而她剛說完,就被時軼摟着腰扯過去親了一口。
真特麼是嗶了狗了--這是桌上所有單身狗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所以你們倆是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尹若辰好不容易纔壓下自己心中的憤怒與悲哀,但是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依然也還是有些羨慕嫉妒恨。
“不知道。”趙曦月輕飄飄地說,“我現在這麼忙,哪有空結婚。”
時軼聽她這麼說,剛纔還浮現在臉上的笑容這會兒全數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