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女生言情)”肖鵬臉上的笑容變得極冷,眼裡透出來的兇光也讓唐梔言倒抽了一口涼氣。
“肖導,您一直是我很敬重的一位導演……”雖然唐梔言隱約知道肖鵬想要做什麼,但畢竟他們這部劇纔剛剛開機,她也想在事情發展到完全不能挽回的地步之前讓肖鵬打消這個念頭。
但肖鵬似乎並沒有領會到她的好意。
“敬重我的話,就拿出點兒實際的行動來嘛,不然我哪裡能夠感受得到呢?”他的聲音中帶着些淫邪的笑意。
唐梔言目測了一下從沙發到門的距離,尋找着最恰當的逃跑時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肖鵬猛地往她身上撲過來。
“啊!”她尖叫一聲,在腦子轉過來之前,身體就已經及時地做出了反應,往旁邊挪了近一米的距離,讓他撲了個空。
“葉笙!”唐梔言扶着沙發站起來,邊向葉笙求救邊往外頭跑。可她還沒跑出兩步,就被肖鵬一把拽住了頭髮拖了回來。
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嫌棄自己的一頭長髮。
“葉笙?”肖鵬冷笑一聲,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扯得唐梔言脖子向後仰,“他連班都不去探,哪還有心思管你。”
唐梔言穩了穩心神,手伸進外套口袋裡,掏出屏幕仍然亮着的手機,將與葉笙的語音界面展示給他看。
“不好意思啊肖導,”她也勾起一抹冷笑,“我想,他不僅有心思管我,並且,應該馬上就會過來了。”
肖鵬的臉在瞬間變得唰白,他鬆開唐梔言的頭髮,劈手搶過她的手機,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唐梔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說:“肖導,您現在摔我手機恐怕也是於事無補。”
像是在印證她所說的話,肖鵬的房門在此刻被人敲響--或者應該用“捶”這個動詞更加合適一些。
肖鵬瞥了一眼門口,很快又恢復了陰狠的表情。
“葉笙來了又能怎樣?”他攔住唐梔言,笑得毫不在意,“他也得在這個圈子裡討口飯吃,得罪了我,以後內地電視、電影圈,還有哪個導演敢用你們?”
“還有,我勸你別想着把這事兒捅出去。大晚上的來我房間的是你,只要我出面否認,你以爲網友們相信的會是誰?唐梔言,你的名聲早就臭了,誰不知道你爲了那點兒資源,跟多少人睡過!本來你今天陪我一晚上,我保你日後不愁戲拍,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偏偏你要不識擡舉,裝什麼清純!好了,我的這部戲你也別拍了,回去收拾東西從劇組滾出去,以後也別再讓我看到你!”
肖鵬說完,便轉過了身去。
唐梔言看着他的背影,很平靜地發問:“肖導,您確定,這戲不會再用我了嗎?”
“怎麼,後悔了?”肖鵬回過頭來,眼裡閃過不屑,“可惜,已經晚了!你現在就算求着我上你,我也不稀罕了!趕緊帶着你男朋友一起滾吧!”
“那我就放心了。”唐梔言忽然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看得肖鵬一時有些發愣。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唐梔言的眼神轉狠,提腿就踹上了他的**。
“啊!”肖鵬立刻表情猙獰地捂着下身,疼得在地上打滾,並且不時發出痛苦的嚎叫。
“梔言!梔言!”大約是見屋內沒有傳出動靜,唐梔言也一直沒有出去,葉笙在捶門的同時,焦急地大喊。
唐梔言原本是想見好就收,就這麼出去的,可剛轉了個身,就被肖鵬抓住了腳脖子。
“你別想走!”他怒吼一聲,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唐梔言迅速地用自由的那條腿踹上了他的小腹,肖鵬一個吃痛,便鬆開了手。
“肖導,我勸你不要不自量力了。”唐梔言居高臨下地看着蜷成一團的肖鵬,因爲擔心他會再度“偷襲”她,她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梔言在裡頭嗎?”門外忽然又響起朱莉的聲音,大約是被葉笙的喊聲吸引過來的。
唐梔言這才意識到,事情好像不知不覺地鬧大了不少。
她又瞥了肖鵬一眼,見他依舊疼得毫無還手之力,正準備離開,卻又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朱莉似乎還問了一句:“哪來的這麼多記者?”
唐梔言心裡一個“咯噔”,停下了走向門邊的腳步。
雖然她不知道這些記者是誰找來的,但要是被他們發現她和肖鵬單獨呆在房間裡,並且葉笙還站在外面,定然會把整件事寫得不堪入目。
她思索了一下,既然躲無可躲,便決定將計就計。
爲了不讓肖鵬破壞自己的計劃,她又重重地踹了他一下,之後便脫去自己的外套和高跟鞋甩到地上,又把內裡打底衫的領口扯得露出了大半個肩膀。
但僅僅是這樣,她還覺得不夠逼真。
她對着鏡子將自己的髮型揉亂,又用手背將脣上的口紅抹了一半到臉上,甚至還扯了一個耳釘下來揣進了兜裡。
最後,她狠狠地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掐得眼裡泛了水光才終於鬆手。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她才光着腳跑過去開門。
門外,是許多面孔陌生的記者,他們拿着話筒,扛着長槍短炮,一見到唐梔言,所有人眼裡都閃着興奮的光。
唐梔言的淚腺幾乎是在瞬間爆發,她對着這麼一大羣人,哭得梨花帶雨。
“求求你們,幫幫我……肖導他……肖導他……”她嗚咽着,慌亂的視線在到處亂飄,最終鎖定了已經被擠到了角落的葉笙。
“梔言!”葉笙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怒意。
“葉笙!”像是終於看到了救星一樣,唐梔言大叫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裡。
“葉笙……葉笙……”她拽着他的前襟不停抽噎,只是重複着這兩個字,聲音中透着濃濃的害怕與委屈。
葉笙摟住她的手都在發顫,似乎已是怒極。
他沉聲問道:“他哪隻手動了你?”
唐梔言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個字:“都……”
“朱莉姐。”葉笙強壓着怒氣,對着旁邊喚了一聲,朱莉連忙應他:“我在呢。”
葉笙小心翼翼地將唐梔言轉移到朱莉的懷裡,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隨後,他撥開已經將房間圍得水泄不通的記者羣,大步地走了進去。
很快,房間裡就傳來肖鵬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