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靜悄悄的離開牢房,開始佩服櫻燦和許政在牢房都演繹的異常浪漫,好象兩個人若干年之後相約在巴黎的街頭,周圍的太監們自動變化成異國路人甲乙丙。
只是,他們之間隔着的不僅僅是一條藍色多瑙河,而是另一段堅貞不渝的愛情,許政不會放棄然然,除非天荒地老。
所以,無論是在千年之前還是千年之後,他的選擇都不會變。而傷心的人亦不會變。
小強走到靜謐的街頭,細心搜尋着白珠的身影,一屢屢的小風吹着他的四肢,他想,癡情的人很多,無論性別,身份和地位。
就好象自己,孜孜不倦,不知榮辱,不辯是非,甚至是不要自尊。
小強想到這裡,自己冷笑起來,自嘲的味道瀰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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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珠在落寞的街頭一路行來,扁扁嘴巴,平日裡,總是有小強跟在自己的身邊,無論自己生氣落寞,任性出走,背後總是會聽到他的腳步聲,或急或緩,或重或輕,可是,今天,他居然不聞不問,一直都沒有跟上來……
白珠想到這裡,更覺得心裡面沉甸甸的,好象丟掉什麼東西,心像一個無底洞,一直陷下去,空蕩蕩的。
白豬咬咬嘴脣,周圍的店鋪早就關歇,路上灰暗而落寞。
白豬翹着腿坐在邊上,突然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人狠狠的踹上一腳。
“砰”小小的白豬往前奔走幾步,滾幾圈,躺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少年抱歉的聲音響起,隨後白豬感覺自己被一雙冰冷的手抱起來,他的手雖然冰冷,但是不失安穩,他撫摩着白豬的肚皮,可是她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厭惡,他緩緩的將她抱起來,然後輕輕的把她翻轉過來——
一張異常英俊的臉在她的面前突顯出來。
少年年歲不大,面色甚至有微微的青澀,可是一雙眼清秀的很,圓潤的很。
“對不起”他再次對着這隻豬講話,滿臉的抱歉讓白豬有點愣。
少年將白豬舉過頭頂,仔細的觀察一下她被自己不小心踢的臀部,才放心的說:“你不要害怕,只是有點紅而已,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他復將白豬抱好,“我走的匆忙纔不小心踢到你,我帶你回家去治療一下”他簡單輕鬆的說,然後將白豬小心翼翼的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好讓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在黑夜冰冷的皮膚。
白豬隻感覺自己的皮膚捱上他的胸口,然後一陣騷動,突然從他的衣服裡面探出一個小腦袋,頭上綁着紅色的頭繩,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晃動着,滿臉都長着長長的鬚毛,一棵精緻渾圓的千年人蔘。
“走開這裡是我的地方”它用嬌嫩的聲音說,一雙眼睛在黑夜中分外的清亮,好象捍衛着土地的小侍衛。
這可把白豬嚇到,她的皮毛短,纔沒有驚訝的全身都炸起來,她“嗷”一聲,差點就驚呼救命。
少年小心翼翼的安撫衣服裡面的小頭繩:“噓——廖參不要急,她生病了,我們要帶她回去看看”
廖參白豬這纔將自己的心平息下來,怪不得這棵人蔘會講話,原來是賦有“可愛”盛名的廖參同學她將目光再次移到廖參的身上,白豬頓然醒悟,這個傢伙變的牙齒尖利,果真是把人嚇一跳。
衣服裡的小人蔘很氣憤,她鼓鼓嘴,好象受到很大的委屈,自己的地盤被人侵佔,本來就鬱悶,可是現在這隻豬居然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
一點點的尊重都沒有
“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不要看她身體小的玲瓏,氣勢卻是一點都不落下風,邊說邊衝着白豬吹一口氣,吹的白豬渾身抖。
“廖參不可以這樣任性”少年輕輕的拍拍她的額頭,小聲說,“這樣會把它嚇到。”
廖參擡起頭來,怔怔的望着少年彎起的眼睛,它咬咬嘴脣,小小的委屈在它的心裡蔓延,它憤恨的看一眼白豬,可憐兮兮的把頭縮回去。
廖參,一直是班裡面最景緻最小巧的女生,膽子小的很,經常無緣無故的哭鼻子,可是,這個傢伙氣勢逼人的很,白豬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少年將白豬抱起來,彎彎的眼睛一點都沒有把它當作是一隻豬,他說:“我帶你回去,幫你擦摸一點膏藥,你屁股上的傷就可以快點好起來”他溫柔的說。
白豬悉心的點點頭,這樣美好的少年,真是讓人喜歡呢
廖參看白豬的眼神不對,咬咬牙,對她說,“肉肉的醜八怪”
白豬扁扁嘴,一挑眉毛,給了她一個很挑釁的眼神。
少年嘿嘿的輕笑,撫摩着白豬光潔的額頭,他略笑着說:“如果帶它回去的話,父親會喜歡的很”說完眉宇間有一絲的嘆息。
廖參擡頭,看着少年小聲說:“爹爹會起來的”說完,眨着明晃晃的眼睛望着他
白豬聽着,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她看的出,這個少年在廖參的心裡,地位一定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