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批比前面的更上層次,各個看上去都很彪悍,一看就是母老虎類型的。雲揚怕這個,阿木可不怕。畢竟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小墨是什麼類型,木紫又什麼類型?平日潛移默化的教育就用到這個時候。
只看阿木完全不用準備直直的衝上去,消失在衆人之中。雲揚跟着衝上去。幾分鐘的時間,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他們像是完全被老虎吃掉似的,一根毛都看不到。
小墨看的着急,不時偏頭問木紫:“不會出什麼事情着,“你要對他們有信心。”
小墨想想也是,於是就安心的在一旁坐着。就這樣過去了半個小時,衆人還在打,打來打去,還是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看不到人?”小墨着急的問第二遍。
“你沒有看到她們還在打嗎?說明人還沒有死。”木紫說完,開始淡然的揪毛毯上的狐狸毛,不斷的裝在自己的口袋裡,既然帶不走大的,那就能拔幾根算幾根,畢竟真的狐狸毛,在都市裡太難看到不可開交,小墨也變得麻木了,幫着木紫拔毛。這個時候,雲揚終於從裡面探出頭來,衝着小墨招招手,他們完全被壓制,對方的火力太強盛,雲揚不得不示意小墨抽空冒幾個暗器。
可是木紫看到雲揚在招手,滿以爲他在說這裡沒問題,於是沒等小墨發話。她就安撫她:“我就說沒問題,你看吧。”
兩個人相視一笑。
不一會。阿木才努力的把腦袋露出來,大聲的喊道:“救。救命!”話才落音,就又被人壓下去。
這次兩個人可是聽清楚了。她們面面相覷,要去幫忙嗎?可是先前雲揚和阿木吩咐,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能動手地。
在經過一番心裡掙扎之後,兩個人交換眼神。覺得還是躲在這裡不要過去。她們的安全就是他們地安全!對!就是這麼回事。
於是。這兩個女人安心地躲着。一直沒有出去。
雲揚和阿木兩個在下面鬥爭。完全沒有力量起來。這批對手地力量非常大。所以她們沒有用法術。而是直接靠肉搏。加上人多力大。優勢是壓倒似地。好不容易露出來腦袋。求救。還被對方當空氣完全忽略掉。在下面捱打地雲揚和阿木終於體會到。這個時候還是靠自己地好。
於是。雲揚擡起手狠狠地將阿木擋在自己地身體下。他地背上挨着拳頭。像是從天上掉石頭。阿木就趁着這個機會趴在地上。之後從衆人地腿中間穿梭。終於一點點地挪到人羣地外面。
阿木才擡起頭。毫不遲疑地從外面往內圈進攻。猶豫衆人注意力集中在裡面。給了阿木可趁之機。他左右伸着拳頭。將趴着地老狐狸們一個個地揪開。每一個都衝着臉上搗一拳頭。蓋上標籤……
終於打到裡面地時候。阿木地拳頭都紅腫了。他忍耐痛對着最後地一個敲上去。把“生命垂危”地雲揚給攙扶起來。這羣老婆子終於敗退下去。兩個人也渾身是傷痕。需要互相攙扶着才能勉強支撐。
雲揚和阿木走過來。看着在絨毛裡地小墨和木紫。
“你們!”雲揚想發火,但看到她們小白兔一般無辜地眼神,還是忍下火氣,“你們沒有看到我們求救嗎?”
小墨看出他生氣,可憐兮兮的蹲着,沒有出聲。
“我們!”木紫看對方火氣很旺,本來想喊一下,但是看到阿木惡狠狠地神色還是把後半句壓下去,“聽到了……一點點……”
“聽到了不知道上去救人嗎?”雲揚很無奈。
“是你們不准我們動手的。”木紫小聲的解釋。
面對這兩個女人,他們是完全沒有辦法。她們看着人家兩個渾身都是紅紅的傷口,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只能做事後安撫工作:“我們來幫忙擦傷口吧。”
“不用!”阿木冷冷的回答。
於是四個人仗還沒有打完,就爆發內訌。
“拜託,是你們不讓我們插手,不插手又生氣。”木紫火氣很大,“我們要怎麼做,不如寫兩個小球,到時候,丟一個過來,我們照着做。”
“……”四個人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銀狐狸緩緩的睜開蒼老的眼睛,她平靜的望着他們,之後輕輕的吹一口氣,阿木就渾身飄起來,接着“咚”的一聲撞在洞的牆壁上去將嘴裡吐血的阿木攙扶起來,回頭瞪着她。
“老狐狸,你趁人之危。”木紫說完,銀狐狸輕輕的一甩尾巴,直直的衝着她們蕩來。
“小心!”雲揚果斷的撲上去抱着木紫滾到一邊,那尾巴甩在阿木受傷的身體上,他有一次被打在牆上,這一次掉下來,渾身一震,鮮血奔涌。
“阿木!”木紫這次爬着衝到他的身邊,俯下身子,抱着他。
他頓一下,想笑,卻只有鮮血從嘴裡流出來。
林小墨一看,真的急起來,她猛地回頭瞪着她:“你這隻老狐狸。”說着就要撲上去,雲揚狠狠的抱着她。
“你別動。”他平息小墨的怒火,輕聲說,“我來!”說完,回頭平靜的看着她。
銀狐狸看着雲揚,長長的尾巴甩起來,直直掃向他,他輕輕的一跳。躲過之後,身子還沒有站穩。另一條尾巴自上砸下來,他直接撲在一邊。兩條尾巴砸空之後,第三條尾巴直接橫過,衝着雲揚的頭落下去……
雲揚着急地閃身,腿還是死死的被砸住,一陣揪心地疼痛之後。他忍着沒有叫出聲音。
這個時候,林小墨果斷抱住一條尾巴,見兩隻手抱不穩,於是四隻並用,像壁虎一樣死死的粘在上面。
銀狐狸上下襬動,小墨就是抱着不動。最後只能狠狠地甩向一邊,小墨被震得頭暈眼花,壓根不知道是在地上還是在天上。索性一垂頭,狠狠的咬下去。
這一下。銀狐狸疼的眼神都在抖動。
小墨閉着眼睛死死的咬住。
銀狐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平息疼痛,之後。將尾巴甩在牆上,林小墨的背狠狠地砸在搶上。一陣疼痛,她鬆開四肢,狠狠的摔在地上。
“小墨!”周圍人的驚叫聲此起彼伏,小墨這頭暈眼花,直接演變成完全沒有知覺,只覺得骨頭碎裂,之後就連疼的感覺都沒有。像是變成植物人。
木紫放下阿木,和雲揚跳起來,一人抱住一條尾巴,死死的咬下去。反正死就死了,只要有一口氣,也要把你咬死……兩個人抱着一樣的想法,尾巴竟然是她地致命傷,兩個人一起咬,銀狐幾乎要疼的跳起來,她四處的揮動着尾巴,幾條尾巴四處亂撞,把牆上地是有撞的成批往下掉。
小墨被震型,看當今地情況不可收拾,而自己還可以思考,顯然離植物人還差一步,於是拖着身體,挪到阿木的一邊,死死地摟着阿木,好不讓他被砸到。
雲揚的腿之前受傷,實在被甩地支持不住,終於脫手被甩出來,跌到一邊,上面就只剩下一個木紫。
木紫真是恨不得把她咬死,她把阿木打成那個樣子,就算將來康復,鬧不好都是殘疾,她前幾個小時還想過要嫁過去,如今這還怎麼嫁?一想到這個,木紫就憤恨,更加用力的抱着,更加用力的咬下去,咬到一半,吃了一嘴的毛,她還抽手把新鮮的毛放進自己的口袋,接着又要咬下去。
雲揚挪到小墨一邊,摟住小墨,免得她被砸到,三個人就疊到了一起。阿木本來傷重,被小墨死死的抱着,缺少空氣,這一下連雲揚也撲上來,他掙扎着把頭露出來,險些被憋死。
場面越來越亂,木紫在上面咬的牙齒髮麻,用力過猛,只能先鬆開活動活動筋骨,就在這個時候,那條尾巴又一晃,直直的撞在牆上。
木紫抱着另一個邊,見尾巴撞在牆上,自己抹一把汗,匆忙沿着尾巴爬下來,湊到小墨一邊,看他們三個都抱着,自己又害怕,只能俯身抱住雲揚,好讓自己的心裡有點安全感。
銀狐被咬的渾身發抖,恢復經歷之後,又揚起尾巴……
這次抱在一起的四個人,不得不驚恐的後退,直到不能再退。
林小墨看着仗打的太不划算,一回合,殘廢兩個,還有一個半死,而人家只是尾巴上多了兩個小傷口。這麼下去不成,還是轉爲心理戰划算。
於是林小墨兩手一擡,衝着她揮過來的尾巴大吼一聲:“等等!”銀狐果然聽話的頓一下,將尾巴停下來,看着林小墨。
“我有話要說。”小墨說完,自己努力的貼着牆站起來,往前走兩步,跌倒在地。木紫上去攙扶,她淡淡的揚揚手,心想談判就要一對一,表明自己的誠心。
於是,她又自己爬起來,走到狐狸的面前……———分界線———————
林小墨大着膽子一直走到離對方很近很近的地方,看着她放大的瞳孔,又覺得距離有點太近了,看着她害怕,於是又小心翼翼的退後三步,保持着比較近的距離。
銀狐冷漠的凝視着她。
“其實你蠻可憐的。”林小墨小聲說,“我想那個付然然離開之前,她都會每天守在你身邊的吧?”小墨淡淡的說,“所以你纔會對她有那麼深沉地愛。”
銀狐沒有想到她居然提到之前的事情,心沒有來由地柔軟起來:“她很任性。如果她能夠每天守在我身邊的話,也就不會認識外面地那個人男人……”
小墨思考一下。她所說的外面的男人,應該值得是那個傳說中的相公了吧?她一直在事情的這個分支。不知道那個分支上進展,更不知道許政和付然然正往這裡趕來。
“可是即便這樣,你還是很愛她。”小墨羨慕地微笑,“我小時候也有一個這樣的奶奶。”她擡起頭,淡淡的笑着。
“你知道她對我很重要。我用兩根尾巴來交換,你都不肯讓步。”銀狐說到這裡,火氣又涌上來,濃濃的熱浪噴在小墨的頭頂,讓她渾身顫抖一下。
“不是我不肯讓步,如今的付然然。她不會像她一樣愛你,不會真心地守着你。她是假的。”小墨語氣盡量的平和,確是意味深長。
銀狐地記憶很差。她甚至是有時候會記得她是假的,有時候又記不得。她活地太久了,很多時候。都會忘掉之前的事情,比如她地尾巴是怎樣一條一條消失的。她甚至沒有想過。如今自己只剩下三條尾巴,如果再用掉兩條去和小墨交換,自己還能夠活
“假地,真的?”她開始出現記憶的重疊,詫異的看着林小墨。
“你記憶裡的那一個纔是真的,你爲什麼不保存着這份記憶,放過付然然呢?”
銀狐沒有說話,她偏過頭,看着天空。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付然然每天早上都捧來一束鮮花,插在她的面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喜歡蜷縮在她的尾巴里,香甜的睡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把一個男人帶到她的面前,又知道什麼時候,她爲他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這一切,她都記得,可是又不記得,她分不清現實,當她努力的想起的時候,卻只有她躺在面前冰冷的屍體……
銀狐平靜的看着小墨,沒有說話。
小墨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她的眼睛變得透明,有很晶瑩的眼淚在裡面打轉兒。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她,她的眼神越發的和藹,越發的平靜。
林小墨沒有說兩句話,她就安靜下來,或者是她的安靜完全和她無關。
這個時候,門外有兩聲爭吵,接着大門打開的時候,外面是付然然和許政和藍兒。
三個人呆呆的看着雪白的洞穴裡,四處都是血跡,不禁驚愕的張大嘴。
許政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在角落裡的木紫阿木三人,而付然然自然直直的撲向銀狐。而藍兒由於都不認識,所以進來,掃視一圈,一擡頭,猛地認出這隻老狐狸,驚得想要拽住誰的衣服,可是兩邊都跑得沒有影子,只能在原地跺腳兩下,之後悶悶的衝着許政跑去,小心翼翼的躲在許政的背後……
許政看着一行人缺胳膊少腿的坐在地上,走過來躊躇的說:“戰況這麼慘烈啊。”
“我覺得還好。”雲揚淡淡的笑着,之後指着自己的腿,“哥們幫忙動一下,好像有點骨折。”
許政無奈的幫着雲揚把腿擺一個舒服的姿勢,又看看阿木。他正躺在木紫的懷裡,悶悶的衝着他笑。
“需要我幫你把你牙安上嗎?”許政看着對方流血的嘴,滿臉無奈。
阿木搖搖頭,眨眨眼。
木紫看着他背後的小姑娘,酸溜溜的問:“這小姑娘是誰?”
“是我朋友,這是藍兒。”他介紹完,木紫假惺惺的笑笑,冷哼一聲,“才兩天,你就這麼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天地良心!”許政立刻舉手發誓。
“誰知道你有沒有。”木紫淡淡的說,“這事情回去再說。”
“誰能告訴我如今這個戰況怎麼樣?如此看來咱們是全軍覆沒。”許政瞟着中央,看着小墨,“她在那幹嗎
“沒看出來啊,談判
“小墨還有這本事。”許政嘿嘿一笑。果然沒有上過戰場真不知道打仗的艱辛。
“逼不得已的,她不上,我們就真的要歸西了。”
“這有什麼,看着然然上。”許政滿懷希望的看着付然然的背影,“她一上,準沒有問題的。”
正說的時候,付然然已經來到小墨的身邊。
然然看小墨在一邊,微笑着衝她點點頭,又看看小墨受着傷,心裡過意不去,輕聲說:“對不起。”
林小墨一愣,不是你傷我的,你爲什麼跟我說這個?於是小墨詫異的問:“你爲什麼跟我說這個?”
“很抱歉,我替狐狸奶奶向你們道歉。我會好好安撫她的,你們還是快離開
她說完,小墨差點把舌頭咬下來:“那你呢?”(,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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