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小墨不知道。可是許政看的出來。
女孩子總是偏向於情感,被那些光鮮明亮的色彩矇住眼睛,而男孩子更加容易看出那些表象下面的東西。
並不是將同學們找到就萬事大吉,他們早就已經偏離開自己的軌道,走的越來越遠,最後連來路都找不到。
廳堂裡
“先前吃過不少的苦吧?”衛小淨面無表情的坐在廳堂的上位,目不轉睛的看着木紫。
木紫有點愣:“不會。”
“你是和阿木一起來的麼?”小淨繼續問。
“是啊。”木紫沒有頭腦的回答,看氣氛有點僵硬,才轉頭笑着,“我們路上遇到魔教的那個臭丫頭,大打出手一通。呵呵,很刺激啊。”
小墨和許政在一邊淡笑。但是,小淨沒有笑。
“是麼?”冷冰冰的神情,“如此說來,阿木也是少林寺下來的?”小淨問。
“……”木紫摸摸腦袋,“不是,我們是在路上遇到的。在一個茶樓,裡面的那些人在罵少林,我當時穿着這一身少林的衣服,所以被以爲是少林弟子,那些人們上來就要抓我,所以……”木紫看小淨面不改色,感覺有點尷尬,聲音越來越小,“所以,阿木救了我。我們就,一起來了。”
“你們真巧啊。”冷笑着,“在哪一個茶樓,有空帶我去看看啊。”
小墨神色一沉,看着上面的小淨。
“就是郊外的茶樓。”木紫被小淨嚇的解釋不清楚,“就是。那個。”
“看阿木的行頭不像是中原人。”小淨問,“你來到這裡,不會是專門在那個郊外地神奇茶樓等着木紫去的吧?”
阿木沒有應聲,木紫臉色已經發綠,小淨是完全不相信她的話。
“衛小淨!”木紫怒火沖天。
“做什麼?”小淨問道,“少林弟子要使用功夫麼?少林爲什麼收女弟子啊?”
“……”木紫被咽的難受,“你不相信我們。”
這一句話。小墨眉頭皺起來,而許政則在一邊玩弄着一隻茶杯。
小淨沉默一下。遲疑着:“沒有。”
“我是少林弟子,我一來就在少林寺。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上山去證明。我光明磊落,我有什麼理由欺騙你?”木紫一邊說一邊哽咽,“幫主啊,如果真的不信。那就殺我吧?反正一路上已經不只你一個人揚言要殺我。”
“我不知道,何必要用這麼多的心思呢?”木紫咬咬牙,“我們不一直都是好朋友,好同學麼?何必要這樣呢?”
小淨看木紫欲墜的眼淚,心裡後悔問那些話。安慰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說完,再看着阿木。
阿木毫不迴避的看着她。
小淨心裡咯噔一下,到底爲什麼他要來呢?
廳堂裡,幾個人沉默地坐着,小墨不知道要說什麼來緩和這種奇怪的氣氛。
好象有一種東西,將彼此地親近感吸收掉,讓感情如此的陌生。
這和淑寶,櫻燦不同,他們似乎更加關心自己。
一層層的心牆讓小墨感到難過。
“你們在這裡瞪着。有意義麼?”許政終於將被他的黑手摸的不成模樣地茶杯丟在一邊。起身擋在阿木和小淨的中央。
小淨轉頭。
“我說,他是拋棄你另尋心歡。還是和你一夜情之後沒有負責任啊?”許政問小淨。
小淨臉一紅:“都,都不是。”
許政轉頭看着阿木:“那你呢?人家是紅杏出牆在外面偷漢子,還是和男人私奔沒有告訴你啊?”
阿木搖搖頭:“沒有。”
“那你們互相瞪着做什麼?”許政白他們一眼。
阿木和小淨互相看着,同時掉轉頭去。
“喏,人家女人們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坐在這裡看着,你在這裡湊什麼熱鬧?”許政一把攬住阿木,滿臉笑顏,“走吧,哥們出去喝兩盅?”
阿木不置可否的起身,被許政搭着肩膀,左右搖晃着從裡面走出來。
小淨一動不動的盯着阿木地背影,直到兩個人消失在盡頭。
林小墨的目光隨着他走遠,再偏頭看小淨,她鬆一口氣。
“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麼?”小鎮子的酒樓裡,許政端起一罈子酒,高高的擡起,灌進去。
阿木不動,在對面看着。
“我啊,雖然比你們都聰明,但是我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許政說完這句話,阿木不能忍耐的端起酒罈子,也灌下去一口。
“可是,一路上下來,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許政說,“你知道不?柳金那個臭小子,還有小強那個笨蛋,實在是太給咱們男人丟面子了。”
阿木擡頭,還是不應聲。
“你說說看,人最基本的是什麼?”許政問。
阿木呆呆的看着他。
“是人性。”許政咳嗽一聲差點把酒都吐出來,“人性,太容易改變了。這個世界上所有地東西都可以讓人性變質。金錢,權利,女人,乃至一分一毫。”許政一邊說一邊嘆息,“像我這樣地堅持原則的人,真地是越來越少了。”
“撲哧”阿木嘴裡的酒差點又吐出來。
“所以啊,阿木你千萬不能變。”他意味深長的看着阿木,“這裡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沒有幾個人能看清,可是我知道。全部都是假的,這就是一個遊戲。一個成*人的遊戲。喏,其我活的很輕鬆。”許政眨眨眼睛,“什麼都不用記得,阿木,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忘記,只要記得,我們一定要回家,就足夠。”
我們,一定要,回家。
阿木放下手中的酒罈子,看着許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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