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琪揚長而去,儼然帶着勝利者的倨傲,雖然這場仗在木紫的眼裡,並沒有分出勝負。
“誰把誰吃掉還是未知數呢!”木紫恨恨的在她後面吐舌頭,小臉上是不屑一顧的神情。
阿木環胸在一旁站着,看靜琪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揚,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就感覺自己的頭上一陣痠痛,一轉頭,看到木紫憤怒的臉。
“你把一個銀子的水錢都喝回來了麼?”悶悶的聲音,木紫插着腰問。
“什麼?”阿木一愣,沒有反映過來對方在說什麼。
“裝蒜。關鍵時候你居然坐視不管,你這個叛徒。你其實和她是一夥的吧?”木紫狠狠的說,“潛伏在我身邊其實是來坐臥底的。我早先怎麼沒有想到?嗯?”一邊說着,一邊擡起腳,衝着阿木的腿上就是一腳。
“我----”阿木無奈的搔搔頭。
“好吧,好吧,你們一個一個都是這樣。”木紫點點頭,然後白他一眼,轉身大踏步的走出去,臨走還不忘回頭對阿木吼一聲,“不用你跟着我!”
阿木原地嘆息一聲,非常無奈的看着木紫的背影。
而沒有三分鐘,木紫就沿着原路走回來,阿木更加錯愕的看着她。
不想,木紫坦然的伸出一隻手來,攤在阿木的面前:“拿來。”
“什麼?”阿木愣。
“給我銀子。我身上沒有帶着錢。”
“……”阿木木住。
金色地廳堂裡面,擺着一尊佛像。許政和小墨看着丐幫幫主恭謹的衝着佛祖鞠躬下去,虔誠地奉上香火,然後跪下來,連着磕好幾個頭。
小墨嘆息一聲:“江湖,真的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性命麼?”
“噓----”許政一隻手指在嘴邊,示意噤聲。“菩薩在看着。”正色說着,許政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蘋果,毫不顧形象的咬一口。
“你真是……”小墨懶得理他。
住在丐幫的兩天,小墨算是見識到,當一個決策者的難處,更加確定,這樣的位置只有男人能夠承受的了。而瘦小地小淨似乎已經在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
每天要處理各大分舵的丐幫問題,她就像是一個被逼上皇位的皇帝,輪軸不停的轉動,一點要停歇的意思都沒有。
而,小淨的性格,偏偏是一個憧憬着平淡,想要偏安一隅。安靜過完餘生地人。
這樣的壓迫,怨不得小淨想快點回家。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爭權奪利的心思。有的,就算是將這個機會白送過去,她都懶得伸手去接。
“幫主。”丐幫弟子的話打亂小墨的思緒。
小淨再磕一個頭,才緩緩地站起身子來,問:“什麼事情?”
“幫主,最近,前來參加大會的人越來越多,聚集在木頭鎮,和咱們的弟子們常有衝突。”他停頓一下。“幫主。他們仗着是俠士地身份,四處揮霍。把整個鎮子搞的雞飛狗跳。這裡一貫是丐幫的地盤,任由他們胡鬧,豈不是顯得丐幫無能?”
小淨聽着他的話音,臉色已經沉下來:“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要讓丐幫大開殺戒,把所有惹事的外人全部都屠戮完畢?”
“弟子,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命令已經下達幾百遍。”她冷聲道,“無論發生任何狀況,都不能和對方發生衝突。”
“可是,幫主,這樣忍氣吞聲,實在不是正義門派的作風。我們練武功,闖天下,不是就爲了爭這一口氣麼?”
小淨怒目圓睜:“爭氣?你們用人命去爭氣麼?若是真的發生爭執,丐幫又不知道有多少年要在殺戮中生活,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道理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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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垂着頭,不敢再爭辯。
“我再重申一遍,只要是江湖的事情,誰不可以去參與,若是有人敢擅自出手,不要怪我幫規處置。”小淨凌然地斜看着他,“我這個幫主,還是有這個權利地。”
那人不吭聲,抱拳退去。
小淨見他走遠,才神色落寞的看小墨,想說什麼,但卻欲言又止。
許政再啃一口蘋果,搖搖擺擺地假笑着:“喏,你以爲是在玩過家家啊?這裡是江湖,是武林,是血雨腥風的戰場。你這麼做,等着人家反你。”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晃晃悠悠的走遠。
燒香拜佛,祈求上蒼,希望可以生活的和平一點,真的錯了麼?小淨嘆氣,可是那是自己一直所希望的,一直在憧憬的生活啊。
“小墨……”她把懇求的目光望向林小墨,小墨扁扁嘴。
外面喧譁的街道上,木紫尾隨着阿木,臉上無奈至極的神情。
“好吧,你當然可以用錢來威脅我。”木紫邊走邊囔囔,“我很小心眼,你剛纔袖手旁觀的事情我會一直都記在心上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木紫垂着頭自言自語,像是怕阿木聽見,又怕他聽不見。
一不留神,木紫直接撞上阿木堅實的後背。
“啊!”一捂頭,木紫仰頭吼着,“你到底有沒有看路?”說完,正對上阿木深邃的眼眸,木紫慌張垂頭,看着地上的石子兒。
“到了。”阿木簡潔的說,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一邊說着,一邊讓開來,將丐幫的牌子露出來。
木紫兩眼一瞪,差點哽咽的背過氣去:“哇,這裡太漂亮了吧?”
阿木淡淡的轉身,一臉無所謂。
木紫看着丐幫水晶質的牌匾,不可置信的嘆着。分界線--
第二批隊伍,終於要和主隊見面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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