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着斗笠帽子,一時間滿心都是欽佩。這小子實在是太帥了。一個字兒,酷。
斗笠帽子伸出一隻手來,然後擺出打架的姿勢。
衆大小流氓看到這種架勢,一時覺得無奈,哪裡有這種打架的,英雄救美,至少應該說清楚您和這位女人的關係吧?哪有二話不說,直接就上的。這位您到底懂不懂規矩啊?
“老大,上還是不上?”其中一個囔囔着小聲問。
這位老大上下打量着斗笠帽子,他看上去,倒滿像一個退隱的高手,不過看這位的年齡,雖然擋着臉,怎麼看也只是二十來歲,這個年齡應該,是沒有高手的吧?
想到這裡,老大輕咳一聲道:“上,給我上。”話音一落,一行人揮着刀就衝上去。只見這位斗笠帽子男人帽檐微微一擡,左右一晃,閃開兩邊的刀,然後身子後仰,手指夾住迎面的刀刃,力道不輕不重,恰倒好處。
木紫在一邊看着,心都吊在嗓子眼裡,差一點點就蹦出來。
他微微一用力,刀就“叮”的一聲,完全碎成兩半。
這一下,周圍的人再不敢動一下,頭目臉色一沉,手上一揮舞刀,自己衝上來。
木紫在一邊驚呼一聲:“小
而斗笠帽子只是微微一愣,然後身子一晃,就輕鬆的閃開,完全沒有多餘的招數,頭目手裡的刀還沒有剎住,手就已經被對方攥住,一點都動不得。
哇,這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點吧?木紫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每天在少林寺看過不少師兄的練功,就算是幾十年的大師兄,速度都沒有他快。
斗笠帽子男人攥住對方的手,僵持好半天,才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投降?”
頭目滿臉黑色,恨不得一頭撞死,匆匆回答:“投降投降,我投降就是。”
“那好。”兩個字說完,他已經準備鬆手。
木紫一伸手壓住他的手,擡頭往他的帽檐下看去。
斗笠男子微微頷首。把帽子再壓的低一些。
木紫沒有看清就被他擋住,臉色一沉,對快要抓狂的頭目說:“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麼?”
那人慌里慌張的一會搖頭一會點頭:“我不,我知道知道。”
“你知道個屁!”木紫擡手給他一個暴慄,“裝什麼聰明?”她叉着腰說,“你記住,以後不準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的看着他,“既然說了就不要怕人家知道。怕人家知道還說,膽小還做事猥瑣。”
他匆忙點點頭。
“這次的事情,本姑娘就不和你計較了,我不會告訴少林方丈的,你們最好好自爲之,有閒錢地時候,多去少林寺交點香火錢,請求佛祖饒恕你們的罪過,記住了麼?”木紫說的氣勢凜然。
頭目的手被抓着,不敢不同意。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拼命點頭。
“鬆開他吧。”木紫擡頭對斗笠帽子男人說。
他鬆手,然後神速轉身,用手擋住臉。
頭目帶着手下一溜煙奔出茶樓,再尋不見蹤影。
“謝謝你肯幫忙。”木紫見他背對着自己,一轉身來到他的正面。這位慌忙又轉身。還是背對着木紫。
“大俠,您怎麼稱呼?”木紫小心翼翼的瞅着他。他不說話。
木紫皺起眉頭,咬咬嘴脣再問:“你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吧?看你的工夫那麼好。不參加真是太可惜了。”他照舊不語。
木紫看他就是不肯說話。轉念一想,這個傢伙不會也是魔教地人吧?那我豈不是太慘?木紫想到這裡,眼睛溜溜一轉,順手抱起長凳子就要往對方頭上砸。
而他一愣,匆忙轉身,木紫順勢揪住他的帽子,手一揚,帽子順利到手,他的面容一下子曝光在外。
木紫怔住。面前的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子。眼睛帶着溫和,安穩。
阿木!木紫心裡喊着。臉上已經開始抽搐。
他尷尬一笑,斜起身子來,無奈的抓抓頭。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木紫覺得特別震撼,感覺像看到一個幽靈。
而對方對這個加強語氣的詢問只是淡淡的一笑,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點點頭,簡單而明瞭的回答說:“路過。”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說----你是阿木地前世麼?”眼珠子僵住,連轉都不會轉。
他眨眨眼,搖搖頭。
“你真的是阿木?”木紫咬咬嘴脣,不確定的問一聲,滿臉不敢相信。
“是。”他總是能簡明扼要的回答對方的問題,好象再說一個字,他就會缺水死掉。
木紫平定自己狂跳地胸口,然後轉身,伸手抹一把自己頭上的汗水,再深呼吸深呼吸三次,然後猛然轉身,輕輕一跳,給了對方一個非常親近,非常深情的----擁抱!
滿滿一桌子地飯菜,木紫像一隻貓,把頭埋下去,瘋狂的吃着。一個在少林寺生活那麼久的女人,一個連茶都喝不起,只能喝白開水的女人,在今天終於爆發了----
“阿木啊,你來這裡是參加大會的麼?”木紫一邊吃着一邊問。
“不是。”
“那你是來,來看熱鬧的?”
“呵呵。”
“我想問一下,我可以再要一盤大米?”
“好。”
“謝謝,你真好,你帶的錢夠多吧?”
“恩。”
“碰見你真好啊。”
“呵呵。”
於是,對話就是這樣纏綿而簡單的進行着,雖然過於簡單,但是見到同學的那份心情,還是讓木紫地世界一下子就陽光燦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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