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墨和許政一前一後的走着,保持着穩定的距離,免得被周圍的人看作是夫妻或者是情人。
小墨在前面,後面是許政在一米之外。
“真的是靜琪麼?”小墨問。
聲速緩慢的傳播,再加上週圍叫賣聲的叨擾,許政在三秒之後才收到話,並從嘈雜的聲音中分辨出來真僞。
“是,不會有錯。”許政回答。
“我說我昨天買的肉,今天就長毛,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們家就適合豬肉長毛啊?”大街上,一個胖女人和賣肉的大聲的爭執着。
“看你的那樣就像是個長毛的。”賣肉的倒是狠,直接回擊。周圍一陣鬨笑。
小墨捂住耳朵,愁悶的皺眉頭,然後回頭,一把揪住許政:“你說什麼?”兩個人一撕扯,就聽到路過的兩個大媽,指指點點着說,“兩個孩子長得真是俊啊,簡直太有夫妻相了……”
這話一出,小墨臉上一陣通紅,慌里慌張的鬆開許政的胳膊,調轉頭去。
怎麼最近一直有人在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啊----小墨咬着嘴脣斜着眼睛看許政,後者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一溜煙就穿梭到人家吵架的兩個人中間,滿臉八卦的看好戲。
“不如,你去她家住兩天,就清楚她家適合不適合豬肉長毛了啊。”許政洋洋灑灑的說。
“讓我住到這個老女人家,真是開玩笑,我寧願住到豬圈裡去。”賣肉的說。周圍人又是一陣鬨笑。
小墨一把把許政拽到一邊:“我問你的話,你聽見了麼?”臉色沉沉的。
“你問我地話?”許政一邊瞅着“戰場”,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
小墨狠狠的掐他的胳膊:“許政。你給我正經點。”
許政被掐的疼,差一點叫出來,滿臉黑線的回頭看過來:“你說,我聽着。”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靜琪,那麼她和丐幫到底有怎樣的瓜葛?看樣子對方好像不是很好惹啊。”小墨躊躇着。
“對方?”許政挑挑眉毛,“你一下子就把自己劃歸到靜琪地陣營裡面去了?”許政嘆息着,“女人嘛,真是情感動物。你可要知道。丐幫是正義的門派。雖然其中未免有爭鬥,但是丐幫一直都是以人爲本的大幫派。你覺得這麼大的幫派會去無緣無故的欺負一個小女子麼?”
小墨臉色黑黑的:“那你的意思是?”
“那看到了,那天那個白衣公子武功高強。可是在靜琪地面前確是卑躬屈膝。”許政淡淡的說“這說明什麼?”
“他大概對靜琪有意思吧?”小墨回答。
許政無奈地嘆息一聲:“說明靜琪地地位比他高的很多。這樣的高手都屈膝她地裙下,靜琪的背後一定是一個不可一世的大幫派。”
小墨聽着心虛:“那和丐幫這個正義門派對立的豈不是一個邪惡的門派了?”
“嗯。”許政簡單的回答。
“你是說,靜琪不會和柳金一樣,背叛組織吧?”
“那說不定。”許政一邊說,一邊望着期待的望着吵架的戰場。
林小墨嘆息:“如果真的是這樣----”淡淡地掃一眼他。“我們應該怎麼辦?”
許政回頭,看小墨滿臉哀怨。心裡也不是滋味:“其實。想知道事實也簡單。”
小墨疑惑地看着他。
“去丐幫問問,自然知道基本情況。”許政一邊說着,眼睛已經在四下漂動。看到一個乞丐正抱着棍子起鬨。
“長毛長毛,哪個部位長毛,哈哈哈哈----”一派猥瑣的模樣,連吼帶叫,跟得了瘋牛病似地。
許政清咳一聲,給小墨一個眼色,轉身湊到乞丐的旁邊去,一邊跟着起鬨,一邊小聲的說:“我說哥們。你這棒子質量不錯啊。”邪惡的揚起嘴角。許政滿臉是猥瑣的模樣,流氓是許政的本質。所以和流氓乞丐之類的人物,有天生的親近感。
“你,你在跟我說話?”他一愣,錯愕的偏過頭來,上下打量着許政。
許政被看的發怵,苦澀的笑一笑,下一秒,許政了看出人家穿的粗布麻衣,而自己穿的要高級的多,於是洋洋灑灑的扯開衣領,把衣服搞亂,儘量把差距拉小:“這天很熱啊。呵呵。”
乞丐看他也是一副猥瑣樣,頓時心生好感:“你是說我的棒子啊,是啊,這可是幫裡統一發的,一個棒子要交好幾個銅板。”
許政點點頭,一把勾住乞丐的肩膀,淡淡的笑道:“幹你們這行倒是不容易,怎麼丐幫買棒子還要自己掏腰包啊?”
“唉喲,你可是說對了,可不是自己掏腰包,這年頭,哪個活是好乾的?”乞丐同感着叫喚着。
“怎麼,聽說最近世道亂,這武林大會一來,恐怕丐幫也是忙活起來了吧?”許政儘量婉轉的問。
而這個問題讓小乞丐一愣,眼神飄忽的掃着他。
許政看對方神色不對,臉上一笑:“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呵呵。”
“你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他問。
許政連忙擺擺手,指着遠處的小墨,笑道:“我們只是路過,看這裡熱鬧的很,隨便問問,看看有什麼新鮮事情。我夫人就喜歡湊個熱鬧。”
乞丐瞟着小墨,臉上的警惕放下來。
許政狡猾的瞟他一眼,笑道:“怎麼,哥們,我請客,賞臉喝一杯吧?”
乞丐舉着棒子想一想,然後滿臉花哨的看着許政:“喝一杯,好啊,貴夫人一起去吧?”這一句說完,再次不懷好意的打量着遠處的小墨。
許政當時就僵住了,側着眼睛掃一眼小墨,看一眼乞丐,心想,臭小子,真是不想活了。但是轉念一想,這個丫頭還是真是厲害,上到皇上,下到乞丐,都完勝啊。
“當然去了,我夫人啊,最愛聽熱鬧了。”許政一邊洋洋灑灑的搭上乞丐的肩膀,一邊恨恨的咬着嘴脣,恨不得勾着脖子把這個傢伙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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