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少林寺殿堂,和尚們滿滿當當的圍着中央略略發抖的女子。
“你把話說給誰了?”其中一個年齡大些的長老微微頷首,沉靜的詢問。
木紫仰面看着老和尚,感覺看到自己的班主任惡狠狠的問她作業抄的誰的。
“是一個,一個白衣男子。”木紫想一想才說,“長的很英俊。”
“白衣公子?”衆人聽聞,面面相覷,微頷首道,“看來只有一個人最有可能。”
“哪一個人?”木紫沒皮沒臉的繼續問,“我看他長的像好人,他好像是說要上山當和尚來着。遇到他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她企圖要推脫責任,緩緩的皺眉,“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你的理由?”完全沒有人企圖同情她,而且都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個叛徒。
“你進少林之前,是不是認識他----”權威長老狐疑的看着她。
我的親孃,這不是在**裸的懷疑我的身份麼?懷疑我一開始就是臥底?木紫想到這裡,恨不得跳起來爭辯,“不是的,我一來就在豬圈裡,我一直在想少林寺怎麼會有豬圈這種東西呢?我一度懷疑少林寺對佛祖的忠心,後來才知道是山下的人借用少林的地方來着。我是從很遙遠的地方來的----”
“你來之後一直都藏在豬圈裡?”有人問。
“我拜託你,不要用這個藏字好不好?我一個小女人,我孤身來到這裡我容易麼?”木紫越說越委屈,可憐兮兮的看着衆人,“我放棄家庭,放棄愛情,孤身來到這種滿地都是和尚的地方,我多委屈。”
沉靜的堂上。衆人目不轉睛的看着木紫。
“況且,我要真是臥底,我至於等到現在麼?我有好多個機會暗地裡下手,你們好好想想吧。”木紫輕輕的咳嗽一聲,冷冷道,“你們想想看,師兄們的衣服是我洗的。飯是我做地,廁所也是我每天掃的,我有機會往飯裡面放砒霜,鶴頂紅,有機會在廁所裡做點手腳,我隨意動一動,那不是倒下一片麼?”
“茅廁。你能對茅廁動什麼手腳?”其中一個冷冷的問。
木紫咬咬嘴脣,“我可以把茅廁裡的東西----”她想一想還是把這種可怕的想法壓下去,小聲說,“我是說我可以掃完廁所不洗手就去做飯,對不對?”
衆人面面相覷,想想,這個丫頭說的話有道理,況且。她是方丈應允留下來的,方丈地眼光。是沒有人敢懷疑的。
“好吧,我們暫且相信你說的話。”老和尚終於點點頭。“鑑於你能勇敢的說出來,倒頗有些勇氣。我們會從輕處理。”
木紫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抿着嘴小心翼翼的點點頭,雖然心情委屈,但是說出來總算是好些。
“先帶她下去吧。”
“等等!”木紫清冽的眼眸一閃,恨恨地擡起頭來,一動不動的望着他,“我能問一個問題麼?”
“講。”
“我想知道,那個白衣男子是誰?”木紫凌厲的望着他。
老和尚微微頷首:“如果沒有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魔教的白衫護法!”
白衫----真是個破名字。木紫的胸口燃燒起熊熊的怒火。心想一點道德都沒有,至少你問的時候先報上你地名字的目地吧?這樣算什麼?木紫恨一陣。又猛然醒悟,好像人傢什麼都沒有問,是自己把話主動講出去的----
那他也應該把耳朵捂住,什麼都不聽纔是。
漆黑地柴房,偶爾會有一兩個蜘蛛在頭頂上織網,或者情侶蜘蛛在上面盪鞦韆。木紫把頭埋在膝蓋上,時不時擡起頭來,滿臉黑線的看一看不見陽光的窗
得,完完全全的被囚禁了!
看到帥哥滿心以爲是碰到桃花運,想不到居然是這種結果。木紫特恨自己,碰到一隻臭蛤蟆。
木紫從蕩滿灰塵的地上爬起來,拍拍手,趴在門上,向外看去,外面有兩個小和尚垂着頭,守着門。
不行,要出去才行!與其呆在這裡等着,不如主動出擊,把魔教的小白臉抓回來,一方面阻止他對少林動手,還能狠狠的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不能隨便搭汕的。
夜黑起來,外面地守門昏昏沉沉地打着盹。木紫再從門縫上看出去,確定外面的人睡熟,才小心翼翼地把地上柴火搭起來,一節一節的壘高,然後小心翼翼的踩上去。
左右晃盪的柴火很不給面子,從上到下“譁”一聲倒下來。
木紫一屁股跌下來,齜牙咧嘴的揉一揉屁股。
“見鬼!”她恨恨的爬起來,再次把柴火搭起來,然後特執着的再蹬上去。
“哎呦!”少林寺的圍牆下面傳來一聲嬌喊,然後是石頭傾倒的聲音。靜琪特可憐的從下面爬起來,揉一揉已經摔的麻木的屁股,抽一抽衣服,企圖進行今天晚上的第十次行動。
樹上的白衣公子淡淡的看着她的背影,無奈的搖頭再搖頭,終於再看不下去,從樹上輕輕一躍,就立在她的面前。
“小公主,需要在下幫忙麼?”他淡淡的問。說這話的時候,靜琪正蹬上一層,驚嚇之餘,再次從上面掉下來。
白衫悠閒一伸手,就將她穩穩的摟在自己的懷裡。
“企圖吃小公主的豆腐,按照教規,應該被摳掉眼睛。”靜琪完全不領情,冷淡的陳述着。
白衫無奈的嘆一口氣,慌忙鬆手,於是,靜琪“咚!”一聲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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