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然然的身影在許政的腦海裡面縈繞,揮之不去,是真的,還是幻覺?許政越想頭越大,最終幾乎要崩裂開來。
如果是真的,爲什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只在一秒就消失不見?究竟是神仙還是妖怪?
推開客棧的門,裡面已經熙熙攘攘滿是人,櫻燦居然早他回來。
“不是叫你去救人麼?你怎麼比被綁架的人回來的還晚?”淑寶在一旁和劉子楊站在一起,紅潤的臉上添上一層調侃的笑意。
許政疲憊的擡起眼,看到衆人都在笑,小墨歪着腦袋看着他。
櫻燦冷冷的斜睨他一眼,掉轉頭去。
“怎麼,開團體會議麼?”許政淡淡的環視一圈,胸口擁堵,再說不出調侃的話來。他緩緩的坐在牀沿上。
“你怎麼了?”小墨看他神色不對,小聲問道。
許政只是搖頭,嘴角苦澀難耐:“沒什麼。”難道他要告訴衆人說,自己看到付然然變成一股白煙飄走了,連自己都不能確定是不是在夢遊。
“你們都在就好,開會吧!”許政淡淡的掃視一眼,努力的彎起嘴角笑。
小墨點點頭,把目光掉轉過來:“我們有九個人!這裡的事情就先告一個段落,接下來,我們要繼續新的旅程!”
新的旅程,尋找新的同學。
頷首,面面相覷,衆人臉色各有千秋。
一段時間的生活,衆人都有自己的軌跡,如果說開始是新生的嬰兒。如今,已經漸漸的踏上命運地軌跡,走自己的征途。
有“拖家帶口”的面面相覷,有“未來預定”的錯愕,等等,還有誰能像開始一樣隨着小墨去尋找同學呢?
所謂新的旅程,意味着。所有人的都要放棄掉這裡的所有。然後遊走四方,搜尋熟悉地印記,放蕩漂泊,無以爲家。
小墨看得出大家地神情,清楚他們的想法。一樣明白,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樣是班長,揹着不能夠推卸的責任。
思考過很久,小墨已經有自己的想法。
“首先我說。第一個請假的,是廖參。”小墨微笑着說。目光移到在角落裡的小廖參。廖參正垂着頭思考什麼,頭上扎着一朵紅花,像一個小怨婦。聽到小墨叫她,緩緩的擡起頭來。
“廖參同學,既然你開始就跟我請假,我就批准你離開。”小墨儘量保持着微笑,好讓自己和藹一點。
廖參聽到這裡,一翻身從地上跳起來:“真地?”
“嗯,當然。白珠和我說過你的情況。我批准你去找天山雪蓮。”小墨淡淡地望着她。“雖然你開始有逃跑地嫌疑,但是鑑於你後來改邪歸正。並且出過不少力,我放行。”
廖參聽到小墨的安排,興奮的露出一顆灰黃的小牙齒。
“第二個----是淑寶!”林小墨把目光淡淡的轉移過來,定格在臉色沉悶的淑寶和劉子楊臉上。
“小墨,我----”淑寶欲言又止,攤上這段愛情,她能走到哪裡,又捨得走到哪裡去呢?
“淑寶,你就留在這裡!”小墨一語中地,她清楚淑寶的想法,溫和的闡述,“你就留在這裡,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和劉子楊好好地過日子,知道不?”
“小墨-----我不能!”
“不能什麼?都城是一個魚龍混雜地地方,你留在這裡看家,把每一個迷路歸來的同伴都照看好?知道不?你是最細心地,有你在這裡,我相信,不會有一個逃掉的。”小墨眼眸淡淡,微笑的說。
“可是,小墨,你一個人怎麼能應付的了外面的一切?”淑寶關切的看着小墨。
“誰說是我一個人?我還沒有安排好,懂不?”小墨溫柔的挑起嘴角,把目光移到小強和白豬的身上。
“我不留下,我和你一起走。”白豬不等小墨開口就舉起手來。
“你和小強都要留下。”小墨平靜的說。
“憑什麼?我沒有拖家帶口,沒有什麼非要辦的事情,我不留下!”白豬悶悶的說。
“你們,你們安心呆在都城,不可以再給我添亂。”小墨簡單的說,“外面的路程遙遠,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僅要愁悶找人的事情,還要每天擔心白豬你有沒有被人煮掉,擔憂小強會不會被人給踩死---
“我們不至於這麼笨蛋吧?”白豬無奈的捂住臉。
“我需要一顆平靜的心,才能把事情做好。知道麼?”小墨輕笑,“所以,你們呆在最安全的地方,纔是正道。”
白豬忍着話,安靜下來。
小墨把目光移到櫻燦的身上,微微頷首的櫻燦,沉默的擡起頭來。
“櫻燦,你願意和我走麼?”小墨平靜的問。
櫻燦彎起眼睛,擡起手捧着小墨的臉,像一個大姐姐一樣衝她笑:“我想走,可是我走了,你哪能放下心來呢?”
櫻燦從來都是如此細緻的女生!小墨相視而笑:“你陪着柳金吧,等我回來,我想看到曾經的柳金。”
“應該----沒有問題吧?”櫻燦點點頭,自信在眼眸中流轉,“這個任務,只有我可以做到,我也只有在這裡才能體會到我的價值!”
“你的價值?是全天下的男人----”小墨調侃的笑着。
許政看得出小墨的哀傷,這樣下來,她爲所有的人安排她們想要的生活,然後把這樣的重任一個人擔在肩膀上。
“我呢?”許政站起來,帶着微笑望着小墨。
“你要----”
“我和你的責任一樣。我需要去找一個人。”許政直接打斷她的話,簡單的闡述,“況且,我留在這裡,也是一個孤家寡人,沒有人疼,沒有人愛,完全是流浪貓一隻,所以,我一定要和你走。”
小墨聳聳肩膀,很無所謂的說:“你無所謂,想怎樣就怎樣!”
許政窘,原來自己就是一不受重視的邊緣人----
衆人的行程都安排好,許政小心翼翼的爬在小墨的肩膀上,揚起一個沒皮沒臉的笑容:“班長,你只安排我一個人和你走,其實就是爲了和我單獨相處,是不是?”
小墨不動聲色的凝望着他,然後腳下一用力,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許政疼的差點跳起來,她淡淡的點點頭說:“是!”然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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