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政倒是走的瀟灑,背影終歸是帶着點玩世不恭的調侃,沒有人看得出這個智商較高,語言能力分外高超的孩子在想什麼,他只是走的很英俊,像一個飄飄欲仙的“英雄”
小強愁悶的撓撓頭:“裝的跟什麼似的,真是敗給你。”嘴上這樣說,復將目光移到獨鬥場上,“真不知道這傢伙非要跟着來是想做什麼。”
“大概----本來是想救人的。”雲揚眼眸淡淡,片刻轉頭凝視着柳金,“後來,發現這裡不需要自己,就自動退出了。”
小強再次撓撓頭,搖動着腦袋,突然意識到,自從自己變成蟑螂,就變得越來越笨拙了,居然理解不到人類複雜的思想。
在這一羣小青年的面前,他終於還是----老了!
柳金和蒙齊打的混亂不堪,自從許政一走,柳金也不管不顧自己是不是小王爺,搬起大塊的石頭就往對方臉上砸,砸空之後,柳金空着手在地上尋摸半天,然後擡起腳,脫掉一隻鞋子,衝着蒙齊的嘴就丟過去,正巧敲在人家的頭上,嘴裡還唸唸有詞:“我說,爺我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怎麼說頭一號人物,你跟我打?還敢和我在沒有警察的地方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邊說邊跳上去,把他撲倒,把鞋子拼命的往人家嘴裡塞……
圍觀的雲揚和小強特平靜的看着,時不時的發表兩句表明自己地觀點。
“我一直覺着,他和許政有相似之處。”雲揚斜着嘴。看到這個場景,只能感慨道。
“這種流氓的打法誰都一樣。”小強理所當然的應聲,“這是俺們那個年代的青春標誌。”--分界線-----
“外面怎麼這麼混亂?”櫻燦的房間外,再次傳出小聲地對話,“我們要出去看看麼?”
“聽說不止小王爺一個人。”另一個愣頭愣腦地聲音。“還有一個挺好看的小子。把少爺罵的體無完膚。”
“那----就算這樣,我們還是不用出去麼?”那個人說。
“出個屁!”他吼道,“你知道少爺爲什麼把咱放在最後麼?因爲咱是最有實力的,懂麼?咱要是衝出去,不是沒有體會到少爺的良苦用心麼?”他說的煞有介事。
“真的?咱被少爺看的最重?”先前地聲音興奮的吼道。
櫻燦在沒有點燈的黑房間裡,眼眸淺淺,往窗外看一眼,隱約可以聽到遠處打鬥的聲音。或者是許政吧?她這樣期待着,嘴角微微上揚。
他是不會丟下她不管的,絕不會。帶着這樣的信念,櫻燦發出微弱的笑聲,心裡的滿足感像泉水一樣流淌出來。
外院裡,柳金把蒙齊壓在下面,左一拳右一拳的亂砸,終於把對方砸的頭昏眼花,有點支撐不下去,只得大吼一聲:“我說。你懂不懂單挑地規矩?”他恨恨的吼道,“有你這麼打的麼?”
“什麼規矩,在我那邊就是這種規矩,幾百年後打架就是這麼打的。你眼光要放遠一點,知道麼?懂得超前跟上潮流。”柳金回答。
“成成成!我算是碰上鬼了!”他頭上往外冒血,捂住頭不滿的唸叨,“要不是將軍府的人都到外面去打架,我也不會混的連個能打架的人都沒有的地步,真他媽的倒黴。”他一邊說一邊舉手投降,不打了不打了。”
柳金打地夠累。哼哧哼哧的站起來,退後幾步,差點跌坐在地。
“喂,你輸了,放櫻燦出來。”柳金抖一抖痠麻的手,喘着氣說。
“放放,不過不是我說,小王爺你爲這位姑娘付出的可是夠多。夠專情。”
“合着你是試探我是不是真心的?”
“我爲這個被你打成這個模樣。我至於麼?”
“那就廢話少說,帶我去找她。”柳金忿忿然。
蒙齊鬱悶的抹一把頭上的血。帶着柳金往裡面走去。
收場!雲揚作爲旁觀者,把戰鬥從頭到尾看一遍,目送柳金進去,瀟灑的伸一個懶腰,輕噓一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哎,我們不進去了?”小強愣頭愣腦地問。
“你去吧,精彩地在裡面。”雲揚微微笑,“不過我對言情不太感興趣。”說完,竟然微微一擡手,下一秒已經躍上屋頂,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強孤身立在風中,心裡搗鼓着,都走了,都大氣,都是英雄,既然我是狗熊,就進去好好地看一看吧。小強安慰自己,然後一蹦達,衝着柳金的方向直接衝進去。分界線--
許政一個人走在漆黑的路上,懶懶的揮動着胳膊和腿,嘴角揚起一個自然的微笑,若不是看在柳金爲櫻燦付出這麼多的份上,他纔不會把這個大好的機會放走。
好吧,承認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但是,和愛無關。
許政這樣想,心裡舒坦不少,想起付然然,嘴角再次上揚。
“你看着我做什麼?不看着你的作業本,一直盯着我,我臉上有字麼?”付然然伸出兩隻手擺在許政的面前,“喏,作業本拿來!”
許政撓撓腦袋:“我昨天回宿舍睡覺的。”
“我知道,少跟我廢話,拿來你的作業!”對面的女生臉色慍怒。
“我回宿舍睡覺的,所以,我沒有回家。”許政胡攪蠻纏。
“你到底是寫還是沒有寫?”女生懶得和他糾纏下去。
“你聽我解釋。”許政流氓似的爬在桌子上,“我昨天還送你回家來着。”
“你真是----”付然然嘴巴噘起來,“你是送我回家,可是,我寫作業了。”
“對啊,我可沒有說你沒有寫。不過昨天是誰幫我把東西裝起來的?”許政淡笑着望着面前臉色漸漸發紅的學委。
“是----我幫你裝起來的。”付然然在下一秒滑稽的雙手捂住嘴巴,驚呼一聲:“哎呀,我放在我家裡,沒有帶來。”
“所以說----學委----”許政雙眼朦朧的望着付然然,“不好意思,我沒有寫作業----”
許政一邊踢着小石頭,一邊回憶的笑着,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發出“咯咯!”的聲響。
“哎呀!”清脆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帶着一點點的嬌嗔。
許政笑容僵硬在臉上,緩緩的擡頭,向黑暗中凝望而去,清瘦簡潔的身影在夜色中玲瓏剔透。
“我的腳,砸到人,你不知道麼?”夜色中的女子蹲在地上,眼眸水盈盈,手指正在揉着自己的腳踝,嘴裡唸唸有詞,並且緩緩的擡起她熟悉的,精緻的眼睛----
許政和對方保持着幾米的距離,愣愣的立着,像是腳下定下釘子,居然一點不能動彈。她的臉頰擡起來,埋怨的看回來-
“我在問你,小石子踢到人至少要說一聲道歉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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