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赫,28歲,現任中國人民解放軍L軍區直屬精英特種大隊第六突擊隊隊長,少校軍銜,代號刀客。
關於我的參軍歷程,我還得要感謝我的前任女朋友鄒小青,當時我上大學時的專業不對口,我本就沒有多少興趣,但是我和她好了以後,我就覺得生活還是有着樂趣的,我想要好好學習,讀完大學。
可是,還在大一,她又找了一個男朋友,並是和我在一起時找的,我當時心眼非常小,根本就不能接受,所以我還是決定離開,讓她心裡愧疚一輩子。
我見過那個男的,說實話,與我沒什麼大的區別,但是我不知道,鄒小青爲什麼就那麼愛他,以至於寧願傷害我,置我的生死於不顧也要和那個男的在一起。
我曾經發誓要修理那個男的,但是我又深愛着鄒小青,就算打了那個男的,小青的後半生一樣不會安生,雖然嘴上說要打他,其實我還是忍了,我也受夠了,從對小青的愛,漸漸變成了恨。
我恨透鄒小青了,她背叛了我,在我看來,那個男的能夠在她有男朋友時去破壞別人的感情,那麼這個男的也就會傷害小青,這只是時間問題。
好了,話題回來吧,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不願再提起了,可是,我的特種部隊的故事,也必須從鄒小青說起,是她將我推上了這條路,我也應該謝謝她,要不是她拋棄我,或許我現在也就是某某公司的普通職員,每個月重複着同樣的工作,沒有一絲樂趣。
好了,大概先介紹一下我的團隊,這支充滿傳奇色彩的特種部隊。
我服役的部隊是隸屬於L軍區的精英特種大隊,正師級單位,下屬十二支特戰分隊,而我,就是第六支突擊隊的隊長,曾經,我只是這支特戰分隊的戰士,經過學習和進修,我提幹了,後來因爲立功,很快就當了這隻突擊隊的指揮官。
06突擊隊,又叫第六突擊隊,也叫青龍突擊隊,我們習慣稱爲“青龍堂”,“青龍”是過去明朝時期錦衣衛中最爲厲害的人物的代號,我們的部隊雖然不像錦衣衛那麼無恥,但是我們與錦衣衛卻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再加上我們的建隊政委是個軍事歷史專業畢業的高材生,所以,我們最變態的06突擊隊就叫作“青龍”。
說實話,我們不是很喜歡用“青龍”這個代號,顯得有點像黑社會,但是老一輩革命家定下的規矩,我們也不好打破,那就叫“青龍”吧,不過我在後文會隨心所欲的寫我的部隊,所以不管寫到“06突擊隊”還是“第6突擊隊”亦或是“青龍突擊隊”,其實指的是一支特戰隊。
我的團隊現在才真正入場,06突擊隊分爲兩支特戰小組,每組6人,總共有12人,當然12人只是作戰人員,至於後勤,那就不便多說了。
下面就介紹這支部隊的人員情況:
A組:指揮官,李赫,少校,代號刀客;第一突擊手兼教導員,于波,少校,代號逍客;第二突擊手,張強,一級軍士長,代號劍客;狙擊手,崔建兵,上尉,代號刺客;蒲文,狙擊觀察手,上尉,代號殺手;爆破手,羅霄,中尉,代號俠客。
B組:指揮官,邢利,少校,代號黑鷹;第一突擊手兼教導員,王颯,上尉,代號夜鷹;第二突擊手,李興傑,中尉,代號孤隼;狙擊手,邵質,三期士官,代號禿鷲;狙擊觀察手,徐冠偉,三期士官,代號獵鷹;爆破手,郭大申,上尉,代號獵隼。
這就是我們的特戰隊人員名單,他們來自不同的部隊,但最後都留在了06突擊隊,06突擊隊,是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
我爲什麼要來到特種部隊,這也是我這一生的經歷吧,就從鄒小青開始吧。
八年前。
我和鄒小青坐在*場邊的臺階上,小青坐在我的腿上,摟着我的脖子,說:“李赫,你說,如果我要是找到一個我愛的男人,你會不會放手?”
“我不就是你最愛的男人嗎?”我笑着說。
“你不是,我不喜歡你這種感情。”她看着我。
我說:“我是什麼感情?我對你難道不好呀?”
“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感覺不對。”
“好啦,傻丫頭,別在亂想了,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切,一輩子,你知道什麼是一輩子嗎?說的永遠比想得快,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你。”小青說。
我一直以爲小青是故意這樣說的,我一直以爲她是試驗我對她的忠心,那麼我可以負責任的說,自從和她在一起,我沒有過二心。
她是南方人,心思縝密,考慮事情比較全面,比她實際年齡要成熟很多;而我,來自北方,做事說話比較直接,這樣就與她形成了很大的分歧,我以爲愛情可以化解一切矛盾,可是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
直到有一天,我和室友在去吃飯的路上,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小青和一個個子不高,瘦瘦的男孩子走在一起,她的臉上洋溢着我從沒有見過的笑容,那個男孩子滿臉的愛戀,直到這時,我知道我怕什麼來什麼。
當時的我,性子急,脾氣暴,忍不住,就去找小青當面對質,可想而知,後果是什麼,分手。
我的心裡是真正愛着小青的,這點無法改變,但是我就是見不得她的心思不專一,我知道我們的愛情已經到了頭,雖然後來還和好過,但是感覺就遠遠不如從前了,大家都知道,人一旦被迷住,誰都勸不回來,我好話歹話說了很多,她已經決定離開我,向別人投懷送抱,我怎麼勸都是於事無補。
真的到真正分手那一天,我在她的宿舍樓下喝到大醉,是室友把我拖回去的,她都沒有下來看我一眼,當時的我真的很沒有骨氣,是個懦夫,因爲一個女人,我沉淪了,我決定休學,一方面是因爲小青,一方面是因爲專業的問題。
當我悄悄離開時,小青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好心的勸我回來,其實我知道,她的心裡從來沒有認識到她自己的錯,事情會更加嚴重。
她一直認爲是我不理解她,才搞成最後這樣子,其實,這也無可厚非,我是做錯過很多事,但是,我從未犯過原則性的錯誤。
我想說的是,她何曾理解過我,我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裡咽,有火發泄不出來時,真的會憋出病。
扯遠了,回到正題上。
當我再次回到學校取我的檔案的時候,小青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做的過了,可是這時的我,不相信她,也不相信任何人。
我生平第一次很牛氣哄哄的揚長而去,我知道,他們都在罵我是個懦夫,我無所謂,這一輩子,愛過一個女人,就夠了,我只想去我自己嚮往的地方,幹我自己願意幹的事情。
我徹底從鄒小青的生活中消失,或許她也很開心,再也沒有人礙她的眼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和那個王八蛋在一起,而我,再也不會去管她了。
我離開學校去幹什麼?我不知道,就這樣貿然地離開了學校,走在路上,迷迷瞪瞪的買了火車票,回了家。
此時正是10月招兵的日子,我感覺到沒什麼事情好做,所以決定去當兵了,當時想的只是當個兵,回來,可以在我老爸的單位謀個職,平平淡淡的過此一生,可是我沒想到,這一去,就幹到現在。
回到八年前,我離開學校,回到家,緊接着報名參軍,和其他士兵一樣,我也是穿着綠軍服,沒有徽章,揹着一個行李捲,胸前戴着一朵大紅花。
在火車站,爸媽來送我,媽媽哭了:“我的娃,好好的大學放着不上,非要去當兵,這一去,苦死你!”
我說:“沒事,媽,兒一定在部隊幹出名堂,讓你們看看,我不會只當兩年兵就退伍的。”
老爸眼睛裡含着淚花說:“去部隊裡,好好聽領導的話,幹事情認真點,別毛手毛腳的,記得嗎?”
“嗯,爸媽,你們回去吧!”
我上了軍列,坐在我的座位上,車站裡有哭聲,有道別聲,有祝福聲,而我,沒有回頭,沒有再看一眼爸媽,我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我的學生證和小青的照片,我吻了那張照片。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多久,眼睛睜開時,天已經大亮,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黃沙,看來已經進入沙漠區了。
我轉頭看看我旁邊坐的人,是一個瘦瘦高高的士兵,他意識到我在看他,便給了我一個笑,並說:“你好,我叫于波,你叫啥?”
“我,叫李赫。”
“看你這樣,是大學生士兵吧?”于波說。
“對的,你也是吧!”
“嗯,我在山東讀書,但一直想去當兵,所以就休學當兵了,你爲什麼來當兵?”
“我,沒什麼,爲了一個人,爲了躲開一個人。”
軍列哄哄的開進了站,距離我和于波說話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我知道一下車就沒有什麼時間睡覺了,所以就在車上把後面要免掉的睡覺時間全部睡了回來。
我們被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裡沒有大城市的喧囂,也沒有都市的高樓大廈,只有藍藍的天和白白的雲,當然,還有不多的樹和水土流失較爲嚴重的山。
我們從火車上一下來,就有一個二期士官走過來,手裡拿着擴音喇叭,喊道:“15節車廂的戰士,馬上列成三列,快點!”
我們昏頭昏腦的站好了隊,士官喊道:“我*,你們是解放軍嗎?看看你們站的隊,舞龍嗎?”
旁邊過來一箇中尉,拿過喇叭,說:“同志們,現在,給你們五秒鐘時間,馬上整理隊形,要快!”
我們的隊伍還沒有站好,就看見不遠處開過來兩輛軍卡,士官說:“算了,一羣廢物,馬上上車,開赴營地!”
我們就這樣又矇混不清的上了軍卡,向着我們的新兵連進發。
我在軍卡上又昏昏迷迷的睡着了,于波就坐在我旁邊,頭也倒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們被軍卡的一個急剎車弄醒了。
“下車下車!快!”車下有人大喊。
我在車廂邊緣慢慢探下腳準備下去時,下邊的士官一把抓住我的腿,把我拉下去,我臉朝下,重重摔在地上,鼻子都破了。
“我幹,你們不能溫柔點嗎?當兵的就可以這樣欺負人?”我喊道。
“老子告訴你,你來的是陸軍偵察部隊,在這裡對你沒有溫柔的時候,再說了,你也是解放軍,我沒有欺負你,快點,馬上列隊站好!”
我站在隊列裡,鼻血一滴一滴滴在衣服上,我不時的用手去擦鼻子。
一個老士官走了過來,肩膀上兩個拐兩杆槍。
“喂,新兵,在隊列裡不能動,你不知道嗎?”老士官說。
“對不起!”
“在隊列裡說話要打報告,做吧,30個俯臥撐!”老士官說。
“是!”我回答的同時雙手俯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
“新兵,你叫什麼名字?”士官坐在我的背上。
“報告,李赫。”我說。
要知道,我當兵時體能還是不行呀,在大學裡體育考試也就是勉勉強強及格。
老士官翻開花名冊,說:“哦,李赫,新兵連24號,L理工大學學生,大學生很牛嗎?”
“報告,不牛!”我喊道。
“我告訴你們,來到部隊,我不管你是大學生還是高中生,不管你是省長的公子還是農民的孩子,在我眼裡,在中國人民解放軍中,你們是平等的,沒有等級之分!明白嗎?”老士官大喊。
“是!”全體士兵齊聲喊道。
我就這樣成爲了一名新兵,沒有任何準備,沒有任何前兆,就這樣從一名大學生轉型成了軍人,還是偵察兵!
老士官帶着我們來到宿舍八個人一間,我們就是一個班,被稱之爲新兵連二班,老士官是我們的班長。
我把揹包放在牀上,一屁股就坐在牀上,士官走進來,喊道:“李赫,起立。”
我急忙站起來,說:“班長,怎麼了?”
“你以爲這是你家?想怎麼坐就怎麼坐嗎?給我把牀單鋪整齊。”士官嚴肅的說。
“是。”我悶悶不樂的答應着,用力地把牀單鋪平。
“你們八個人,去那邊拿小板凳,我給你們開你們在軍隊的第一個班會。”士官的臉從一開始就沒有笑過。
我們坐在小板凳上,圍成一個圈,班長說:“我先自我介紹,我呢,叫張偉,是一名三期士官,也是這個偵察部隊的一名普通士官,這次我是你們二班的班長,是你們的新兵連教員,從現在開始,三個月新兵連生活,你們就歸我管了,在部隊,你們只能做一件事情,就是服從軍令。”
“班長,新兵連苦不苦?”于波問道。
這時我才發現,我和于波是在一個班裡的,這或許讓我還是有點欣慰的。
“新兵連苦不苦?這個問題要由你們自己來回答,你們如果好好訓練,將來上了戰場你們就不會傷亡,你們如果不好好訓練,將來自己會吃虧的,”張班長說,“好了,現在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24號,你先來。”
“是,”我站起來,“我叫李赫,來自T市,是一名大學生士兵,請大家多多關照。”
“我叫于波,來自S市,我也是大學生士兵,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
??”這時一名士兵站起來剛開口,門外吹起了哨子。
“快,出去集合。”張班長喊道。
我們匆匆跑出宿舍,來到*場集合,一百多人的新兵連在幾分鐘之內就集合完畢,這速度確實夠快的。
臺子上站着一名上尉,穿着陸軍常服,脖子上掛着一個哨子。
一班長是個黑胖的士官,他在集合完隊伍後,就向後轉,向上尉敬禮,並用洪亮的聲音喊道:“連長同志,野狼團新兵連集合完畢,應到一百二十九人,實到一百二十九人,請您指示,一班長牛強。”
“請稍息。”上尉淡淡的說。
“是,”牛班長轉過來,“稍息!”
接着,牛班長就進入隊列。
“講一下。”上尉說。
全體新兵沒有人動,在部隊裡,一旦領導講話,士兵必須要立正。
“我*,你們不知道領導講話你們要立正的嗎?算了,什麼都不說了,五公里越野,以示懲罰。”上尉說。
我們都沒人動,上尉又說了一句:“怎麼,你們以爲你們還是社會上的小流氓嗎?快點!”
“還等什麼?你們不想活了嗎?”牛強班長喊道,“向右——轉,跑步——走!”
我們像是一羣羊一樣,就被這牧羊人趕着跑了。
多年後,我才知道當時連長和班長爲我們所做的一切,奠定了我們以後在特種部隊選拔時的出色表現。
我們像一羣沒有頭的蒼蠅在路上跑着,我的體能當時是完全跑不下來五公里的,我被落在全集訓隊最後,因爲全部新兵中,我的身高和體重是最大的。
我大口大口哈哧着粗氣,但是我的速度還是不能追上他們,于波看到我這樣,便慢下來,跑到我前邊,對我說:“李赫,把你的背囊給我吧,我幫你揹着。”
我剛想把背囊脫下交給於波,這時張班長站在吉普車上,大喊:“24號,25號,警告一次,下次這樣,直接遣送回去。”
我便不敢再投機取巧了,我對於波說:“你先走吧,我隨後就來。”
于波好像是受過訓練一樣,五公里越野對於他簡直就像玩一樣,但是我,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我跑到兩公里半時,就已經眼冒金星,腿肚子發軟,胃裡翻江倒海,但是我不想放棄,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我就是跪着,也要走出來。
對於五公里越野,我真的受益匪淺呀,沒有當年的五公里越野,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好的體魄。
我整整比新兵連其他新兵晚了半個小時纔到達營地,當我連滾帶爬的進入營區時,連長,班長站在院子裡等着我。
我一進入營區,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張偉、牛強,過去,把他給我架起來。”連長說。
我就這樣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整個人接近虛脫的情況下,被兩個班長架了起來。
連長解下武裝帶,用武裝帶頂住我的下巴,說:“新兵,就你這樣,也敢來當兵?”
“報
??報告,我以前沒有受過這樣的訓練,對
??對不起。”我喘着氣說。
“請問你,大學生士兵先生,這裡有那個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我告訴你,不要用你沒有受過訓練來掩蓋你那慘不忍睹的能力,三天內,你的五公里越野不達標,你就給我滾回兵源地!”上尉喊道。
第二天,大家都開始訓練隊列的時候,我在*場上跑着五公里,班長親自給我訓練,但是我就是不爭氣,總是不能達標,班長也沒少用武裝帶抽我,我的屁股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最後你們知道我是怎樣讓五公里越野過關的嗎?
記得那天,連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着一輛四乘四北京吉普車就過來了,把大繩往我的武裝帶上一綁,我還沒反應過來,連長就已經發動車出發了,我靠,那我就得跟着車跑,這一下好了,好似把我的任督二脈打開了,這一路跑呀,連長開多快,我就得跑多快,就算我不想跑快,那我就只有在地上被汽車拖着走的份了。
那天,我回到宿舍時,尿出了血,從那以後,我在五公里上比誰都玩命,要知道,跑不及格,是要被吉普車拖着走的。
其實,這一次,我像大學一樣想到了放棄,我想這樣吃力,還要當什麼兵,還不如回家去呢,還不如回去上學呢!
可是,大學,似乎比軍隊更讓我恐懼,我不想回去,相比較而言,我最終選擇留在部隊,反正我的五公里也過了,新兵連,在沒有什麼能夠和武裝越野五公里相比了。
當我正式訓練隊列時,我才感到站軍姿與五公里越野相比,那就是享受呀!
在新兵連,我的生活過得比學校還要乏味,每天早上五公里越野,接着就是隊列訓練,喊口號,完了就是拉體能,每天晚上快到睡覺時,人已經累得快要虛脫,每天往彈夾裡面壓子彈,手指頭都磨出了泡。
打靶,或許是我最最感興趣的的訓練科目了,每當揹着那把沉甸甸的95式自動步槍,我就感覺到我作爲一個軍人的光榮使命,我每次一背起槍的時候,就暗暗告訴自己,要堅持下去,我是軍人。
我對軍人的概念,僅僅只是停留在小時候的解放軍叔叔那個概念,當我自己都成爲解放軍叔叔時,才能夠感覺到,那聲解放軍叔叔所擔的責任。
“射擊姿勢,準備!”班長喊道。
我們匍匐在地上,把槍架在石託上,槍托頂在肩膀上。
班長走過來,看見我的姿勢,一腳把我的槍踢開,說:“李赫,我講了多少遍了,槍托不能頂在肩膀上,你如果拿的是81-1,那麼你的肩膀就脫臼了,滾出去,五公里!”
這就是我悲催的第一次射擊,一槍未發,又被罰了一個五公里。
我不知道我在新兵連跑了多少五公里,可能是因爲我很笨的原因,我似乎是跑五公里最多的士兵。
後來就不會再那麼笨了,持槍姿勢我的也算是標準了,我似乎對射擊有着很大的天賦,雖然上大學時打籃球,命中率不是很高,但是在新兵連,射擊靶數,有着比較好的成績。
萬幸的是我在新兵連堅持了下來,沒有被遣送回去,就這樣,三個月在每天早上的集合哨聲中開始,再每晚的熄燈號中結束,我的新兵連快要結束了。
新兵連最後一課,連長請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我的世界觀也因爲他而改變。
“集合!快!”班長在樓下吹着集合哨。
我們在一分鐘之內全部集合完畢,連長站在隊伍前面。
班長喊道:“立正,稍息,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報數!”
“1,2,3
??”
班長向後轉,對着連長敬禮,說:“連長同志,野狼團新兵連集合完畢,請指示,值班班長張偉!”
“請稍息!”
“是,”班長轉過來,“稍息!”
“講一下!”連長說。
“唰!”全體新兵立正。
“今天,我們不做體能,不跑五公里,今天讓你們見個人,也讓你們看看錶演。”
話音剛落,只見新兵連門外開進來一輛敞篷三菱車,開車的是個上尉。
此人身穿與我們完全不同的作訓服,頭上一頂黑色貝雷帽,眼睛上掛着黑色蛤蟆鏡,袖子是捲起來的,雙手戴着黑色半指手套,腳蹬陸戰靴,胸前貼着胸條,上面寫着:中國陸軍精英特種大隊。左邊胸膛是一枚傘徽和一枚潛水徽,左臂上有臂章:閃電利劍。右臂上也有隊章:SFFT。
連長說:“今天的主人公來了!”
車停在我們面前,這個軍人從車上跳下來,站在我們面前,連長走過去,說:“老張,你來了。”
上尉看着我們,說:“一羣小兵蛋子!”
連長說:“老張,自我介紹一下吧。”
“好,新兵蛋子們,我叫張隆,精英特種大隊特戰一連連長,代號猛禽,今天是受你們連長邀請,所以過來看看你們。”
我一直感覺這個人很面熟,但是他的大蛤蟆鏡擋住了他的臉,我實在是無法辨別。
張隆這樣的名字有很多,雖然與我表哥同姓同名,外貌也像,但是畢竟我有多年未見到我的表哥,我也不敢貿然去相認。
上尉看了一眼我,指着我說:“你,新兵,出來。”
“是!”我喊到的同時,馬上出列。
“咱們倆來場比賽好不好?”上尉對我說。
這一下零距離接觸特種部隊的軍官,我算是徹底看清楚了,是我多年未回家探親的二表哥,一直給家裡打電話說他在L軍區當兵,但是一直沒說是哪個部隊,這下好了,特種部隊的,終於被我發現,怪不得他從來不向家裡說他是什麼部隊的。
特種部隊是國家特級保密單位,所以我的部隊,我也不能在這裡給大家說是哪裡的,只需知道有着我們這樣一羣人在默默守護着我們的祖國就行了。
我微微一笑,說:“首長你說比什麼?”
“200米移動速射,從這裡到靶位,速度和準度作爲評分標準,這兩項你如果能夠贏我一項,就算我輸。”張隆說。
“是!”
“各就各位,預備,開始!”連長揮下紅旗。
我和表哥開始進行移動速射的比試,我向前衝刺,與此同時瞄準靶位進行射擊,這樣已經是很高難度的了;誰知,我一轉頭,張隆射擊竟然不用瞄準,一個勁的往前衝,然後端着槍就進行射擊,我心想:“這樣能夠打中嗎?我不是贏定了?”
當然,我的速度是比不上人家了,我就在想,反正贏一項我就贏了,根本無壓力呀!
張隆先到了靶位,等我打完最後一顆子彈時,他已經拿着靶標往回走。
我到靶位拿到我的靶標,上面有二十個彈孔,9環13個,10環6個,8環1個,我笑了,看着靶標,心裡想:“這是我的最好成績了,張隆輸定了,還特種部隊呢。”
等我回到連長那裡時,我就傻眼了,你們知道張隆打了多少嗎?10環10個孔,別急,是10環10個孔打成一個圓圈,中間又打了5個孔,中間5個孔,明顯是有多枚子彈穿過的。
張隆看着我,說:“新兵蛋子,射擊與戰鬥不是靠眼睛,要靠頭腦,解散後,到我的車上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大連長,沒什麼意見吧!”
連長說:“李赫,一會解散給你休息時間,你和張連長去吧,晚飯前歸隊。”
“是!”
解散後我就上了張隆的車,坐在副駕駛上,張隆發動車,向遠處的小山坡駛去。
“家裡都好吧?”他突然問我。
“還好,你呢?”我說。
“我,你看見了,在特種部隊,不敢給你姨媽說,你也不許說,聽到沒?”
“是,首長!”
“臭小子,叫什麼首長,叫哥哥。”
“哥,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不知道,我想轉業,可是部隊不放人,我就先待着,總會讓我回去的。”
“探親也不行?”
“特種部隊有條例,探親是要經過嚴格審覈的,沒有特殊情況,是不能回家的。”
車停在了小山坡上,我們下了車,張隆靠在車上,點燃了一根菸,說:“怎麼樣,小子,來特種部隊吧,看你打靶是個好手,新兵能把槍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去什麼特種部隊呀?無非就是伙食費高點,我想當完兩年兵回去上班。”
“怎麼,大學也不上了?”張隆問。
“不想上了,傷心了。”
“爲什麼?”
“因爲一個女人,一個我愛她,她卻不愛我的女人。”我看着遠方。
“臭小子,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如意的,你愛她就一定要讓她愛你嗎?如果你不想這樣痛苦,來特種部隊,在這裡,你的心中只有祖國和人民,不會再有兒女情長。”
“真的嗎?那我去!”我高興的說。
“明天你們就要下連了,過半個月我會去各偵察部隊挑人,到時候,你要來參加訓練,明白嗎?”張隆說。
“是,首長!”我敬禮。
直到後來去了特種部隊,我才知道我的腦子不知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跑到一個山谷裡受那種洋罪,當時那個後悔呀!
“下面宣佈,本年度野狼團新兵連下連戰士名單,”連長站在臺子上,“唸到名字的,帶着你的行李,到相應的連隊卡車前集合!”
“1號,張仁杰,步兵三連;2號,宋曉飛,步兵六連;3號,陳二狗,裝甲偵察鋼七連
??23號,劉成,步兵八連;24號,李赫,銀狼偵察連;25號,于波,銀狼偵察連
??”
偵察連,特種兵的搖籃,看來是我哥一手安排的,我當初以爲偵察連是一個多麼好的單位,後來才知道,哼哼
??